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約而至,星星點點的光芒勉強照亮著漆黑的夜,晚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若大的宅子裏除了偶爾有幾隻小鳥煽動翅膀的聲音,寂靜的可怕。


    周圍沒有忍者查克拉的波動,佐助假寐的雙眼輕輕的睜開,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窗外的某一點,然後起身。


    “少爺?你今晚要出去?”疑惑的聲音從床邊傳來,一號拖著狸貓的身子揉著睡眼,打著哈欠。


    思考了一會兒,佐助點了點頭。


    “可是,您已經很久沒有行動了,今晚怎麽……”一號頓了頓,“是因為有線索了嗎?”


    一號知道他的少爺在找著什麽,但是少爺沒有提過,他也曾經問過少爺這個問題,可是每一次都被少爺敷衍過去,久而久之,他也不再過問,隻是盡力的完成每一個任務。


    “嗯。”扯過一號的身體,佐助很順利的死神化了。


    不住的穿梭在濃密的樹林中,黑色的死霸裝幾乎融於了夜色,隻有眼具隱約反射著的月光讓這個身影帶著微微的光,隻一瞬,便消失不見。


    匆忙的腳步沒有征兆的停下,環視四周,盡管粗大的樹枝帶著濃密的不像話的枝葉,遮住了幾乎全部的視線,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佐助外放的靈壓,平緩而安靜,佐助閉著眼睛,感受著周圍仍舊沒有消散殆盡的查克拉,眉頭越皺越深。


    “又晚了一步嗎……”歎息著說出一句話,佐助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迴返。


    白衣的少年恍若不知疲倦的重複著一招又一招,微涼的晚風沒有吹散他額處的汗水,薄薄的忍服貼合在胸膛上,可以看出他不住起伏著的唿吸。


    收迴了麵前的手掌,深唿了一口氣,寧次心情很好的開了口:“終於又見到你了,冥夜。”


    佐助忍住想要逃開的腳步,站在原地沒有上前,但是他已經在心裏開始歎息了。


    “你在等我?”雖然是問句,但是其中的肯定語氣卻是怎麽也無法讓人忽視的,“這是第幾次了?”無奈的問話好像讓對麵的人的心情更加愉悅。


    “哦?你是問這是我們第幾次見麵,還是……”


    帶著點得逞般的笑意,像是再吊別人的胃口,寧次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瑩白色的雙眼被月光籠罩的更加不真實,“我在這裏等過你多少天呢?”


    佐助沒有想過寧次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也沒有迴話。


    寧次沒有再說什麽,很耐心的看著黑發少年發呆的臉,雖然看不到少年的眼睛,但是卻一點都不妨礙寧次欣賞的目光。


    “算了,當我沒問過。”佐助很爽快的放棄了這個問題,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眼前的人噎到了。


    真是不明白,當初那個拽著自己的衣角一臉靦腆的叫著‘大哥哥’的小孩子,怎麽就長成了如今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大少爺的。


    “今天還要打一場麽?”佐助見寧次遲遲沒有動作,疑惑的等了一會兒,終於說了話。


    不怪他說的話如此煞風景,隻怪自從他從那群外邦忍者救出了寧次之後,不知怎的,寧次總會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等他,雖然事後佐助知道了之後覺得這種做法實在是讓他難以理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很有效果,他不知道在這裏‘偶遇’了寧次多少次。


    如果隻是單純的遇見,佐助倒是沒有異議,但是關鍵在於不知道寧次這孩子抽了哪門子的風,非要讓他指導自己的訓練。


    搖了搖頭,寧次微闔雙眼,任由夜風吹亂他順滑的黑發,白色的練功服衣角被風吹的漂浮起來,“我們很久沒見麵了。”他的聲音竟帶了一絲絲哀怨。


    佐助靜靜的聽著,沒有搭話。


    “在你的眼裏,我是很弱的吧。”寧次睜開眼睛,上前幾步,隔著兩個人的距離,看著麵前比他高出很多的黑發少年。


    秀氣的眉毛在麵具的遮掩下皺了皺,佐助不知道寧次為什麽會突然提到這件事,難道是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耽誤了他的時間?他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誠然,佐助的實力在死神化的情況下是強大到可怕的,雖然沒有與誰正式的比試過,但是對於自己到底有幾分幾兩他還是知道的。


    之所以會偶爾答應寧次的無理要求也僅僅是因為出於對柔拳的好奇罷了,雖然曾經身為‘戒尼’而寄宿在波風水門的家中時,他借助自身的優勢——寫輪眼,幾乎拷貝了當時他所能接觸到的所有忍術,但是他卻深知,在體術方麵他是有著很大的欠缺的,所以他不能期盼著自己會在短時間內成為一個體術高手.


