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語拍開紀清臨的手,雙手托腮,“我二姐明年就要出嫁了,我突然感覺有些舍不得。”


    “傻丫頭,哪有姑娘不出嫁的,若是你二姐真的不嫁人了,到時候你才發愁呢。”紀清臨道。


    “二姐成人家的了,不能天天在一起了。”林語這才真切的感受到秦蘭當初的心思,可是秦蘭這小姑娘恢複的實在是太快了。


    紀清臨拍拍林語的被,略作安慰,“我大姐出嫁的時候,我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就是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還說沒感覺。”林語道,“其實想想我也是想二姐過上好生活嘛,算了,你別管我了,我就是一陣一陣的。”


    紀清臨失笑,“真是傻得很。”


    “那你呢?”


    “我什麽。”


    “你也已經不小了,家裏沒為你尋親嗎?”林語轉頭看向紀清臨。


    “我家娶親都遲一些的,娘說男兒漢不著急娶親。”紀清臨道,“所以再過個兩年都是可行的,不過我祖母倒是盼著抱孫子。”


    “說起來,你家沒有除了姐姐妹妹,還有沒有兄弟?”


    紀清臨搖頭,“沒有,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啊。”


    “是嗎。”林語道,“我倒是甚少聽你說起你家的事情,每次都是我在說。”


    “我比較喜歡聽你說,我家裏也沒什麽好說的。”紀清臨道,“小小丫頭別想這麽多了,就是因為想得多才這麽圓是不是。”


    “你,你一天不說我圓,你找抽是不是。”林語照例捶了他一拳。


    “你這不也是還迴來了嗎。”紀清臨笑道,“我可從來沒有還手過。”


    “張嬸說要請你來家裏吃飯呢,上次你沒拿了那銀子,張嬸心裏一直過意不去呢,你有無時間啊。”林語道。


    “我其實更想吃你做的飯菜,尤其是那小龍蝦。”紀清臨道,“我娘她們都說好吃呢。”


    “也不看看我是誰嘍,那就定在後日吧,你可有時間。”


    “這有的吃自然是有時間的。”


    林語和紀清臨定下了時間,之後便迴家去了。


    家裏都在熱火朝天的忙著做鹵菜,林語也擼起袖子開始幫忙幹活。


    “二姐,你不繡嫁衣啦。”林語道,“要不然咱們再找幾個人幫忙吧。”


    “再找幾個?哪兒就這麽容易了,都是要支出月錢的。”沈麗道,“我晚上繡嫁衣還來得及,再說咱們現在也不是天天做這鹵味了,有空的時候,欣欣也來幫我忙的。”


    “對了,我讓秦蘭來幫忙吧,咱們也按月給她月錢,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林語提議道,“怎麽樣啊,二姐。”


    “這也不是不行,你迴頭問問便是了。”沈麗道,“不過小蘭年紀小,怕是會累著了。”


    “我迴頭去問問吧。”


    林語問過秦蘭之後,秦蘭很是答應的,“每天都能聞著鹵菜的香味,多好啊。”


    “我還想著請你娘去幫忙呢,嬸子做事穩妥,我二姐現在要繡嫁衣,又要做鹵菜,我怕她吃不消。”林語有些擔憂道,昨晚上還看沈麗挑燈繡花呢,讓林語不免擔心沈麗會傷了眼睛。


    “我去幫你問問。”秦蘭忍不住就跳下來了床炕,跑出去問李嵐去了,林語也一起跟著去了。


    李嵐自然也是答應的,能多掙一分錢也是好的,現在秦顯也大了,以後家裏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隻是拿兩個孩子的月錢,讓她有些過意不去。


    “嬸子這你就想偏了,您是幹活拿錢,又不是憑白拿錢,這有什麽的。”林語道,“不過還望嬸子能夠保密,我和二姐不想讓村裏人太多知道。”


    “這我知道,之前就聽村裏人說你們兩姐妹好像在做鹵菜,又都不相信,也就過去了。”李嵐道,“我倒是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姑娘,腦子這麽靈活。”


