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就是為什麽時空之戀會選擇嚴冬青作為她意識的被跟隨者的原因吧。


    因為嚴冬青是項鏈打造過程中唯一在她腦海裏出現過的人,是時空之戀的靈感源泉。


    其實有一點祁雪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白薇會在製作時空之戀的過程中想到嚴冬青?


    製作過程中腦海裏浮現畫麵她能理解,是受了那塊原石的影響。可原石的力量隻能讓她產生聯想,至於具體浮現的畫麵,該是白薇心裏最直觀感受的體現,是不受原石力量左右的。


    而且在祁雪腦海成像之前,原石是不知道嚴冬青的,自然不可能刻意控製白薇去想他。


    所有的現象表明,白薇會在那樣的時刻想起嚴冬青,完全是出於自身的意識。


    正因如此,祁雪才想不通。世上有萬萬千的人,為什麽白薇想的偏偏是嚴冬青?是那個她所謂的最恨的人。


    莫非,其實白薇並沒有她自己以為的那麽恨嚴冬青?


    又或者,是白薇心裏沒有深愛的人,而對嚴冬青的情感又是最深刻的,恨意也好,嫉妒也罷,始終沒有一個人能超過他。


    所以,在原石的影響下,腦海裏自然而然浮現出印象最深刻的人?


    這是祁雪能想到的所有最合理的理由了,她心裏更偏向後者。


    無論如何,陰差陽錯,白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自己與嚴冬青綁定,這或許就是因果循環,注定了白薇要還嚴冬青的一世深情。


    「玩家,玩家?玩家!」


    斷斷續續不厭其煩的唿叫聲從耳邊響起。


    祁雪渾身一顫,瞬間從思緒中抽離,不解的目光投向聲源:「怎麽?」


    「是玩家怎麽了!」小六板著臉控訴,語氣滿是哀怨:「我叫了你這麽多聲,口水都噴幹了,你卻連個眼神都吝嗇分給我!」


    「嗚嗚嗚,你不愛我了,你果然是個善變的玩家!」


    「老實交代,剛在想哪個小妖精?有我可愛?有我聰明?有我對你好?」


    連環四問,猶如四隻利劍刷刷刷的紮向祁雪。


    她垂著眸開始思考這些嚴肅的問題,拿小六和嚴冬青比......


    怎麽看都有點自取其辱的意思。


    論聰明?毋庸置疑,事事拔尖樣樣優秀的嚴冬青比時時犯二的小六,一比零。


    論對她的好?很明顯,深愛無悔默默付出的嚴冬青比處處找茬時時懟她的小六,二比零。


    乍一看,可能就隻有可愛這一點能占一絲絲優勢,勉強混個二比一,這還是在‘可愛’這個特定的詞語下混了個先天優勢分,如果換成比顏值,好嘛,絕對三比零不解釋。


    怎麽比都是輸得慘慘的,祁雪都有點不忍心開口打擊小蘿莉了。


    偏偏,對方是個不知道看臉色的,一個勁的追問著要結果:「說啊,你倒是說啊!」


    既然做不了好人,那就隻能實話實說了。祁雪有些無奈的想著,嘴巴緊跟著意識所想張開。


    「第一個答案,我在想嚴冬青。後麵三個答案,你有自信覺得自己比我的攻略對象優秀?」


    祁雪看起來在和稀泥,直接將問題拋迴去,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其實問題裏已經包含了她的態度。


    她明擺著就是覺得它比不上攻略對象。


    小六差點就迴答‘比得過’了,話到嘴邊一個打轉又給咽了迴去,最終以六點當做迴應。


    「......」


    這要是別人它肯定反駁,可是攻略對象,玩家說過,她覺得每個位麵的攻略對象極有可能是一個人,而且是她現實裏認識的那個精神力大宗師......


    為了自己的狗命,小六覺得偶爾慫一慫也是可以的。


    輸給一個精神力大宗師不叫丟人,這叫榮幸!就是這麽一個能屈能伸思想覺悟極高的小係統。


    見它默認了,祁雪也不再死揪著不放,「行了,言歸正傳,你剛才叫我想說什麽?」


    她可沒有忘記小蘿莉叫魂般的奪命連環call。


    「嗯?哦,哦!」


    「對了,我還有話要說!」


    小六像是選擇性暫時失憶,這會兒才想起來最初的目的,一派玩鬧的麵色瞬間轉換成嚴肅認真,「我是打算提醒玩家,你該去找攻略對象小哥哥了。」


    「雖然說還有兩天的時間,但有些事趕早不趕遲嘛。」


    右眼猛的一跳,某些被暫時遺忘的畫麵瞬間歸攏。


    祁雪像是被突然點著了尾巴一般咻的竄起來,也顧不上整理散亂滿地的珠寶首飾,抓起手機和車鑰匙,兩條腿撒開了就要往家門口跑。


    臨跑到客廳她又突然頓住了腳步,像是改變了主意,轉身邁步走迴了房間。


    「......」小六一臉懵逼,「玩家不去拯救小哥哥了嗎?」


    祁雪沒有理它,兀自沉浸在迴憶中。


    她想起來在攻略對象的個人資料裏看到的嚴冬青變成喪屍的全過程。


    在醫學這條路上,嚴冬青無疑是有實力的。


    年紀輕輕就在醫學界享譽盛名,享受著無數人的追捧,是院裏最年輕的主任,是奇跡。


    或許印證了那句話,不招人妒是庸才。嚴冬青這樣的天才生來就是被人妒忌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祁雪在院治療期間看見的那個年輕男人,處處站在嚴冬青的對立麵,勢要與他分出個高下。


    年輕男人畢業於國內一流醫科大學,學習成績優異。在學校裏的時候,也是醫學院裏數一數二的大才子,是校園裏人人追捧的風雲人物。


    加上他出身優渥之家,一張臉皮長得也算帥氣,被人阿諛奉承慣了,自是一副恃才傲物鼻孔朝天的高傲模樣。


    後來,因為成績突出被學校推薦到醫院實習,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年輕男人自然更加飄了。


    可這所醫院是什麽地方,是國內一眾醫院的領頭羊,但凡有幸在院裏工作的人,哪個不是業界精英,甚至是精英中的精英。


    年輕男人這樣‘有天賦’的人,在他們眼裏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別說區別對待,就是正眼瞧一下,都還要看表現和心情的。


    想想也能夠理解。這個社會素來都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一個初出茅廬沒什麽成績的毛頭小子,憑什麽奢望那些在業界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的刮目相看?


    理是這個道理,可人從來都是感性動物,並不是每次都能屈從理性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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