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笑了起來,“那就多謝娘了。”


    林語打算將這鹵菜還放在本家做,還跟以往一樣,隻不過就是沈麗晚上迴張家去不一樣而已。


    因著沈麗新婚,所以這幾日都沒有做過鹵菜,不過也不能就這麽拖著,遲早都是要開工的。


    張興玉因為之前接了紀清臨給他介紹的桌子椅子的活兒,賺了一筆錢,之後又接二連三的去鎮上找了不少的木匠活,打一些桌子椅子和家具。


    “興玉迴來啦。”張母聽見門外的動靜道。


    沈麗笑著出了廚房的門,去迎接張興玉,“興玉,你迴來啦。”


    “小麗。”張興玉風塵仆仆的,剛從鎮上趕迴來,看見沈麗露出了笑容,“我迴來了。”


    “看你累的,我已經給你燒好水了,你去洗個澡。”沈麗拿帕子給張興玉擦擦汗,“今晚上小妹和素貞嬸子都在家裏吃飯呢。”


    “好。”張興玉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下去過,“我這就去洗澡。”


    廚房裏的都伸著脖子往外看。


    張素貞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還是新婚的小夫妻,如膠似漆的。”


    “他們兩個感情好,最放心的就是我了。”張母道,“哎呦,我這可算是稱心如意了。”


    “還是您福氣好。”


    林語見沈麗和張興玉的感情好,心裏也為他們高興著呢,突然想想,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碰上個意中人。


    林語莫名的腦子裏浮現出紀清臨的樣子。


    可是紀清臨已經到了娶親的年紀了,而她也才八九頭十歲這樣,要嫁人還要五六年呢。


    那時候紀清臨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不對怎麽突然想到紀清臨了,他雖然長得好看了點,文采好了點,腦子活絡了一點,可是卻經常欺負她啊。


    不過....對她也不錯啊。


    可是....


    林語腦子裏突然一團亂麻,之前她是一直把紀清臨當做哥哥的,現在怎麽突然想起來這種事了,還真是....


    “想什麽呢。”


    林語被耳邊的話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沈麗什麽時候迴來的,“沒想呢。”


    “還沒想呢,你都在這發呆多長時間了。”沈麗道,“餃子都快包完了。”


    “那怎麽不喊醒我。”林語拍了拍頭,“我給忘了我想什麽了。”


    “你這個傻丫頭,馬上煮好餃子就能吃了。”沈麗道,“快去拿碗筷吧。”


    “我知道啦。”林語端了碗筷去前屋。


    晚上煮了不少的餃子,林語愛吃野菜餃子,胃口大開,一連吃了三碗,肚子都撐了。


    張母道,“小雲啊,晚上你就別迴去了,小孩子大晚上的迴去也不放心。”


    “這....”林語遲疑了一下。


    沈麗點頭,“是啊,小妹,晚上就在這裏睡吧,素貞嬸子也留在這裏吧。”


    張素貞擺了擺手,“我迴去,家裏每個人看著可不行,我一個大人不妨事。”


    “待會兒讓興玉跟你一起迴去送你。”張母道。


    “不用,就這麽點路,你們休息就是了。”


    晚上,林語就住了下來,這屋子之前就收拾好了,沈麗抱來被子,給林語鋪好。


    “這屋子是早就給你準備下來的。”沈麗道,“以後有空就來住著,我看著你也好放心一些。”


    “二姐這是怕我被別人拐走了啊。”林語笑了起來,“放心吧,拐走誰都不會拐走我的。”


    “你這丫頭金精明的很,誰會把你拐走。”沈麗拍怕被子,“好了,快來睡吧。”


    “嗯。”林語鑽進了被窩裏,“二姐也早點睡吧。”


    “好。”沈麗道,“這蠟燭先點著,免得你怕黑。”


    “嗯。”林語躺在床上,困意也一陣有一陣的湧來,大概是晚上吃的太飽了,睡在床上又舒服的很,眼皮子上下打架,沒過多會人就睡著了。


    一陣雞叫聲,讓林語在床上翻了個身,突然想起來這是在張家,漸漸地也沒了睡意,躺在床上發呆。


    昨晚上,因著看見張興玉和沈麗兩個人恩愛,自己就想到了自己以後的問題,可是腦子裏卻是紀清臨的身影。


    這讓林語想不通,難不成一直以來她都喜歡紀清臨不成?