    “我們姐妹兩個也是生活所逼罷了。”


    林語招攬了兩個幫手,沈麗的時間也就空閑下來,就能夠專心繡嫁衣了。


    某日早上,將鹵菜全部搬到馬車上,小三哥從馬車上拿下來一個包袱,“這裏麵都是你們要的絲線,我也不懂,都是老板娘幫忙搜羅的,她說這些絲線各色都有。”


    “真是多謝老板娘幫忙了。”沈麗笑道。“多虧有她了。”


    “哦,對了,裏麵還有一些布匹和花樣,都是老板娘給你的。”小三哥道,“這些都交給你了,那我就先迴去了。”


    “你可一定要幫我謝謝老板娘了,改日我親自去鎮上道謝。”沈麗拿著著包袱還略沉的很,想來裏麵有不少的東西。


    小三哥擺了擺手,駕著馬車離開了。


    “這老板娘可真是好心。”張素貞幫著沈麗提著包袱。“這下子絲線都齊全了,還要備著方帕蓋頭,枕套呢,倒是要不少的東西,幸好時日還來得及,就是辛苦了一些。”


    “我每日在廊下,跟大家夥說這話,繡著花,時間過得也是快得很的。”


    沈麗去了林語的屋裏,喊她起床吃早飯了。


    這些日子林語都在細細的看上一個空間主人留下來的秘書,那本書對林語來說可是不簡單,需要細細的研磨和實驗,才能參透,光是胭脂水粉的秘方就讓林語花費了許長時間,最主要的是材料難尋。


    林語從空間出來,披上外套,“來了。”


    沈寡婦最近在外消停了一段時間,當然隻是對外,在家裏又是一場場上演的大戲。


    這婆媳兩個跟鬥雞眼似得,橫眉豎眼,話裏話外都是刺,更甚的就是直接上手打架了。


    家裏唯一的頂梁柱,還偏偏是不頂事的,最近因著彩禮錢,手頭寬鬆了,就天天出去喝酒什麽的,大晚上的才迴來。


    這彩禮錢當時可是讓劉美和沈寡婦爭破了手,搶破了手。


    劉美知道自己要這彩禮錢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畢竟她不是沈麗的親娘,可是沈大柱是沈麗的親爹啊,劉美就偏幫著沈大柱,這也讓沈大柱心裏的那個杆秤偏向了劉美。


    至於沈寡婦拿到那十二兩,就緊緊的揣在荷包裏,不肯拿出來,她怕的不是給兒子和孫子花,而是怕給劉美那個賤人得去了,這銀子死都不撒手。


    但是沈大柱偏偏不知道自家娘的心思,以為她想獨吞,對他這個兒子甚是狠心的很,半分銀子都不肯給,這怎麽得了,再加上劉美的煽風點火,沈大柱就是更加不得了了,直接衝進去沈寡婦的屋裏將銀子十二兩拿出來,一大半揣在自己身上,收進了櫃子裏,又給了劉美一些銀子,用來家裏開銷支出。


    沈寡婦氣的哭天抹淚的,把列祖列宗都搬了出來,沈大柱哪有心思管,現在他兒子有了,銀錢也有了,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裏管得了許多。


    劉美更是對沈寡婦落井下石,什麽刻薄的話都傾倒而出,若是擱別人家,早就是大逆不道,將這媳婦休了,可是沈家沈大柱也不管,所以劉美就更加肆無忌憚。


    沈寡婦就直接跟劉美搶沈龍,兩個人一會兒抱她屋裏,一會趁她不注意又給她抱出去了,這金貴的沈龍,給他們折騰來折騰去,哭的撕心裂肺的,反倒是無人管的沈鳳逃過一劫。


    這沈家天天就跟唱大戲一樣,一出接著一出的。


    那邊在員外家的沈芬也是得瑟的很,跟她作對的姨娘小產之後,現在也病入膏肓了,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沈芬天天把員外哄得團團轉,趁著年輕稍微有點姿色,在員外跟前倒是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寵愛,這一得瑟就沒了之前的膽顫驚,也開始猖狂起來,員外其他的小妾壓根就不放在眼裏了,就連主母也是半帶敷衍著,現在就盼著能生個兒子,所以就去找沈寡婦,看看有沒有什麽的能趕緊懷上孩子。