    他做不到像小李和凱那樣每天每天都努力鍛煉著自己,惰性是天生的,不管他在屍魂界受到了多麽嚴峻的訓練,不管他在木葉每晚的訓練強度有多大,都無法改變在人生的前十七年中他身為一個應試教育的學生所養成的體育廢柴的屬性,對於長時間的體能訓練他是非常恐懼的,可以說,要不是他在靈力上占有的巨大的優勢,僅憑借他的個人訓練成果的話,他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多少遍了。


    柔拳。


    憑借體術與查克拉的完美結合把攻擊發揮到極致,不需要多大的力度,隻要掌握好查克拉輸出的精準度,並且將其融入到招式中,就可以發揮出比普通招式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的力量,可以說,佐助把這個技巧學得非常成功,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歸功於他所擁有的血繼限界,他這個想法連一向嚴厲的小沐都不僅稱讚,顯然小沐並不知道佐助完全是為了逃離他那種填鴨式教育方法才想到的。


    “嗯,很弱。”佐助毫不客氣的打擊到,在他看來,寧次真的是很弱,不是他歧視的意思,隻是現在的寧次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不過是心智還是實力都還遠遠不夠看,要知道,他可是活了很久了。


    “你……”寧次的嘴角微微抽搐,眼部周圍的青筋隱隱有了要暴動的趨勢,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鄙視他,但是身為一個家族分家大少爺的教養讓他很快就咽下了這口險些把他噎住的惡氣。


    “算了,”寧次放棄了和某人的理論,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言語之中透出了一絲絲的小心翼翼,“下次再見你會是什麽時候?”


    歪頭想了想,殊不知這一可愛的舉動完全落在了麵前的人的眼中。


    “大概不會再見麵了吧。”清冷的聲音有著一種獨有的魅力,微微開合的紅唇中吐出的話語卻是絲毫不留情麵,“你太弱了。”


    你太弱了……


    你……太弱了……


    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白眼瞬間打開,寧次的表情沒有了一直以來的淡然,“你是在嘲笑我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你的腳步嗎?”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佐助疑惑的眨眨眼,沒有想到寧次會把自己好心給他的勸告當做是譏諷,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佐助的遲疑在寧次的眼裏就是默認,沒有再給佐助思考的時間,寧次上前幾步把他與佐助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幾乎為零,他看不到佐助的眼睛,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佐助是看著他的。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想要得到這個人的認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時那驚鴻一瞥讓他淪陷,他隻知道,他想要觸碰到這個人,這種奇怪的想法在第一次相遇時就在心中生了根,然後被陽光照耀。


    之後的見麵次數屈指可數,但是這種想法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被潤澤,開始發芽,然後以不可預見的速度成長蔓延。


    想要站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最開始那種簡單的願望已經發展成了如今這種奢望。


    一把扯住佐助黑色的袖子,寧次的聲音變得急促,“如果我變得強大的話……你會來見我嗎”


    後麵的話,他說得很小聲,佐助雖然聽不太清,但是也能明白寧次在擔心什麽。


    “在同齡人中,你已經很強了,”佐助說著實話,雖然某人依舊以為他在敷衍著自己,“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想要變強的話,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自我否定上。”


    張了張嘴,寧次突然啞口無言,他在心中是抱有一些幻想的,以為佐助會把他看得很重要,因為佐助會犧牲自己的時間來幫助他修煉,會傾聽他一直悶在心裏的話,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他就會感到很輕鬆,很滿足,他以為他在這個人的心裏是特別的。


    但是顯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努力變強吧,至於會不會再見麵,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佐助丟下一句話就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沒有再看那個在夜幕下顯得孤單的身影。


    攤開握緊的手,指甲嵌入肉中留下的紅色印記刺眼的讓他想要流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不急不急~~


    旦那二人組很快就會上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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