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還有呢。”許紅看似毫不在意,“小榴你送小雲迴去,從大門走。”


    “....”林語見推辭不了,便隻能跟著小榴一起出門去了。


    出門的時候碰見不少的嬸子和婆子,小榴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直說著這是她家紅姨娘給的,惹來幾個婆子議論紛紛,又說著沈芬當時迴來可是什麽都沒帶,沒有許紅大方。


    林語都是笑而不答,裝作懵懂無知一般,帶著小榴迴去。


    “小妹,迴來啦,這是?”沈芬看著自家小妹身後麵生的小丫頭。


    林語道,“二姐,這是小榴姐姐,是小紅姐身邊的小丫鬟,小榴姐姐這東西給我就行了,你先迴去吧。”


    “那我走了。”小榴把東西放下,就轉身離開了。


    沈麗奇怪,“小紅姐身邊的丫鬟?小紅姐不是大姐的...”


    “現在是大少爺的姨娘了。”


    “啊?小紅姐她...這是怎麽迴事...”沈麗有些不可置信,“小紅姐不是說過兩年從員外府出來自行嫁人的嗎?”


    林語將事情給沈麗簡述了一下,“二姐,這事兒咱們也管不了。”


    許紅在家裏住了一晚上就離開了,村裏頓時掀起了一陣自家女兒去員外家當丫鬟,做姨娘的思想熱潮。


    這沈芬和許紅都能當姨娘,自己家女兒也不差。


    可是員外家又哪裏需要那麽多人,又不由得轉向其他員外家,或者有錢的人家。


    後日,媒婆上門,帶著彩禮十二兩和一對活鵝等上了張家的門。


    媒婆將張興玉和沈麗的定親日子交給村長,又說了一堆吉祥話。


    這時候,接收彩禮的這戶人家,會包紅紙錢給媒婆,討個喜慶。


    可是沈大柱不知道這方麵的事情,沈寡婦吝嗇一毛不拔,劉美亦是如此,本就不是她的女兒,管這麽多事情幹什麽。


    馬媒婆心裏暗罵沈家摳門,幸好張家給的禮錢多,不過馬媒婆麵上還是笑意盈盈的,迴頭就和幾個好姐妹說道沈家。


    沈寡婦看了這彩禮總覺得不大滿意,可是畢竟也比同村的彩禮錢多了幾兩銀子,也就隻能咽下這話。


    這定親禮成了之後,張家就送來了彩衣,也就是嫁衣布,所謂送嫁妝,而後讓兒女雙全的有福婦女幫忙裁衣,也就是開剪。


    開剪之後便要添首添尾,讓沈麗的好姐妹過來幫忙。


    “那明兒是不是要請黃姐姐來啊,可是祝姐姐已經出嫁了,不能明兒來了。”林語道。


    沈麗笑道,“小蝶說她明天會來呢,她說明兒添衣一定不會錯過的。”


    “小蝶姐姐在婆家怎麽樣啊。”


    “她公婆都挺好的,就是大嫂行事差了些。”沈麗道,“不過這也礙不著小蝶,總歸公婆還在,她大嫂也不敢怎麽樣。”


    “二姐有沒有想好做什麽樣式的嫁衣?”


    “那還能做什麽樣式的,雖然一生隻能穿一次,但是這樣式也不過寥寥幾種,從中挑選一樣也就罷了。”沈麗道。


    林語道,“那怎麽能行,不如我幫二姐想幾種吧。”


    “你才這小小點年紀,又見過幾次成親。”沈麗忍不住笑了笑,又不想打擊林語,便道,“如果你想的好看,二姐就做你那樣的。”


    “好。”林語高興的一拍掌,“我要看著二姐高高興興,漂漂亮亮的出嫁。”


    “二姐也想以後看著你怎麽出嫁呢。”沈麗道,“我們家小妹已經長這麽大了,再過幾年也要找婆家了。”


    “哎呦,二姐,到時候我要是定親了,你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你...”沈麗哼了一聲,“到時候我孩子喊你姨娘的時候,看你羞不羞。”


