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柏軒連門都沒進,看到裏麵吞雲吐霧,煙霧繚繞,滿屋酒氣,眉頭皺了皺,他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雖然他也抽菸,但不嗜煙,喝酒但不嗜酒。


    說完這句話,洛柏軒便轉身準備離開,因為他職業的特殊性,時刻要保持警惕清醒,實在不宜在這裏多待。


    溫裕森見狀,立刻沖了過來,包廂裏其他的人也都站了起來,可沒有誰敢像溫裕森那樣上前阻攔。


    「柏軒,別急著走嗎,你看我們多久沒見了,進來聊聊,玩一局。」


    說著,溫裕森對立麵的人說道。


    「都給我把煙掐了,不知道洛少不喜歡吸二手菸嗎?」


    這話一說完,立麵幾個還在吞雲吐霧的男人立刻把煙滅了,景倫也立刻讓人打開通風係統,不一會兒,包廂裏一點菸味都沒有了。


    「來吧,你平時生活太緊繃了,偶爾放鬆一下。」


    洛柏軒安靜了一會兒,這才走了進去。


    包廂裏,除了溫裕森和景倫,還有鬱鈞卓和傅彥凱,另外還有幾個京都富豪之家的少爺,都是景倫的酒肉朋友,平時和溫裕森他們也經常聚,但和洛柏軒不是很熟,但這不妨礙他們留在這,畢竟這些人出來應酬都是為了給自己家族多搭一些關係。


    「行了,我讓出來,你們來吧!」


    一進去,景倫便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麻將桌上,溫裕森,鬱鈞卓,傅彥凱,現在再加一個洛柏軒。


    洛柏軒看了看桌上的籌碼,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多大?」


    「一番一萬,消磨消磨時間。」


    傅彥凱在那說道,目前他的麵前籌碼是最多的,而他對麵的溫裕森麵前已經沒什麽籌碼了。


    洛柏軒聽了,嘴角閃過一絲邪肆的笑意,然後幽幽的說道。


    「這京都幾大家族的大少爺居然玩這麽小,不覺得太無聊了嗎,既然要我玩,那就大一點,一番五萬,如何?」


    說著,洛柏軒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黑卡,遞給了景倫,說道。


    「先給我兌一百萬的籌碼。」


    「柏軒,打發打發時間而已,不用這麽大吧!」


    溫裕森頓時覺得背脊發冷,看著洛柏軒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聽到溫裕森的話,洛柏軒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擺弄著麵前的麻將牌,語氣淡淡的說了句。


    「裕森,這均卓和彥凱還沒開口呢,難道說你比他們還窮。」


    「嗬嗬,柏軒,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溫裕森一臉頹敗的說道,最近他的緋聞太多,家裏老爺子發話,生活費減半,這一下子一個月就少了一百來萬,他的瀟灑日子一下子就到頭了,不然,他今晚也不可能來迷色陪這一群大老爺們了。


    洛柏軒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看著溫裕森,一臉疑惑的反問道。


    「明知故問什麽,裕森,我們都一個多月未見了,難不成最近你又有什麽壯舉了,說出來也讓我樂嗬樂嗬。」


    「得,算我瞎了眼,和你這種人成為朋友,來,我還不信邪。」


    說著,溫裕森對著站在一旁的景倫說道。


    「給我也換一百萬籌碼,今天本少就要從洛大少那裏借點零花錢用用。」


    溫裕森這麽一說,包廂裏其他人也都來了興致,全都圍了過來,景倫拿著對講機和下麵的人說了一下,不一會兒,就有兩個服務生拿著兩個盤子走了進來,上麵各放著一百萬的籌碼。


    「來吧!」


    洛柏軒把外套脫了,挽起衣袖,優雅的坐著,對著正對麵的溫裕森幽幽的說道。


    「自摸,十三麽!」


    開局一個多小時,這是洛柏軒第五次自摸了,他優雅的把麵前的牌攤開,眉毛微挑的看著溫裕森說道,而此時,溫裕森兌的籌碼已經隻剩下一半了,幾乎全都進了洛柏軒這裏,害的一起玩的鬱鈞卓和傅彥凱也是愁雲慘澹。


