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隻會是陳華經驗不足。這年青人用他確定能猜出的一個名字來做賭，然後虛張聲勢，企圖將自己嚇退。
還有一個更靠譜的解釋是，中年人認為，陳華確定能猜出這什麽‘劇院樓上觀眾’，但年青人懷疑自己猜不出一個準確的名字——猜出一個總比猜不出強，就好像一對2，總比牌型都沒有散牌強一樣，陳華賭的就是這個。
‘劇院觀眾？’中年人哈了一聲，好半天都沒說話。好一會，才像喘過了氣一般，忍俊不禁的微笑起來：“哪本書裏的？介紹給我，我一定去看看。”
“準確點說，是劇院頂層樓座的觀眾。放心，你肯定聽過他。”答案已經公布，麵對中年人猜對的番天印，陳華沒有一絲慌亂。看起來他仍對這個神秘的‘劇院頂層樓座觀眾’充滿信心。
會是誰呢？
不知道。
中年人能大概推斷出的是：陳華選的肯定是知名度高的名著，而書中又出現了這個‘劇院頂層樓座’，那肯定是國外的書籍，而且……不太可能是神話。
那剩下的，隻有科幻。
科幻……
是這樣嗎？因為科幻和神話種類不同，更是無法比較戰力大小，所以，年青人準備用知名度來決勝負？
那他不還是輸定了？
還是那個同樣的理由，就算科幻在國外屬於熱門書目，也不可能多過封神演義在中國的群眾基礎。
中年人幾乎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得出了結論：‘劇院頂層樓座的觀眾’隻可能是某個知名科幻小說中的人物，就算和番天印打平，但知名度肯定無法超過封神演義。
這賭局……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有趣。中年人輕輕唿出口氣，看向半圓機械艙中的人工智能：“小娜，揭示吧，我不想玩了，還是早點迴去。”
“好的，請稍候。”莎娜雙眼上的防護眼鏡亮起一陣忽明忽暗的綠光，似乎在用某種正式的判斷依據，對兩人提交的名字進行斷定。
莎娜做出判斷的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除了莎娜所坐機械艙時不時發出的嗡嗡聲外，整個大廳寂靜無聲。
忽然間，中年人感覺……
莎娜的判斷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點？
這個什麽劇院觀眾和連神仙都能拍的灰飛煙滅的番天印相比，真的如此難定奪？
終於，在漫長而沉默的近二十分鍾後，莎娜遮住雙眼的防護鏡終於暗淡了下來。它抬起頭，在麵前拉出了一張透明薄膜。
“結果出來了……”
‘平手吧。’中年人平靜的看著薄膜，果然，上麵顯示的結果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不，準確點說，雖然結果是平手，但仍然出乎他意料之外。薄膜上清楚的寫著：‘雙方所提事物戰力無法進行判斷，視為平手。在此特別提出一點：陳華所提人物，以超過24556本書籍的檢索為依據，仍無法準確判斷出該人物的戰力水平。’
‘有5633種以結果為目標的檢視運算規則計算得出0.8的指數係數，認為該人物能能力完全摧毀番天印。但有2110種均衡運算規則認為，體係不同，0.8這一運算結果無法通過統計學驗證。’
“在認同獲勝的比例未超過1/3的情況下，做出平手判定。”莎娜輕輕的說著結果：“現在，進行知名度判斷，請稍候。”
這結果，無疑是在中年人意料之外的。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了看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年青人。
‘真沒想到，陳華的閱讀量這麽好，居然能指定到一個這麽強大的科幻人物。知名度高的科幻……是星球大戰嗎？還好，雖然不知道這個頂樓觀眾是誰，但要論書或者名字的知名度……’
剛想著，莎娜已經停止了判定。看樣子，這一次知名度的統計和驗證，比上次簡單了很多。
畢竟，人口基數就放在那。
“勝者……”莎娜稍稍停頓了一下，吐出了一個名字：“陳華。”
中年人不愧是久經這種賭博的局麵，對這完全不可思議的結果，他沒有任何憤怒或驚奇的神色。他站起身，向莎娜走去。
“你確定，就是這個結果？”
“確定。”看起來，莎娜並不是簡單服從選拔者的人工智能。它依然有自己的行為準則和依據，麵對中年人的質問，居然反問了一句：“你懷疑樂園係統的判定？”
“不，沒有。陳華到底提的是哪本……算了，我自己問他。”
