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不放心小翠就這麽迴去,可小翠卻堅持。


    她深知今天若是不迴去,反而順了那些汙蔑她的人的意,她非迴去不可。隻有這樣才能完全洗清自己身上的謠言。她堅信自己是清白的,大家一定會還自己一個公道。


    小翠這般堅定,男人也違拗不過。他不放心,想要跟著下去。


    可那幾個混子怎麽肯,以他不是村裏人且來路不明,不能隨隨便便帶迴去為由阻止。


    當然,他們的阻止並沒有什麽用。男人想去,他們幾個酒囊飯袋哪裏攔得住。


    隻是這一次,牛村長卻站在了混子那邊。他們雖然不學無術心思不正,可這件事卻說到了點上。麵前的男人確實來路不明,身份可疑。他相信小翠不至於說謊,以她的心地善良來看,救人很可能是真的。


    那便更加可疑。這個男人氣勢淩厲,麵對一群人時毫不畏懼,以那幾個混子的描述,他身手了得。


    這樣一個人,得傷重到什麽程度才會需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女去救。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為過。


    能傷到這種程度的,不是惡人,也是極麻煩的人。


    牛村長到底經曆過事,掌管村子多年,最懂得明哲保身,男人這樣的麻煩,自然不願意招迴村子。


    更何況,無論出於哪種原因,小翠獨自來見這個男人都是事實,若是真的讓男人跟著迴去,那無異於拿奸拿雙,那就是真的毀了小翠了。


    小翠最是聽牛村長的話,他既然反對,她自然就讓男人不要跟著。為了不讓男人擔心,小翠還寬慰他,清者自清,相信村民們一定會還她公道。


    之後,男人便眼睜睜的看著小翠被帶走。


    他本想不管不顧下山去一探究竟,可想到之前也是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害得小翠落到這個地步,他便猶豫了。加上他如今正被追殺,確實不宜在人前出現。


    就算是為了他們的安全,男人強迫自己耐著性子等待。


    隻是這一等又是一天沒消息,他實在坐不住了,便尋了晚上,稍稍偽裝,趁著夜色想要潛進村子查探情況。


    不曾想,剛到山腳便看見小翠虛弱前行的身影。


    他也顧不得許多,趕忙現身將人攙扶住,一雙眼來迴在她身上打量,見人隻是神情有些蒼白,但身上並無明顯外傷,便暗暗鬆了口氣。


    他一路攙扶著人迴到山洞裏,等她緩了些許時間才開口詢問事情的進展。


    不提還好,一提這件事,小翠原本緩和了一點點的麵色瞬間煞白,整個身體顫抖不已,若不是坐著,恐怕早已經雙腿無力癱軟在地。


    男人將她的神情舉動盡收眼底,眼底劃過一絲了然,看樣子,情況並不樂觀。


    思及此,他心中愧疚越發的深了,不是後悔送她下山,而是後悔最開始聽了她的話,當過那幾個人,他就該堅定的斬草除根的。


    這整件事他看得明白,就是先頭山林裏那夥兒意圖不軌的人在興風作浪。若是一開始就滅口,這後麵的一些事也不會發生了。


    他從業多年,自然是有自信完美善後,將這偽裝成野獸襲擊並不難。


    之前那幾迴,這小丫頭擺脫掉跟蹤的人,還歡天喜地神情激動的同他說,村民們應該已經打消疑慮了。


    若是沒這幾個人,這件事到這兒也就結束了,今天肯定不會是這般局麵,小翠也不會傷心至此。


    他就不該一時心軟由著她!越想,男人心裏越愧疚。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男人誠懇的道歉。


    小翠眼眸微抬,神情依舊有些怔怔的,隻是目光不再似之前那般空洞,眼眸之間印進了男人的模樣。


    她沒有對男人的歉意給予任何的迴應,低聲輕喃一句:“我沒有家了。”


    話裏透著無盡的哀傷和淒涼。


    男人的心一陣抽痛,心裏的自責越發深,憐惜也一股腦的湧上來。


    “沒關係,我替你造一個家。”他一字一句說得堅定,鄭重的做出承諾。


    小翠目光微動,一雙眼眸緊緊的鎖定住男人的漆黑的眼眸,望進他的滿眼認真。


    “給我一個家?”她輕聲重複著,聲音透著緊張和難以置信,似乎是不敢確信男人的話。


    男人重重的點頭,再次承諾:“給你一個家。”


    他沒有繼續追問村裏發生了什麽,他看得出來,這段記憶讓她很是神傷,她不願提及,既是如此,他又怎麽好在傷口上撒鹽?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有得是方法手段,他沒必要用最傷她的那種。


    況且,他比誰都明白如今最迫切的是什麽。事已至此,再多想曾經並無意義,如今最緊要的,還是寬慰小翠。


    她既然為失去了家傷心難過,那他便還她一個。


    做出這樣的承諾,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來說,是極其不明智的,就是對她也不好。


    可他還是說了,而且不後悔,尤其是在看見她眼中的絕望漸漸轉變為希望,再次一點點恢複從前明媚的光芒,他便覺得,未來無論多難,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有所期待的,都是值得的。


    也是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喜歡上了這個救了他的善良姑娘,哪怕明知這樣猶如行走在懸崖邊一般危險,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堅定走下去。


    那天過後,小翠便不再下山,男人也不去問,一心撲在造房子上。


    這是他對小翠的承諾,既然許了諾,他就一定會兌現。


    深山野林,最不缺的就是木頭,屋子的主體便全用木料。


    看著一點一點堆砌起來的木屋,小翠麵上的神傷也逐漸淡去,再次恢複了從前那個臉上帶著明媚笑容的小姑娘。


    那段日子,男人和小翠過得很幸福。


    他在小翠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曾悄悄下到山腳的村子裏打探當日的情況。


    那件事似乎鬧得很大,不光是牛家村,就連周邊的一眾村子也都傳得沸沸揚揚。


    隻是大家傳得版本各不相同,一看就是經過無數臆想得到的結果。


    且這件事大多是在旁的村子傳,牛家村本村反倒是各個守口如瓶,避之如蛇蠍。


    不過想想也是,這人是他們村子裏的,丟的也是村子的臉麵,自然是不願意提及。


    可這最確切的消息還是隻有本村的人清楚。


    男人佯裝是路過此地的外鄉人,借著進村討口水喝,在村口邊緣有意無意的提及此事,借機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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