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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鏡他們其實並沒有走遠,此時的他就藏在京城外不遠的地方。


    他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往山海關的方向走了,還有一小部分,佯裝有事,留了留了下來。


    那個臉上一道長疤的人,他是沒有抓到,可是現在嘛,那就不一定了。


    吳家在遼東經營數年,隻要有點風吹草東,就沒有抓不到的人。他就不信了,自己這一計策一出,還有驚不出來的蛇!


    跟自己預料的沒啥差別,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騎著快馬往東邊的方向急匆匆的跑去。後邊還跟著自己的人。


    確定了眼神,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一路從京城,追到山海關,中間杜文鏡他們不知道換了多少波人,無他,那個報信的人相當小心謹慎。


    最後還是追到了彰驛,一家米糧鋪子。


    “福記糧鋪。”杜文鏡默默讀出這家店名,自從遼東大米有了名氣,這是本地慢慢興起的一家商行,這幾年越發有名氣了,分店不知道開了有多少家。


    “這家店查清楚,特別是這家商行的主人。”


    杜文鏡現在有點理解,那麽多金子是怎麽流通到市麵上的了,全是這家商行的功勞啊。


    吳越跟在一邊,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這家商行他們鎮北侯府也查過,可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隻知道有金子源源不斷的從遼東運到山海關。


    自己在山海關這麽多年,竟然都不知道這家商行有鬼。


    杜文鏡這邊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林薇這邊卻卡了殼,無他,還是衛國公府。


    不知道咋的,人家突然登門拜訪了,用的借口還很官方,探病的。


    港真,林薇有點措手不及,她對餘家那幫人著實沒有什麽好感,兩家基本上沒有什麽往來,甚至還偶有交惡。


    來京小半年了,餘家舉辦的宴會,她一次都沒有去過,都是禮到人不到。


    “夫人,夫人?”春杏連續問詢了兩邊,林薇才從怔忪中醒過神來,“要不要請進來?”


    “請啊,人家可是超品的國公夫人,我一個四品誥命夫人當然得見啦。”林薇的品級還停留在杜文鏡在林州城當知府的時候的四品誥命上,隻不過這個時候,這話聽起來未免酸酸的。


    往臉上撲了點粉,又稍微修飾了一下,看起來自然蒼白,林薇才速速的鑽到被子裏躺下,為了更像樣子,林薇還把頭發弄的淩亂一些。


    徐氏跟兒媳高氏進來的時候,就聽到幾聲咳嗽,臉上立馬變化一副關切的表情,“杜夫人,前兒個辦宴你沒來,我才知道你生病了呢。”


    林薇身子微微抬起,春杏立馬在她腰下墊了一個枕頭。


    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林薇的聲音故意壓得低低的,“要不是我這腰疼毛病犯了,爬也爬不起來,您這宴呐,我鐵定去。”


    “腰疼?我倒是認識一個專治腰疼毛病的大夫,要不要請過來幫著瞧瞧?”徐氏跟著露出心疼的模樣,“我也有這腰疼的毛病,還是多虧了她呢。”


    “對啊,杜夫人,不遠就住在這附近,是位女先生,醫術高明的很,還擅長婦科之症呢。”高氏在旁邊替自己的婆婆幫腔,說著就開始說起自己,“咱們這當女人的,哪有腰上沒毛病的,尤其生了孩子之後。”


    “哎,我這腰疼的毛病就是生老二的時候月子沒坐好,心想著生老三的時候能補迴來,沒成想這腰是越來越不頂事了,今天還好好的,第二天說不定就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一到陰天下雨更是難受,別提這大冬天了,一直得帶著護腰。”緊接著林薇就大倒苦水,說的自己真的好像腰疼一樣。


    “喲,那我們今天可真來對了,母親,我這就讓人把朱先生請過來。”高氏笑眯眯的說道,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大家都是自家人,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林薇歪在床上,聽到這話,怔忪之下有點明白,今天這倆人要幹什麽了,攀交情,哦不,要認親。


    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林薇叫春杏跟高氏派的人一起走一趟,有這種能人,自己不主動結識那不是傻了嗎!?


    等這倆人走了之後,林薇才老老實實的走起來,擦了一把汗,剛才那個朱先生給按摩了半天,自己可是出了一身汗,不過別說,還挺舒服的,有幾把刷子。


    春杏扶著她站起來,剛剛自家夫人鎮定的很,自己可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真怕那個朱先生揭穿夫人的那點小把戲。


    “夫人,剛剛嚇死我了,我現在腿都有點軟,就怕朱先生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您沒瞧見,剛剛我給了多少打賞!”說到賞錢,春杏又有點心疼了,那可是自己兩個月的月錢呢。


    林薇輕輕一笑,點點春杏的頭,“瞧你這點出息,這種長走大宅內院,見慣各種內宅陰私的人,精的就跟猴樣,肯定不會說出不該說的話的!”


    “再說了我這腰有沒有問題可不是把把脈就知道的,人這身子骨可複雜著呢,她看不出問題來,那是她醫術不到家!”


