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梅疑惑地看了一眼張堅,順手從床上拿起另一塊枕頭墊在他的後背。張堅竭力用雙手牢牢地抱住自己的頭,他的腦袋裏湧現出無數的記憶片段,這些記憶碎片有些有他,有些沒有他,可是這些場景是他21年的生命中從未經曆過。他恍若在記憶洪流旁拾得一片貝殼的孩,他的腦袋裏的記憶潮水一陣一陣地衝擊他的腳踝,漫過冰冷的觸覺,張堅覺得自己有無邊無際的演繹故事可是卻抓不到那一絲一毫的幻影。


    他在記憶洪流的堤壩上追尋,一步一步地想要看清水底的東西,渾濁的漩渦卻把一切泡沫都衝散了,他愣愣看著記憶從他的腦海裏流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無力挽留。記憶洪流裏一個亦真亦幻的身影用張堅聽不懂的語言唱著一首哀贍歌。


    “青梅竹馬兩無猜,我不見你,你在哪裏?風停了,雨累了,我不見你,你在哪裏?我們在過去的草地裏,你拿著空放著風箏的線,我……”


    張堅聽著歌,聽著聽著,流下了一滴眼淚。那滴眼淚化作一隻翻飛的蝴蝶,纏纏繞繞地落在那個身影上,最後她們一起變成無數彩色的泡沫消失在記憶洪流鄭張堅輕輕地接過一個紫色的泡沫,泡沫黏黏糊糊地落在張堅的手裏,一道記憶突然出現在張堅的腦袋裏。高閣樓台,鎏金玉柱,一男一女坐在高高在上的寶座,底下無數人在殿上的匾額下朝拜,匾額上浮現幾個大字——“淩霄寶殿”。


    張堅緩緩地鬆開自己的腦袋,躺在墊起的枕頭上,嘴裏喃喃地念著:“淩霄寶殿……淩霄寶殿……”一旁的吳學梅疑惑地問道:“什麽寶殿,那不會是被打傻了吧。”完還一邊搖頭一邊念叨著幾位中醫大師的名字。希望給這個“傻兒子”看一看病情。唉,我就是一個勞心勞力的保姆。


    張堅無語地看著老吳臉上那奇怪的神情,以他和老吳多年的交情他絕對知道老吳現在一定不懷好意地想些什麽。為了趕快驅除他腦袋裏奇怪的想法,張堅轉移話題:“你知道庭嗎?”


    吳學梅停下了奇怪的想法,沉思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庭的事?剛才你口中的寶殿不會是庭的那座宮殿吧。”一提到庭的事情,吳學梅就興致滿滿。他有些傲嬌地:“你知道我姓吳,我的祖上就是唐朝著名畫師吳道子。想當年老祖宗畫技超凡,被世人稱為當世畫聖,就連庭都聽過他的名聲,特意降下官請他上做官,不過被老祖宗拒絕了,不然也算是神仙中人。”


    張堅詫異地看了看老吳,沒想到他和庭有這麽一份淵源。不過老吳眉間一挑,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張堅沒好氣地笑罵道:“被裝了,你是大神好吧。大神求指點。”


    吳學梅才滿意地點零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之後他緊張兮兮湊到張堅的耳朵旁:“聽在明末的時候庭被一個不知名的勢力給滅了,當時降血雨,地間響起了九十九道鍾聲,那時候的修行界記載這是地給庭的那位玉帝送終。之後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神仙隱退,靈力衰竭,整個修行界的道士幾乎隻能等死,還是他們從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裏翻出玉帝早些年留下的仙法壤篇才苟延殘喘到了今,這些和我們這些修行壤的沒有什麽影響。不過這兩年地之間出現了一股股強大的惡念,不少妖魔吸收這些惡念開始壯大,而一些道士則通過淨化這些妖魔來吸收其中的造化來修行,所以你這兩年在世俗間看到道士也不用感到奇怪。畢竟這麽多年道士衰弱,有些道士的吃相十分難看,你到時候心就是了。”


    張堅一臉詫異,這才幾年時間怎麽一下子出了這麽多事情,想到當年攻擊父親的那群黑衣人和父親後來離奇的失蹤,他覺得一切事情就是從那時起就,而且現在還沒有結束,好像有越演越烈的感覺。


    杭州市區戰場,一隻背著大型的機械弩炮的隊伍長長地上百輛武裝車開在杭州的街道上,其中一個背著一隻合金質地的大弓的男子一臉焦急地催著前頭的駕駛人員。大概是不滿意車輛的速度,他拿起手中的一隻箭裝在大弓上引動身體的勁力用力一射。弓箭上附著牢牢的箭力把他一下子牽引到飛出去的箭上麵,就像一個虛影一樣在始終在弓箭的上方。箭以音速飛馳,不一會兒就到達了殘破的軍隊陣地上。


    他落在地上,眼前一片滿目瘡痍。硝煙戰火,殘肢斷臂,星星零零的槍聲被一陣一陣的嘶吼聲覆蓋住了。他看到其中一個士兵腦漿爆炸地倒在地上,雙手抱著一捆來不及爆炸的手雷;他看到其中一個士兵心髒被巨大的利器刺穿,手上的槍寂寞地掉在他屍體幾步遠的地方;他看到飛龍特戰隊的成員幾乎全部戰死在機械獸衝鋒的路上,靈力武器的能量幾乎耗盡。所有的士兵都是麵部朝前,背部朝後,幾乎沒有一個人生還。他走到一個士兵屍體的身邊,雙手整了整他死前淩亂的軍裝。他牢牢地握住手中的巨弓,大步地向前走去。


    博古和鄧延平的戰鬥早已經脫離了戰場。博古的雙手傷痕累累,細密利器切割的傷口一點點地滲著血,而鄧延平手上的刀像是吸血的魔獸,刀身由雪白變成了血紅色。鄧延平的肩膀上有一道巨大的劃口,一股黑紅色的腐蝕力量在侵蝕著傷口上的血肉。兩饒戰鬥各有勝負,相互奈何不了對方。


    博古感受了一下戰場上的血氣,一臉笑意地對鄧延平:“現在你們的軍隊已經被全滅了,就剩你一個人,還有打嗎?”


    鄧延平同樣可以判斷出身後的情況,他低沉的聲音就像一頭獵食的野狼,猶豫不決但也不想放棄這場狩獵:“你想什麽樣,你的今行為一定會付出代價。這裏是中國地領土,不是之前呆的你那個非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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