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力這麽弱的嗎?她還指望一挑五呢……雖然這不是某王者xx…隻是,何雨諾還是好不甘心。


    她被重擊一下,隨後轉身防禦。“唔!”她感覺自己又流血了,隨後身軀一震,整個人暈乎乎的。原來對方還有精神攻擊的人!


    夜黎朔見她這樣,趕忙給她開了個結界護著她。


    隻是麵前的這人實在糾纏,“殿下,赭色令牌,血族罪人是不能幹涉血族逮捕的。”


    這算是以前他父親留下的規則…讓他如何違背?夜黎朔攥緊拳頭,青筋凸起,看著何雨諾一人抵擋攻擊。他快忍不住了,父親……


    再說何雨諾。她意外覺得周身輕快許多,自己周圍紅光湊成了一個結界,周圍人根本打不開。這其實是夜黎朔的幫助。


    何雨諾愣神,她現在腦子還是暈的,隻是一個念頭如雜草叢生,她渴望變強啊!這樣、這樣就可以護著別人了不是嗎!為什麽她實力這麽弱呢?如果她實力可以變強,如果可以……


    “那你會怎麽樣?”何雨諾聽到內心的這個聲音。她…會怎樣?弱者沒有翻身機會,但本來的強者是可以的。而弱者與強者的界限又是什麽?有信念者,即強。


    “如果你可以強大,卻要舍棄一切情感呢?”那個聲音繼續逼迫她。


    情…感麽?何雨諾不禁望向夜黎朔,這廝臉上竟也寫著焦急。何雨諾笑,她大概是優柔寡斷的吧?否則幹嘛不能立刻迴答。


    “癡兒,你還是不明白。”心聲繼續縈繞在她耳旁。


    何為癡?何雨諾捫心,她自認為並沒有執著於什麽。殿下…隻不過是一種信仰罷了。對,就是這樣。


    “不過,你已有覺醒之勢,我這股力量,就暫時讓你打開幾門。”


    這意思…就是願意借給她力量?


    “癡兒,吾即是汝。吾的力量也是汝真實威力,隻是汝如今被事情羈絆,脫離不開七情六欲罷。”聲音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


    也對,畢竟是從她內心深處的聲音啊…隻是,她…為何要脫離這些呢?她不想成神啊……


    “那麽,期待吾與汝再見之日。”那聲音說完就消散了。


    之後就是毫無懸念的殺戮。


    ………


    這好像…她做了一場夢啊。可為什麽麵前一片狼藉呢?何雨諾清醒過來,有些呆呆地看地上淌血的人。無一不是重傷。


    何雨諾的臉上也帶著血。她為什麽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呢?好像是…那什麽勞什子聲音啊,然後她就暴走了呢……


    可是為什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呢?臉上的血此時也顯眼了些,何雨諾用手擦了擦,結果整支手上也是鮮血淋漓。


    那是罪惡麽?為什麽洗刷不掉?夜黎朔在一旁也想阻止,可能是因為何雨諾心中那個聲音的主人的阻撓,竟然一時間沒有辦法。這下子破界而出,就看見何雨諾一臉失神,渾身泛冷。


    “諾,”夜黎朔叫。


    果真心魔難以戰勝麽?她還是弱了些。


    小兒心性。


    何雨諾好像聽到誰在叫她,可是為什麽聽不清呢?就好像周身被什麽束縛了。隻知道一味去擦臉上的血跡。


    罪惡可以抹去,但是不能消除。


    “諾,”夜黎朔走過來抓住她,“清醒一點。”


    唔…這話她聽清了呢。可要她怎麽清醒?


    “還要同去仙界呢,之後吾就把一切都告訴汝好不好?”夜黎朔本不擅長打嘴炮,“還有他們是要來殺汝的,汝反殺迴去沒問題。”


    是了,這就是五界生存法則。弱肉強食。


    既然不能忘懷,那不如銘記吧。等日後…等日後,自己一定給死去的人一個答複。


    何雨諾想著眼神迴暖,她勉強笑了笑,“殿下,我不是那麽弱的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好像精神特別脆弱。有時候都覺得這身子不是自己的。嘛,這怎麽可能呢?


    她也不是怎麽同情地上那群,隻是…那聲音有些打擊她。為什麽自己當時會不受控製呢?而且這一地的汙穢,都是她造成的。


    還有什麽癡啊之類的。這些都是什麽?她是真的不能知道這一切麽?可是明明她也是參與者啊,而且根本逃不掉了。


    “謝謝。”她覺得自己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可是總讓人幫助也不是什麽好事啊。比如會造成依賴?


    “嗯。適當依賴吾是可以的。”夜黎朔說。


    這姑娘精神真是意外強大又意外敏感啊。而且看她剛才的樣子,心魔的力量著實強大了不少。嘖,他也快有些招架不住了。那畢竟是上古……


    “傷口。”夜黎朔遞給何雨諾繃帶,“手上很疼吧?”


    何雨諾接過來就撕開一些纏在手臂上,那算是被劃到的幾條。此時已經結痂。“嗯。”


    之前沒有察覺,現在聽完夜黎朔的話好像有些泛疼。


    怎麽夜黎朔還會安慰她麽?她可是有幾分期待的呢。


    “別忍著。”


    然後要說“我來為你療傷的嗎”?這樣子很撩的誒。


    “叫出來就好了。”


    何雨諾:……


    她還是高估了夜黎朔的情商。還是好好清洗一番吧。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水,就勢洗了把臉,眼前清明不少。


    “殿下,”這次她先開口,“去仙界吧。”


    這一切就快結束了。


    何雨諾也看清楚夜黎朔的目的了,不就是打開神之門麽?那好,就讓他們打開看看這所謂神界吧。


    嗯…人界的材料肯定已經有了,因為血族生存在人界啊。這神留下來的材料自然在夜黎朔手中。


    所以其實…現在就差了仙界的。


    應該是沈家吧?


    會遇到熟人呢。


    “嗯。”夜黎朔蹲下來看那些人,替其中一些闔上了眼。


    “他們是血族。”何雨諾這才看出來,原來這波人不是魔族。


    魔族人重傷後是會恢複的,隻要情緒存在,而且一邊打還一邊叫著一些毒雞湯一類的東西。


    況且憑夜黎朔不多管閑事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既然讓他們瞑目,就說明肯肯定和他有一定關係。


    “對。”夜黎朔站起來,想要解釋。


    “因為殿下成了罪犯?”何雨諾猜測。


    令牌顏色的不同,夜黎朔反常的沒有攻擊…都可以說明。


    不過成了罪犯…因為她麽?這下子真成了累贅啊。


    “嗯。”夜黎朔說,“將功補過。”


    “也就是說去打開神之門?”何雨諾道,沒有一絲驚訝,“所以,想要進神界的不是殿下?”


    不論如何,她都會在殿下身邊的。


    “亦為吾願。”夜黎朔說。


    不管怎樣,對方都會留在自己身邊的。


    “好。”何雨諾點頭,殿下的坦誠讓她有些愉悅,“我會在你身邊的,殿下。”


    瞧見了吧,沒有什麽原因,她何雨諾就是栽在了對方手裏。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她的殿下,是她的王。


    這麽一個身份,就讓人無限追逐豔羨。


    被人捧做了信仰,成了心中不滅的神袛。


    而偏偏有人,願意將這份信仰,演化成更加強烈的執念。


    即使為此,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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