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撥著算盤,也是笑得合不攏嘴的,這婆媳兩個人在錢上麵那是一致的,越賺越多的錢自然是很好的。


    果然劉美還是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要不是自己在那裏麵多放了一些英粟,要不然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錢啊。


    “今天的生意看起來還不錯啊。”沈大柱盤腿坐在床上,隨手拿起來幾個銅板,“倒是不錯。”


    “那當然了,都是我這小孫子帶來的好福氣喲。”沈寡婦將生意好,都歸功於自家小孫子,也就是那天確診之後,這生意可是一天比一天好了,這不是自家小孫子的福氣還是什麽,果然還是她們老沈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啊。


    沈大柱道,“這一胎能是男孩子麽。”


    “那當然了,生過一個男孩子之後,第二個肯定是男孩子。”沈寡婦這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就是相信的很,這肯定是真的。


    “要是男孩子那就好了,以後咱們家就有兩個兒子了。”沈大柱道,“這以後咱們家可就不是單傳了。”


    “那可不是麽。”沈寡婦道。


    劉美抹著肚子裏的孩子,“我有預感,這肯定是男孩子,這跟我懷小福的時候那是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沈大柱的臉上露出來了笑容,他就多盼著幾個男孩子呢,到時候也好傳宗接代,人丁興旺。


    沈寡婦道,“那就肯定是男孩子了,保準了。”


    劉美突然問道,“爹那一輩的也是單傳麽?”


    “可不是麽,你爹以前有個大哥,不過後來死了,接著你爹也不在了,也不知道這老沈家是不是風水不好,這年輕力壯的都死了,就剩下來個孤兒寡母的。”沈寡婦道,“還有一個沈藝,自從嫁出去之後我們就沒怎麽來往過了。”


    “沈藝?”劉美和沈大柱也是第一次聽沈寡婦說起來過,要不然還不知道有這麽個人。


    沈寡婦道,“就是你們爹的妹妹,早就嫁出去了,好久都沒有來往過了,不過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來往也好。”


    “說不定這小姑母嫁的是一個有錢人家呢。”劉美道,“這要是有錢咱們不也是沾光麽。”


    “呸,她還能嫁一個什麽好人家麽,就她那個性子,我可看不順眼她。”說起來沈藝,沈寡婦那是一肚子氣,她自從嫁進來就跟這小姑子不對盤,偏偏這爹娘還寵著她,讓沈寡婦恨得牙癢癢,暗地裏試過多少壞,總算是把這小姑子嫁出去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這小姑子在家裏白吃白喝的,還經常擠兌她,兩個相互不順眼,可是自己是媳婦,她是姑娘,又不能天天跟她爭,到最後說的都是她這個媳婦的不是。


    最讓沈寡婦痛心的就是,沈大柱的祖母竟然把一對玉鐲子給了小姑子,那時候沈寡婦就不樂意了,就開始要分家了。


    自從小姑子去了媳婦之後,沈寡婦也如願以償分了家,不過沒過多久之後,沈大柱的祖父祖母就死了。


    不過那時候沈寡婦還生下來一個兒子,這讓沈寡婦高興的很。


    可是又沒過多久聽說沈大柱的大伯父死了,沈寡婦那時候不願意去吊喪什麽的,說是怕沾染了晦氣,而且她剛剛生產完,又怕這晦氣沾染到自家兒子。


    所以就沈大柱的爹一個人去吊喪了,可是兩年之後,沈大柱的爹就去世了。


    沈寡婦那是哭的死去活來,又把這個怨恨加注到沈大柱的大伯父一家去了,要不是上次去吊喪,這沈大柱的爹能夠這麽早的就死去麽。


    沈寡婦從那之後就是把沈大柱疼到心尖尖裏麵去了,她不是沒想過改嫁,可是帶著一個兒子不好改嫁,而且那時候改嫁的女人基本上都背著名聲,名聲都踩到了陰溝裏麵去了,所以沈寡婦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歹家裏麵還有幾畝地,可以租地,還能維持一下家裏的生活。


