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傷身,鼬一直記得當年父親的教導,可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的在夜裏獨酌。


    腦海裏一閃而過的片段讓鼬一向冷靜的情緒突然感覺無比混亂,他想要開口詢問佐助關於卡卡西的事情,可是卻又問不出口,就連要從哪裏開始詢問他都想不到。


    “這位客人,需要作陪嗎?”拉開那層薄薄的門,一張成熟的麵孔漸漸顯現,算不上暴露的衣服卻硬讓她穿出一股風塵的味道。


    “不需要,”鼬的目光沒有多做停留,卻沒有阻擋住女人的熱情。


    “這位客人,既然來了就不要放不開嘛,”她並沒有因為鼬的冷漠而退卻,反而走進來無視鼬冰冷的眼神坐在了他的身邊。


    “出去,”鼬手持酒杯,卻連眼神都沒有給這位不請自來的女人一個。


    “看您的樣子,似乎很煩惱,”她自顧自的為鼬把杯子再一次斟滿,豔紅色的指甲曖昧的輕輕刮過鼬的手指。


    見鼬不說話,她的膽子似乎也大了一點,“借酒澆愁的男人我遇到不少,不過像您這樣隻顧著喝悶酒的人倒是不多,”她絲毫不在意鼬冷淡的態度,大膽的靠了過去。


    “像您這般俊秀的人也會苦惱嗎?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的目光很清澈,隻是客觀地評價著,在他看來,能夠讓男人感到煩惱的無非就是身份地位還有感情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平和安穩,不像是那種會在意身份地位的人,那麽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對方是一個很漂亮的人?”


    看到女人沒有再做出出格的舉動,鼬也沒有繼續趕人,他的心很亂,雖然不想和她過多交談,但是想到他難以向佐助問出的話或許可以在她這裏得到答案,便沉默了半響,斟酌著怎麽開口。


    看出來鼬有心事,女人很識趣的耐心等待著,沒有多嘴,像她這一行的人,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自然也很識趣。


    什麽時候開口什麽時候閉嘴,她們早就在豐富的經驗中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嗯,”鼬想到佐助的容貌,如實迴答著,“他的老師似乎……”想到卡卡西的所作所為,鼬的話語一頓。


    “她的老師喜歡她?”看出來對方似乎難以開口,她很自然的接過了話,“那麽,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她是您的女朋友?


    知道女人誤會了他的話,鼬解釋了一句,“他是我的……親人。”到嘴邊的‘弟弟’兩個字在猶豫之間換成了‘親人’,畢竟是一些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他有意隱瞞了佐助的身份,卻不想這隻會使他們之間的談話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這麽說來,你們不是情侶了,就算是親人的話,她要與誰在一起您也沒有必要如此苦惱吧?”


    她點了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又或許……是因為您在心裏其實是喜歡著她的,所以才會對她與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這件事感到憤怒。”


    看著鼬目光沉寂的樣子,意識到對方或許已經心有所屬,女人也頗有些放下了拘束,她看的出來,這個男人隻能是和她說說話而已,再進一步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鼬還是沒有解釋他所說的這個人是個男孩子的事情。


    “那麽就是她的老師是您所不齒的人物?”


    “……不是。”腦海中猛的閃過那天他所看到的場景,但是僅一瞬,他便如實作出了迴答。刨除某一點不看,卡卡西的確是一個很難得的可以與他比肩的天才忍者。


    “既然對方的品行您也是了解的,您卻沒有因為她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而祝福她,反而在這裏獨自發泄著煩悶不讓她知道,您知道嗎?”她勾起唇角,倒是笑了,“您就像是我曾經的幾位客人一樣——單相思。”


    手中的酒杯因為她最後的幾個字而停滯在空中,鼬一向從容不迫的眼睛盡是一片訝然,聽到她的結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佐助的身份,可是又認為沒有必要,他不需要和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多說什麽。


    但是女人的話卻又讓他有了片刻的不知所措,很快,他就平複下了自己剛剛不穩的內心。


    佐助是他的弟弟,又是個男孩子,身邊的女人所得出的結論都是以他所說的那個人是女性為前提的。


    但是有些話一旦聽了進去,哪怕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心裏還是會為了它而留下一個位置,然後等待時機再一次破土而出。


    “您認為我說的不對?”看得出來鼬沒有了交談的打算,她識趣的安靜了一會兒,隨後不知道是因為看出來鼬不會因為她的唐突而生氣,還是實在是好奇這個男人的反應,她再一次開了口。


    “你可以離開了。”


    鼬躲開了她想要附上自己背部的手,睜開了閉了很久的眼睛,低沉的語氣聽不出他的喜怒。


    “該不會……您口中的這位,是位男性?”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一直都是微笑著的眼睛因為不敢相信而猛地睜大。


    鼬沒有再迴答,看了一眼外麵已經升到天空中央的月亮,他放下酒杯,打算離開。


    “是我唐突了,因為最近的確有客人很喜歡長相柔美的少年,而我剛剛看您的……”她猶豫了半響,還是吞下了後半句話,接著說道,“不過,如果您是真的在意對方的話,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畢竟……這種事情往往是沒有結果的,想必您也不希望對方會恨你,會被世俗所不容吧?”


