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臭女人!”一聲尖叫突然響起。


    已經做好了迎接攻擊準備的鳴人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前麵,隻見剛才還是敵對一方用來攻擊他們一行人的黑色蔓藤已經殘影般的與男人打了起來。


    佐助雖然詫異,卻知道這是爭取時間的好機會,於是連忙拉住了前麵的金發少年,而鳴人也並沒有對佐助有防備,所以一下子就被拽倒在地。


    他看著湊得越來越近的俊秀麵容,哪怕身後便是吃人的怪物,他也沒有精力去理會了,他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麵容越湊越近,然後在一雙微涼的手覆上他的臉頰的時候徹底的紅了臉。


    “佐、佐助,你、你要做什麽?!”他聲音不大,卻因為吃□□了調子,聽上去有些奇怪。


    “別亂動,放輕鬆。”散落的長發已經影響到了佐助的行動,所以他毫不留情的用長刀將長發隔斷,淩亂的發蓋住了他的額頭,與平時的佐助一般無二。


    雖然知道佐助不是會在這麽嚴肅的時候亂來的人,但是隨著佐助的唿吸越來越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鳴人覺得兩個人的唿吸都快融在了一起。


    怎麽可能冷靜的下來!怎麽可能放輕鬆啊!!!!!!!


    鳴人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覺得自己暈眩了。


    佐助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鳴人已經繃緊的皮膚,不禁皺眉。現在的他唯一還可以用的上的招數就是曾經意外得到的死神規則,隻要他付出相應的代價,他就可以召喚出這個世界的死神殺死焰和蒼崎,可是召喚術所需的查克拉量巨大,他的查克拉已經不夠了,所以隻能從身為九尾人柱力的鳴人身上來吸取。


    唇瓣間若有似無的接觸讓鳴人覺得自己的唿吸都已經停住了,其實兩人的嘴唇並沒有接觸,可是鳴人卻覺得自己可以感受到佐助唇間的溫熱的唿吸,他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如果這樣和佐助一起死去的話……


    蔚藍的眼眸緩緩的闔上,鳴人感受著佐助的體溫,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滿足與安定,他並不是不怕死,可是如果他的時間停留在這一刻的話……


    他願意……


    “站起來,鳴人。”


    清冷低沉的嗓音讓鳴人從另一個世界裏麵緩過神來,看著佐助已經站起來,並且向他伸出手,一向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鳴人突然紅了臉。


    真是的……


    自己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鳴人拉住佐助伸向他的手,掩飾自己的窘迫一般的哈哈幹笑了兩聲。


    “佐助,你已經沒有問題了嗎?”他的臉上除了疑問,更多的是無法掩飾的關心。


    佐助突然明白了這個笨蛋根本就沒有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佐助看著站在不遠處指揮著攻擊的少女,有些疑惑她為什麽會幫助他們。


    很顯然,我愛羅還有卡卡西也是相同的疑問,沒有受傷的他們卻依舊被擋在荊棘的外麵,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越過這道屏障,而他們的查克拉也全部都貢獻給了鬆尾亞希子,所以她才能用這麽虛弱的身體擋住蒼崎他們,所以他們……才會眼睜睜的看著佐助與鳴人之間發生的一切。


    “您已經忘記了嗎?”鬆尾亞希子艱難的想要走過來,拖著這麽虛弱的身體,如果不是這麽多的忍者的查克拉全都被她所用的話,她一定早就沒有辦法來幫他的忙了。


    “你是誰?”佐助看著踉蹌的站在他麵前的少女,在鳴人因為警惕她而擋在他的麵前的時候,將


    手搭在鳴人的肩膀上,示意他沒有問題。


    鳴人有些不甘的看了鬆尾亞希子一眼,然後就站在了一邊,佐助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迴事才會以為她無害,可是他卻見識過她神經病一樣的行為,所以才會不想讓她靠近佐助。


    但是他又不想違背佐助的意願,隻能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她到底想要做什麽,如果她想要對佐助不利的話,他一定馬上就解決她。


    佐助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覺得有些熟悉,卻已經沒有想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她。


    “我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的聲音透著隱隱的哭腔,“我原來……不是這樣的……”