    有一年鬧饑荒,沈寡婦想去去沈大柱的大伯父家裏找她嫂子借點米什麽的,可是沒想到沈大柱的大伯母連帶著孩子早就搬走了,迴娘家了。


    這讓沈寡婦好一陣罵,早不走晚不走的,偏偏這鬧饑荒的時候離開。


    沒想到迴來的路上碰到沈藝,沈藝也是迴來祭拜爹娘的,她婆家好像要遷走了。


    沈藝心疼小侄子餓得嗷嗷叫的,就把手頭上的一袋米和一些錢給了沈寡婦。


    可是沈寡婦不知道感恩,迴家吃完了,又開始罵沈藝不知道多給一些什麽的。


    總算是熬過了饑荒,家裏的生活也就安定了下來,沈寡婦的日子也好過了一些。


    “那這小姑母現在就沒什麽音訊啦。”劉美問道。


    “管她幹什麽,說不定早就餓死在哪裏了。”說起來沈藝,沈寡婦還是一肚子氣呢,“說不定你們大伯母也早就死了呢,在娘家能過什麽好日子啊。”


    “娘,所以你那時候沒迴娘家啊。”劉美道。


    沈寡婦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要是迴娘家,早就給你們外祖母說死了,哪裏還容得下我,不過這麽多年,我不還是挺過來了嗎。”


    “倒是從來沒有聽起來娘你說外祖母家裏的事情呢。”


    “這有什麽好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寡婦因為今天生意好,所以心情不錯,倒是說了不少的話。


    沈大柱道,“我好像記得姨娘來過一次,還有舅舅,那時候太小了,我也不記得了。”


    “你舅舅那是好東西麽,都說娘家有弟也有個依靠,腰杆子能夠撐起來,可是你舅舅吃喝嫖賭的不說,當初還想搶我家裏的錢,那時候你才五歲呢。”沈寡婦道,“氣的我給他打了一頓趕出門去了,之後你們外祖母就上門來了,給我打了一頓,不過那時候我都嫁出去了,還管那麽多幹什麽,我就跟你們外祖母也打了一架,把她趕迴去了,自那以後就再也不上門了。”


    那時候的沈寡婦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好歹手頭上還有幾畝地,家裏還有房子可以住,種種菜什麽的,日子不難過,算是清閑了。


    而且沈寡婦脾氣不好,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沈寡婦就是誰敢說她一句,她就敢大嘴巴子抽上去,跟人拚命的那種,所以那時候倒是也沒人敢說她什麽。


    沈寡婦那是對沈大柱很好的,什麽好吃的好穿的都用在兒子身上,畢竟隻有一個兒子啊,不疼他又能疼誰呢。


    沈寡婦的弟弟上門的時候,沈寡婦還算是客氣的,畢竟是娘家的人,想著以後應該還會有一些幫襯什麽的,所以沈寡婦就把人迎進了門。


    誰知道沈寡婦的弟弟三句話都不離錢,這沈寡婦可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要是誰敢從她這裏弄一分錢,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一樣。


    沈寡婦的弟弟就開始動手搶了,想要趁著沈寡婦一個人在家裏,就洗劫一空,反正都是姐弟,還怕她告上公堂不成,看她的樣子也沒這個膽。


    誰知道沈寡婦的弟弟一開始就估錯了沈寡婦的脾氣,沈寡婦毫不留情的,拿著大棍子,大掃把的就朝著她弟弟身上抽去。


    “還想搶老娘的錢,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沈寡婦一邊罵著一邊打著弟弟。


    沈寡婦的弟弟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跑走了。


    隔日,沈寡婦一開門就看見她娘站在門口,還沒開口,她娘就一巴掌扇過去。


    “你怎麽不早死呢,當初我生你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掐死,我生你是讓你打你弟弟的嗎,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沈寡婦的娘指著沈寡婦一頓罵,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你死了丈夫也是活該,看你這衣服倒黴樣。”


    沈寡婦的娘越罵越生氣,還抄起來掃把,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往沈寡婦身上打過去,打的沈寡婦無處可躲。


    沈寡婦心裏也是生氣的很,明明就是她弟弟的錯,每次都是這樣,從小到大的時候,隻要一有事情就是她倒黴,現在嫁人了,連孩子都有了,還要跟以前一樣。


    沈寡婦越想越氣,心裏也有了反抗,也不躲了,直接衝上去,一頭撞在她娘的肚子上,把他娘撞倒在地。


    沈寡婦的娘也沒想到自家女兒會跟她正麵頂撞,頓時怒氣陡然,指著沈寡婦道,“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打你娘,你這個小畜生。”


    “是你先打我的,而且我現在都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你管不著。”沈寡婦撞到她娘心裏沒有一點的愧疚,反而心裏十分的解脫。


