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為妾,這儼然成了鍾離皓心底難以磨滅的痛,她看向周媚的目光更恨。


    “這些年,周家更是擁兵自重,害得雲郎壯誌難酬,遠大抱負無法施展。我隻是想幫他收迴權力,讓他做一個真真正正的皇帝,我有什麽錯?”


    “我隻想要你父兄遇刺受傷,那樣雲郎就可以用邊關安危事態緊急為借口,順理成章的派旁人接管兵權。我沒有要他們的性命!”


    “更何況,我派去的人根本還未行動,就被人旁人搶了先機。”


    “是邊陲小國派的殺手,是他們下了死手,與我何幹?你憑什麽將這些算在我頭上!”


    “是你父兄自己不中用,護不住自己,死在了邊關,這怪得了誰!憑什麽要讓我的孩子為他們的無能抵命!”


    越說到後麵,鍾離皓神情越發激動,一副恨不得吃了周媚的模樣,若不是她雙手被束縛,動彈不得,一定會衝上去將人扒皮飲血,以泄心頭之恨。


    周媚的目光變得越發怨毒,她嘴角勾著冷笑:“邊陲小國?”


    “邊陲小國的殺手,內衫竟會是南邙皇室暗衛的專用衣料。”


    “你說,這些個殺手,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鍾離皓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你說什麽?”


    顯然,這件事她並不知情。


    周媚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那不過就是莫雲刺殺的一個幌子罷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鍾離皓連連搖頭,臉上滿上不信的神色。她不相信雲郎會是如此狠心的人,再怎麽說,周媚也是深愛他的,哪怕是要削權,也不至於狠心到要人家父母的命!


    “你是騙我的。”她仍是無法接受自己的愛人是這樣心狠手辣狠心薄幸的男人。


    “事到如今,你已是階下囚,騙你,有必要嗎?”許是先前發泄完了,周媚又再次恢複最初的從容。


    鍾離皓仍是難以置信,“他隻是想要削權,為何要殺你父兄?”


    周媚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笑話,“鍾離皓,你是真的傻,還是給自己的不願相信找理由?”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當真以為,隻是簡單的受傷,就能削弱我周家的兵權?那你真夠天真的。”


    “周家的每一分榮耀和地位,都是兒郎們用血肉一刀一槍拚出來的。當那些皇室子弟在宮中享福享樂的時候,是我父兄,帶領著千萬將士守衛在國土邊疆,才換來了你們的一世安穩。”


    “那是一同拋頭顱灑熱血的情誼,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風險,你當真以為,隨意一個刺傷,隨便一句旨意就能將我周家的權力盡收於手?”


    不是她誇大,放眼整個南邙,但凡功績名望顯赫的將領,哪個不是出自周家,亦或是與周家關係密切。皇帝一句話就想將兵權收迴去,那也要看底下人願不願意給這個麵子。


    這可是保家衛國的大事,不似後宮勾心鬥角過家家,豈容兒戲。


    也正是因此,即便父兄死後莫雲極力收攬,到她幡然醒悟之時,在南宮逸的幫助下,才能如此輕易的收迴周家的勢力。因為她姓周,是周氏僅剩的後人。


    “莫雲自打起了這個心思,就沒打算讓我父兄活著。”周媚無情的吐出殘忍的話。


    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鍾離皓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深愛的男人竟是這樣一個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人,一想到他的手段和狠心,她心裏沒由來一顫,他若是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


    她沒有將心裏的懼意表現出來,麵上隻是一派憤怒,“你既然知道這一切是雲郎的意思,為什麽還要害我的孩子?”


    越是知道真相,她心底的恨意越發難掩。周媚明明什麽都知道,卻硬是將這欲加之罪扣到了她頭上,害她的孩子枉死!


    周媚冷冷的看著她,“誠然,莫雲是罪魁禍首,但給他出主意提供靈感的你,也難辭其咎。”


    “若不是你的錢財支持,莫雲又怎麽能不斷擴大暗處的勢力!”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在這跟我提無辜?”


    “嗬。”周媚的笑聲裏透著無盡的涼意,“你放心,我是很公平的,絕不會厚此薄彼。”


    “你們兩個人聯手謀害我的親人,讓我痛徹心扉生不如死,我便用你們的親人來償,讓你們也體會一番這樣的滋味兒。”


    “你的孩子沒了,你痛斷肝腸,柔妃的孩子沒了,莫雲悲痛欲絕,誰都逃不了。”


    鍾離皓瞪大了雙眼,看向她的目光泛著恐懼:“你不是人!”


    竟拿孩子來做報複的工具!


    “人?”周媚反複輕喃,隨後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笑夠了,才停下來說:“我如今這般,都是讓你們一步一步給逼的。我若還是個人,又怎能鬥得過你們這群惡魔。”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她出聲問道,卻沒有給鍾離皓迴答的機會,自顧自的接著往下,“我的可怕,還不及你心愛的雲郎的十分之一。”


    難得的,鍾離皓沒有再第一時間反駁,了解了周家的事,她對莫雲產生了巨大的陌生感。


    周媚也不在意,繼續問:“知道我的孩子是誰害死的嗎?”


    鍾離皓被她問住了,不明白周媚為什麽會在那樣的話題之後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她的心裏沒由來的一突,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看向周媚的目光裏夾雜著一絲恐懼。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周媚嘴裏的答案。


    周媚滿意的看著鍾離皓的反應,嘴角笑意越發明顯,好看的唇吐出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已經有了猜測?”


    “那我便同你揭曉答案。”她自問自答道:“是莫雲。”


    “那個用石子打了你,害你摔倒,同時將我拖下去的人,是莫雲的暗衛。”


    “那朵特殊的紫色花朵,也是他事先命人栽在那兒的,就為了引你過去。”


    “他故意扯住你,將那個陡坡形容得十分危險,以擔憂你為名聲稱替你去。”


    “他抓準我對他的擔心,知道我會放心不下,會跟過去瞧。然後,那個事先躲在暗處的暗衛便出手傷你,借力將你打向我這側,讓你將我推到,從而小產。”


    “那是個厲害的人物,用得巧勁,力道足,卻不會留下絲毫傷痕。”


    “事後,你自然就成了那個害我的罪魁禍首。無論你怎麽解釋,都尋不出一絲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能背下這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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