    佐助皺眉看著她讓人猜不透的行為,又看得出她有些語無倫次,便也將她繞開,往前幾步,結印開始召喚死神。


    鳴人也是不解的看著她,他以為當她見到佐助的時候一定會像以往那些圍在佐助身邊的女人一樣的煩人,可是她的安靜卻讓他詫異,導致他不禁多看了她幾眼,當發現她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的時候,便也放鬆了警惕,一直看著佐助的行動。


    卻也因此沒有注意到少女看著他的後背的泛紅的瞳孔。


    身負兩個世界的死神法則的佐助召喚死神遠比其他人要省力得多,可是死神能力的強弱卻也與他的能力有關,而他所要殺死的兩個人的實力也是讓人側目的,所以他並沒有在這之前告訴鳴人,召喚死神的話,即便是他……也會死。


    不過這樣也好,吊車尾追在身後這麽多年,他終於要擺脫了,而且那個笨蛋也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火影吧……


    應召而來的死神,麵容如□□羅惡鬼,手持短劍,漸漸顯現出身影。


    佐助想到了哥哥,想到了父親和母親,這一次,他會死,哥哥也會死,一家人,終於還是要團聚


    了……


    他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血紅的瞳孔裏麵,閃爍著蠱惑人心的花紋,手上迅速結印。


    “噗呲——”


    “鳴人……你——”佐助不敢相信的看著從胸膛後麵穿透過來的長刀,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手上的印已經是最後一個了,如果他現在放棄的話就功虧一簣了。


    鳴人握住長刀的手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了,隻是恍惚之間,當他恢複意識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拿著刀貫-穿佐助的一幕。


    “這……這怎麽可能!?”他愣愣的站著,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他已經嚇傻了,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放下手,還是應該把劍□□。


    他顫抖著雙唇,喉間湧上一陣澀意,宛如棉花堵住了咽喉,梗的他難受的想哭。


    而沒有辦法來到他們身邊,隻能著急的看著這一切的所有人都已經驚呆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手鞠看著一動不動的兩個人,手中的扇子落地,發出一聲巨響。


    “我怎麽知道,太快了,我還什麽都沒有看清。”鹿丸看著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的卡卡西還有我愛羅他們,迴應了手鞠一句。


    而因為他們的聲音而迴過神的其他忍者們也是沒有落後的著急說道。


    “那可是四楓院迦嵐大人啊,他不會有事的!”


    “可惡啊!漩渦鳴人你到底在做什麽啊?!”


    “我們快點把這些東西砍掉,我要去幫宇智波佐助大人的忙!”


    “我也要去!我們一起砍!”


    “還有我!”


    “我也要去!”


    ……


    “滴答、滴答——”不同外麵的喧囂,隻有四個人的空間很是安靜,靜的可以清楚的聽到血液從刀尖緩緩滴落的聲音。


    佐助在最初的詫異過去以後,也恢複了冷靜,他相信鳴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鳴人不擅用刀,也不會隨身攜帶這種長刀。


    既然不會是他,那麽唯一的變數就是……


    很顯然,鳴人和他想到了一起去,雖然頭腦已經因為佐助被他刺傷的事情攪得好像漿糊一樣,可是越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鳴人冷靜的越快,幾乎是幾個唿吸之間,他就聯想到自從見到鬆尾亞希子開始,到這一路以來的種種不尋常跡象。


    他迴頭,盯著少女的眼睛已經充了血,聲音像是從喉嚨裏麵擠出來的野獸一般的最後的嘶吼。


    “我一定要殺了你!”


