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欣茹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幾秒鍾，再抬頭時眼裏沒有過多的情緒，“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發這個消息給我。”
“我平時跟他不聯係，他可能隻是發錯了。”
發錯了？
葉隊長很是懷疑。
但是這條消息的確都沒有上下文，就那麽孤零零的一條。
兩人的通話記錄也沒有翻到。
葉隊長繼續問道，“那你昨天是什麽時候去的蒼石醫院急診室？”
學醫的學生去醫院觀摩無可厚非，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偏偏去的是急診室，而且還是史聖澤出事的那個時間點。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葉隊長覺得實在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葉隊長，你是懷疑我特意跑去蒼石醫院的急診室見史聖澤的？”
閆欣茹不答反問，眼裏暈出一點怒意來。
葉隊長笑了一下，淡淡道，“那你是嗎？”
閆欣茹和葉隊長對望著，沒說話。
小周看兩個人這架勢，站在一邊都沒敢亂動，跟葉隊長搭檔了這兩年也磨合出一點默契來了。這種時候就是誰先動搖誰的氣勢就弱了。
葉隊長在業內有“葉大頭”這個名號不是因為他腦袋大，而是指葉隊長腦容量大，膽子也大。
查案子，尤其是刑事案件，就是要膽大心細。很多犯事的人都是靠心理戰術“逼供”的，雖然葉大頭沒有專業背景，但是這麽多年的經驗，和罪犯打的交道，不是白瞎的。
加上前麵閻煜提醒了他，說閆欣茹是個有心機的，葉隊長現在就是要逼她一逼，一個人嘴巴可以撒謊，麵部表情可以竭力控製，但是如果心裏有鬼，那眼神要守住就真的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很多老奸巨猾的慣犯都不一定做得到，葉隊長不相信眼前這個年紀輕輕沒出社會的閆欣茹有這個定力。
果然，兩人對視不到十來秒種，閆欣茹先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假意看向別處。
“葉隊長，我不是去看史聖澤的。”
“而且，就算我就是去看他的，關心一下家裏人，難道也不行嗎？”
情急之下就容易說錯話，閆欣茹這後一句明顯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關心家裏人？那怎麽不見你關心一下你親姐姐？”
閆欣茹被問得噎住，好一會兒才道，“我們家的情況很複雜，不方便跟你解釋。”
“再複雜，現在出了事，不是你一句不方便解釋，就可以不配合調查的。”
“閆欣茹，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和史聖澤有沒有往來？”
葉隊長忽如其來的嚴厲和高揚的語調，閆欣茹嚇得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空中花園在教學樓的四層，外沿的欄杆是那種標準一米二高的，閆欣茹本就站在距離欄杆不遠的地方，現在整個人往後退之後，後背直接抵到了杆子。
“我都說了，我跟史聖澤沒有往來，他是我姐夫。”
“我跟我二姐都很多年沒怎麽說話了，我怎麽可能跟她老公有聯係？”
“你們是警察，就可以這樣隨便誣賴人的嗎？”
“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話間，閆欣茹紅了眼睛，嗓音裏帶著哭腔，音調也變高了。
小花園裏沒什麽人，但是通往這裏的過道上時不時還是有學生會經過，閆欣茹這頗為激烈的反應，已經吸引到一些人的注意力了，眼神紛紛往這邊探過來。
葉隊長臉色沉了一分，小姑娘心裏不光有鬼，還挺聰明，演技不錯。
正在此時，走過來一個男生，直接大步走到閆欣茹邊上，半擋住她。
“你們在幹什麽？”
“學長。。。”閆欣茹借機躲在男生的身後，伸出一隻小手虛虛地放在他背上。
葉隊長知道這下基本上就沒戲了，“這位同學，我們是警察，正在問閆欣茹一些事情。”
李騏前麵就是聽到閆欣茹喊的那幾句，才走過來的。
“是閆欣茹犯了什麽事嗎？”
葉隊長搖頭，“我們隻是在例行調查，沒想到閆欣茹反應這麽大。”
“不過我們要問的也都問完了。”
葉隊長複又看了一眼躲在後麵的女生，“閆欣茹同學，今天謝謝你了。”
說完，葉隊長就跟小周快步離開了。
李騏轉過身，閆欣茹似是真的嚇壞了，往後癱靠在欄杆上。
“謝謝你，學長。”
“沒事。剛才警察為什麽找你？”
閆欣茹微微搖了搖頭，眼裏含著的淚珠子啪的掉下來一顆。
“我二姐涉嫌謀殺，她老公昨天又遇到車禍死了。”
“警察懷疑我跟我姐夫有染。”
“但是我真的沒有。。。”
“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李騏聞言也是驚訝了一下，然後想到昨天閆欣茹那奇怪的樣子，還有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
