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佐助的眉頭越皺越深,可以說,他的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實在是搞不清楚日向寧次究竟是在想些什麽,現在這種明顯是他還有卡卡西處於不利地位的時候,他居然還有膽量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與他,真不知道是他自大到了極點,還是被剛才的術弄壞了腦子。


    很顯然,他的心情並沒有傳達到當事人的心裏,日向寧次沒有低頭,也沒有去看鮮血淋漓的右手,相反,他的頭抬得很高,本就是年齡相仿的少年,再加上都是忍者出身,哪怕佐助用的是義骸也是和他的身形一模一樣的,所以兩個人站在彼此的對麵,完全是麵對麵。


    卡卡西在一旁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注視著情態的發展,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佐助有出手的意向,哪怕不敵,他也至少可以拚著他與寧次都受傷的情況下救下寧次的命。


    鮮紅的血順著刀身滴落,劃過刀劍的液體緩緩掉落餘地,在彼此之間,佐助甚至可以聽見它的輕微聲響。


    “我受夠了,”寧次喃喃自語,聲音小到基本可以忽略,佐助自然沒有興趣理會他說了什麽,他隻是靜靜的注視著被寧次握住的刀,似乎是在想著要不要就這樣不顧他的意願的抽出來,不過以他的刀的鋒利程度,若是就這樣強硬的抽離的話,寧次的手絕對會斷掉,同樣出身於木葉,就算彼此沒有什麽關係,佐助也不會就這樣廢了寧次,畢竟對於忍者來講,要是手不夠靈活的話,無疑會對結印造成很大的影響。


    就在兩個人僵持著的時候,寧次動了,幾乎是在不到一個唿吸之間,他就從那樣恍若一動不動的雕塑中剝離,甚至在連佐助都沒有動作的時候加大了握刀的力氣,然後一大步跨向前,揪住了佐助的衣領。


    “夠了夠了!”他聲嘶力竭的喊道,全然不顧佐助已經快要化為實質的怒氣,“究竟要我做到什麽地步你才肯正視我?!你說啊!”


    迴應他的自然不會是佐助的疑問,而是佐助淩厲的一踢,把他踹到了剛剛依靠著的牆上,那裏什麽都沒有,隻是漆黑的一片,可是寧次卻是像受了巨大的衝擊一般狠狠地砸在上麵,然後掉落在地,唇角滲出血來。


    佐助好整以暇的把刀收迴刀鞘,然後勾起唇角,不知怎麽,卡卡西覺得萬分諷刺。


    “怎麽,這麽長時間不見,日向一族的少爺脾氣越來越大了。”


    卡卡西自然關心寧次的情況,可是看著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便不自覺的輕輕地吐了口濁氣,雖然搞不清楚寧次的狀況,但是既然沒有鬧出人命他就不擔心。


    因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寧次的身後——那堵牆上麵了。


    沒錯,那堵牆。


    這個房子究竟有多大他不知道,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是一個怪圈,一個沒有盡頭的空間,剛才他朝著一個方向走了近乎兩個小時才找到四楓院迦嵐他們,以他的腳力,這個距離絕對不會短,甚至可以說完全超出了這座建築外觀上的麵積,而且他也不可能會走錯方向,所以可以肯定他一直都在走直線,那麽,究竟是什麽讓他看似一直都在原地打轉呢,而且他注意到,自己的身邊什麽都沒有,不管是牆壁還是家具,什麽都沒有,這個看似廣闊甚至是讓人心口發毛的空間裏麵,到底是什麽讓四楓院迦嵐發現那裏有麵牆呢,不管是寫輪眼還是忍者的本能,他都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阻礙物,可是看到剛才少年好像早就發現了那裏的牆一樣,輕鬆地靠在上麵休息,到現在寧次以身證明了他的猜測是對的,那麽就說明……


    他看向少年,若有所思。


    寧次站了起來,盡管胸口的傷叫囂著疼痛,他依然站的筆直,“四楓院迦嵐,你——”


    “白雷。”


    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一道白色的光柱瞬間貫穿了他的胸口,滿眼的憤怒震驚幾乎要溢出來了,寧次的嘴巴輕輕開合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出口,也沒有機會說出口,就這樣倒了下去。


    卡卡西連忙衝過去扶住了他倒下的身體,看向少年。


    “放心,他還沒有死,”佐助看得出卡卡西的戒備,緩緩的說出了下句話,“不過要是你們再有什麽異動的話,我會殺了你們。”