    沈寡婦的娘指著沈寡婦的手指都有些顫抖,沒想到沈寡婦能說出這話來,著實氣得不輕。


    沈寡婦冷哼一聲,“這裏是我家,娘,你還是早點走吧,要是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免得到時候我不管你,把你給扔出去。”


    沈寡婦的娘一下子暴起就拿起來手上的掃把要打沈寡婦,沈寡婦也不甘示弱拎著棍子就跟她對打起來了,兩個人你追我趕的。


    畢竟沈寡婦年輕有力,沈寡婦的娘追了幾步就開始氣喘籲籲的,沒想到這沈寡婦是真的打他,直接幾棍子掄上去,打的沈寡婦的娘身上疼得很。


    “你你...”沈寡婦的娘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沈寡婦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的,果然還是要強硬一點才行啊,要不然的話,誰都以為她好欺負。


    沈寡婦今天說了很多話,很多的事情,真是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


    那天晚上上剛說了一通娘家人,可是沒想到今天娘家人就找上門來了。


    “娘,聽說這就是大姐家開得鹵菜鋪子呢。”駱桂菊正是沈寡婦的弟弟,刁文武的媳婦。


    沈寡婦原名叫做刁翠花,之後嫁給沈大柱的爹,都叫她沈大姐,後來漸漸叫沈婆子,這麽多年來都沒人喊過原來名字,怕是沈寡婦都快忘了自己叫什麽名字了。


    趙氏也是抬頭看了看這鋪子,趙氏也已經年老了,不複年輕時候的模樣,滿頭白發的,不過模樣與沈寡婦倒有六成的相似,“之前你嬸子她們都來說,說什麽你嫂子家裏開了一個鋪子,生意好得很呢,賺錢的很。”


    “就是這家。”刁文武攏著袖子,一副縮頭縮腦的樣子,賊眉鼠眼,看起來不大正經,都已經帶孫子的人了,還依舊如此不穩重,讓人看著退避三舍,“我都打聽清楚了,沒想到大姐家裏竟然發達了,在這個鎮上開店了,咱們可得好好的撈一筆。”


    駱桂菊一臉笑容,“那咱們家以後的日子可就好過了啊,娘,你的大孫子也就有錢考功名了。”


    “可不是麽。”一說起大孫子,趙氏那是滿臉的自豪感,她這大孫子可是上過學堂,讀過書的,而且還考過了童生呢,說不定以後考上秀才,中了狀元什麽呢,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呀,不過唯一倒黴的就是,家裏沒錢,已經是生活拮據了。


    也不知道刁文武是從哪裏找來的消息,知道沈寡婦一家子開了店鋪,就立馬上來了。


    這一家人的心思那是清清楚楚的。


    “娘,當年你跟大姐這麽多年不來往,現在大姐還能認咱們嗎?”駱桂菊顯得有些擔心。


    趙氏滿不在乎,“哼,她還能不認我這個娘不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當年她還敢跟我動手呢,這件事情我還沒原諒他呢。”


    刁文武道,“大姐的脾氣可是非常不好的,到時候咱們別惹她。”


    “行了,現在知道她金貴著呢。”趙氏沒好氣的道,“等到時候拿了錢再說。”


    “是啊。”駱桂菊一想到能夠在鎮上開店鋪,肯定是賺錢,你看看這店鋪裏麵的生意多好啊,肯定每天都能賺很多錢呢,到時候要是能分他們一些,那他們可就能夠在家裏享福了。


    進了店裏是一個大嬸子看店,正在店裏麵忙碌。


    “你們都要買些什麽啊。”柴萬祥柴大嬸子,也就是沈寡婦剛請來的一個大嬸子,也是家邊周圍的找的一個嬸子,月錢也事正和沈寡婦的心意,這才把柴大嬸子找來的。


    “這不是沈家的店麽。”刁文武道,“你是誰啊。”


    “我是請來的幫工。”柴大嬸子道,“不知道你們是?是不是來買鹵菜的。”


    趙氏不客氣的道,“趕緊去把你們這裏管事的找來。”


    “不知道有什麽事情,都正在忙著呢。”柴大嬸子道。


    駱桂菊道,“這位是你們家老板的外祖母,也就是你們家老板的娘的娘。”


    柴大嬸子疑惑的看了她們一眼,隨後道,“等會兒我們老夫人就出來了,你們等等吧。”


    刁文武想要闖進去,可是駱桂菊攔住了他,“當家的,你先別衝動,要是到時候鬧出來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有什麽不好的,這裏可是我們家的店鋪。”刁文武道,“誰敢跟我....”