    「我靠,洛柏軒,你是不是出老千。」


    溫裕森輸急了,這可是他一個月的生活費啊,難不成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讓他去吃土。


    洛柏軒伸了伸手,溫裕森隻能把籌碼拿出來,洛柏軒愜意的數著籌碼,然後淡淡的迴了句。


    「裕森,技不如人可不能耍賴冤枉人,今天這牌局是你拉我來的,怎麽輸了還冤枉我呢,再說了,我洛柏軒還差這一兩百萬的錢嗎?哎,本來我是看兄弟你這個月過得辛苦,想著給你送點錢,可我今天著手氣太旺了,你看,想送都送不出去。」


    溫裕森頓時覺得胸口有一口老血往上湧,洛柏軒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他不就是打擾了洛柏軒和女大學生相處嗎,有必要這麽打擊報復嗎,心眼兒可真小。


    「洛柏軒,你,我,我怎麽就交了你這樣的朋友呢!」


    「嗬嗬,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當初,我和靖雲怎麽就接受你這樣的二貨了呢,怎麽樣,還來嗎?」


    洛柏軒幽幽的說道,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挑釁的看著溫裕森,自己好好的興致被這群人破壞了,還不準他收點利息嘛。


    溫裕森看著洛柏軒麵前堆積如山的籌碼,一咬牙,說道。


    「來,我就不信這個邪!」


    事實證明,有時候詭異起來你還真沒有一點勝算,接近淩晨一點,溫裕森出了一個牌,就看到洛柏軒臉上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隨即,就聽到洛柏軒說道。


    「胡了。」


    然後,溫裕森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又聽到洛柏軒戲虐的聲音傳來。


    「裕森,你手裏的籌碼好像不夠了啊,朋友一場,這一局就免了,時間不早了,我看還是散了吧!」


    溫裕森哪還有心情和洛柏軒較真了,一聽散了二字,如臨大赦,再繼續下去,他這個月怕是土都吃不起了。


    看著洛柏軒麵前那滿滿一堆的籌碼,他頓時後悔不已,自己怎麽傻傻的和這傢夥打麻將呢。


    他,洛柏軒,厲靖雲三個人,論賭技,洛柏軒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可自己偏偏還上趕著給別人送錢,果然是腦袋進水了。


    溫裕森立刻把麵前的牌推到,然後站了起來說道。


    「對,時間不早了,都散了!」


    「怎麽都散場了呢,我這還想讓你們看看我店裏新招的調酒師的技術呢,這不,人都給你們帶來了。」


    此時,景倫推門而入,看到一群人準備收拾東西離場,故作驚訝的說道。


    說著,他把門打開,包廂裏的人便看到景倫身後跟著的一個長相素淨的女孩子,那幾個和洛柏軒相熟的人全都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洛柏軒。


    剛才還嚷著要離開的溫裕森,把手裏的衣服放下,重新坐迴了沙發區,來了句。


    「景倫,還是你夠意思。」


    借著,鬱鈞卓,傅彥凱也不動聲色的坐迴了位置上,獨留下洛柏軒還站在那個麻將桌旁,目光銳利的盯著景倫。


    景倫索性臉側向一邊,迴避這洛柏軒灼灼冷冽的目光,然後故作輕鬆,一副好意的說道。


    「這是葉靜好,小姑娘不容易,一邊上學還要打工專情給母親治病,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場,讓你們見識見識這丫頭的調酒技術,以後你們辦個酒會什麽的,需要調酒師就給她一個機會。」


    景倫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洛柏軒本來還想質問景倫究竟搞什麽詭計,但聽到這麽一說,他竟沒有辯駁之力。


    如果在場的人能看上葉靜好的調酒技術,隻要邀請參加一場酒會,那便是幾萬的報酬,這的確能很大程度上解決葉靜好的經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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