    林薇說著伸了個懶腰,“不過剛剛那人按得還挺舒服的,按得我都瞌睡了,幸虧有這個福利,要不我裝的還怪累的。”


    “對了抓緊給阿鏡寫信,餘家這幫人簡直老臉都不要了!”


    林薇越說越生氣,看看今天又是禮物,又是大夫的,還不都是為了認親,我呸,這事怎麽自家剛到京城的時候不說!?


    現在想起來了,哼哼,自己可不是傻子!


    事情確實跟林薇猜測的差不多,餘家的人既然有了第一次登門,自然有第二次。


    甚至二皇妃都上門看望了一次,一時之間杜家儼然成了京裏的大熱門。


    搞得林薇連個病都病的很忙活。


    杜文鏡收到林薇信的時候,腦海中第一句話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餘家不知道憋著什麽壞呢。還想攀親,不是想要弄死我哪會了!


    所以給林薇的迴信也很簡單,坐以待斃,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麽花樣。


    林薇沒用杜文鏡叫,也確實是那樣做的,你送的禮我收著,你賣的好我領著,但是你想要讓杜文鏡認祖歸宗,不好意思,這事俺不太清楚。


    裝瘋賣傻幾次之後,徐氏也是忍無可忍了,直接找林薇攤牌了,還找到了當年伺候杜氏的婢女過來。


    理由嘛就是杜文鏡的長相跟衛國公餘明睿頗為相似,這一點不光他家注意到了,很多人都能看的出來。之前就有類似的風言風語。


    隨後杜文鏡貼身帶著的那塊玉佩,就是衛國公府之前的舊物,巴拉巴拉一通,然後他們就查到杜文鏡的母親就是之前落水失蹤的衛國公的表小姐杜氏。


    然後又牽扯出一段陳年舊情,伺候杜氏的丫鬟作證,他家小姐確實跟衛國公有過私情。


    幾處證據擺放到麵上,由不得林薇不承認。


    對此林薇隻想嗬嗬,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這些人跟東西都是偽造的呢!反正杜氏死了,你們怎麽說都可以咯。


    望著林薇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徐氏胸口鼓了幾鼓,才把心裏的悶氣壓下去,以前隻有別人求她的份,抱她大腿的份,今天這求人認祖歸宗的事,自己還是頭一次幹,當然有人不領自己的情這種事也是頭一次遇到!


    看林薇這個樣子,徐氏隻能祭出殺招了,“杜妹妹的乳娘劉嬤嬤之前在寂照庵清修,聽說府上把她請過來住在家廟裏,隻要把她請出來事情不就說清楚了嗎!?”


    林薇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喲,這一招,俺早就防著呢,小樣,還想跟我鬥!?


    麵上裝的大為吃驚,“真的嗎?我竟然還不知道這件事,之前聽啊她在庵裏清修時間最長,又是長壽之人,所以才想著把她請到家廟裏,沒想到竟然跟您府上有這種緣分!”


    “春杏,去把居士請出來,就說是故人相見。”


    說完就歪到床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嗬嗬,依著劉嬤嬤對國公府恨之入骨的模樣,一聽說是你,還不得飛奔過來,把你給撕咯!


    果然,劉嬤嬤一聽是徐氏,鞋子都顧不得穿,從外邊奔進來。


    注意,是真的奔進來。


    “殺千刀的,餘家的人竟然還有臉見我!我可憐的小姐喲,老奴終於能為你報仇了,我掐死你,掐死你!”也不知道怎的,劉嬤嬤一下子衝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掐到徐氏的脖頸上。


    林薇嘴巴長成了o型,她真的有點低估嬤嬤的戰鬥力了,這下也顧不得裝病了,從床上跳下來就拉仗,因為她怕拉的晚了,徐氏就被她掐死了。


    幾個人好不容易把兩人分開,徐氏已經被掐的翻白眼了。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指著劉嬤嬤嗬斥,“放肆!”


    “還不給我拖下去!”


    林薇這下是真的笑了,被氣笑了,在自家還敢頤指氣使的,是誰給你的膽子!?


    “且慢,國公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劉居士這是失心瘋了,哎,這個庵主也真是惡,竟然沒有告訴我她竟然有這種毛病,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不過,居士今年已經七十歲了,自從來到我府上,一直待人和善,誠心講道,為我們府上一心一意祈福,這會突然發病,您放心我定當把她看管起來,好好清修。”


    聞言徐氏靠在椅背上,眼神惡狠狠的望著林薇,林薇也不避不讓的瞪著她,兩人眼神交鋒了一會,徐氏突然笑了,“好,很好,那杜夫人可要好好看緊咯!”


    林薇笑著點點頭,“您就放心吧,到您需不需要找個大夫過來瞧瞧?”


    “不用了,老身好得很!”說完這句話,徐氏剜了一眼林薇,就氣衝衝的走了。


    林薇撇了撇嘴,切,正麵剛誰怕誰啊,你倒是不要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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