“別傷心了，警察辦案都要講證據的。”
“你看他們現在都走了，那就證明他們真的隻是例行詢問而已。”
李騏伸手拍了拍閆欣茹的肩膀，“沒事了，走吧，我陪你去喝點熱的。”
閆欣茹悶悶地點頭，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李騏見狀，從口袋裏翻出一包紙巾遞過去給她。
“學長，你好溫柔啊。”
被美人表揚了的李騏忽地心裏一軟。
閆欣茹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我們走吧，我想喝熱巧克力。”
***
葉隊長和小周下了樓，疾步往停車位走。
“小周，迴去讓技術部恢複史聖澤手機上的短信，還有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他和閆欣茹的照片，視頻，或者之前朋友圈有沒有發過什麽曖昧信息。”
“總之，挖到底。”
小周點頭，“通話記錄我馬上去電信公司那邊申請查看。”
“嗯，這個閆欣茹肯定有問題，動作要快。”
葉隊長怕再生枝節。
***
學生餐廳內，李騏給閆欣茹買了一杯熱可可，自己拿了一杯熱拿鐵，兩個人找了個位子坐下。
沒一會兒，有人走近。
頭頂一大團的陰影。
李騏抬頭看過去，“閻煜？”
自從上次一起吃過晚飯後，李騏也好久沒見到他了。
醫大如果選修的課程如果不同，其實要碰上還真得靠點運氣，校區實在是太大了。
閻煜對於李騏的笑臉視而不見，反倒對著一言不發的閆欣茹，“聽說你家裏出事了？”
被搭話的閆欣茹眼睛眨了兩下，似乎很意外閻煜會來關心她。雖然還是一樣麵無表情，那聲音裏也沒多少關切的意思，但是這還是男生第一次主動跟自己講話。閆欣茹看著那張好看到讓人嫉妒的臉，握緊了手裏的紙杯。
不等閆欣茹迴答，閻煜撂下一句，“節哀順變。”
然後。。。就走了。
李騏：“......”
什麽鬼？
閻煜tmd這什麽意思？
他第一感覺不是閻羅王看上了閆欣茹，而是這臭屁小鬼是來耍他的！
因為上一次在雁歸山的時候，他陪著閆欣茹一路爬上去之後，默默地問過閻煜，問他閆欣茹怎麽樣，如果追來女朋友是不是還不錯。
結果，被閻煜鄙視了，說他眼睛有問題！
擦，他好久沒有心動的感覺了，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居然被他說成這樣。
後來因為閔佳佳和章薇的案子社團活動被禁，他也沒心思談戀愛了，所以就沒急著去追求閆欣茹。
現在剛好人家主動給了機會，李騏以為兩人緣分到了。
“學長，謝謝你的飲料。”
“我後麵還有課，我先走了。”
果然。。。
不等李騏迴答，閆欣茹就起身走了。
看她走的方向，明明就是男生剛才離開的方向。
艸
李騏鬱悶了。
閻煜這個混蛋妖孽！
***
申閆中學
安沅正在收拾書包，李想倏地發出一聲慘叫，嚇得她手一滑，筆袋都掉在了地上。
“阿想，你怎麽了？”
“嗚嗚嗚，安安，你看，我哥剛給我發的消息。”
“什麽呀？出什麽事了？”
安沅以為是她家裏出事了，趕緊低頭去看李想遞過來的手機。
“閻羅王跟我搶女朋友。”
哈？
閻羅王？
閻煜？
安沅看著那條消息，好大一會兒都沒消化那意思。
旁邊的李想已經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了，安沅覺得自己的手帕都不夠她擦的，趕緊翻出紙巾抽了兩張遞過去。
“阿想，你先別哭啊。”
李想根本停不下來，哭的直抽抽噎噎的，“我一直以為男神不喜歡女的。”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安沅聽的好懵。
“如果一早知道他喜歡母的，我肯定早就去倒追他了。”
“嗚嗚嗚。。。”
“太過分了！”
李想一米七的大高個直接撲到安沅懷裏，摟著她的脖子狂哭，完全不顧及其他同學異樣又好奇的眼神。
安沅隻能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你哥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啊？”
李想停止了抽泣，直起身子。
“對哦，我哥這人最兩麵派了。”
“對著外人溫柔體貼，對我就壞的要死，老是喜歡捉弄我。”
李想手背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珠子，直接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喂？你剛才那消息是不是忽悠我的？”
因為剛哭過，李想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還帶著鼻音，手機那頭的李騏一聽就聽出來了。
安沅都能聽到手機話筒裏傳來的笑聲。
汗，阿想的哥哥真的是。。。好無聊。
“你個混蛋，滾，我一會兒迴去就告訴爸媽，讓他們抽死你。”
李想狠狠地按掉電話，然後就開始劈裏啪啦的罵她哥，罵完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好，我男神還是安全的。”
“沒有被玷汙。”