    “這是誰啊,在我們店裏大聲嚷嚷。”沈寡婦手裏抓著一大把瓜子出來了,剛剛她進去看看裏麵的人有沒有偷懶,誰知道剛一迴來好像就聽見有人想要鬧事,這還得了麽。


    沈寡婦一看見店裏麵的幾個人瞪大了眼睛,這眼前的還能是誰,居然是她娘,還有她弟弟,雖然這麽多年都沒怎麽見過麵,可是就跟趙氏說的一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趙氏一看見沈寡婦就哭了起來,“我的女兒呀,娘找了你好久啊,看到你現在好好的,我心裏就舒服了。”


    駱桂菊也跟著一起哭,“大姐,娘在家想你都想得病了。”


    沈寡婦又不是跟以前一樣好騙,而且她帶著沈大柱在村裏住了十幾年了,一直都沒有變過地方,要是真想就不能過來看看,說得她們好像不知道她住哪一樣。


    刁文武看見沈寡婦無動於衷,一個箭步上前跪在地上,“大姐,當年是弟弟我不對啊,我不該亂來的,那時候我還是年輕不懂事,現在年紀大了,每天晚上都夢見大姐。”


    沈寡婦撇嘴,心裏想著她還沒死呢,天天夢見有什麽好的,她可是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這個弟弟有還不如沒有呢。


    “我看你們是認錯人了吧。”沈寡婦吐了一口瓜子殼,“我家裏人早就死了,哪兒還有什麽娘和弟弟的。”


    趙氏一聽怒了,指著沈寡婦,“你這個不孝順的東西,當初你打我都不記在心上了,現在反過來還不認我,有你這樣的女兒嗎。”


    “這有沒有娘的事情我還能亂說麽,爹娘在世誰不願意認啊。”沈寡婦鐵定來個六親不認了,她向來都是一毛不拔的,之前親妹妹找上門來都被自己趕走了,更別說親弟弟了,而且當初她娘也不見得對她有多好,現在找上門來肯定是另有目的。


    沈寡婦一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問題,那是頭腦子轉的比誰都快,算的比誰都清楚的。


    “就是。”柴大嬸子道,“我看老人家你是上了年紀,頭暈眼花了吧。”


    趙氏氣的捶胸口,她沒想到沈寡婦這麽絕情,居然能說出來不認識她們的話。


    刁文武一把抓住沈寡婦的衣服,“大姐,你就原諒弟弟吧,現在娘已經生病了,沒有多少日子了,現在娘的心願就是希望咱們一家團聚。”


    沈寡婦看著趙氏滿麵通紅,剛剛還底氣足的罵她來著,這還像是有病的樣子,怕不是迴光返照吧。


    “行了,別說這麽多了。”沈寡婦硬是揪著刁文武的手把他扯開,“你們要是討飯就去別的地方,別在我們家門口,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刁文武本來就覺得自己是忍辱負重了,給沈寡婦下跪道歉已經是8拿出來自己最大的限度了,可是聽聽沈寡婦說什麽,這擺明就是不想認她們,其能夠讓沈寡婦得逞。


    “大姐,你怎麽這麽狼心狗肺,娘把你拉扯大,如今娘來求你,你還六親不認啊。”刁文武指著沈寡婦大聲嚷嚷,“大家快來看看啊,這裏有人連娘都不認了。”


    趙氏哭的一聲比一聲大,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駱桂菊在一旁邊扶著趙氏也是泣不成聲,乍一看這三個倒是的確像是可憐人。


    刁文武的喊聲引來不少的人來圍觀,紛紛交頭接耳。


    沈寡婦氣的不行,往日隻有他讓人吃啞巴虧的份,今天卻淪落到了她自己頭上,這讓她還嫩該怎麽忍,剛想破口大罵,劉美從後麵出來了。


    “娘,這是怎麽了?”劉美問道,剛剛她聽到前麵鬧鬧嚷嚷的,小六子說是出事了,這才出來看看,這要是又有人砸她們家的店,那可就虧大了,這沈寡婦性子又衝動,保不好又要出什麽事情。


    劉美看著眼前哭哭鬧鬧的人,忍不住頭疼,私以為又是沈寡婦怎麽欺負人家了。


    沈寡婦把劉美拉到一邊來,“你就說我爹娘都死了。”


    劉美被沈寡婦的話一愣,不明白什麽意思。


    “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你現在倒好六親不認的,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作孽的東西呢。”趙氏又哭又鬧的坐在地上,這模樣倒是與沈寡婦兩個人如出一轍。


    駱桂菊道,“我娘天天盼著大姐能迴來看一眼呢,天天哭,夜夜想的,眼睛都瞎了。”


    劉美被她們一人一句的話也就想起來之前沈寡婦說的事情,難道這眼前的人就是她婆婆的娘?那沈寡婦怎麽說都死了呢?