    “喲,這不是小紅嗎,哎呦,看我叫錯了,現在是紅姨娘了。”沈芬輕蔑的看著許紅,眼眸裏帶著嘲笑,“聽說大少爺又納了兩三房小妾呢。”


    員外和大少爺兩個不愧是父子兩個,納房納妾的可是毫不手軟的。


    許紅搖著手裏的扇子,“至少大少爺還年輕的很,看著也舒服些,芬姨娘。”


    “好歹我也高你一等,見到我也不行禮,小心我迴頭告訴姐姐,把你給送去莊子上。”


    許紅冷笑一聲,“沈芬,你以為叫太太一聲姐姐,她真的就是你姐姐了不成,可別上天的太高,跌的慘,得誌就猖狂。”


    “我看你是嫉妒我吧。”沈芬道,“罷了,這次就饒了你了,下次可別怪我不客氣。”


    沈芬帶著小丫鬟,直接離開了。


    許紅又是冷笑一聲,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沈芬到底能爬多高,太太不過是抬舉她喊她一聲妹妹,現在倒好,這沈芬還當真了。


    這大太太之所以能當太太,至少還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這員外的後院怎麽就太太有了孩子,原本那個姨娘的孩子都是沈芬自己太著急了,要不然太太也不會留著的。


    現在沈芬得了誌,一猖狂起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這下場絕對不會有好的。


    許紅對著小榴道,“小榴,去看看廚房裏的湯燉好了都沒。”


    “是。”


    以前如膠似漆的兩姐妹,現如今因為一個員外府,卻是反目成仇了。


    沈芬剛迴到屋裏,還有些生氣許紅的態度,就聽見丫鬟說,娘家來人了。


    沈芬以為是沈寡婦送來什麽送子湯來的,就讓丫鬟帶她進來。


    “哎呦,大姐兒,你這真的是發達了。”李氏細細打量著,眼神裏的奉承難以掩蓋,“咱們家可就全部指望你了。”


    邢秀蓮更是誇張,光打雷不下雨的朝著沈芬哭道,“哎呦,大姐兒,舅娘可是想死你了,本來想去你祖母家接你來家裏住一段時間,誰知道你卻是到鎮上來,還福氣這麽大的給員外當姨娘了。”


    沈芬縱使被虛榮衝昏了腦子,可是親戚這些事她都是門清的,誰幫誰不幫,她又不是傻子,這門親雖然是外祖母一派的,可是卻是比隔壁鄰門還生疏的。


    沈芬心裏一片冷漠,“舅娘怕不是接我迴去叫我吃碳頭的吧,現在不比小時候,牙口可沒那麽好了。”


    以往邢秀蓮在廚房裏燒了一些吃的,偷藏起來給她兩個兒子吃,結果被沈芬看見了,也想嚐嚐,誰知道邢秀蓮不給也就罷了,還從灶膛裏拿了個燒完的木碳頭塞給沈芬,讓她吃這個,說是什麽樣的貨色養什麽樣的閨女,吃什麽樣的東西。


    不止這件事,邢秀蓮刻薄的很,沈芬可是曆曆在目的。


    邢秀蓮訕笑,李氏上前道,“那時候都是你舅娘剛嫁進來,年輕不懂事,以前的事情還提什麽,你是我的親外孫女,我們都是一家人,還能害誰不成。”


    沈芬不為所動,對兩個人也是絲毫不會留情的,不過她心裏還是想著怎麽羞辱一番,好把當年的仇給出了,那她心裏好歹能出口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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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語輕輕撫摸著沈麗的繡花,上麵的石榴花花朵惟妙惟肖的,“真好看,二姐,你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啊,以後我的嫁衣也要二姐幫我繡。”