安沅一下子被逗笑了，“好啦，我們走吧。”
李想把書胡亂地收進書包裏拉上拉鏈，然後往肩上一甩，帥氣的要命，剛才的哭包瞬間變身，“走，我們去買可樂喝，我請客。”
剛才哭了一場，她急需要補充水分。
安沅聽到可樂兩個字，眼睛也瞬間一亮。
因為師父不準她喝，所以她自己不能買，但是阿想買的就不算。
兩個人去小超市買了可樂出來，咬著吸管邊喝邊往校門口走。
還未走近，安沅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suv停在那裏。
她動作極其迅速的把可樂罐往身後一藏。
“我平時跟他不聯係，他可能隻是發錯了。”
發錯了？
葉隊長很是懷疑。
但是這條消息的確都沒有上下文，就那麽孤零零的一條。
兩人的通話記錄也沒有翻到。
葉隊長繼續問道，“那你昨天是什麽時候去的蒼石醫院急診室？”
學醫的學生去醫院觀摩無可厚非，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偏偏去的是急診室，而且還是史聖澤出事的那個時間點。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葉隊長覺得實在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葉隊長，你是懷疑我特意跑去蒼石醫院的急診室見史聖澤的？”
閆欣茹不答反問，眼裏暈出一點怒意來。
葉隊長笑了一下，淡淡道，“那你是嗎？”
閆欣茹和葉隊長對望著，沒說話。
小周看兩個人這架勢，站在一邊都沒敢亂動，跟葉隊長搭檔了這兩年也磨合出一點默契來了。這種時候就是誰先動搖誰的氣勢就弱了。
葉隊長在業內有“葉大頭”這個名號不是因為他腦袋大，而是指葉隊長腦容量大，膽子也大。
查案子，尤其是刑事案件，就是要膽大心細。很多犯事的人都是靠心理戰術“逼供”的，雖然葉大頭沒有專業背景，但是這麽多年的經驗，和罪犯打的交道，不是白瞎的。
加上前麵閻煜提醒了他，說閆欣茹是個有心機的，葉隊長現在就是要逼她一逼，一個人嘴巴可以撒謊，麵部表情可以竭力控製，但是如果心裏有鬼，那眼神要守住就真的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很多老奸巨猾的慣犯都不一定做得到，葉隊長不相信眼前這個年紀輕輕沒出社會的閆欣茹有這個定力。
果然，兩人對視不到十來秒種，閆欣茹先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假意看向別處。
“葉隊長，我不是去看史聖澤的。”
“而且，就算我就是去看他的，關心一下家裏人，難道也不行嗎？”
情急之下就容易說錯話，閆欣茹這後一句明顯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關心家裏人？那怎麽不見你關心一下你親姐姐？”
閆欣茹被問得噎住，好一會兒才道，“我們家的情況很複雜，不方便跟你解釋。”
“再複雜，現在出了事，不是你一句不方便解釋，就可以不配合調查的。”
“閆欣茹，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和史聖澤有沒有往來？”
葉隊長忽如其來的嚴厲和高揚的語調，閆欣茹嚇得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空中花園在教學樓的四層，外沿的欄杆是那種標準一米二高的，閆欣茹本就站在距離欄杆不遠的地方，現在整個人往後退之後，後背直接抵到了杆子。
“我都說了，我跟史聖澤沒有往來，他是我姐夫。”
“我跟我二姐都很多年沒怎麽說話了，我怎麽可能跟她老公有聯係？”
“你們是警察，就可以這樣隨便誣賴人的嗎？”
“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話間，閆欣茹紅了眼睛，嗓音裏帶著哭腔，音調也變高了。
小花園裏沒什麽人，但是通往這裏的過道上時不時還是有學生會經過，閆欣茹這頗為激烈的反應，已經吸引到一些人的注意力了，眼神紛紛往這邊探過來。
葉隊長臉色沉了一分，小姑娘心裏不光有鬼，還挺聰明，演技不錯。
正在此時，走過來一個男生，直接大步走到閆欣茹邊上，半擋住她。
“你們在幹什麽？”
“學長。。。”閆欣茹借機躲在男生的身後，伸出一隻小手虛虛地放在他背上。
葉隊長知道這下基本上就沒戲了，“這位同學，我們是警察，正在問閆欣茹一些事情。”
李騏前麵就是聽到閆欣茹喊的那幾句，才走過來的。
“是閆欣茹犯了什麽事嗎？”
葉隊長搖頭，“我們隻是在例行調查，沒想到閆欣茹反應這麽大。”
“不過我們要問的也都問完了。”
葉隊長複又看了一眼躲在後麵的女生，“閆欣茹同學，今天謝謝你了。”
說完，葉隊長就跟小周快步離開了。
李騏轉過身，閆欣茹似是真的嚇壞了，往後癱靠在欄杆上。
“謝謝你，學長。”
“沒事。剛才警察為什麽找你？”
閆欣茹微微搖了搖頭，眼裏含著的淚珠子啪的掉下來一顆。
“我二姐涉嫌謀殺，她老公昨天又遇到車禍死了。”
“警察懷疑我跟我姐夫有染。”
“但是我真的沒有。。。”
