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謹慎的神色隨著喪屍先生越走越遠的身影變得目瞪口呆,直到對方一言不發的迴了房間,心底的震驚仍是久久難以平複。


    祁雪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他就這樣迴房了?一句話都沒有交代?也沒有抗議?”


    一連三問,險些將三號問懵圈。


    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他什麽都沒有跟我說,就是盯著手術房門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不長,然後就轉身走了。”


    “至於抗議,這個真沒有。”


    “我也覺得很奇怪呢。”


    三號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迴答,語氣裏難掩不可思議。


    迴答完問題,他停了兩秒,很快又繼續開口:“嚴冬青迴房後,我反應過來,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悄悄湊到房門便去打探。”


    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喪屍先生的聽力是極好的,若是往常,盡管三號刻意放低腳步以腳尖緩慢挪過去,也難逃被發現的厄運。


    這次卻不同,悄悄跟過去探頭探腦了那麽久,都沒有受到來自喪屍先生的注意。


    迴到房間後,喪屍先生坐在沙發上,垂著臉,很快就陷入了沉思。即便是三號在房門口窺視了許久,他都沒有給出一丁點的反應。


    祁雪越聽臉色越沉,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這實在不像是喪屍先生的風格。以他往日裏粘著自己的習慣,還有一路上三催四催的期盼著趕緊迴別墅領賞的急切,沒道理迴來之後發現獎勵沒有馬上兌現還能這樣的平靜。


    這樣的怪異讓祁雪的心一沉到底,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烈。


    這不是喪屍先生第一次產生奇怪的反應。今天一天,包括早上的胡思亂想陷入夢魘,還有迴來一路上的種種非同尋常的表現,一一聯係起來,無一不說明了他的反常。


    祁雪第一反應就是嚴冬青又陷入魔障了。


    這個念頭並非亂想,主要還是早上的事情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這樣想著,她不敢再耽擱,哪裏還顧得上一旁的三號四號,直接撒開了腿往房間跑去。


    望著她一道閃電般竄過的身影,三號又一次被震驚,久久難以言語。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呆呆愣愣的看著身側的四號,動了動嘴,“她,這個樣子,是發生了什麽?”


    四號聳了聳肩,搖著頭道:“我比你知道的還少。”


    他一直在‘手術室’裏幫忙,期間唯一出來一次就是詢問血型並把合適的配型者帶迴去。而他出來的時候,長長的過道裏就隻剩下三個人類。喪屍先生,早沒了蹤影。


    時間緊迫,四號即便發現了異常也沒有精力去追問,直接辦了正事就再次迴去。


    再之後出來,便是剛才的落荒而逃。


    他倒是有心問三號兩句,隻是還沒等深入了解,祁雪也出來了。


    說實在的,對於喪屍先生異常這件事,他知道的還沒有三號多。三號的疑問,他是沒辦法解惑了。


    三號眼底浮現不安,刻意湊近了壓低了聲音問:“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


    他擔心會發生什麽。


    明白他的想法,四號有些無奈,反問道:“看了能怎麽樣?”


    “嗯?”三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頓了頓,下意識接了一句:“看看有什麽能幫忙啊。”


    四號聞言又是一陣歎氣,眼底無奈更甚,“早上那會兒我們都在,幫上忙了嗎?”


    這個問題不帶有任何挖苦色彩,就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喪屍先生的事,除了祁雪,沒有任何人能插上手。


    三號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擔憂的往身後主臥的方向掃了掃,最終還是聽從了四號的建議,給一人一喪屍留有足夠的時間空間自行解決,自己則在三號的陪伴下去一樓弄晚餐了。


    今天本來就是他值班做家務,早上因為‘賠罪’這個臉紅心跳的理由已經讓別人幫忙做了一頓,三號本來就不好意思得緊。


    如今罪也賠了,補償的二人世界也圓滿的過完了,三號更不好意思繼續裝聾作啞讓別人做自己本該做的活兒。


    雖然以她的個性,如果他不提,今天肯定會有始有終的代班到底就是了。


    可正因如此,三號才要趕在這個大家都忙的空檔重拾自己的工作。


    四號深知三號的正直,也就不再勸他,陪著一起捯飭晚飯去了。


    今天別墅裏多了一家三口,雖然祁雪還沒有來得及將對方的來曆交代清楚,但人已經被帶迴來,用意明顯,基本已經能確定是新隊友。


    既然是隊友,總不能讓人家就這麽冷冷清清的入伍。


    看兩父子的樣子,平日裏也不是過得很好的人,尤其是孩子麵黃肌瘦的模樣讓三號的心忍不住抽疼,隻想著做一頓好的給他補補,也當做是入伍飯。


    四號想來都是隨他脾氣鬧騰,什麽場麵都甘之如飴的在後頭幫襯收拾,這會也不例外,一切聽從自家‘媳婦兒’的指示,被致使得不亦樂乎。


    就在三號四號如火如荼的製作晚餐時,二樓主臥裏的一人一屍正在談著心。


    意識到不對勁的祁雪趕緊迴了房,果然見到了三號口中坐在沙發上垂首發呆的喪屍先生。


    他與三號形容的樣子想差不多,基本上就時三號看到那時候是什麽樣,現在也沒換過姿勢,一直維持著同一個造型沉思到現在。


    祁雪見狀更是慌得不行。這要還能安慰自己沒事,那不是眼瞎,是心瞎!


    誰家沒事的一動不動在沙發上發呆一個多近兩小時?


    發呆不動也就算了,平日裏那麽纏著她的一個屍,這會兒連她靠近都感覺不到,這可就是相當嚴重的問題了。


    祁雪板著一張擔憂臉,三兩步跨到喪屍先生麵前,半跪著將視線與他平齊,喚了聲:“嚴冬青。”


    迴答她的是一室寂靜。


    心直接跌落穀底,聲音猛地拔高:“嚴冬青!”


    “嗬?”


    喪屍先生身體猛地一顫,明顯被嚇了一跳,看過來的眼中帶著迷茫,一副還沒迴神的模樣。


    祁雪卻不由得鬆了口氣,暗歎,總算是將人喊迴來了。還好,沒有像早上那樣瘋狂。隻要沒有像早上那樣陷入魔障,就不至於太危險。


    稍稍安下心來,過度的擔憂直接轉換成責問:“不是說了讓你不要瞎想,怎麽又自己坐著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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