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還能不停的自我安慰找理由,事到如今,男人幾乎已經能夠肯定,想要靠康複者拉患者一把的可能性徹底為零。


    不隻是他,其他醫療人員也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


    除了自身頑強的求生心裏和不屈不撓的毅力做支撐,暫時沒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外力,以達到治愈的可能。


    這樣的結論無異於告訴所有患者,等待他們的命運將是聽天由命。


    既然彼此心裏都有了默契,便意味著康複者的作用已經失去,他們沒有任何繼續賴在醫院的理由了。


    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


    之前還能說是為了盡快解決疫情,現在這條路眼看著走不通了,作為閑雜人等的他們當然是能遠離就遠離。


    說到底,醫院終究是個是非之地。那麽多的患者聚集於此,雖說他們已經康複,體內有了抗體,這裏頭的防護措施也十分嚴苛,又焉能百分百的確定就不會再次被感染?


    畢竟,這個病毒有太多的常理之外,就好像它沒辦法被已成的抗體治愈一般,不得不防。


    以上種種原因,加上最開始祁雪為了留下來也同男人再三保證,一旦實驗無效,必定馬上離開醫院。如今,是該她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為了不讓男人擔心,不給他留下出爾反爾的負麵印象,祁雪在逐客令的最後期限裏,乖乖的打包了行裝出院。


    人雖然是分離了,卻不代表她就真的和男人斷了聯係。在這樣信息發達的科技時代,交流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經過一段時間的留院,祁雪深知男人的作息時間,除了一日三餐按時叮囑他吃飯之外,也會卡著男人工作結束的時間同他聊天增進感情。


    日子久了,這仿佛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不僅如此,男人還會在沒有緊急情況的時候,抽空跟她視頻聊天。


    雖然不能切切實實的碰觸到彼此,但除此之外,兩人相處得還是格外甜蜜,感情與日俱增,每天成噸成噸的狗糧恨不得將可憐兮兮的小係統齁死才作罷。


    日子就這樣又過了一周。


    祁雪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固定的運動以增強抵抗力,加上先頭在醫院的時候,男人細心的調養,到如今,她的身體感覺已經和常人無異了。


    不過感覺始終隻是感覺,在沒有確定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


    「六兒,我現在的身體和意識狀況算好嗎?」


    她話裏的好自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好無損,而是達到可以承受劇情的最低標準。


    她可沒有忘記背景劇情的事兒。


    之前是大病初愈,身體還虛弱得緊。後來在醫院裏讓男人親自調理了一番,倒是越發好了起來。


    隻因她當時身處醫院,周圍都是病毒環繞,危險重重,沒有一個安全的地利條件。加上又有實驗任務在身,時不時要抽點血液以供研究,總是會虛弱些,著實算不上占據人和。


    無論是哪方麵,都不適合她在醫院裏接收背景劇情。


    對於體內的抗體,一開始她還是信心滿滿,隻是越研究下去越發現,它或許根本不能護她無慮。


    男人說這種新型的病毒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事實也向她證明了這點,無論是她還是其他兩個康複者,他們血液裏的抗體對患者的治愈都毫無幫助,一絲好轉都不曾有。自然,這樣無用的抗體,又哪裏敢保證能在病毒再次入侵的時候護住自身?


    這條命可是她費了老勁,甚至不惜消耗為數不多的救命稻草換來的,怎麽能輕易交代出去。


    礙於自己身處險境,祁雪這才強忍著好奇,沒在醫院就把劇情給接收了。


    如今迴到原主的家,解決了房門的事,祁雪就整日窩在屋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切吃穿用度全仰仗快遞小哥,除了唯一一次因為要將新換的鑰匙交到男人手中而出了一次門,其餘時候當真是將自己關起來養蘑菇。


    真真是一副遠古時代的大家閨秀模樣。


    之所以沒有一迴到家就接收劇情,隻因小六耐心勸解,句句在理。


    「玩家雖然離了醫院,到底是剛出來。那裏頭髒得很,細菌病毒數不勝數,這一天都沒過,怎麽能草草接收劇情。」


    「如今這病毒是有潛伏期的,少則三五七天,多則半個月到一個月。多半是根據患者的身體強弱決定。」


    「玩家剛從醫院裏出來,怎麽也得消停上一周,確保真的沒事再進行接收。」其實如果時間允許,它希望玩家能等夠一個月,但玩家明顯不放心。


    玩家說她最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加上外頭疫情肆虐,情況隻壞不好,她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個安定,恨不得馬上接收劇情以求安心。


    光是勸說她老實待一周都已經費盡小蘿莉口舌。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玩家身上真又帶了病毒,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收了劇情,彼時意識受衝擊呈現虛弱,身體也不會多硬朗,勢必會激發攜帶的病毒。」


    「一旦再次爆發,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必須提醒玩家,你脖子上那條小娃娃項鏈裏的精神力可不多了,還能不能再救你一次,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小六擲地有聲句句珠璣,明明白白的將利弊剖析在她麵前,絲毫不顧及這樣會不會嚇到自家玩家。


    事實上,在它看來,玩家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哪裏就這麽容易的被嚇到。相反,以玩家的倔脾氣,它要是不把情況往嚴重了說,搞不好玩家一個不以為意,真能把自己陷入危險境地也未可知。


    它可不敢冒險。


    祁雪果然被小六言辭之間的嚴肅唬住了。她知道小蘿莉有心嚇她,卻也明白這十句話裏絕對有十句是真的,它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


    小六見她臉上閃過動搖情緒,知道那話是入耳了,便趁熱打鐵再接再厲道:「雖然一直忍忍忍難免憋屈,可話又說迴來,到底也忍到了現在。」


    「這日子都能按月計算了,還計較這區區一周嘛。」


    「就這都已經是最低的時限,還要承擔一定風險的,不能再少了!」


    「不過就是七天,耽誤不了多大的事兒,求個安心,多一份保障,玩家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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