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吳小偉來到大堂,溫柔婉約地吳母已經在那裏等候了,同時,還有吳府三個小妾,帶著她們為王爺各自生下了的孩子在場。


    等吳老爺出來,兩邊都老老實實立著。隻見,老爺在祖宗牌位前舉香下跪,其它人便跟著跪下來。


    ‘請列祖列宗保佑我吳家子弟,順利通過武試,考上天質府。’


    說罷,吳老爺帶領大家,向祖宗牌位磕頭。


    ‘小弟,天質府是什麽東東。’


    ‘天質府是本朝,最好的武道學府,能到那裏學習,是每個武道修煉者的夢想。’


    ‘喔,原來是這樣,哪你爹也太當迴事了吧,無非就是上個學嗎,搞得這麽嚴肅。’


    ‘大哥,這你就不懂了,本朝將武道奉為至尊,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武道高,如果能從武道學院以第一名畢業,那就相當於中了狀元,皇帝都要視你為棟梁,高官厚祿自然少不了。所以,好多寒門子弟都將考入天質府,當作躍龍門的跳板。’


    ‘啊,你說得我都要睡著了,這些與你何幹呢,你本是王爺的長子,將來你老爹死了,王爺的爵位還不是由你來繼承。’


    ‘大哥你想得到好,你看我這幾個兄弟,論武道資質都比我好,我爹豈會輕易讓我襲他的爵位。’


    吳小偉聽罷了,然後看了看吳老爺,他果然隻與那幾個小妾的孩子有說有笑,到了自己這裏,則像沒看見他一樣,仰頭走了。


    這時,隻有吳母在細心叮囑:乖兒,考得上,考不上,都沒所謂,你隻要盡力就好了。


    說罷了,吳母拿出一方暗紅色木盒遞給他:這是媽媽給你做的午飯!


    吳小偉聽著都想哭了。


    ‘小弟,你媽媽,可真疼愛你。’


    ‘···’他沉默了一會:‘母以子貴,可惜我沒有為娘爭光,雖然我娘才是正房,但是因為我武道資質太差,讓她在家裏過得還不如那些小妾。’


    ‘哎,看得出來,你老爹是沒把你媽,放在眼裏。’


    吳老爺直到將他們幾個小孩子送上馬車,也未與吳母交談一句,卻反複叮囑其它幾個孩子考試注意事項,末了又給他們遞上幾張銀票。


    臨別了,吳母牽著吳小偉的手,眼角竟有了一絲惜別之淚,兩母子獨處一旁,與小妾們歡樂地場麵,形成了鮮明對比。


    吳小偉看吳母可憐,遂伸手幫吳母試淚,道:‘娘親,孩兒一定考入天質府,給您爭一口氣。’


    吳母看吳小偉堅定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孩子變了,變得自信,而且那麽的有誌氣,她竟情不自禁抱著小偉,淚如雨下。


    ‘哭哭涕涕,成何體統。’吳老爺見吳母樣子,一甩袖口走了。


    吳母立馬拭去淚水,將吳小偉送上馬車。


    告別吳母,吳小偉與小妾生的三個兄弟,乖著馬車往天南山去。


    在馬車裏,吳小偉腦海裏傳來哭聲。


    ‘小弟,你哭什麽呀。’


    ‘大哥,你剛才也看見,我娘在家中,是怎樣不受待見,忍氣吞聲了,我是心痛我娘。’


    ‘小弟,我算是看出來,你跟你娘都是多愁善感的性格,注定是吃虧的命。’


    ‘大哥,那我該怎麽辦,我也不想窩囊一輩子。’


    ‘小弟,你放心,現在我才是這幅身體的正主,我可不會像你過得那麽窩囊。’


    ‘大哥,我也不想呀,隻是在這個論武道的世界,我的資質又太差。’


    ‘小弟,武道資質再好,也要有腦子才行,我看你的這三個兄弟,智商都不如你。’


    這三人當中,一個身材壯得像頭小熊,自從上了馬車,他便一直在啃雞腿;另一個,則一幅高傲地見不得人的樣子,一直雙手交在胸前,緊緊閉眼,不知在想什麽;還有一個,屬於多動症孩童,在馬車裏蹦蹦跳跳,像隻閑不下來的猴子。


    辰時,馬車終至天南山。


    吳小偉跳下馬車,腿腳一陣陣發麻。


    天南山下,門庭若市,從各地來的應試者,將這裏擠得水泄不通。


    吳小偉看這般繁華之景,貪玩之心驟起,不顧家中管家叮囑,四處走走看看,發現這裏聚集了眾多商戶,從吃到玩,麵麵俱到。吳小偉來到一家小吃攤,頓時口角起津,遂向那小販要了兩個,付錢時才發覺,自己身上竟一文也沒有。他便迴想起,臨別時吳母給自己準備的午飯,又想起,吳老爺塞給他的那三個兄弟,幾張大額銀票。不由發出感慨,不受爹痛的小孩,真可憐。


    ‘大哥,現在你知道我的苦楚了吧。’


    ‘小弟,我是真得服了你,這樣的長子,做得也太聳了吧。’


    這時,小販發怒了:‘小鬼,你到底有沒有沒銀子呀,沒有你來湊什麽熱鬧,快走快走。’


    小販一幅不忍耐的樣子,像趕蒼蠅一樣,攆著吳小偉。


    ‘大哥,我們還是走吧,沒錢還讓人家攆,多不好意思。’


    ‘小弟,這點事,你就不好意思啦,你看哥的,今天我教你什麽叫作吃霸王餐。’


    吳小偉心裏盤算著,怎麽來個順手牽羊,順帶一腳踢翻那小販的鋪子,教訓他一下。


    ‘等等。’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孩聲音道:‘我替他付錢。’


    說著,她抓著銀錢的小手鬆開,幾個錢幣掉在小販麵前。


    吳小偉看著那女孩,女孩同時也看著他,朝他眨了眨眼。


    那女孩長相清純可人,吳小偉本想問她的名字,可是轉眼間女孩已經消失在人潮裏。


    他四處找尋了一會,也不見女孩的身影,不過想想,她應該也是來應試的,說不定,等一下還能再碰見她。


    這麽想著,小偉才記起女孩付錢,給他買的小食,還在小販攤位上沒吃呢。


    小販賣得是一種叫荷葉包的食物,拿在手上熱氣騰騰,還有一股荷葉的清香,吳小偉正想要大快朵頤。


    這時,一位少年從身後拍了吳小偉肩膀一下,又逞其不備生生從他手裏,將荷葉包搶走。


    ‘哈哈,*****你原來在這裏呀。’少年大笑著,對吳小偉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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