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一個高考生,白父白母是了解過這些規則的,隻是他們並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還是白薇曾經做的表現功夫太好了,他們不曾懷疑過白薇竟然會如此叛逆。加上兩人醉心事業,哪裏有多餘的工夫浪費時間去重複做一件在他們看來已經板上釘釘的事。


    所以,白父白母沒有在最後一天重複確認,就這麽想當然的讓這件事過去了。


    直到如今實打實的錄取通知書擺在麵前,他們才猛然驚覺上了當,印象裏乖巧聽話的閨女竟然背著他們擅自修改誌願,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


    白父氣得吹胡子瞪眼,怒罵不停。


    白母更直接,一手抄起桌上的錄取通知書,發狠撕了個粉碎,當場表演了一幕仙女散花。


    白薇平靜的看著兩個冷靜自持的人變得歇斯底裏,不知是不是出於心底的不平衡和小報複,竟因為見著了不同樣子的爹媽感到一絲興奮。


    她都快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滿天的‘雪花’飄落,白薇戰立期間,沒有絲毫所動,除了眼底淡淡的興味外,好像這點點雪白都不是她的錄取通知書所化的一般,竟沒有丁點兒心疼。


    “您這又是何必?”


    “誌願填報係統早就關閉,錄取通知書也已經寄到。木已成舟,就是再怎麽做也是徒勞。”


    “您今天就是將它撕了粉碎,我也不可能按照你們原先的規劃去讀選好的醫科大學。”


    白薇淡淡的聲音直飄進白父白母耳裏,激得白父一個茶杯砸了過來,一連又罵了好幾個‘混賬’。


    白母更是直接,用一貫趾高氣昂的語氣命令道:“關閉了就重新複讀,這次不行了那就下次!”


    “總之你必須要上醫科大學!”


    “嗬。”白薇冷冷一笑,看著白母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地步,究竟是什麽給了他們勇氣,讓他們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必須’這樣的字眼?


    難道她的態度還不夠明顯?錄取通知書都已經擺在麵前了,還不能讓他們看清事實?


    她明明是在用強硬的行動反抗和拒絕他們一廂情願的安排,可他們竟像是雙雙瞎了一般,還自欺欺人的以為能夠繼續掌控她的人生?


    “你笑什麽?”白父端著長輩的威嚴架子,惡狠狠的瞪著白薇,周身低氣壓火力全開,試圖以此壓製威嚇她。


    白薇不為所動,嘴邊弧度越發向上,毫不客氣的吐出五個字:“笑你們可笑。”


    “複讀,重考,重選誌願。我既然做得出來這事,又怎麽可能遂你們的心願重來一次。”她的語氣聽起來平平淡淡的,卻透著毋庸置疑的肯定。


    白父氣得當場又摔了一個茶杯。


    白母也緊隨其後的怒吼:“這可由不得你!”


    “錄取通知書已經碎了,你就老老實實給我迴去複讀重考!”


    白薇又是一聲冷笑,“你們好歹也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智商健全,不會真的幼稚到認為錄取通知書破碎了就不能入學了吧?”


    “我既然敢將東西擺在你們伸手可得的地方,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通常情況下,考生遺失或是損壞錄取通知書,無論是運輸途中出的問題,還是自身不小心造成,都無需太過憂心,這並不會影響入學。


    隻要考生本人帶齊相應的證明材料,及時到大學招生辦公室提交並說明情況,待核實情況後,同樣可以照常就讀。


    又或者,考生可以直接到當地的教育部門開遺失證明,同樣可以按時入學。


    至於那些相關的證明材料,白薇自然是早早就準備好了。難不成還等著人盡皆知的時候,被白父白母多加阻撓嗎?


    所以,白父白母的威脅在白薇看來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效力。


    “你!!!”兩人再次被氣得七竅生煙,白父麵前的所有茶具更是碎得一個不剩。


    最後一個茶杯砸過來的時候,白薇不偏不倚的立在原地,額頭妥妥的和茶杯來了一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隨著茶杯軌道更改後‘啪’的碎落了一地,白薇的額頭也被砸出了一道鮮紅亮目的傷口。


    一時間,鬧哄哄的客廳變得一片死寂。白父白母是被嚇到了,白薇則是本就無話。


    白父並沒有想到最後這茶杯竟能真的砸到人。


    先前他不是沒有扔過,桌子上滿滿當當一整套茶具都被他扔出去了,這是最後一個。


    白薇在麵對之前每一次襲擊的時候,都會顯現出靈活的身手以此躲閃,無一中著。偏偏就是最後這次,白父生了這麽久的氣,砸了這麽多東西,力氣多多少少已經有所下滑,這隨手砸出去以表憤怒的最後一個茶杯竟不偏不倚的正中紅心。


    看著麵前血染額頭卻麵色平靜無動於衷的女兒,白父心頭莫名的湧上一股陌生,好像從來就不曾認識過一般。


    他幾乎已經可以認定,她是故意為之。


    眉頭死死的向中間靠攏,不去理會一旁妻子的反應,白父掃向女兒的目光深沉得猶如黑洞。


    “你這麽做有什麽目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張叛逆的錄取通知書,直覺告訴他,這次刻意挨打也跟這個脫不了關係。


    事實證明,即便父女關係並不親密,但白老爹吃過的鹽總歸是多一些,看待事情的眼光和深度也格外敏銳。他還算是了解白薇的。


    白母聽見老伴的問話,原本還沉浸在這場突來的血光之災‘意外’的思緒立時跳脫出來,一雙眸子帶著犀利的審視順著老伴的視線望過去。


    白薇嘴角勾著,沒有絲毫計謀被戳穿的窘迫和擔憂,一隻手在兩人沒注意的地方動了動,黑眸不閃不躲的迎上兩道兇狠的目光,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目的,當然是有的。”


    “不過......”白薇在言明之前稍稍賣了個關子,看著麵前的兩人因她的話繃緊的麵容和眉眼間抹不開的焦急疑慮,甚至是點點擔憂,她便感覺潛藏在身體裏的惡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必須得承認,這有點喪心病狂,甚至有點扭曲,但她確實以此為樂。


    白薇不否認自己的心境變得陰暗了,可她本人不覺得這樣的變化有什麽不好。若是單純如曾經的小白花,她將一輩子被吃得死死的,永遠也擺脫不去這痛苦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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