    “真是不知羞了。”沈麗一看見這嫁衣的心情就非常的好,“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都已經入秋了。”


    “再過一些日子二姐就要出嫁了,我舍不得的很。”


    “到時候咱們就隔了幾戶人家,想看見的時候就能看見了。”沈麗道


    姐妹兩個正說著姐妹話,門外拍的震天響,不用想都知道這來的是誰了。


    “這時候祖母怎麽迴來,難不成又出什麽事情了。”沈麗最怕定親這段時間出什麽紕漏了,當然這最大的漏洞就是沈寡婦了。


    張素貞一下子開了門,沈寡婦使勁拍門的手懸在半空,看見張素貞哼了一聲,直接擠開張素貞進去裏麵。


    沈寡婦看牆邊堆得一大堆的蔬菜,又看了看那邊養的肥碩的雞,可是又不得不看了看張素貞,心裏哼了一聲,這個女人不好惹。


    “不知道您來做什麽。”張素貞提聲問道。


    沈寡婦道,“我來找我孫女,跟你有什麽關係,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是狗,您也是耗子啊。”張素貞嗤笑一聲,寸步不離的跟著沈寡婦。


    沈寡婦一把推開門,“哎呦,在繡嫁衣呢,這麽熱鬧呢。”


    “祖母前來,有什麽事情嗎?”沈麗手裏盤著線。


    沈寡婦手上去摸了一把,“嘖嘖,這張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麽有錢,能買得起絲綢,還給你做嫁衣,這不是糟蹋了嗎。”


    “那也是人張家的事情,人張家樂意啊。”林語抱著沈麗的嫁衣疊好,收進櫃子裏去了。


    沈寡婦剛想叉腰罵她,可是又想到什麽,又笑道,“可不是麽,當初這給彩禮銀子可是扣來扣去的,就扣了十二兩銀子,不是我說,這張家壓根就不重視你,你說這張家都快要砸鍋賣鐵了,你過去還不是受苦的罪。”


    “那按照祖母說的,這張家應該給四百兩銀子才算是大方是不是。”林語一拍掌,“不對,還得陪一棟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呢,就像是員外府一樣,這才叫真大方呢,不受苦呢。”


    “怕是張家這輩子都別想了,一家子都是窮命。”沈寡婦語氣輕蔑,“行了行了,我跟你二姐說話,滾一邊去,別在這裏礙眼。”


    “這是我姐姐,我自然是要關心的,比不得祖母。”林語假笑,“二姐還要繡嫁衣呢,祖母可要快些了。”


    “呸,死蹄子,就剩下這張嘴了。”沈寡婦氣的瞪了林語一眼,又轉頭看向沈麗滿臉堆笑,“哎呦,祖母可是最心疼你的,你說說這張家都有什麽好的。”


    沈麗語氣不善,“祖母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想反悔這門親事不成。”


    “這都定親了還怎麽悔,我倒是想,你爹也不答應,但是說來說去這彩禮錢終究是少了些,你說這彩禮錢還不是為了你以後出嫁,那以後出嫁不得陪嫁麽,這區區十二兩銀子怎麽夠呢。”沈寡婦道。


    “這十二兩銀子二姐可是連個聲響都沒聽見呢,反正二姐以後嫁過去,那張家的銀錢還不是二姐的麽。”林語道。


    沈麗道,“祖母,我不在乎這彩禮錢是多少,如今已經定親了,我也不想再生出什麽事情了。”


    “你們懂什麽,年紀小不知事,把在自己手裏的錢才是錢呢,所以說你們糊塗。”沈寡婦道,“上次那張興玉賣了野豬肯定還藏錢呢,你把這些錢從他手裏要過來,到時候啊,祖母幫你保管著,等你出嫁了再給你做嫁妝。”


    林語真的是快笑出聲來了,這沈寡婦竟然能說出這些話,是真的把她們兩個當成無知的小姑娘任她哄騙呢,也不想點靠譜的法子。


    沈麗臉色一白,“我如今還未嫁入張家,去找他要錢,豈不是落人口舌嗎,再說這件事半點不像話啊,他家給了彩禮錢,我卻反而去要錢,這這這....”