    這應該不大可能,在和紀清臨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她應該都隻是把紀清臨當做哥哥一般的。


    和紀清臨這段時間相處很是愉快,紀清臨比她大幾歲,估計等自己出嫁的適合她,他也已經成親了,現在她和紀清臨兩個做朋友還是挺愉快的。


    這麽想通了,林語也就舒心許多了,便沒再想什麽了。


    門咯吱一聲推開了,沈麗進門來了。


    如今沈麗已經梳起頭發,梳起來婦人頭了,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


    “起來了啊,要不要多睡會兒啊。”沈麗道。


    林語從床上爬起來,“不了,二姐,時候不早了,也該起床了。”


    沈麗將床簾子用鉤子勾起來,又疊了被子,“這木床比炕床睡得如何?”


    “感覺像是小姐一樣。”林語之前也就在電視劇上看見這種帶簾子的木床,家裏一直不是炕,就是木板床,像這樣中規中矩的象牙床可還是第一次睡呢。


    “這是是你姐夫之前做的,不過這床做的尺寸小了些,又沒炕暖和,之後就一直閑置下來了。”沈麗道,“現在正好你來了,天氣又暖和,身量又小,正好合適你呢。”


    “那我來的可真是時候。”林語笑道,“姐夫的手藝可真好。”


    “隻是這麽多年閑置下來了,最近才上手做著呢。”沈麗好,“這在家裏做木匠也好,總比去山上打獵,讓我提心吊膽的可不好。”


    “二姐現在可真是別人家的媳婦了。”林語捂著嘴笑,“賢妻良母。”


    “既然已經嫁人了,自然要做的好了。”


    林語穿好衣服,“二姐真是變得不一樣了。”


    “哪能次次讓你調侃我不是。”


    “哈哈哈,二姐。”林語笑倒在床上,“你這是練出來了。”


    “鬼精靈,快點去洗漱,待會兒吃早飯了。”


    “知道啦。”


    早上吃的是粥,沈麗還攤了幾個餅子,又多做了幾個,讓張興玉帶去鎮上。


    沈麗又將張興玉送到門口,“興玉,你別太省著了,該吃的時候還是要吃的。”


    “你放心吧。”張興玉握住沈麗的手,“我今天會早些迴來的。”


    “好,對了。”沈麗從袖口拿出來紙封,“這是買牛的錢,總是接叔家的牛車也是不好的。”


    “這錢...”


    “這錢我與娘已經商議過了,你就快拿著吧。”沈麗塞到張興玉的手上,“記得早去早迴。”


    “哎,好叻。”張興玉點頭,“小麗,我走了。”


    沈麗一直見不到張興玉的影子,這才迴了家裏。


    “二姐,你和姐夫的感情真好。”林語道。


    沈麗笑笑,“你姐夫對我很好。”


    之後,林語和沈麗和張母打了招唿之後,就一起迴了家裏。


    黃欣欣,李嵐等人都已經在林語家裏等著了,秦蘭看見林語高興的撲過去,“小雲。”


    “怎麽才兩日沒見,你比之前胖了許多呢。”林語捏捏秦蘭的臉頰,“是不是這幾日在家裏偷吃什麽好東西了。”


    “我去看姐姐了,姐姐從早到晚就給我吃。”秦蘭傻笑,“我真想住在大姐家裏了。”


    “你這丫頭,就是這麽貪吃。”李嵐點點秦蘭的頭,“隻要看見吃的,什麽都是親的。”


    “娘。”秦蘭抱著李嵐撒嬌。


    幾個人看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始做鹵菜,不過中午的時候張母來了,現在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做,倒是可以來這裏幫幫忙,也解解悶。


    不過張母的身子不好,也不可能讓她幹什麽累活,大多數的時候,張素貞都在陪她說話解悶的。


    沈寡婦和劉美兩個人銀子加起來也就三十五兩,這離一百兩還差了一些呢,這要是湊不齊一百兩可怎麽好呢。


    “娘,您那裏不是還有些金首飾嗎?要不....”劉美道。


    沈寡婦啐了她一口,“這些首飾能隨便賣,就賣的嗎?這一賣出去可就跌價了。”


    “那這湊不齊一百兩銀子,那這放貸的時候不就打水漂了,看都看不見了嗎?”