    “羞得也該是二姐。”林語吐吐舌頭,“我去看看張嬸子。”


    沈麗無奈的笑著搖頭,每次都說不過這個小丫頭,每次都被她調笑。


    “張嬸子。”林語隔壁屋裏,張素貞正在收拾繡花的線,明兒要添首。


    張素貞道,“小姑娘迴來啦,快看看二姑娘這紅布可好看,這可是上好的綢緞呢,村裏的哪家姑娘才能穿上喲。”


    綢緞光滑潔亮,價錢也不是很便宜,一般人家都很少買得起。


    這嫁衣買綢緞是張家買的,林語也沒想到張家會買綢緞給沈麗做嫁衣,綢緞平時裏很少有穿,一般都是富貴人家穿,那些不幹活的夫人和少爺,像他們經常幹活的村裏人,這些綢緞穿在身上都是浪費了的,磨壞了的。


    “二姐出嫁可不是小事嘛,一生也就這一次,自然也要隆重一些。”林語道,“這綢緞穿在身上多好看啊。”


    “那可不是。”張素貞道,“這張家果真是對二姑娘重視的很,張夫人又是個和善的,以後二姑娘嫁過去就能當家,也不用受婆婆的磋磨,多好。”


    “要是張哥哥的娘像是我祖母那樣,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讓二姐去的。”林語道。“這要不二姐剛出了虎窩,又進了狼窩了。”


    “三姑娘向來說話都是極準的。”張素貞道,“三姑娘可有什麽打算?”


    “什麽打算?”


    “這二姑娘出嫁了,三姑娘年紀還這麽小,是迴沈家去,還是跟著二姑娘一塊去?”


    “這沈家我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迴去的,再說我二姐出嫁,難不成還能帶我這麽大個人去不成,那讓別人說閑話了,而且我和張嬸子你以後兩個人在這裏生活又不是不行。”林語道,“還有張嬸子你照顧我呢。”


    “三姑娘說的是。”張素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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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是你幫我添了彩頭,現在又歸我幫你添彩頭,下次就要輪到欣欣了。”祝蝶熟練的穿針引線,“咱們三個從小就在一起,現在又一個一個的出嫁了,以後又一個一個的生孩子了,咱們可以結兒女親家了。”


    黃欣欣道,“瞧你,成親之後說話都沒皮沒羞的了。”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啊。”祝蝶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爹娘也在給你物色人家呢。”


    “小蝶,你可別說我呢,今天談論的對象可該是小麗呢。”黃欣欣挽著沈麗的胳膊,“聽說張家對你可好了,那嫁衣的布料都是綢緞的呢。”


    祝蝶挽著沈麗的另一隻胳膊,“快跟我們說說,你跟張興玉是怎麽認識的。”


    黃欣欣和祝蝶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沈麗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先進家裏去吧,你們問這麽多,我怎麽迴答的過來啊。”


    三個人進了屋裏去,林語正抱著幾張紙出來,“二姐,你迴來啦,快來看看,我給你畫的嫁衣,總算是趕出來了。”


    黃欣欣和祝蝶兩個人也湊上前去看了一番,心裏有些不相信一個小丫頭能畫出什麽東西,但是還是想湊湊熱鬧的。


    “很好看啊。”黃欣欣忍不住讚歎,“小雲,你什麽時候學會畫畫的,這可真好看。”


    “就是隨便畫畫,隨便畫畫啦。”林語心裏還是有點小得意的,“二姐,你看看,哪一個你最喜歡。”


    沈麗挨個都看了一遍,有些抉擇不了,“都很好看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嫁衣呢,哎呀,小妹看不出來你的手真巧。”


    “我早就說小雲腦子好使了。”祝蝶道,“不如就這件吧,這件好看。”