    “什麽這的那的。”沈寡婦伸出手指狠狠的戳著沈麗的額頭,“所以說你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以後要是被張家欺負,可別指望我給你出頭。”


    沈寡婦用的勁兒可不小,戳的沈麗的額頭紅了一片,林語怒瞪,指著沈寡婦,“你自己有什麽齷齪心思便自己做去,幹什麽非要來找我二姐,你怕是自己老臉落不下來,就想來找二姐,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二姐好,哪點為了二姐好。”


    沈寡婦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林語雖然躲,卻還是被擦著臉了。


    “你這個小畜牲,有你多管閑事,我就該當時掐死你,讓你跟你那個死鬼娘作伴去。”


    沈寡婦上前又要伸手打她,沈麗抱住林語,張素貞快步拿著掃帚進來,直接一掃帚打在沈寡婦身上,“給我滾迴家撒野去。”


    “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沈寡婦上前就要跟張素貞撕扯去,隻是張素貞手上的掃帚也不留情的朝著沈寡婦打去。


    沈寡婦被打的吱哇亂叫,一屁股坐在門口,哭天喊地,“快來看看,不得了了,打人了,這不孝孫女打人了,打我這個祖母啊,我一把一把尿的把她們養大,給她們吃給她們喝,現在翅膀硬了,就開始打人了,哎呦,我不活了,快來人看看啊。”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張素貞氣急的指著沈寡婦,“信不信我打得你家都不認得。”


    “我吵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沈寡婦指著張素貞,“斷子絕八代的娼婦。”


    張素貞一巴掌打在沈寡婦的臉上,“呸。”


    沈寡婦被打的捂著臉,披頭散發的就上去跟張素貞打架。


    聞訊而來的嬸子和婆子都忙著看熱鬧,看見是沈寡婦也就不奇怪了,這沈寡婦打架吵嘴的事情做得多了是的,這張素貞她們平時也是了解的,待人和善,但是今天看打起架來也不是善茬。


    沈麗和林語從屋裏出來,沈麗有些焦急,看著外麵指指點點說閑話的嬸子婆子,又氣又急,忍不住落淚。


    村長夫人一聽說沈寡婦在沈麗和林語的家門口吵架,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已經是下意識知道沈寡婦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了。


    平時村長夫人處理一些婆子們的事情,沈寡婦這樣撒潑無賴的,還是經常的事情,讓村長夫人聽見就頭疼的很,好言好語的勸過,有理有據的說過,這沈寡婦油鹽不進的很,但是村裏也不止沈寡婦這樣一個的,有的她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可是今天又鬧到沈麗和林語那裏,村長夫人不能不管了。


    平時過年過節的,兩個小姑娘都還會來拜個年送個你什麽的,村長夫人還是挺心疼她們的。


    總算是拉開了打成一團的兩個人,村長夫人就問了沈麗和林語事情的經過。


    林語臉上還頂著痕印子,沈麗的額頭還紅著,兩個小姑娘站在旁邊,這模樣還是挺招人疼的,村長夫人聽這是沈寡婦幹的,不禁又對沈寡婦生了幾分怒氣,這沈寡婦真的是走到哪就吵到哪兒,成天不好好過日子,在家裏帶孫子,非要跟這兩個孫女過不去,哎。


    “祖母是為了彩禮錢的事情來得。”沈麗抽噎,眼睛通紅。


    村長夫人奇怪,“這不是定親了嗎,怎麽又跟彩禮錢拉扯上關係了。”


    “祖母嫌彩禮錢少了,就想讓二姐去張家再拿些錢了,二姐自然不願意,祖母就罵她,我迴了幾句嘴,祖母就要打我,張嬸子護著我,誰知道祖母就撒潑了一般,跟張嬸子廝打起來了。”林語三兩句將事情說出來,倒也沒有摻假。


    “什麽,還有這事。”村長夫人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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