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去期盼這樣的奇跡,可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顧的押上去。”


    “我得對你的安危負責。”這九個字說得無比堅定,表明了嚴冬青無法動搖的決心。


    “如果一切能如你我所願,這是最好的結果。如若不然,那就是命該如此。我希望你......”


    “別胡說!”不願意聽他詛咒自己的話,祁雪一口給打斷了。


    “這些都還沒有發生,你還好好的,你沒有變異,你很清醒,更沒有傷害我。”


    “相反,你還在盡自己的所能,努力的為我考慮周全,替我規避未來可能預見的風險。”


    “沒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真的。”


    “和你待在一起我覺得很安心,很放心。我堅信,這樣的你不會傷我分毫。”


    “我希望,你自己也能這樣堅信著。別說那些喪氣話好嗎?”


    “你現在好好的,以後也會好好的。無論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子,隻要我們一直在一起,就都是好的,是充滿希望的。”


    “所以,嚴冬青,別再說讓我親手殺了你的話,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好麽?”


    最後兩個字祁雪已經幾近祈求。


    嚴冬青眼中劃過不忍,但到底還是硬下心腸,“我可以答應你不放棄希望,但你也必須要配合我的防禦措施。”


    他再次將手中的麻花繩遞過去,語氣堅定,“如果你不答應,我又怎麽能心安理得的和你同處一個屋簷?”


    這句話已經隱隱含了威脅,等同於在直接告訴祁雪,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那他會用自己的方式給她安全。


    至於是什麽樣的方式,無外乎就是自我了斷。他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是能明白的。


    不是他要逼她,實在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


    別看他現在看起來沒什麽異常,與人無異,可他親眼看見過被抓傷咬傷的同伴一個個變成了那種兇殘冷血隻知血肉的怪物。


    他沒有信心自己能變成例外。


    更不會將所有的希望和心愛的女人的安危寄托在一個不定數的例外上。


    他必須盡可能的做好應對措施,必要的時候,他甚至會做出在有點預兆的情況下提前結果自己的事。


    祁雪確實猜到了嚴冬青的想法和決絕。


    “我答應!”預感到嚴冬青的語氣不對,怕他真的做出傻事,她趕忙出聲應下,想著先將人安撫住再說。


    伸手接過嚴冬青手裏的麻花繩,祁雪反複保證:“一旦你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我會馬上用這條繩子將你綁住。”


    至於綁住之後,手腳都被束縛了,怎麽做還不是她說了算。


    祁雪心裏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嚴冬青可不傻,沒那麽容易糊弄。


    他板著臉,語氣嚴肅的確認:“一旦我有變異的征兆,殺了我。”


    “......”祁雪不是很願意做這樣的保證,即便是騙他。


    她不說,嚴冬青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直直的看著,勢必要得到一個結果。眼中的堅定透露著決絕和不可動搖。


    四目相對之下,祁雪最終還是沒能抵過他,不得不妥協,“我答應你。”


    雖說是權宜之計,但親口做出這樣的承諾還是讓她的心像是被什麽利器重重紮過一般,很疼。


    祁雪頓了頓,心裏五味紛雜,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展接下來的話題才好。


    嚴冬青逼迫心愛的女人做出殘忍的決定,他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也閉上嘴不再言語。


    一時間,辦公室再次陷入死寂。


    祁雪垂著眼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了口:“或許事情沒有到那樣的地步,還有別的辦法,不一定非得是殺了,殺了你這一個。”


    嚴冬青也沒有指望她會真心答應,對於她的垂死掙紮沒表現出太多的詫異。


    不想讓她太為難,嚴冬青思慮一番,最終給出了自己的觀點。


    “若是實在下不去手,捆了後,便尋個安全的時機,趁著外頭的怪物不注意,連人帶繩扔出去吧。”


    他對自己用的字眼也是十分的不客氣,雖說保全顏麵用了‘人’這個字眼,可隨口就是一個‘扔’字,好像要扔的隻是一個物件擺設一般,又根本沒將變異後的自己當作人來看待。


    聽得出來,他是極其反感變成喪屍的。


    祁雪明白他的決議,雖然墨跡了半天,最後在親手殺了他和將他扔出去之間,仍是無奈的選擇了後者。


    不過選擇歸選擇,具體實踐的時候,怎麽做還是由自己說的算。


    “呐,該答應的我已經答應了,你之前承諾好的事發經過呢?”心裏一直惦記著嚴冬青被抓傷的過程,也實在是不願意多談如今的問題,祁雪草草結束並轉移了話題。


    “在我找到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對事情的真相格外堅持。


    雖說過去的已經無法改變,但她一個片段都不願意漏掉。尤其是與嚴冬青胳膊上的傷相關的。


    上麵纏了紗布,祁雪沒有打開查看,所以也不確定那些被包起來的傷口是不是全都是喪屍的傑作。


    又或許,還有些人為的因素在裏麵。


    她千方百計的想要嚴冬青脫離前世的命運,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突然被攔腰截胡,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這事兒若是意外也就罷,若是讓她知道同上一世一般是人為,她勢必要將那個殺千刀的碎屍萬段!


    這樣想著,祁雪腦海裏浮現了一張臉,眼底潛藏著滔天的恨意。


    嚴冬青本來就打算說的,如今解除了後顧之憂,也就沒有往後拖延的必要了。


    抬手指了一旁三件套僅剩其一的長沙發,“去那坐吧,我給你講。”


    兩人先後在沙發落座,或許是嚴冬青故意的,他慢祁雪一步,刻意將彼此的距離拉開一些。


    想來是怕在說的過程中有什麽突發的情況,留出足夠的空間也好讓她能及時反應。


    祁雪深知嚴冬青的性格,對於她的安危格外執著。若是不讓他這麽做,勢必又是一番掰扯,那往事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


    索性也就隨他去了。


    據嚴冬青迴憶,因為事先和她約好了,所以他提前就做了準備,打算交接完班後換了衣服就下去。


    院長師兄知道他要見的人是誰,想著最近也是老樣子,鬧不出什麽大事,不必處處都用著他,還十分貼心的提前交代了其他人,如非必要盡量別在交班後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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