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就有過這樣的心理準備,當事情真的發生了,她還是忍不住慌亂。


    裏麵的人果然還是不願意開門。


    雖然有些遺憾,但祁雪並沒有因此沮喪和灰心,因為裏麵的人剛才確實被說動了,也挪了抵門的重物。這就說明他還是關心她的安危的。


    結合先前的種種不對勁,這一番試探倒是讓她對裏麵是嚴冬青這個想法又堅定了幾分。


    隻是......


    他最後那一下又算是什麽意思?不開門,不說話,就敲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裏浮現。她覺得,那一下或許意味著‘走’。而那重重的力道,是表達了裏麵的人的迫切程度。


    他希望她趕緊離開,離開這個危險重重的是非之地。而且,越快越好。


    這隻是猜測,可祁雪卻莫名的堅定。


    這下她更不可能就此離開了。


    裏麵的人千方百計的隱瞞身份,不願讓她洞悉,這裏頭肯定有隱情。而且,多半是糟糕的可能。


    一時間,祁雪不安極了。


    一雙黑眸掃了掃前後兩處,確定暫時沒有危險,那敲門的一下也沒有引來安全通道處吃點心的喪屍的注意,她迅速將視線放迴實木門上,繼續耐著性子勸說。


    “你這麽一直呆在裏麵也不是辦法。”


    “我不確定能引走那些怪物多久,之後還能不能這麽順利。”


    “想要離開,現在雖然不能說百分百安全,但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你大可以看一眼,評判一下,若是合適,大可以出來和我一起離開。”


    “我們兩個人暫時組個隊,也能互相有個照應,對付怪物的時候勝算也能大些。”


    “你覺得呢?”


    “又或者,你先開開門,放我進去?這外頭實在是太危險了。”


    祁雪語氣十分急躁,反複強調外麵不安全,就是為了讓裏麵的人清晰的感覺到外麵的危急。


    這其實也不是騙人,外頭確實不太安全。不過她更擔心的是裏頭人的傷情。


    對方不說話,她就隻能盡量將自己的處境說得危險,好勸說他開門。


    裏麵的反應比先前更不如。或許是有了第一次著急的例子,這迴那人冷靜了些許,沒有再傳出來挪動東西的聲音。


    除了沉默,什麽應答都沒有。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堅決在阻止她進去。與此同時,也沒有一星半點想要出來離開的渴望。


    這其實挺不正常的。有機會卻選擇固守一處等死,正常人不會這麽做,除非那人本來離死也不遠了。


    這樣的想法是祁雪不願意去想的,可如今卻不得不去想。


    她更加堅定進去的決心,他一定是出事了才會如此,她不可能放任不管一走了之。


    那可極有可能是嚴冬青,是她的攻略對象,還有積分!即便他真的不幸如前世一般,那她也會像白薇一樣守著他。


    就在祁雪絞盡腦汁想辦法讓裏麵的人妥協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動靜。


    又是一聲敲門聲,力道和先前那次相差不多。


    祁雪眉頭微皺,眼底劃過一絲不確定:“你......”


    她想問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讓她走。


    話還沒問完,敲門聲再次響起,還是同樣的力道。


    祁雪下意識扭頭去看安全通道的方向,隻見喪屍們一個個的背對著她埋頭吃得正香呢,並沒有被這次的敲門聲驚動,這才鬆了口氣。


    剛準備將頭扭迴去,卻見其中一個喪屍抽風一般的迴了頭,一雙黑洞洞直射過來。


    祁雪嚇得渾身汗毛豎起,一動不敢動的立在原地裝棍子。


    為了防止喪屍看出破綻,她拚了命的將自己想象成一個死物,連眼珠子都不敢轉一下。


    整張臉因為緊張溢滿了一顆顆汗珠,有些在額頭上掛得久了,越積越大,最終承受不住重力順著細膩的皮膚一路向下,直直流進眼裏,澆得她一雙眸子火辣辣的疼。


    饒是這樣,祁雪也死死撐著一雙眼,連眨一下都沒有。


    幸虧是喪屍先天智力和視力缺失,加上她裝得好,倒是真給蒙混過去了。


    那喪屍與她略略對視了一會兒,祁雪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看來是度日如年,就在她以為自己都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喪屍歪了歪腦袋,又默默轉迴去加入‘清潔掃地’大軍。


    祁雪沒有馬上動作,又僵硬著站了一會兒,確定那喪屍是真的吃得很認真不會再迴頭了,這才重重的舒了口氣。


    心道了聲好險,她緩緩扭過頭,視線再次落迴房門上,眼底的堅定越發明顯起來。


    經過了剛才的意外,她幾乎已經能確定裏麵的人就是嚴冬青。她能從中感受到他對她的關心。


    之前與那喪屍對視的時候,怕被發現異常所以明麵上不敢有絲毫動作,但祁雪的心是提到嗓子眼的。


    屋裏的人不久前還敲了兩次門,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傳遞某種信息。她怕還會有第三次。


    從辦公室到安全通道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太短,祁雪不敢絕對保證那些喪屍就是真的聽不見。


    那隻突然迴頭的喪屍,或許就是隱隱聽到什麽動靜才暫停埋頭苦吃迴頭的。


    換句話說,就算是先前那樣的力道不足以引起那些喪屍的注意,若是加大力道呢?


    屋裏的人見她久久不能領悟,會不會心急之下出手重了?


    這不是沒可能的。


    擔心裏麵的人突然敲門將處境變得危險,這麽被看著她又沒辦法開口解釋,萬般無奈之下她靈機一動,想到了提點的辦法。


    因為隻是扭頭往那處瞧,其實身子並沒有連著轉過去。


    這個姿勢要站定不動是很累人的,卻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一邊的手是被身子遮擋住,以喪屍的角度剛好看不見。


    祁雪借著身體的遮掩盡量放慢放輕手上的動作,在喪屍看不見的地方輕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


    她從來都是說話迴答,這次突然改成了敲門,目的就是借此向裏麵的人傳遞一個信息:她現在說話不方便。


    她在外頭,四周有喪屍虎視眈眈,唯一能讓她覺得不方便的情況,多半也是和喪屍有關。


    這樣的暗示旁人未必能領會,但自從認定裏麵的人是嚴冬青後,祁雪就莫名的有信心,他一定懂。


    就算不是猜得十成十,七八分也能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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