    他的話不重,語氣甚至帶著他所獨有的淺淡,但是卡卡西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冒犯了閣下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閣下也沒有損失便是,想來還不至於與一個孩子過不去。”他的表情難能一見的很是嚴肅,正視著佐助,似乎要透過這層麵具看向佐助的眼裏。


    “孩子?”他輕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看他們。


    卡卡西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嘲諷,卻沒有反駁,想要苦笑,卻連嘴角都沒有牽起的力氣。


    是啊,忍者的世界,那有什麽孩子……


    再一次打破僵局的是鼬的蘇醒,他的眼神清明,身體也絲毫不顯僵硬,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亦或是發生了什麽完全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緩緩的站起身,看向向他走來的少年,點了下頭。


    佐助自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睡好了?”話語中滿滿的調侃意味。


    鼬卻好像沒有發現一樣的看了一眼餘下的兩個人,佐助看得出來卡卡西在一瞬間的戒備,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盡管他的護額沒有除去,但是他體內的查克拉在他的肌肉緊繃的時候也匯集到了右眼的周圍。


    鼬沒有接佐助的話,或者說他現在的心情並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他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同樣望向他的佐助,想要說出口的話終是沒有出現,不過須臾之間,誰都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就連離他最近的佐助亦然。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麽這個遊戲就結束了。”


    佐助毫無壓力的拔刀,刀刃散著幽然銀光,卡卡西帶著身受重傷的寧次迅速後退,卻引來佐助輕輕的一瞥。


    手中的戒指像是有感應一樣,觸感漸漸發燙,知道時間到了,佐助的靈力瞬間暴漲,化為實質的風吹起了他的衣袂,略微寬大的袖口紛飛。


    佐助向著身前的虛空用力地揮了過去。


    淩然的風刮過臉龐,生硬的有些疼,卡卡西眯了眼睛,看向周遭變化著的一切,像是退卻的黑暗,帶著點點的朦朧,一切仿佛迴到了原點,古老的木柱,破舊的牆壁,淩亂的大廳,還有……麵帶迷茫的他的學生。


    “卡卡西老師?!”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漩渦鳴人,他大唿小叫的跑到卡卡西的身邊,卻在馬上就到眼前的時候停了下來,麵上帶著點點疑惑,點點糾結。


    “呐,你是卡卡西老師吧?”


    在他說出口的一刹那,惹來卡卡西老師的一個白眼,考慮到他的手裏還有一個傷員,所以他隻是略帶無奈的說道:“鳴人,現在可不是看不清形勢的時候。”


    他示意他,不遠的地方還站著兩個人隨時有可能奪去他們性命的忍者。


    “唿,那就好。”大概是確認了這個卡卡西不是冒牌的,鳴人也鬆了口氣,要知道,從剛才他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時候,他就有點緊張,因為他不確定一會兒是不是又會冒出別的什麽人來,要是卡卡西老師或者是佐井、牙他們突然出現,然後突然抱上來再獻個吻什麽的,光是想想他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打了個哆嗦。


    絕對不要!!


    他滿頭冷汗的想著,光是腦補一下那個場麵他就臉色發青,所以他這一路走的是心驚膽戰,生怕遇到熟人。


    卡卡西自然不知道他在怕些什麽,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他也沒有心情知道,他大概完全想不到,鳴人還屬於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粗神經,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夢是因為什麽而引起的,隻當是中了別人的術,現在被破解了而已。


    一想到終於遇到了同伴,不知怎麽,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查看了下寧次的傷勢,確定沒有大礙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壓根沒有發現不遠處因為他的粗神經而有些無語的兩個人。


    不要說佐助和鼬,就連卡卡西也恨不能敲敲他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塞滿了稻草。


    可是鳴人卻連卡卡西的眼神都沒有注意到,而是忙不迭的問著卡卡西,“我說,卡卡西老師,剛剛我好像中了很奇怪的術唉!我居然見到了佐助。”


    本來欲打斷他的話,可不知怎的,一聽到‘佐助’兩個字,卡卡西的動作不著痕跡的一頓,看了一眼另外的兩個人,確定他們不會輕舉妄動,卡卡西的心裏也算是落下了塊石頭,便也沒有打斷鳴人的話,而是心中一動,慢吞吞的一挑眉,想到了自己剛才的夢境,說不上來是什麽驅使著他突然想要問個究竟。


    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哦?這麽看來鳴人倒是有一番奇遇啊。”


    “怎麽說呢,”他有點害羞的摸了摸頭,“要不是佐助突然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會發現他是假的。”


    一番話,引來三個人的側目。


    就連鼬,也把放在卡卡西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新年快樂~新年新氣象啊~


    願大家紅包滿滿,福星高照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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