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易也像是想到什麽,跟著老大快步向後。


    一隊伍的人紛紛去找祁雪,一個眼尖的突然叫了出聲:“嫂子在地上,她暈倒了!”


    眾人聞聲,視線紛紛下移,隊伍後頭的人都看見了趴在地上的身影。


    閻烈也看見了,他粗黑濃密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一聲不發的走近蹲下,粗糙的手指往她鼻尖下方探了探,眉頭頓時舒展不少。


    還好,有氣。


    他雙手穿過她脖頸和雙膝,齊齊發力將人打橫抱起,露出她那張慘白到幾近毫無血色的麵孔,和緊閉的雙眼。


    閻易也難得的表情嚴肅:“瞧這樣子,小嫂子應該是失血過多。”


    失血過多,這事兒可大可小。


    眾人皆一臉擔憂的看向她。


    閻烈一言不發,周身氣壓越發低沉。他幾乎沒有猶豫,邁開步子,抱著祁雪大步朝山上的方向走,隻在路過閻易的時候交代了一句:“你帶兄弟們迴去。”


    說完,便腳下生風,運起輕功竄出好遠。


    眾人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終於忍不住出聲:“易哥,嫂子不會有事吧?”


    閻易雖然也擔心祁雪的狀況,但他見過她的傷勢,並沒有嚴重到要了性命的地步,“放心吧,老大已經帶小嫂子趕迴去了,有秦老在,不會有事的。”


    眾人不禁鬆了口氣。秦老是他們山頭的專用大夫,醫術了得,大夥兒傷了病了都是他給治的,就沒治不好的。


    閻易望著身影消失的方向,嘴角卻止不住上揚。老大明知道小嫂子一旦上了山必定是會用盡心計留下,可他還是做出了選擇。他這迴,怕是逃不出小嫂子掌心了。


    半晌,閻易收迴視線,又恢複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拍了拍手掌,“兄弟們,今兒就由你們易哥領大夥兒上山了,跟緊了喲。”


    “還有啊,易哥我可不是免費的。”


    他笑著暗示,討要好處不能再明顯。


    熟悉他的兄弟都自覺的出了聲:“明白,迴去了請易哥喝酒。”


    閻易笑彎了眼,誇道:“懂事。”


    閻易這個人吧,除了整天嘻嘻哈哈的逗人聊八卦,還嗜酒。不過,他酒量好,整個山頭就沒人能把他灌醉的,以至於如今酒品成迷。


    當然,偌大的隊伍裏,也有跟他一樣好逗樂對嗆的。


    順子就第一個站出來不依了,“那我就不用了,我自個兒能迴去。”


    他得意的看著閻易,為省了一頓酒感到高興。他也是略懂奇門異術的。


    “對對,哥幾個也能,就不用麻煩易哥了。”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跟著起哄。


    這幾個故意鬧閻易的,也都是當初一同來北山的,皆是呂氏族人,和閻烈閻易也是打小穿開襠褲長大的情意,玩鬧慣了。如今也都隱了姓名,是山上的得力幹將。


    閻易挑了挑眉,知道這幾個家夥又是閑得慌了,於是選了打頭的順子,一爪子拍在他肩上,笑眯眯的模樣,“你說什麽?剛風大,沒聽清。”


    另一隻手握得咯咯直響。


    威脅,絕對是紅果果的威脅。


    順子能屈能伸,立馬換了神情態度,無比堅定的迴答:“我說這酒必須請。”


    “順子哥慫了,哈哈哈哈。”


    順子哀怨的看了他們一眼,輕挑眉頭,“你們不慫?”


    閻易的目光移了過去,極溫柔的看著他們。


    如果說,閻烈表現出來的是脾氣大攻擊強的暴躁大熊,那閻易就是深藏不露的笑麵虎,微笑之下,可有數不清的陰險小手段在等著。什麽特製瀉藥啊,‘毀容’酒水啊,都是他的獨門手段。


    起哄的人頓時覺得汗毛上立,立馬識相道:“我們也慫,啊哈哈哈哈。”


    “好兄弟。”閻易滿意了,搭著順子的肩往山上走。


    一時間,原本的沉重被笑鬧聲打破,隊伍氣氛不再壓抑。


    閻易領著眾人迴到山上住處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有些發昏,祁雪也已經接受完治療,如今還昏迷著,正在客房裏休息。


    閻易第一時間找到秦老詢問情況。


    秦老隻說幸而傷口不在致命處,沒有大出血,本身應是沒什麽大事的。隻是這姑娘身體嬌弱,顯然沒受過什麽苦,又撐著虛弱的身子做了不少劇烈運動,這才氣血兩虛昏厥過去。


    也幸好送迴來得及時,加上這姑娘本身毅力堅韌,這才無性命之憂。後期調養個五天八天的也就沒什麽大礙了。若是晚上半個時辰,或是意誌薄弱些,情況恐怕要比如今遭上許多。甚至還會有性命危險。


    雖說自身有了猜測,但總歸是聽了秦老的話,才算是徹底安心。


    之後,閻易尋到了閻烈,在書房的密室裏,他進去的時候,閻烈正坐在石桌後思考。


    這間密室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老大和他,當初一起來的人裏,也隻有兩個人知道。


    這一處,是他們談論不可對外言說之事的場所。


    聽見動靜,閻烈抬眸看他,淡淡一句:“來了?”


    顯然,他也在等閻易。他隨意擺了擺手,“坐。”


    閻易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對麵的石凳上,四目相對。


    半晌,閻易有些受不了這種深情對望的氛圍,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老大,你一直排斥小嫂子,千方百計把她送走,是不是擔心她是外間某國派來的間諜?”


    這會兒在密室裏,閻易說話也不再遮遮掩掩,有什麽說什麽。至於是哪國,他還真猜不出來,仇家太多也是個問題。


    “嗯。”閻烈也不否認,隻是他並不能確定。


    他確實是懷疑過,但每次看見那雙雖帶狡黠,卻透著過分清明的雙眸,他又有些動搖。這樣的神情若是裝的,那他其實也挺佩服她的演技。


    隻是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是全員覆沒,他不敢草率。


    這樣想著,他看向閻易的眼神越發不讚同,“你既然知道,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袒護她?”


    閻易辯解:“那隻是你的猜測,你也不確定,或者說,你有時候也會遲疑,否則你早就動手了,更不可能救她。”


    “你說得對。”閻烈不否認,卻依舊堅持:“正因如此,她身上充滿不確定,才不適合留在山上。”


    “秦老說她無性命之憂,休養幾日就好,我打算明日讓人將她抬下山。”


    “她不會同意的。”閻易都能想到她知道後再次潑婦罵街的場麵。


    “那由不得她。”閻烈眼中透著絕對的光亮,“我已經向秦老拿了些睡眠粉,確保劑量不會傷害她的身體,又能讓其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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