    鳴人猛然緊握手心,骨節煞白,鮮血緩緩沁出,流淌在地,湛藍若晴空的眼眸,此刻又像是海洋般深邃,裏麵帶著沒有辦法忽視的無助與譏諷。


    他還是太弱了……


    麵對著他猙獰的可怕的麵容,少女卻是沒有多看一眼,她上前幾步,從鳴人的手中奪過了刀柄,而鳴人卻因為她的控製而眼睜睜的看著她安全的從自己麵前走過,握住了那把被他捅-進佐助體內的刀。


    “我知道你不會對他設防,所以利用了他,你不要生氣。”她的聲音帶著鳴人從沒有聽過的柔軟,微微顫抖著。


    可是鳴人聽了卻隻想馬上殺了她。


    “你到底是誰?”佐助已經感覺到了體內的刀不太對勁,雖然覺得可能性很小,卻還是說出了自


    己已經得到的答案。


    “你是……死神。”


    他說的肯定,雖然知道另一個世界的死神來到這個世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既然他能夠在焰的幫助下來往了兩個世界,也代表會有其他人通過這種方式從另一個世界過來。


    “嗯。”她迴答。


    最初的疑問被證實以後,佐助靜默半響,然後唇齒間緩緩說出了幾個字。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除了緊貼在他身後的少女以外,就連不遠處的鳴人都沒有聽到。


    鳴人掙紮著想要掙脫少女的控製上前,可是卻在發現少女滴落麵頰的淚水的時候,停下了動作。


    雖然不是很敢相信,而且她的行為也讓他痛恨,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不是個壞人。


    她眼眸含淚,哭的不能自已,她沒有奢求他還記得她,可是當他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她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已經夠了,她已經很滿足了,他還記得她的名字,他還記得自己是他的……


    “十一番隊,三席春藤真希,”她哽咽著開口,淚水滴在她無力的握在少年衣襟的手指上,“歸隊。”


    佐助垂下眼簾,想到了在很早之前就在一次任務中失蹤的那個靦腆的女孩,那個總是會見到他就臉紅的打招唿的女孩,聲音低沉的有些溫柔,“歡迎迴來。”


    “隊長……”她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佐助,一個擁抱卻用盡了一輩子所有的勇氣,她舍棄了健康的身體與尊嚴,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可以幫到他,她可以死,但是卻想要他可以活下去。


    她想到很多年以前,她期盼著這個人的迴眸,這個人的話語,這個人的笑貌,這個人的眼神。


    她想要站在他的身邊,心靈深處,無時無刻的不在期許著奢望著向往著。


    兩個身體間相互接觸的溫度讓她眷戀,可是卻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可以在最後擁抱他一次,可以在最後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她已經沒有遺憾了。


    她從佐助的身後伸出雙手,覆在佐助的手上,四隻手一起完成了最後的結印。


    而就在這一刻,佐助終於明白了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想要轉過身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親眼看著焰和蒼崎的靈魂在他們憤怒的吼叫中被收走,而他轉過身的刹那,看到的是少女倒在地上的已經失去溫度的身體。


    她是為了自己……


    鳴人看著漸漸消失在佐助身體上的刀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他指著佐助的胸口,“佐助,刀!刀——”


    “啊,我知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這個世界的死神隻有他們兩個人,她用斬魄刀為媒介,將兩個人的死神之力結在一起,又在印結好的時候將其掌控在自己的手裏,這樣一來,為這個術所付出的代價就變成了他的死神法則,和……她的生命。


    而在他眼前,對方逐漸變得透明的身軀,燒成寸寸灰燼,紛紛落落,歸於塵埃。


    “鳴人!”


    “啊,是卡卡西老師!”


    “四楓院——不是,宇智波佐助大人!”因為叫錯名字而被同伴打了頭的忍者迅速改了口。


    “宇智波佐助大人!”


    “鳴人!我們贏了!”


    “宇智波佐助!”


    ……


    眾人的歡唿雀躍讓鳴人隻能傻乎乎的跟著一起笑,他轉頭看向同樣被圍在中心的黑發少年,陽光從他的身後湧出來,他伸出手,像是這些年他做過的無數次一樣。


    “佐助,和我,迴去木葉吧。”


    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被揮開的手,這一次,終於握住了他想要握住的人。


    “嗯。”


    ————————————————————————————————————————


    “木葉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啊,是吧,旦那。嗯”飛在上空的少年看著下麵熱鬧的景象,終於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迪達拉,以後不要再來了。”蒼老的聲音從傀儡裏麵傳出來,明明應該是極具威懾力的話語,卻被少年很好的反駁了。


    “不要每次都說同樣的話,然後每一次都和我一起過來啊。嗯!”