    她的話沒有摻假,這是她的真實想法,相信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這裏的民風的確是開放不假,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們可以接受男人之間的戀情,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欺上身子,軟軟的部位帶著濃濃的暗示意味貼在鼬寬闊的胸膛上麵,本來以為對方是心有所屬她才放下了心思,既然這個人心心念念的人不過同樣是一個男人,那麽就意味著,她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她不相信各方麵都很優秀的自己會比不過一個還沒有露麵的男人。


    一個長相俊秀並且出手闊綽的男人,不管是臉還是身材都讓她滿意的不得了,就算是隻能得到他一夜,她也甘之如飴。


    鼬的表情依然很平靜,好像並沒有聽進去女人的話,無視了靠在胸膛上的柔軟身子,他站起身,打算離開房間。


    “客人,你知道我是怎麽猜到對方是個男性的嗎?”不知道是不是鼬對她熟視無睹的態度惹來了她的不滿,她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作假,清澈的聲線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誘惑力,卻帶著另外一種風情。


    “因為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房間,是被人所托哦。”


    見到鼬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她接著說下去。


    “我剛才說了吧,有些客人很喜歡長相漂亮的男孩子,”她長長的袖子掩住了嘴唇,停頓了半響才開口,帶著一絲扭曲的惡意,“有一位客人可是出了大價錢,隻為了今天不小心驚鴻一瞥的——黑發少年。”


    看到鼬震驚的表情,像是對於對方的反應不夠滿意似的又加了一句,“說起來,那位少年,與你長得至少有五分像——”


    鼬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消失在了原地……


    是他大意了……


    鼬一邊責怪著自己沒有在佐助重傷的時候留在房間照看他,一邊又為自己居然會為了卡卡西和佐助的事情煩惱,他雖然是哥哥,卻也沒有任何立場來阻止佐助的未來,既然這樣,就何必為了那種愚蠢至極的理由讓佐助遇到危險的事情呢……


    他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趕到了佐助所在的房間,進入房間的瞬間,他便出手擋住了迎麵而來的攻擊。


    一片黑暗之中,他甚至可以察覺出對方劇烈的喘息,手中傳來的溫度很是灼熱,鼬幾乎是接住攻擊的同時就認出來這個人。


    “佐助!”算不上濃烈的血腥味道在四周彌漫,鼬的眼睛快速的掃過周圍,幾具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裏。


    這個場景讓他迅速的反應過來佐助的不對勁,泛紅的臉頰還有滴落的汗水,無一沒有表現出少年此時的難受還有……不正常。


    根據以往的經驗,對付幾個普通人,哪怕對方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佐助也斷不會下死手,頂多是將其重傷而已,犯不著要了他們的命。


    而現在的佐助就像是一個神智不清的人,就連鼬近在咫尺的臉都沒有給他帶來其他的反應,仍舊堅持的刀刀刺向要害,不肯罷休。


    看出來這一點的鼬很快就調整好了姿勢,比起身體軟弱無力隻是靠著一股毅力在反抗的佐助,顯然是他更具優勢。


    “佐助,是我,”壓製住佐助無勞的抵抗,鼬扶住他緩緩滑落的身體,輕聲說道,他沒有打昏佐助,因為他看得出來佐助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傷害,本來就沒有複原的身體經過這麽一折騰,佐助連神智都沒有辦法保持清醒了。


    “我是……鼬,”鼬沒有說出哥哥兩個字,他試圖把佐助的身體放平來檢查一下他的傷。


    他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麵色異常潮紅的人。


    那人蹙著秀氣的眉,臉孔看起來有一種疲憊的虛靡。


    “鼬……哥哥,”佐助喃喃的重複著鼬的話,然後努力的睜大雙眼,想要辨認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嗯,我在,”手指擦過佐助汗津津的額頭,鼬檢查著佐助的傷,卻在時間的流逝中,眼眸的暗色越來越深。


    佐助的高燒在這幾天本就退的差不多了,今天在他離開之前,佐助的情況也是漸入佳境,雖說還有低燒,不過是絕不會帶來這種效果的。


    不管是唿吸的頻率還是微紅發燙的臉頰及朦朧的眼神,都無一沒有顯示出此時少年的情況。


    鼬不知道佐助為什麽會中藥,但是卻也猜得□不離十了,這種高級的催情藥,的確可以讓對此沒有防範的佐助中招,所以,大概是因為意識不清的關係,佐助殺了那幾個企圖不軌的人。


    隨著少年的扭動,腹部的繃帶逐漸染紅,滴滴的妖豔綻開,如同破碎的花朵,明明已經渾身的冷汗,鼬卻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手指覆蓋的地方那滾燙的體溫。