    劉美眼珠子一轉,她倒是不傻,立馬就明白過來什麽意思了。


    這麽多年來,沈寡婦的娘和弟弟都沒有上門來過,怎麽現在來了,要說什麽想的,又哭又盼的,這聽著就假的很,這她娘又不是沒來過她們在村裏的地方,直接去不就行了麽,之前不是還來上門打架過麽,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那她們現在來是幹什麽的呢?除了錢,劉美可是想不出來第二個原因了。


    都說是無利不起早,這要是沒有錢能讓她們過來這麽鬧騰,這麽的在店裏又哭又鬧非要認沈寡婦?這也太假了一些吧。


    劉美和沈寡婦兩個人真是一路,隻要提到自家的錢,那肯定是一毛不拔,六親不認的。


    街坊鄰居都在指責沈寡婦心狠,什麽的,一個個的議論紛紛。


    這時候劉美突然站出來了,“大家聽我說,我是這店鋪的老板娘,她是我娘,也就是我的婆婆,我在沈家這麽多年自然也清楚我娘到底有沒有娘。”


    街坊鄰居們靜下來了,都挺著劉美怎麽說的,這劉美是沈寡婦的兒媳婦,應該不會作假吧。


    “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早就去世了。”劉美拿出來帕子假裝擦了擦眼淚,“每年清明我們都會迴去祭拜呢,又哪裏會冒出來個娘和弟弟來啊。”


    “那這娘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


    劉美眼睛看向趙氏她們,“大概是前些日子她們來店裏買鹵菜,娘少找了她們幾文錢吧,我現在懷著身子,不好打理鋪子裏的事情,都是靠我婆婆一個人打理,她們就看我婆婆一個人,怕是認為我們好欺負吧。”


    趙氏撐著駱桂菊站了起來,“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胡說八道一通。”


    “我是我婆婆的兒媳婦,我婆婆就生了一個兒子。”劉美道,“這爹娘的事情這還能亂說麽,大家夥兒,你們可千萬別給她們騙了呀,我們在鎮上開鋪子本來就不容易啊。”


    刁文武見自己好不容易煽動的氣氛給這個女人幾句話就刪沒了,心裏氣的很,上前去就推搡了劉美,“給我滾開。”


    “你怎麽打人。”劉美退後了幾步,然後突然開始捂著肚子,“哎呦,好疼啊,一定是動了胎氣。”


    沈寡婦著急忙慌的上前去,生怕自己的小孫子萬一有個什麽閃失就不好了,“你咋樣了,哪兒疼啊,來人啦,不好啦,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啦。”


    柴大嬸子也跟著道,“大家夥兒看看,這都動手打懷著身子的了,還能是什麽好人麽,一看就是來訛人的。”


    “我就打怎麽著了。”刁文武舉著拳頭就要打劉美,旁邊有人看不下去就攔著他。


    這下子風頭全部都指向趙氏,刁文武他們,肯定他們都是騙子,想來訛錢的,看人家當家的不在就想來訛錢打人什麽的。


    趙氏氣的臉色都發青了,想要暈過去,可是又暈不過去。


    駱桂菊被他們罵的抬不起頭來,心裏不免責怪趙氏跟刁文武真是沒用,早知道自己就不跟過來了,受了這一場氣。


    劉美在那邊哎呦,哎呦的,一聲喊得比一聲大,好像真的是動了不小的胎氣。


    趙氏和駱桂菊,刁文武是灰溜溜的走的,不過看樣子刁文武是不甘心的,怕是還會卷土重來。


    沈寡婦扶著劉美到了後麵去,“我去請個大夫。”


    “娘,你別去,我沒事。”劉美道,“我剛剛是裝的。”


    “原來是裝的,嚇死我了,我還真怕我們家小孫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肯定饒不了他們。”


    劉美道,“娘,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突然這外祖母她們就找上門來了。”


    “我要是知道怎麽迴事就好了,不過肯定沒什麽好事。”沈寡婦道,“就刁文武吃喝嫖,賭的能幹什麽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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