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人突然說道:“畢竟一直這麽僵著,大半年的時間雖然算不得太長,我也一直在用針灸和按摩的方式促進他四肢的血液循環,但這和自然運動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如今清醒,還是需要一定的複健時間,堅持鍛煉,才能恢複如初。”


    聽到‘恢複如初’四個字,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停了兩秒,祁雪再次開口問道:“照他如今的情況,大概需要複健多久?”


    老人垂眸想了想,給出答案:“這個還真不好說,要看他自身的毅力。”


    “複健的過程多少會伴有一些痛苦,毅力強的,咬牙忍住了,自然就能痊愈,也有忍不了最後放棄的。”


    “除此之外,還要看他自身的身體強度。有些先天底子好的,恢複得快,那用時就短。先天底子弱的,恢複的就慢,耗時也就長。”


    “總而言之,因人而異,還是要看他自己。”


    祁雪自然相信蕭亦旬,目光轉向他,傳遞著支持和力量,說:“我陪你一起。”


    “好。”蕭亦旬看著她,輕吐出一個字。他嘴角不自覺向上揚起,雖然隻是淡淡的笑,卻包含了滿滿的情意。


    老人這一把歲數了,什麽場麵沒見過,活得跟個人精似的,在兩人深情對望的時候,揚著無聲的笑臉,悄悄的出了屋,順便帶上門,將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兩人。


    等他們意識到屋裏隻剩下彼此的時候,老人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


    祁雪謹慎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確定沒人了才開口,將之前從老人那打聽到的消息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


    蕭亦旬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神情,以他對張謹的了解,要是沒有這事後確認,反而奇怪。


    見他心裏有了數,祁雪再次開口:“對張謹,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沉默了幾秒,蕭亦旬才迴答:“先複健,盡快恢複身體。之後,以ares的身份重新站在他麵前,在賽場上光明正大的教他做人。”


    祁雪嘴巴微張,驚訝的看著他,“就這樣?”


    “不揭發他?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就這麽輕易的揭過了?”


    蕭亦旬看著她,輕歎了一口氣,目光中透著無奈,反問道:“怎麽揭發?有證據嗎?”


    “我......”祁雪一時語塞,她自然是沒有,但是,“我們可以去找!”


    決不能就這麽放過張謹!


    蕭亦旬笑了,笑她的天真,“怎麽找?”


    “車禍那條路段是張謹刻意選的,這麽個小縣城,監控設備並不完善,尤其那是遠郊,更是沒有了。”


    “至於其他的蛛絲馬跡,這件事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就算曾經留有什麽線索,如今也被時光消磨殆盡了。”


    “更何況,張謹既然做了,又怎麽會任由自己留下證據。”


    “當年老嚴那件事,在我察覺後,他就悄無聲息的把一切相關的能毀的全毀了,毀不掉的,例如人,便遠遠的送走。就算我心裏知道是他,也拿不出任何證據。”


    “他向來謹慎,何況是這次的車禍。”


    “空口白牙,口說無憑,依照如今的情況,我們即使說了,也不會有什麽效果。他不僅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更甚的,很可能會反咬我們一口。”


    “那就這樣放過他?”祁雪萬分不甘。


    蕭亦旬再次歎了氣,“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是。”


    “隻是事已至此,我們能做的就是用可行的方法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見她臉上不滿沒有絲毫消散,蕭亦旬笑了,安慰道:“不必覺得便宜了他,對他來說,這樣的懲罰,才是最重的。”


    “張謹這個人,將名利和旁人的目光看得極重。他一心想要超越我,想要成為戰隊的隊長,那我就讓他所在乎的,一樣一樣的在他眼前失去,我會讓他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之下,毫無翻身的可能。”


    祁雪盯著他看了數秒,他的臉上閃耀著自信的光芒。她勾了勾嘴角,笑了,依舊是那句話:“我陪你一起。”


    蕭亦旬迴以微笑,同樣隻迴了一個字:“好。”


    世人對最美好的詞語各有理解,有說‘我愛你’的,有說‘在一起’的。在他看來,世間最美的情話,是無論何種境遇,無論怎樣選擇,我都陪你一起,做你永遠的支持和依靠。


    接下來的半個月,蕭亦旬在老人的指導下進行複健,祁雪一直從旁陪著,在他難受痛苦的時候,她就在他身邊扶著他,幫助他,做他最堅實的依靠。


    這段時間,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蕭亦旬在自身的信念毅力和祁雪的支持陪伴下,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複健,速度之快,就連老人都忍不住驚歎。


    確定了身體恢複如初,兩人辭別了老人,踏上了歸程。


    迴去之前,蕭亦旬特地通知了老嚴和莫飛。原先一直不告訴他們,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況,怕他們難以接受,如今他完好如初,自然不好再讓好兄弟擔心。更何況,事情的真相,他們需要知道,他今後的計劃,也需要他們的幫忙。


    這次的迴歸依舊是低調的,正如他們悄悄的離開,不驚動任何人。


    與老嚴和莫飛見麵自然是在他們先前最常聚會的地方,不同的是,這次還多了祁雪,作為家屬來的。


    看見完好無損的蕭亦旬站在跟前,老嚴和莫飛都十分激動,兄弟久別重逢後的溫馨是少不了的,當然,懲罰也少不了。他們一人給了蕭亦旬兩拳,掌握了力道,連帶著數落了大半個小時,這才將心裏的怒火給發泄幹淨。


    之後,又調侃了祁雪和他的關係一陣,這才聊到正事。蕭亦旬將當年的真相交代了,他們各個麵帶憤怒,都恨不得殺過去將張謹千刀萬剮。奈何事實不允許,最終隻能同意蕭亦旬的方法,在賽場上狠狠的碾壓。


    為此,蕭亦旬登陸了許久不用的認證微博,公開發布了自己歸來的消息。此消息一出,迅速被各個宣傳號和粉絲轉載留言,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電競圈都為之震驚。


    那些老對手在祝賀的同時也開始加大訓練,準備迎接戰神的迴歸。


    而張謹則慌亂不已,他確信自己已經將證據銷毀幹淨,這件事他並不擔心,隻是ares的迴歸無形中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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