    沈麗選了許久,才決定選了其中一件外罩霞帔,上繡孔雀翎的,看起來有些華麗,但是有些難繡了。


    可是這一生就成親一次,沈麗也是想出彩一些,縱使難了一些,還有一年的時間呢。


    衣服上有鴛鴦石榴的花,鴛鴦代表成雙成對,石榴是多子多福的意思。


    “那這件我先收著了。”黃欣欣從其中拿出來一張,“這個就等我以後了。”


    “還說呢,這不就是想出嫁了嗎?”祝蝶道,“趕緊的。”


    黃欣欣哼了一聲,進屋裏去了。


    祝蝶和沈麗忍不住笑了起來,也一起進了屋裏去。


    三個人就在屋子裏描花樣,繡花樣,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林語不會繡花,便隻幫著描花樣。


    中午是張嬸子做的飯,飯菜豐盛。


    飯後,祝蝶就要迴去了,畢竟她現在是已經成家的人了,不能那麽隨意,總是祝蝶不願意,可還是要迴去的。


    沈麗包了紅紙錢給祝蝶,“小蝶,等有空了要過來。”


    “你放心吧。”祝蝶先迴娘家去,待會兒她相公會去接她。


    黃欣欣的妹妹黃榮榮沒過一會兒就來了,黃榮榮和林語兩個人在旁邊幫著描花樣。


    “如今你這麽忙,那鹵菜還做嗎?”黃欣欣問道。


    沈麗道,“自然還是要做的,這可是能掙錢的,以後還要靠你和榮榮幫忙呢,現在還有張嬸子。”


    “那以後你嫁人了,這活就在張家做了嗎?”


    “那有什麽不好的,還能維持生計呢。”


    “這倒是。”黃欣欣點頭,“那小雲呢。”


    “小雲?我問過她,她說要留在這裏呢。”沈麗道,“其實我私心是想著小妹一陣過去的,可是小妹說,我畢竟嫁了人,帶她過去生活不大像話,我倒是覺得沒什麽,興玉哥哥的娘也是讚同的。”


    “這是你未來婆婆好,要是碰到個厲害的,肯定是不樂意的。”黃欣欣道。


    一直到日落西山,留了黃欣欣和黃榮榮吃了晚飯,又分別給她們包了紅紙錢,黃榮榮本是不要的,還是沈麗塞給她的,說是添個好彩頭。


    張嬸子說她是寡婦,又無兒無女,不吉利,所以就不參與沈麗的嫁衣,隻是偶爾指導一下。


    張興玉自從和沈麗定親之後,就經常過來,還時不時的帶一些野兔子過來,又或者砍柴,擔水什麽的,做的勤快。


    “這是我做的麻辣兔子,你帶迴去嚐嚐。”林語將食盒遞給紀清臨,“怎麽這麽長時間不見,怎麽感覺你消瘦了不少。”


    “天天被我爹逼著看賬...算了,不說了,一提起就頭疼的很。”紀清臨擺擺手,又打開食盒,“這味道可真香,怪不得最近圓潤了許多啊。”


    “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林語哼了一聲,一下子坐在石墩上。


    紀清臨伸手捏捏林語的臉,“好了好了,乖,不說你了哈,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高興了。”


    “沒有。”林語拍開紀清臨的手,雙手托腮,“我二姐明年就要出嫁了,我突然感覺有些舍不得。”


    “傻丫頭,哪有姑娘不出嫁的,若是你二姐真的不嫁人了,到時候你才發愁呢。”紀清臨道。


    “二姐成人家的了,不能天天在一起了。”林語這才真切的感受到秦蘭當初的心思,可是秦蘭這小姑娘恢複的實在是太快了。


    紀清臨拍拍林語的被,略作安慰,“我大姐出嫁的時候,我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就是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還說沒感覺。”林語道,“其實想想我也是想二姐過上好生活嘛,算了,你別管我了,我就是一陣一陣的。”


    紀清臨失笑,“真是傻得很。”


    “那你呢?”


