這都多虧了祁雪意誌堅定,很快就迴過神來,再次站迴自己的立場。


    “澡堂子呢,確實是人比較多的。但是......”她先是肯定了喪屍先生的例子的真實性,之後才一個轉折,引出自己的看法:“你難道沒有發現,那裏麵的人全都是性別一樣的嘛。”


    之後,她開始給喪屍先生解釋性別不同的卻別。


    “這個男人和女人之間呢,是有著特有的矜持和距離的。”


    “一堆男人和一堆女人他們可以根據性別劃分分別在一處共浴,這個沒什麽,因為大家都差不多。但是性別不同的兩個人就不能這麽做了,這樣會很尷尬。”


    “你明白嗎?”


    喪屍先生又沉默了,似乎又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嗬嗬嗬嗬。”


    可是,你說的是男人和女人啊。


    “嗬嗬嗬嗬。”


    我又不是人,我是喪屍。


    “嗬嗬嗬嗬。”


    我屬於男屍的行列,不屬於男人。


    言下之意明顯,男人女人那套對於跨物種的男屍先生來說並不適用。


    祁雪立時瞪大了一雙眼,目光中透著難以置信。


    這特麽居然也可以!


    她再一次在心中讚歎喪屍先生的頭腦靈活,轉彎轉得賊溜,居然這麽快就又給找到了理由。


    雖然聽著像是強詞奪理的狡辯,但無法否認,從本質上來講,喪屍先生說得每一個字都沒有任何毛病。他確實是男屍,確實不是人。而她,剛才話裏話外用的也確確實實是‘男人’。


    怨不得別人挑字眼,隻能怪自己用詞不規範。事實上,在說那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忽略了嚴冬青是個喪屍的事實。


    這不能怪她粗心大意,誰見過這麽能言善辯頭腦清晰靈活,懟人懟得超六的喪屍?不信可著滿大街去掃聽掃聽,哪隻喪屍不是呆頭呆腦意識全無,一心隻想著喝血吃肉,連動物都不如。


    嚴冬青這就是個特例。


    這麽擬人化的喪屍先生總是會讓祁雪下意識將他當做人來看待,所以很多時候在教育他的時候都會用上‘人’這個代詞。


    錯誤是自己犯的,把柄是自己送進人家手裏的,祁雪輕咳了一聲,趕忙順著這個錯誤強詞奪理道:“不管是男人還是男屍,隻要是個男的......嗯,還有公的,都屬於異性,是不適合同姑娘一起共浴的,這樣是很失禮的行為。”


    祁雪這迴學聰明了,為了防止喪屍先生再挑錯誤,她在‘男的’後麵還特地加了‘公的’,連不通種類的異性都囊括進去,徹底堵死了他的後路。


    喪屍先生默了,無話可說。


    雖然明知道她是狡辯吧,但這個狡辯還讓他沒辦法反駁,好氣哦!


    自然了,喪屍先生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妥協的。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此路不通,換條路再走就是。


    喪屍先生很理智的拋棄這個話題,繼而換上新的主題為自己爭取福利。


    “嗬嗬......”可是......


    “嗬嗬嗬嗬?”我們不是夫妻嗎?


    不得不說,喪屍先生真是一個寶藏般的男屍,每一句話都能給她帶來不同程度的驚嚇。


    “你記得?!”祁雪也顧不得爭辯的事,直接就跑了題。


    喪屍先生的身體構造與人不同,其中就包括聽力,耳朵也是變異過的,並不覺得這突來的吼叫吵耳朵。


    對於心愛姑娘的震驚,他眨了眨眼,眼底帶著疑惑,“嗬嗬嗬嗬?”


    我不應該記得嗎?


    “......”麵對他的反問,祁雪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嗯......”沉默了好一會兒,確切的說是憋了好一會兒的借口,她才憋出一句還不算太冒犯的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那個時候還隻是一個比較,嗯......普通的喪屍。”祁雪努力的措辭,也不知道‘普通’這個詞用的是不是恰當。


    事實上,在沒有進行血液治療之前,是喪屍先生就已經有一些非同常屍的表現。比方說比較黏糊身為人類的她,但是卻能在非極度饑餓期的時間裏保持不傷害她的理性,隻是做些抱抱蹭蹭的親密舉動。


    這樣的喪屍先生可能已經不是‘普通’了,畢竟普通的喪屍可是傻乎乎的,隻憑著原始的食欲衝動行事,與他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不過這樣的糾結也僅僅是存在了一瞬間,很快就被她壓下去。不管合適不合適,相對現在而言,以前那樣的喪屍先生就算是很‘普通’的了。


    祁雪這樣想著,便也用了這樣的詞來形容。


    “你沒有太多自主的意識,沒有以前的記憶,也不會去思考和交流。”除了對她的態度比較特殊之外,從前的喪屍先生在其他表現上,確實和一般的喪屍相差不太多。


    “婚禮是那個時候辦的,可那個時候的事情,我不是很確定能不能被你記下來。”


    喪屍先生如今恢複的記憶是為人時候創造的,這是常態,人就是能夠產生記憶的。但是喪屍不同,尤其是低級喪屍,它們沒有思維,不會思考,一切行動全靠也行直覺,祁雪不能肯定身為喪屍時發生的事情也會被記錄進腦袋裏,並留存下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在嚴冬青全無意識的情況下跟人家舉行婚禮,強行讓人家被結婚這種行為做得理直氣壯。


    因為她當時想的是攻略對象變成了喪屍,很可能一輩子都恢複不過來,那就永遠沒辦法擁有這部分的記憶。不管她做了什麽,都隻是天知地知她知,但對方不知。所以,她浪得毫無負擔。


    如今被突然告知對方是記得這段事情的,心裏忍不住有些虛,臉頰也跟著發燙起來。


    喪屍先生沒有跟她計較這個,而是執著於‘結了婚’這個話題,嚴肅著臉,認真了語氣道:“嗬嗬嗬嗬?”


    我們結婚了,你認嗎?


    祁雪有一瞬間腦子裏冒出縣太爺審犯人的畫麵,自動將喪屍先生的問題轉換成‘這個罪你認嗎?’


    雖然很不好意思,她還是老實的點了頭,“認。”


    做了不認翻臉無情這種流氓行為她是不會要的。


    喪屍先生對此很滿意,嘴角有了上揚的弧度,順著道:“嗬嗬嗬嗬。”


    既然認了,那我們及時夫妻了。


    他自顧自的敲定了位分。


    祁雪頓了頓,之後又點了頭。他這麽說並沒有什麽毛病,他們確實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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