    “可是這...”沈寡婦又不想放貸這件好事,到手的鴨子飛了,這讓她的心都在滴血啊,“這金首飾一賣,我這可什麽都沒了。”


    “但是要是不賣,我們就什麽都沒有了。”劉美攤手,“我可是把銀子都貢出來了,娘,您也不能為了那麽一點小利,就把這大好事往外推了。”


    沈寡婦左思右想,腦子裏跟打架似得,“我記得你手上不是也有一些金首飾嗎?”


    “這,有是有....但是這是我留給小福以後娶媳婦的啊。”劉美怎麽肯賣掉自己手上的金首飾,她還要拿出去顯擺呢,一個女人手上連點好的首飾都沒有,這可怎麽行。


    “小福以後娶媳婦還有我呢,用得著你操心嗎?”沈寡婦道,“再說了,要是這一筆賺成了,什麽樣的首飾沒有啊?”


    “這倒也是。”劉美這可又是心裏糾結的很,又想賺錢,又不想往外拿錢,可是又怎麽會有這樣的好事情呢。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想放貸的話趁早的說。”沈寡婦道,“別在這裏磨磨唧唧的。”


    “我沒有不想。”劉美咬咬牙,“行吧,娘,我這就去拿。”


    沈寡婦這邊也忍痛把自己的金首飾給貢獻出來,婆媳兩個人估摸了一下價格,幾個簪子,和兩個鐲子,加起來也有十幾兩了,剩下來的隻能再去找一找沈芬湊齊了。


    沈寡婦拎著這麽一大包的東西,緊緊的護在懷裏,生怕被誰盯上去了,路過的嬸子跟她說話,她都一驚一乍的。


    總算是坐著牛車到了鎮上,沈寡婦卻是鬆了一口氣。


    “沈大娘。”


    忽聽有人喊她,沈寡婦迴了頭,看見了時常跟沈大柱混在一起申二跑了過來。


    沈寡婦忙抱緊了懷裏的銀子,笑對著申二,“申二,你怎麽在這裏,我們家大柱呢。”


    申二抹了一腦門子汗,“沈大娘,在這裏看見你實在是太好了,我正打算迴村裏找你呢,不好了,出事了。”


    “什麽事?”沈寡婦心裏一個咯噔,“是不是我們家大柱。”


    “是,是大柱哥。”申二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是大柱哥大人,現在進衙門裏去了。”


    沈寡婦一聽這事差點沒有暈過去,“到底是,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會進衙門裏麵勸,我可憐的大柱兒啊,申二,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是大柱哥喝醉了,錯手打傷人的,那家人也不是什麽善茬,抓著大柱哥不放,給送進衙門裏麵去了。”申二道,“沈大娘,您快跟我去衙門看看啊。”


    “走走走。”沈寡婦急得不行,三步並兩步的跟著申二一起往衙門裏麵去。


    沈寡婦一腳踏進衙門,就聲喊冤枉,哭的不行,“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啊。”


    “哭什麽呢。”衙役這麽一喝,沈寡婦止住聲,這一個嗝兒壓在嗓子口兒,上不去下不來的。


    申二連忙上前去解釋,衙役點頭,“原來是沈大柱的事情,他現在在牢裏呢。”


    “官爺,我們想看看這沈大柱。”申二道。


    “這個嘛....”衙役停頓了兩聲。


    申二立馬明白,拽了拽沈寡婦,“沈大娘,您帶銀錢了嗎?”