    “我什麽。”


    “你也已經不小了,家裏沒為你尋親嗎?”林語轉頭看向紀清臨。


    “我家娶親都遲一些的,娘說男兒漢不著急娶親。”紀清臨道,“所以再過個兩年都是可行的,不過我祖母倒是盼著抱孫子。”


    “說起來,你家沒有除了姐姐妹妹,還有沒有兄弟?”


    紀清臨搖頭,“沒有,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啊。”


    “是嗎。”林語道,“我倒是甚少聽你說起你家的事情,每次都是我在說。”


    “我比較喜歡聽你說,我家裏也沒什麽好說的。”紀清臨道,“小小丫頭別想這麽多了,就是因為想得多才這麽圓是不是。”


    “你,你一天不說我圓,你找抽是不是。”林語照例捶了他一拳。


    “你這不也是還迴來了嗎。”紀清臨笑道,“我可從來沒有還手過。”


    “張嬸說要請你來家裏吃飯呢,上次你沒拿了那銀子,張嬸心裏一直過意不去呢,你有無時間啊。”林語道。


    “我其實更想吃你做的飯菜,尤其是那小龍蝦。”紀清臨道,“我娘她們都說好吃呢。”


    “也不看看我是誰嘍,那就定在後日吧,你可有時間。”


    “這有的吃自然是有時間的。”


    林語和紀清臨定下了時間,之後便迴家去了。


    家裏都在熱火朝天的忙著做鹵菜,林語也擼起袖子開始幫忙幹活。


    “二姐,你不繡嫁衣啦。”林語道,“要不然咱們再找幾個人幫忙吧。”


    “再找幾個?哪兒就這麽容易了,都是要支出月錢的。”沈麗道,“我晚上繡嫁衣還來得及,再說咱們現在也不是天天做這鹵味了,有空的時候,欣欣也來幫我忙的。”


    “對了,我讓秦蘭來幫忙吧,咱們也按月給她月錢,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林語提議道,“怎麽樣啊,二姐。”


    “這也不是不行,你迴頭問問便是了。”沈麗道,“不過小蘭年紀小,怕是會累著了。”


    “我迴頭去問問吧。”


    林語問過秦蘭之後,秦蘭很是答應的,“每天都能聞著鹵菜的香味,多好啊。”


    “我還想著請你娘去幫忙呢,嬸子做事穩妥,我二姐現在要繡嫁衣,又要做鹵菜,我怕她吃不消。”林語有些擔憂道,昨晚上還看沈麗挑燈繡花呢,讓林語不免擔心沈麗會傷了眼睛。


    “我去幫你問問。”秦蘭忍不住就跳下來了床炕,跑出去問李嵐去了,林語也一起跟著去了。


    李嵐自然也是答應的,能多掙一分錢也是好的,現在秦顯也大了,以後家裏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隻是拿兩個孩子的月錢,讓她有些過意不去。


    “嬸子這你就想偏了,您是幹活拿錢,又不是憑白拿錢,這有什麽的。”林語道,“不過還望嬸子能夠保密,我和二姐不想讓村裏人太多知道。”


    “這我知道,之前就聽村裏人說你們兩姐妹好像在做鹵菜,又都不相信,也就過去了。”李嵐道,“我倒是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姑娘,腦子這麽靈活。”


    “我們姐妹兩個也是生活所逼罷了。”


    林語招攬了兩個幫手,沈麗的時間也就空閑下來,就能夠專心繡嫁衣了。


    某日早上,將鹵菜全部搬到馬車上,小三哥從馬車上拿下來一個包袱,“這裏麵都是你們要的絲線,我也不懂,都是老板娘幫忙搜羅的,她說這些絲線各色都有。”


    “真是多謝老板娘幫忙了。”沈麗笑道。“多虧有她了。”


    “哦,對了,裏麵還有一些布匹和花樣,都是老板娘給你的。”小三哥道,“這些都交給你了,那我就先迴去了。”