“你贏了。”中年人雖然皺著眉，卻非常爽快的接受了這個結果。他走到陳華麵前，伸了伸手：“我的番天印，不用說你也知道是哪本書了。我覺得，我的設想沒有錯，你能選的無非就是封神演義或妲己。但現在……你選的到底是哪本?哪個名字？”
“怎麽？想拿迴去好好讀讀嗎？”陳華微微一笑，對中年人這份對勝負的灑脫，他到有點佩服：“你說的對，第二局開始時，我的思路和你想象的一模一樣。在知名度和能最容易選出的名字上，除了封神演義，基本沒有其他選擇。”
“但是……我有種感覺，這種感覺我也說不清，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賭博，讓我很謹慎吧。我覺得……封神演義很危險。於是我在想，有沒有其他書……一本就算有怎樣的陷阱，也能勝出的書。比如還有某本國內神話小說像西遊記一樣，不僅國內出名，國外也有很多群眾基礎……”
中年人哈的笑了一聲：“不可能，西遊記已經算是國外知名度最高的了，不可能有哪本比它還更熱門。”
“是的，所以我反過來想了一下。如果……哪本書，是國外出名，國內也出名呢？或者……”年青人笑了笑：“哪本書是全世界範圍內都有人知道，甚至連一些從不看書，甚至連字都不識的人都聽過呢？那人口基數，肯定就大了吧。”
“什麽書?”中年人手一揮：“不可能。”
“看樣子，你沒了解過，怪不得想不到我的答案。其實很簡單，世上確實有一類書，是世界範圍內連不識字的人也聽過的。”陳華給出了答案：“宗教書籍。”
“我問過莎娜，證實了宗教書籍也算知名度高的名著。佛經可蘭經，不熟悉，有大神也提不出名字。但是……有一本書，一個名字……很容易在最開始就猜出。”陳華抬起手，隨意的在身前劃了一個十字：“畢竟它開篇所寫的六天內，就那位老人家一個人在忙活，要有這樣要有那樣。那時候……世界上連其他玩意都沒有。”
“我隻要一頁就足夠了，就是開篇的第一頁，它的名字絕對是那裏麵最多的。”年青人微微揚了揚頭：“劇院樓頂觀眾，不過是怕你跑掉不敢下注，而特意讓莎娜使用的中文翻譯。雖然很少見，但這詞在英國，確實也有劇院樓頂觀眾的意思。這隻是一個不同的翻譯，不管怎樣，莎娜隻認這個原本的英文單詞。”
“我提出的是god，而這本書自然就是……”
“聖經。”
“好了。19000分，進入新人生的資格……”陳華打開手掌，直直的攤在中年人麵前：“謝謝。”
還有一個更靠譜的解釋是，中年人認為，陳華確定能猜出這什麽‘劇院樓上觀眾’，但年青人懷疑自己猜不出一個準確的名字——猜出一個總比猜不出強，就好像一對2，總比牌型都沒有散牌強一樣，陳華賭的就是這個。
‘劇院觀眾？’中年人哈了一聲，好半天都沒說話。好一會，才像喘過了氣一般，忍俊不禁的微笑起來：“哪本書裏的？介紹給我，我一定去看看。”
“準確點說，是劇院頂層樓座的觀眾。放心，你肯定聽過他。”答案已經公布，麵對中年人猜對的番天印，陳華沒有一絲慌亂。看起來他仍對這個神秘的‘劇院頂層樓座觀眾’充滿信心。
會是誰呢？
不知道。
中年人能大概推斷出的是：陳華選的肯定是知名度高的名著，而書中又出現了這個‘劇院頂層樓座’，那肯定是國外的書籍，而且……不太可能是神話。
那剩下的，隻有科幻。
科幻……
是這樣嗎？因為科幻和神話種類不同，更是無法比較戰力大小，所以，年青人準備用知名度來決勝負？
那他不還是輸定了？
還是那個同樣的理由，就算科幻在國外屬於熱門書目，也不可能多過封神演義在中國的群眾基礎。
中年人幾乎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得出了結論：‘劇院頂層樓座的觀眾’隻可能是某個知名科幻小說中的人物，就算和番天印打平，但知名度肯定無法超過封神演義。
這賭局……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有趣。中年人輕輕唿出口氣，看向半圓機械艙中的人工智能：“小娜，揭示吧，我不想玩了，還是早點迴去。”
“好的，請稍候。”莎娜雙眼上的防護眼鏡亮起一陣忽明忽暗的綠光，似乎在用某種正式的判斷依據，對兩人提交的名字進行斷定。
莎娜做出判斷的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除了莎娜所坐機械艙時不時發出的嗡嗡聲外，整個大廳寂靜無聲。
忽然間，中年人感覺……
莎娜的判斷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點？
這個什麽劇院觀眾和連神仙都能拍的灰飛煙滅的番天印相比，真的如此難定奪？