    沈寡婦也明白衙役的意思,可是要她出錢,那簡直就是在割肉啊,但是現在牢裏麵是自己的兒子,沈寡婦再不舍得也不行啊,不得不摸出來銀錢給衙役。


    衙役得了錢,這才帶他們去了牢裏。


    沈寡婦在牢裏看見沈大柱又是一通哭天抹淚的。


    沈大柱也是哭的傷心,“娘,您一定要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坐牢啊。”


    沈大柱也不知道這些時日幹什麽去了,略顯頹廢,“不是我打的人啊,是那家...那家賭館陷害我的。”


    “賭館?你,你去賭錢了。”沈寡婦看著一向老實的兒子,她沒想到自家兒子迴去賭錢,“那,那為什麽他們要陷害你啊。”


    “我,我..”沈大柱有些說不出口來。


    “是大柱哥欠了人家二十五兩銀子。”申二開口道。


    沈寡婦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麽,這麽多銀子啊,這,這可怎麽得了啊。”


    “娘,你可要救救我啊。”沈大柱拽住沈寡婦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不想待在牢裏啊。”


    沈寡婦看著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哪裏忍心啊,“大柱啊,你放心,娘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我可憐的兒子啊,那殺千刀的賭館,老娘去找他們拚命去。”


    “大娘,您可千萬不能去啊。”申二道,“那家賭館黑著呢,他們,他們還私底下殺過人呢,官府也不管的。”


    沈寡婦感覺眼前一黑,“這可怎麽得了啊。”


    “倒不如去求求縣令大人,咱們拿銀子疏通疏通啊。”申二道。


    “是啊,娘,你去求縣令大人,多給些銀子。”沈大柱急吼吼的道,生怕自己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可就不好了。


    沈寡婦幾乎是被申二扶著出來的,看著明媚的天氣,身上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寒氣往外冒。


    這申二倒是有些門路,沈寡婦幾乎花了手頭上所有的錢,才讓沈大柱出了這牢門,不過還欠著賭館的二十兩銀子呢。


    “聽說您家大姐兒在員外家當姨娘呢。”申二道,“要不大娘,您去找找她?”


    一聽申二這麽說,沈寡婦的眼睛亮了起來,對啊,還有沈芬呢,沈芬肯定有銀子。


    “兒子啊,娘去找小芬,申二,你把我們家大柱送迴去。”沈寡婦看著沈大柱臉上的青紫心疼的不得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沈寡婦還是疼的很。


    申二點頭,“好叻,大娘,您放心吧,大柱哥,我們迴去吧。”


    沈大柱在牢裏待了兩天,乍一出來,還有些不大適應,“娘,是兒子對不起你啊。”


    “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沈寡婦抹了抹眼淚,“我可就你這麽一個兒子啊,快迴去吧,待會兒娘就迴去了。”


    之後,沈大柱就跟著申二就迴去了。


    天色都有些暗下來了,在這衙門周旋來周旋去都忙活了盡一天了,沈寡婦肚子餓得咕咕叫,都沒有知覺了。


    早上高高興興的來,就是想去賺錢來著,可是現在都化成泡影了,還剩下這些金首飾,待會兒真的要換成現錢了。


    沈芬聽到沈寡婦來,心裏高興的不行,總算是把銀子等到了,可是現在都這麽個天色了,沈寡婦怎麽現在才來。


    沈芬肉疼似得花了點錢,把門房買通了,讓沈寡婦進來。


    “祖母。”沈芬臉上的喜色不掩於麵,“您可算來了。”


    沈寡婦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哎,你爹坐牢了。”


    “什麽,爹坐牢去了?”沈芬的臉色瞬間變了,“祖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沈寡婦唉聲歎氣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


    沈芬跌坐在椅子上,她最心疼的就是....就是那三十兩銀子就打了水漂啊,現在家裏還差二十兩銀子真是...