    “你可一定要幫我謝謝老板娘了,改日我親自去鎮上道謝。”沈麗拿著著包袱還略沉的很,想來裏麵有不少的東西。


    小三哥擺了擺手,駕著馬車離開了。


    “這老板娘可真是好心。”張素貞幫著沈麗提著包袱。“這下子絲線都齊全了,還要備著方帕蓋頭,枕套呢,倒是要不少的東西,幸好時日還來得及,就是辛苦了一些。”


    “我每日在廊下,跟大家夥說這話,繡著花,時間過得也是快得很的。”


    沈麗去了林語的屋裏,喊她起床吃早飯了。


    這些日子林語都在細細的看上一個空間主人留下來的秘書,那本書對林語來說可是不簡單,需要細細的研磨和實驗,才能參透,光是胭脂水粉的秘方就讓林語花費了許長時間,最主要的是材料難尋。


    林語從空間出來,披上外套,“來了。”


    沈寡婦最近在外消停了一段時間,當然隻是對外,在家裏又是一場場上演的大戲。


    這婆媳兩個跟鬥雞眼似得,橫眉豎眼,話裏話外都是刺,更甚的就是直接上手打架了。


    家裏唯一的頂梁柱,還偏偏是不頂事的,最近因著彩禮錢,手頭寬鬆了,就天天出去喝酒什麽的,大晚上的才迴來。


    這彩禮錢當時可是讓劉美和沈寡婦爭破了手,搶破了手。


    劉美知道自己要這彩禮錢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畢竟她不是沈麗的親娘,可是沈大柱是沈麗的親爹啊,劉美就偏幫著沈大柱,這也讓沈大柱心裏的那個杆秤偏向了劉美。


    至於沈寡婦拿到那十二兩,就緊緊的揣在荷包裏,不肯拿出來,她怕的不是給兒子和孫子花,而是怕給劉美那個賤人得去了,這銀子死都不撒手。


    但是沈大柱偏偏不知道自家娘的心思,以為她想獨吞,對他這個兒子甚是狠心的很,半分銀子都不肯給,這怎麽得了,再加上劉美的煽風點火,沈大柱就是更加不得了了,直接衝進去沈寡婦的屋裏將銀子十二兩拿出來,一大半揣在自己身上,收進了櫃子裏,又給了劉美一些銀子,用來家裏開銷支出。


    沈寡婦氣的哭天抹淚的,把列祖列宗都搬了出來,沈大柱哪有心思管,現在他兒子有了,銀錢也有了,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裏管得了許多。


    劉美更是對沈寡婦落井下石,什麽刻薄的話都傾倒而出,若是擱別人家,早就是大逆不道,將這媳婦休了,可是沈家沈大柱也不管,所以劉美就更加肆無忌憚。


    沈寡婦就直接跟劉美搶沈龍,兩個人一會兒抱她屋裏,一會趁她不注意又給她抱出去了,這金貴的沈龍,給他們折騰來折騰去,哭的撕心裂肺的,反倒是無人管的沈鳳逃過一劫。


    這沈家天天就跟唱大戲一樣,一出接著一出的。


    那邊在員外家的沈芬也是得瑟的很,跟她作對的姨娘小產之後,現在也病入膏肓了,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沈芬天天把員外哄得團團轉,趁著年輕稍微有點姿色,在員外跟前倒是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寵愛,這一得瑟就沒了之前的膽顫驚,也開始猖狂起來,員外其他的小妾壓根就不放在眼裏了,就連主母也是半帶敷衍著,現在就盼著能生個兒子,所以就去找沈寡婦,看看有沒有什麽的能趕緊懷上孩子。


    “喲,這不是小紅嗎,哎呦,看我叫錯了,現在是紅姨娘了。”沈芬輕蔑的看著許紅,眼眸裏帶著嘲笑,“聽說大少爺又納了兩三房小妾呢。”


    員外和大少爺兩個不愧是父子兩個,納房納妾的可是毫不手軟的。


    許紅搖著手裏的扇子,“至少大少爺還年輕的很,看著也舒服些,芬姨娘。”


    “好歹我也高你一等,見到我也不行禮,小心我迴頭告訴姐姐,把你給送去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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