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揚怔怔地瞧著吳秀彤這個大膽從得不會害羞的女人,她居然直白地說要男人,這種女人能要嗎?這種金錢至上的女人會把愛情當一迴事嗎?她會把他步飛揚當迴一迴事嗎?答案統統是否定的,不可能,他不可能愛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可能愛上他這種愣頭青。她也許能為了某種見不得人的目的而他談一場不負責的戀愛;但是,他不能像她這麽隨便。他必須把話說透,必須讓她知難而退。


    她瞧著他笑,笑得曖昧,笑得人昏頭轉向。她在期待著某個結果,其實這個結果隻是她計劃中的一部份,實現了,她就贏了;如果無法實現,那就換一個玩法。反正對於她來說無所謂,反正他已經是她的碗中菜,盤中餐,任他怎麽厲害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總之,她有這樣的自信,那就是無條件地搞定這個男人。


    稍緩,步飛揚緩過神來,捕捉到她眼裏的那抹狡賴,心念電轉,瞬間便明白過來,心頭一個聲音響起:“老子得小心點,稍有閃失,我就會淪為她的玩物,老子得讓她成為我手中的一顆棋子,不能搞反了,否則事將不諧。”


    驀然間,他覺得這個女人不但漂亮,並且還很有心計,絕對不是那種無知的花瓶,跟這種女人相處得小心在意,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想在她麵前正經,卻要認真地應付。


    有了這樣那樣的定位,也就有了相應的方式方法。


    她在等著他的答複,他可以思考,卻不能思考太長時間。


    他裝模作樣地想了又想,“啪”地打個響指,壞壞地一笑,“我說師姐,你真聰明,我差點上了你的寡當。”


    “為什麽這麽說?我說過什麽不好的話嗎?”杏眼裏溢滿了精明,她笑得淡然,答得淡然。


    “你說讓我做你的男人對嗎?”


    “對呀,這是我的想法,是否答應那得看你的了。”


    “這句話包括的內容很豐富,是一個很大的坑,我差點就不顧一切地往裏跳了。”


    “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麽呢?”


    吳秀彤居然臉紅了,她的臉還會紅那就證明羞恥感還沒有丟失,也證明被他說中了。然,她的目光卻鎖在他的臉上,那雙好看的杏眼一眨不眨,擺明了就是他必須給出答複,否則不會罷休。


    步飛揚往地板上一坐,朝她彈出一根指頭,彎一彎,眼神裏溢滿了不正經的曖昧,“你坐到我的身邊來,我會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


    這個混蛋真混蛋,他自己大男人坐到地板上當然沒事,居然讓穿著連衣裙的女人也跟他一樣地坐法,簡直太過份了。


    然,吳秀彤絕對是那種不容小視的人,為了能達到目的,沒有什麽事她不能做的。稍稍遲疑過後,她微笑著坐到他的身邊,側著臉微微一笑,“我坐過來了,請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吧。”


    這迴,他主動把手搭上她的左肩,側著臉玩味地笑一笑,“親愛的師姐,你說的話內容非常地豐富,容易讓人上當。如果我答應做你的男人,那你可以把我當小白來養,也可以把我當成玩物戀人,更可以把我當成你身邊的某個不正經的角色。當然,你的未婚夫,三,戀人,曖昧保鏢都在你的男人這個叫法之內,很含糊,很豐富,請問:你要把我當成那種男人?”


    這個小子那裏像初入社會的愣頭青,簡直比狐狸還要精。這迴,吳秀彤算是領教了這個師弟的厲害,心頭暗暗地計較:“多年不見,這個混蛋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頭腦愛發熱的愣頭青了,那我就給他再下一濟猛藥,不怕他不上當。”想到這裏,她輕輕地挑開他的手,認真擠上臉,一字一頓地說:“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願意嗎?”


    “你是想把我當成一般的男朋友?還是把我當成結婚對象?”他再次不可思議地有了精細的說法,滿臉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吳秀彤滿眼的愕然,驀然明白自己之前太小看這個混蛋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愣頭青能提出來的問題。然,她絕對不會讓他在口頭上占了上風。稍稍一計較,她又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麽不同嗎?”