    “佐助,忍一忍,”知道佐助難受,鼬隻能安撫他的情緒,他沒有體會這種藥性,雖然沒有過這種經曆卻也知道強忍著不好受,但是他還是沒有去找人幫忙。


    這裏是花街,可以讓佐助舒服的方式實在是太多,可是鼬卻還是沒有動,隻是一遍一遍的按捺下佐助的情緒,沒有離開。


    明明隻要找個人來就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鼬卻遲遲沒有動作。


    佐助的身體不可以去做這種程度的動作,鼬看著佐助難受的表情還有碎成一地的呻|吟聲,暗自告訴自己。


    “難受……”此時的佐助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他隻是靠著僅有的微弱的力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就連唿吸都是滾燙的,感受到了臉頰的涼意,他喟歎著抓住了那隻手,鼬赫然發現他黑色的眼瞳有些迷茫,半張的嘴唇異常豔麗。


    當鼬意識到身體的反應時,幾乎是驚嚇的甩開了抓著他的手指的手,難以啟齒的反應讓他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唔……”帶著哭腔的聲音拉迴了鼬的注意力,身體已經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像是浮木被抽走一般,讓他感覺稍顯舒服的涼意一旦撤離,留下的便是更加滾燙的體溫。


    當佐助柔軟而灼熱的唇瓣貼合到自己的嘴唇上,鼬的心跳得幾乎要從心房裏躍出。


    理智上告訴自己應該推開他的,可是垂下的手臂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抬起。


    他沒有拒絕的舉動讓佐助不由迫切地撬開他的唇齒探入了口中,尋到他的舌尖毫無章法的來迴吸吮、糾纏。


    鼬看著在月色下的佐助,細眉微蹙,肌膚如玉,心頭的某種情感在不經意間便如滔天的浪潮般將他淹沒。


    現在在他麵前的少年,是他的弟弟。


    ‘他是我的親人。’


    明明一直都是遠遠的看著的,看著他,從一個別扭的孩子成長為一個清冷的少年。


    那些記憶,在他腦海中,宛如永不退色的照片,清晰如昨。


    ‘我們是血脈相連,獨一無二的兄弟。’


    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麽每次看到卡卡西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憤怒,佐助在他身下無助的樣子,是他絕對沒有辦法忍受的。


    ‘就算是親人的話,您也沒有必要因為他與其他人在一起而感到憤怒吧?’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中生根,得到了契機便不會衰敗,他一直埋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情感,卻被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毫不留情的掀開。


    ‘您這是——單相思呢。’


    單相思……


    喜歡麽……


    鼬不知道自己對於佐助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如那人所講那般變了質,他也沒有辦法確認自己對佐助究竟抱以怎樣的一種感情。


    他隻是知道,他沒有辦法推開他,沒有辦法推開這個在他的身上無意識的尋找著慰藉的少年……


    鼬的那雙如同黑曜石般黑亮而深邃的眼眸,溫柔,卻暗含苦澀。


    那樣的眼神,會令所有被他注視著的人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是難能可貴的、是無可取代的。


    然而他露骨的深刻情感卻不會傳達給對方。


    鼬俯下|身,注視著那雙已經沒有了焦距的眼睛,然後,默默地將自己的手掌蓋在佐助的眼睛上。


    他的睫毛搔在他的掌心上。


    他低下頭,親吻著少年越發豔麗的嘴唇。


    大小不一的細碎的吻,落在少年的額際、臉頰、嘴邊,慢慢往下遊移,來到對方的頸項跟鎖骨。


    他緩慢而溫柔的吻卻讓佐助的動作越發急躁,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了。


    肌膚和肌膚接觸的時候,鼬的心不可抑製的動蕩,疼痛,微微的抽搐。


    挑逗調情這種事,鼬一向不是很嫻熟,他隻是順從自己的情感來做這一切,偌大的房間,隻有濕濡的舔吻聲與水漬聲曖昧地響起,還有那不容忽略地,兩個人之間越來越清晰的喘息聲。


    “哥哥……”熟悉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黑色的瞳眸中宛如蒙上了一層霧氣般朦朧,略帶幾分茫然無措。


    宛若清淺溪水中的寶石,在水光瀲灩中,折射出奪目的光彩。


    ‘哥、哥。’記憶中,那個還無法清晰吐字的孩子笨拙的迴應著自己。


    那一瞬間,他便應該明悟,這將是他一生無法割舍的牽絆。


    “佐助……”毫無血色的唇溫柔的說出這個名字。


    短短的兩個字,鼬說的很輕,深深的把它刻進骨裏,融在心內……


    ‘如果您是真的在意對方的話,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畢竟,這種事是沒有結果的,您也不希望他會恨你,會被世俗所不容吧。’


    “原諒我……佐助。”


    那個近乎哀求的聲音,殘忍的穿透了佐助的夢境……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到底有木有那個什麽呢......


    就不告訴你們~~~(好欠抽~~)


    要打分哦親們~~


    表霸王~~


    有很多親們要開學了吧~~上學期間要努力呦~~


    周末請假~然後會更到字數的~


    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辦法迴複親們的留言......嗚嗚......jj快給我吐出來!!


    所以在這裏謝謝大家的打分還有收藏~~麽麽噠~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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