    “芬兒,咱們家裏可就屬你有錢了,你可要救救家裏啊,可沒什麽活頭了。”沈寡婦道。


    沈芬心裏恨得不行,自己本身也沒多少銀子了,就想從沈寡婦和劉美這裏誑一些,可是現在好了,好藥倒貼,這讓沈芬怎麽可能答應呢。


    沈芬也抹起眼淚來了,“祖母,我也不是不想幫著家裏,隻是我現在也沒有多少錢啊....我這錢都讓夫人給我搜去了...”


    “什麽,這是怎麽迴事?”沈寡婦勃然大怒,“這個狗夫人,竟然敢如此對你,看我去撕爛她的臉。”


    “祖母,你這樣的,倒黴的還不是我嗎,現在員外不在家你,沒法給我做主啊。”沈芬唉聲歎氣的,“我現在身上...可也沒錢了,那放貸的事情也就隻能這麽錯過了。”


    要說沈芬假傷心,那麽沈寡婦就是真傷心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那,那這可怎麽得了啊。”沈寡婦泄氣的很,“咱們可可是要大禍臨頭了啊。”


    “祖母,我之前給你的金首飾呢。”沈芬一把抓住沈寡婦的手。


    沈寡婦拍拍手上的包袱,“都在這裏麵了。”


    沈芬一把拿過這個小包袱,迫不及待的將這包袱打開。


    裏麵的金首飾讓沈芬有些氣惱,這麽點東西可不止當初給她們的,果然還是有些藏著掖著的。


    “算了,這些就這些吧。”沈芬把這包袱又收拾好,“迴頭我給當了去。”


    “這可不能給你,現在咱們可就這麽點家當了。”沈寡婦要跟沈芬爭奪這包裹,她怎麽會輕易把這金首飾讓給沈芬,“以後哪兒裏的錢給小福當家娶媳婦啊。”


    “祖母,您也不想想,這要是換成錢,放貸出去,能拿多少錢,這多少錢給小福娶幾個媳婦不都夠了嗎。”沈芬一把從沈寡婦懷裏把包裹搶出來,沈寡婦一個踉蹌往後退,可見力氣有多大。“你就不能從長遠考慮,考慮麽。”


    “這...”沈寡婦這一時又猶豫起來,這放貸的事情還是比較重要的,現在家裏麵沒錢了,這要是再不賺點錢,怕是以後吃飯的錢都沒來,“這都給你了,我身上一文錢都沒了,這怎麽迴家去啊。”


    沈芬去從匣子裏麵拿了一百文錢給沈寡婦,“祖母,您就放心吧,我現在可是員外的姨娘,還有什麽事情是我辦不成的。”


    沈寡婦聽沈芬這麽一說倒是信了,畢竟之前沈芬的確是給沈家帶來了不少的銀錢,“那行吧。”


    沈寡婦將這一百文錢前揣在懷裏,“你可千萬要掙錢啊,要不然家裏可就喝西北風了,我也不會饒了你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祖母你就別說了。”沈芬拿了金首飾就開始趕人走了,也沒那麽多功夫管沈家的事情了。


    沈寡婦走了之後,沈芬忙換來小榴,讓她偷偷的出去把這些金首飾給當了,還有自己的一些首飾,現在在員外府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這員外人走茶涼,這下人們也是一個個狗眼看人低,害的她受了不少的氣。


    沈芬咬牙,遲早有一天一定會把這些都給還迴來的。


    沈寡婦愁眉苦臉的,跟人砍價砍了半天這才坐牛車迴去了,不過那人隻把她放在半路上,就走了。


    氣的沈寡婦破口大罵,隻能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迴村裏去了。


    “祖母。”張興玉剛從鎮上迴來,正好碰見沈麗的祖母,便喊了一聲。


    “張興玉。”沈寡婦看見張興玉,對他的映像也不是很好,籠統來說,也沒見過幾次。


    張興玉駕著牛車,看見沈寡婦一個人在路上,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一個老人家也是不安全,便讓沈寡婦上車來,一起送她迴鎮上。


    沈寡婦也沒客氣,直接竄上了車,臉色也算是緩和了一些,“幸好碰見了你,那個殺千刀的車夫,竟然半路上就把我趕下去了,看我下次不打爛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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