    他笑說:“肯定有所不同,不同之處在於:一般的男朋友可以不以結婚為目的。有人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是耍流氓,我的理解就是有不一樣,那就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對象就是一般的戀人,也就是普通男朋友。當然,換個角度,以結婚為目的對象就稱未婚妻,或者未婚夫。


    所以,你必須給我明確下來,你是想跟談耍流氓的戀愛呢?還是想跟我以結婚為目的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哎喲,我說師弟呀,師姐真是小看你了。”她不想正麵迴複,那就跟他胡纏,細長的睫毛一彎,“你的口才真不是師姐我能比的,你太能說了,我認輸好麽?”


    “別讓認輸,我也不需要你認輸。”


    “那你想要我怎麽樣?”


    “我要你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


    “什麽答複?答複了又怎麽樣?”


    她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了,想想也是,人家現在是記者,這口才能差嗎?但是,她不是那中輕易認輸的人,必須跟他死纏,把問題都拋給他來解決,讓他提出條件,然後再進行選擇就行了。


    步飛揚那眼裏倏地掠起一抹狠光,倏地捧住她的臉,不顧她的驚慌與失措,手上緊一緊,把她的臉牢牢地捧在手裏,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說:“如果你隻是想跟我玩玩那就免談,我不想跟你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這樣會讓咱們兩家人的關係變得很複雜,以後也不好相處;如果你真想跟我結婚,那咱們從現在開始就確定戀愛關係,改天我迴一趟省城,請我的爸媽讓人來跟你爸爸提親,我的態度擺出來了,你考慮清楚。”說完,把手一放,挪一挪,跟她拉開了一點距離,端起茶杯喝茶,連眼角都沒有輪起來睃她一眼。


    這迴,她不想稱讚他厲害都不行了,然,她還是不想在口頭上認輸。驀然間,她前所未有地心狂跳,臉臊得發熱發燙,然,豐富的閱曆讓她沒有慌亂,稍做調整便冷靜下來,笑一笑,“我說師弟,兩個人談戀愛首先得彼此喜歡,然後在一起磨合,也就是彼此之間得有一個了解的過種,再然後才能談婚論嫁,哪有一開始就談婚論嫁的戀愛。”


    她本來還想擺事實講道理,卻被他的冷笑把那些歪理壓了迴去。他不讓她繼續說,那就聽他怎麽說再決定怎麽迴應。


    “我們之間還需要磨合嗎?我們之間還需要深入地了解嗎?難道你不了解我嗎?”他嘴上說著話,心頭暗暗得意:“丫的,想跟我說諢話沒門,老子不會上了你的寡當,這迴看你怎麽說。”


    吳秀彤真是感到為難了,因為她從開始就隻想逗他玩玩,說白了就是想以談戀為借口把他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後該利用就利用,一旦他失去了利用價值就一腳踢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他結婚,按他的話說就是隻想跟他談一場耍流氓的戀愛。


    她也非常清楚就算自己想跟他結婚也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願意也不行,因為兩家人的背景完全不一樣。她的老爸爸倒是巴不得她能嫁給步飛揚這種有背景的男人;但是,人家他的爸媽根本不會接受她這個兒媳婦,人家的門檻太高,不是她能進得去的。


    默默地權衡過後,她突然就有了主意,微微一笑,“我說師弟,你是不是認為師姐是那種把戀愛隨便掛在口頭上的輕浮女人?”


    “我沒有這樣說,但是……”他忍了話,盯著她玩味地笑。


    “別甩半截子話,有話就說。”她自認說不過他,那就少說,他喜歡說就讓他多說。


    “但是你做人太不認真。”


    “我怎麽就做人不認真了?”


    “如果你認真地做人,就不會這麽隨便地跟我表白。”步飛揚那臉說變就變,倏地就滿臉的陰霾。眼一鼓,“咱們兩家的人都認識,以前也處得很好,你還沒有想好就隨口說要跟我談戀愛,這樣的行為我不能定位成輕浮,隻能說太兒戲。我覺得你之所以跟我表白的用心不純。”


    “我怎麽就用心不純了?”這小子太難搞了,她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好後悔輕易地就把愛字說出口了,現在倒把她自己搞得進退兩難;但是,事已到此,說出去的話是收不迴來的,隻好硬撐,隻好胡纏,大不了就撒謊說願意跟他結婚,反正這年時撒謊不用負責任。


    他覺得自己今天發揮得太美妙了,居然能把吳秀彤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整得窘態畢露太不容易了。當然,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他還要迴答她的問題。想了一想,他說:“師姐,我知道你們做事業離不開人際關係,也知道你跟王明軒的關係非常地好,更知道你有求於王明軒,但是,你不能為了討好王明軒而出賣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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