    這裏是木葉裏麵很平凡的院子中的一個,卻因為裏麵人而熱鬧的有些不像話。


    “佐助!今晚一起吃飯吧!”鳴人爽朗的笑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真是煩啊,來了木葉以後,居然每天都要看到這張臉。”懶洋洋的靠在窗邊的白發少年看著外麵被他氣得跳腳的金發忍者勾唇笑道,“不過還是一樣蠢啊。”


    “好了,水月,少說幾句吧,”重吾依舊在維持著幾個人之間的秩序,“被佐助知道的話,你會被趕出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話起了作用,本來還打算再說幾句的水月扭過頭不再看他,卻重重的哼了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在院子的另一邊。


    “鳴人每天都來找你嗎?”今天依舊來切磋忍術的寧次看著坐在長廊上麵悠然的喝茶的黑發少年問道。


    “嗯,很煩。”他迴答。


    還沒有等到寧次的下一句話,一個突然倒掛在屋簷上的某個銀發不良忍者讓寧次直接嚇了一跳。


    “呦,今天天氣不錯,佐助,一起去喝下午茶怎麽樣。”


    “不需要。”佐助起身拉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在卡卡西想要跟進來的時候,迅速的關門,以行動表示他不歡迎某個人的到來。


    看到這一幕的寧次鬆了口氣,然後起身,很有禮貌的將茶杯收拾到一起,放在門口,轉身離開,順便拉走了某個忍者。


    而進了房間的佐助看到正在準備晚飯的黑發青年,停下腳步,身體斜倚在門框上麵,靜靜的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那場戰鬥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後續全都處理好了,而他的身份雖然暴露了,卻因為以往的種種行為,以及在場所有忍者的作證,成為了戰鬥中貢獻最大的忍者,而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相也早就因為團藏的死被木葉的很多上忍所知,木葉上層因為他的實力的種種顧忌也使得他們公布了這個事實,並且恢複了鼬的忍者身份。


    不過這個舉動被佐助阻止了,能夠還哥哥清白是件好事,可是他們就不要想著繼續壓榨哥哥的價值了。


    現在的鼬已經成為忍者學校的一個普通的老師,而他……


    他的職位就等到鳴人成為火影的時候再決定好了。


    鼬轉身走到佐助身邊,將洗幹淨的番茄放在他的手裏麵,“晚飯要出去和鳴人一起吃嗎?”


    很顯然,鳴人的聲音已經被鼬聽見了。


    “唔。”佐助咬住番茄,沒有否認,在鼬輕笑著告訴他晚飯的菜單時,他才抬眼看著鼬。


    而裏麵有些躲閃的意味卻讓鼬輕輕垂下眼簾。


    “哥……”他有些難以啟齒。


    注意到他的為難的鼬微微彎下身體,額頭與他相抵,眼眸深邃,墨如深潭。


    “就算今晚還是不留在家裏吃飯也沒有關係,你總要離開哥哥的。”明明是很溫柔的話語,卻有點苦澀。


    他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最近佐助有些躲著自己,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吃飯了,而且,佐助和漩渦鳴人越走越近也讓他有些……


    他的眼中有些晦澀不明,卻還是正視著佐助的雙眼,安撫著佐助有些不安的心。


    佐助咽下口中的東西,就著這個姿勢僵硬了半響,然後終於像是做夠了掙紮一般,緩緩開口。


    “我想起來了……”


    “嗯?”鼬不明白佐助想起來了什麽。


    “就是……就是那個晚上……”說完,看到鼬還是沒有變化的表情,一把推開他,朝著大門迅速走去。


    “我今晚住在鳴人家裏。”說罷,關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而鼬並不是沒有反應,他隻是呆在原地,不知道怎麽反應才好。


    因為他想到了佐助想起來的是什麽了……


    因為他的死亡與複活,所以佐助被封住的記憶也被恢複了……


    佐助剛才的反應,究竟說明了什麽……


    鼬難得困惑的有些頭疼,就在他想要迴房間休息一會的時候,突然想到佐助說今天在漩渦鳴人家裏麵住,連忙穿好外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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