終於，在漫長而沉默的近二十分鍾後，莎娜遮住雙眼的防護鏡終於暗淡了下來。它抬起頭，在麵前拉出了一張透明薄膜。
“結果出來了……”
‘平手吧。’中年人平靜的看著薄膜，果然，上麵顯示的結果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不，準確點說，雖然結果是平手，但仍然出乎他意料之外。薄膜上清楚的寫著：‘雙方所提事物戰力無法進行判斷，視為平手。在此特別提出一點：陳華所提人物，以超過24556本書籍的檢索為依據，仍無法準確判斷出該人物的戰力水平。’
‘有5633種以結果為目標的檢視運算規則計算得出0.8的指數係數，認為該人物能能力完全摧毀番天印。但有2110種均衡運算規則認為，體係不同，0.8這一運算結果無法通過統計學驗證。’
“在認同獲勝的比例未超過1/3的情況下，做出平手判定。”莎娜輕輕的說著結果：“現在，進行知名度判斷，請稍候。”
這結果，無疑是在中年人意料之外的。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了看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年青人。
‘真沒想到，陳華的閱讀量這麽好，居然能指定到一個這麽強大的科幻人物。知名度高的科幻……是星球大戰嗎？還好，雖然不知道這個頂樓觀眾是誰，但要論書或者名字的知名度……’
剛想著，莎娜已經停止了判定。看樣子，這一次知名度的統計和驗證，比上次簡單了很多。
畢竟，人口基數就放在那。
“勝者……”莎娜稍稍停頓了一下，吐出了一個名字：“陳華。”
中年人不愧是久經這種賭博的局麵，對這完全不可思議的結果，他沒有任何憤怒或驚奇的神色。他站起身，向莎娜走去。
“你確定，就是這個結果？”
“確定。”看起來，莎娜並不是簡單服從選拔者的人工智能。它依然有自己的行為準則和依據，麵對中年人的質問，居然反問了一句：“你懷疑樂園係統的判定？”
“不，沒有。陳華到底提的是哪本……算了，我自己問他。”
“你贏了。”中年人雖然皺著眉，卻非常爽快的接受了這個結果。他走到陳華麵前，伸了伸手：“我的番天印，不用說你也知道是哪本書了。我覺得，我的設想沒有錯，你能選的無非就是封神演義或妲己。但現在……你選的到底是哪本?哪個名字？”
“怎麽？想拿迴去好好讀讀嗎？”陳華微微一笑，對中年人這份對勝負的灑脫，他到有點佩服：“你說的對，第二局開始時，我的思路和你想象的一模一樣。在知名度和能最容易選出的名字上，除了封神演義，基本沒有其他選擇。”
“但是……我有種感覺，這種感覺我也說不清，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賭博，讓我很謹慎吧。我覺得……封神演義很危險。於是我在想，有沒有其他書……一本就算有怎樣的陷阱，也能勝出的書。比如還有某本國內神話小說像西遊記一樣，不僅國內出名，國外也有很多群眾基礎……”
中年人哈的笑了一聲：“不可能，西遊記已經算是國外知名度最高的了，不可能有哪本比它還更熱門。”
“是的，所以我反過來想了一下。如果……哪本書，是國外出名，國內也出名呢？或者……”年青人笑了笑：“哪本書是全世界範圍內都有人知道，甚至連一些從不看書，甚至連字都不識的人都聽過呢？那人口基數，肯定就大了吧。”
“什麽書?”中年人手一揮：“不可能。”
“看樣子，你沒了解過，怪不得想不到我的答案。其實很簡單，世上確實有一類書，是世界範圍內連不識字的人也聽過的。”陳華給出了答案：“宗教書籍。”
“我問過莎娜，證實了宗教書籍也算知名度高的名著。佛經可蘭經，不熟悉，有大神也提不出名字。但是……有一本書，一個名字……很容易在最開始就猜出。”陳華抬起手，隨意的在身前劃了一個十字：“畢竟它開篇所寫的六天內，就那位老人家一個人在忙活，要有這樣要有那樣。那時候……世界上連其他玩意都沒有。”
“我隻要一頁就足夠了，就是開篇的第一頁，它的名字絕對是那裏麵最多的。”年青人微微揚了揚頭：“劇院樓頂觀眾，不過是怕你跑掉不敢下注，而特意讓莎娜使用的中文翻譯。雖然很少見，但這詞在英國，確實也有劇院樓頂觀眾的意思。這隻是一個不同的翻譯，不管怎樣，莎娜隻認這個原本的英文單詞。”
“我提出的是god，而這本書自然就是……”
“聖經。”
“好了。19000分，進入新人生的資格……”陳華打開手掌，直直的攤在中年人麵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