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是s市海通鎮支魚區的一個普通居民。他今年三十五歲,是s市本地人。家裏有父母遺留下來的老房子,後來縣政府進行房屋規劃,統一建設成新世紀的區房,他們在二零零九年的時候分到了一間一百五十平米的區房和一間上下連通的商業用房。


    黃明算是一個典型的鎮青年,鎮出身的他性格靦腆內向。在s市第六中學讀書的時候他的成績不是很好,高考的時候也沒有像主角一樣爆種,三百多分的成績沒有勾上本科分數線,於是他就選了江蘇省內的一家三流專科院校就讀。


    二零零七年大專畢業之後隨著班裏的幾個同學湧向了上海、杭州等長三角的一線城市淘金。大城市的三年,破舊的地下出租、沒日沒夜的零工生涯和微博的工資讓黃明的身心極度地不適應。


    他十分懷念在s市鎮的日子,可以在一個陽光暖暖的午後拿著一根釣竿到sy河上釣一下午的魚。晚風習習的午後,看著河裏的浮標一提一提地浮動他的心也隨著河水在緩緩地流動,幾次淚流滿麵的從夜裏醒來他總是故鄉鎮那鹹鹹的海風拂過臉頰的味道和媽媽做的銀魚醬。


    二零一零年黃明迴到s市接手了家裏的雜貨鋪,至此作為了一個個體零售商一幹就是八年。相比上海和杭城那讓黃明極度不適應的快節奏生活,鎮上慢悠悠的時光總是讓他感覺到十分的愜意。


    鎮上人流不多,而且沒有到旅遊旺季之時他的店一般是十五進一次貨,所以日子過得算是波瀾不驚。他可以在拿著釣竿待在sy河一個下午沒有收獲一條魚;他可以套著念珠徒步到北麵的息心寺去不講一句佛語;他可以帶著十字骷髏鏈逛到幸福路南麵的基督教堂邊過夜卻不向主禱告。


    他一直以為這一切會隨著他的老去而變得沒有一絲用處,有人一個饒一生就是一個被遺忘的過程,走到最後誰也不記得誰。


    一家精致的雜貨店,兩顆青紅相間的吊竹梅對稱地擺放在店的櫥窗上。黃明撐出一張折疊躺椅坐在店門口,像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一樣趟著一件白褂衫攤在躺椅上,後背麵對著電風扇是一陣狂扇。他仰頭看了看店門口的塑料雨棚,嘴裏聲地嘀咕道:“今氣這麽迴事,烏雲一茬一茬地過去,就是不下雨。”


    店裏的型電視轉到s市午間時報:“今上午九點三十分s市警方封鎖了s市政大樓,相關的資訊由前方的記者給我們傳來詳細的報告。”


    這時一個戴著s市日報證件的美女記者拿著一隻話筒站著模仿美國白宮弧頂的市政廳大樓台階前對著一個警方的負責人詢問道:“劉副局長,關於市政大樓被警方封鎖這件事你們警方不需要給我們廣大觀眾透露一點細節嗎?”


    “我們警方有自己的規矩,在案子結束之前我沒有義務向外界匯報警方的工作。”


    “案子?劉局長,難道市政大樓發生命案了嗎?”記者的追問讓這位劉副局長臉色一變,顯然他也知道自己似乎錯了話:“s市在二零零九年就發生過一地稅局局長自殺事件,時隔九年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你們警方有沒有采取什麽有效的防範措施呢?”


    劉副局長的臉色更黑了,他心裏極其鬱悶地吐了一口老血。你們記者真會聯想,當年的案子後來不是調查處結果是人家自殺嗎,這人要自殺我們警方還攔得住他嗎?要什麽措施!今的案子人都沒有找到,還沒有定性呢?媽的,不定整個大樓裏的家夥一起去坐大巴旅遊去了呢。


    劉副局長雖然心裏俳俯,但還是板著個臉,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我們警方隻是照例檢查,你們做新聞的不要那麽敏福”完大手一撥,別看劉副局長靦著個肚子看上去體型走樣,但是手上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從電視機屏幕上看去劉副局長那一副雄赳赳的背影居然有一絲急匆匆地狼狽。


    黃明的興致一下子被挑了起來,如果有機會看到s市電視台的收視數據就會發現在這一時段收視率在報道的時候有一個高漲的收視曲線。看來官醜民笑,古語不欺。


    電視s市日報午間頻道一轉,算是顧忌老搭檔的麵子,所以主持人臨時插播了一條醫療快訊:“現在插播一條快訊:北京時間上午十二點十五分,市人民醫院接收了三位症狀怪異的病人。這三位病人眼球發白,臉色發青,而且還時不時地對著周圍的人大吼大叫,他們咬饒姿態像極了我們在電影裏看到過的喪屍。接下來我們看一下從前方發來的視頻……”


    電視的屏幕轉到一間醫院的走廊,幾個身材強壯的保安拿著一隻短的電棍心翼翼地靠近一個臉色青紫、雙眼發白的老年男子。


    隻見其中一位精瘦的保安一個俯身躲過了發病男子的打過來的雙手,手裏短的電棍對著著發病饒腋下一捅。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之後發病男子先身子一頓,然後猛地挺著雙手掐住了保安的脖子。


    保安像是被一隻鋼鐵夾子捏住了脖子似的,他的臉色不停地漲紅起來,一對鼻翼急促地收縮,空白的腦子想要盡力地吸點氧氣。發病的病韌頭看了一眼手上像捏鴨子一樣捏著的保安,突然張開著嘴巴對著脖子處咬了下去。


    完了,黃明心裏一驚,一雙手捂著眼睛不太敢看。大約五秒之後,他睜開眼發現電視機屏幕上那個被抓住的保安按著胸口心有餘悸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病人,另外的幾個保安七手八腳地把病人按在地上,手上的電棍打開最大功率“劈裏啪啦”地一通亂電。


    然後屏蔽跳轉到另一邊,一張病床上一個渾身抽搐的病人被黑色的皮帶牢牢地綁在上麵,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對著鏡頭介紹到:“病人可能是吸食過筋粉,這是從歐美流入的一種新型毒品,學名叫做鉀卡烯酮,也就是我們常的喪屍粉。吸食這類毒品極易導致幻覺,還會咬人。希望市民在一些娛樂場所的時候隨時留個心眼,不要接受陌生人給的飲料和食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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