“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李騏聞言也是驚訝了一下，然後想到昨天閆欣茹那奇怪的樣子，還有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
“別傷心了，警察辦案都要講證據的。”
“你看他們現在都走了，那就證明他們真的隻是例行詢問而已。”
李騏伸手拍了拍閆欣茹的肩膀，“沒事了，走吧，我陪你去喝點熱的。”
閆欣茹悶悶地點頭，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李騏見狀，從口袋裏翻出一包紙巾遞過去給她。
“學長，你好溫柔啊。”
被美人表揚了的李騏忽地心裏一軟。
閆欣茹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我們走吧，我想喝熱巧克力。”
***
葉隊長和小周下了樓，疾步往停車位走。
“小周，迴去讓技術部恢複史聖澤手機上的短信，還有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他和閆欣茹的照片，視頻，或者之前朋友圈有沒有發過什麽曖昧信息。”
“總之，挖到底。”
小周點頭，“通話記錄我馬上去電信公司那邊申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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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餐廳內，李騏給閆欣茹買了一杯熱可可，自己拿了一杯熱拿鐵，兩個人找了個位子坐下。
沒一會兒，有人走近。
頭頂一大團的陰影。
李騏抬頭看過去，“閻煜？”
自從上次一起吃過晚飯後，李騏也好久沒見到他了。
醫大如果選修的課程如果不同，其實要碰上還真得靠點運氣，校區實在是太大了。
閻煜對於李騏的笑臉視而不見，反倒對著一言不發的閆欣茹，“聽說你家裏出事了？”
被搭話的閆欣茹眼睛眨了兩下，似乎很意外閻煜會來關心她。雖然還是一樣麵無表情，那聲音裏也沒多少關切的意思，但是這還是男生第一次主動跟自己講話。閆欣茹看著那張好看到讓人嫉妒的臉，握緊了手裏的紙杯。
不等閆欣茹迴答，閻煜撂下一句，“節哀順變。”
然後。。。就走了。
李騏：“......”
什麽鬼？
閻煜tmd這什麽意思？
他第一感覺不是閻羅王看上了閆欣茹，而是這臭屁小鬼是來耍他的！
因為上一次在雁歸山的時候，他陪著閆欣茹一路爬上去之後，默默地問過閻煜，問他閆欣茹怎麽樣，如果追來女朋友是不是還不錯。
結果，被閻煜鄙視了，說他眼睛有問題！
擦，他好久沒有心動的感覺了，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居然被他說成這樣。
後來因為閔佳佳和章薇的案子社團活動被禁，他也沒心思談戀愛了，所以就沒急著去追求閆欣茹。
現在剛好人家主動給了機會，李騏以為兩人緣分到了。
“學長，謝謝你的飲料。”
“我後麵還有課，我先走了。”
果然。。。
不等李騏迴答，閆欣茹就起身走了。
看她走的方向，明明就是男生剛才離開的方向。
艸
李騏鬱悶了。
閻煜這個混蛋妖孽！
***
申閆中學
安沅正在收拾書包，李想倏地發出一聲慘叫，嚇得她手一滑，筆袋都掉在了地上。
“阿想，你怎麽了？”
“嗚嗚嗚，安安，你看，我哥剛給我發的消息。”
“什麽呀？出什麽事了？”
安沅以為是她家裏出事了，趕緊低頭去看李想遞過來的手機。
“閻羅王跟我搶女朋友。”
哈？
閻羅王？
閻煜？
安沅看著那條消息，好大一會兒都沒消化那意思。
旁邊的李想已經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了，安沅覺得自己的手帕都不夠她擦的，趕緊翻出紙巾抽了兩張遞過去。
“阿想，你先別哭啊。”
李想根本停不下來，哭的直抽抽噎噎的，“我一直以為男神不喜歡女的。”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安沅聽的好懵。
“如果一早知道他喜歡母的，我肯定早就去倒追他了。”
“嗚嗚嗚。。。”
“太過分了！”
李想一米七的大高個直接撲到安沅懷裏，摟著她的脖子狂哭，完全不顧及其他同學異樣又好奇的眼神。
安沅隻能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你哥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啊？”
李想停止了抽泣，直起身子。
“對哦，我哥這人最兩麵派了。”
“對著外人溫柔體貼，對我就壞的要死，老是喜歡捉弄我。”
李想手背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珠子，直接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喂？你剛才那消息是不是忽悠我的？”
因為剛哭過，李想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還帶著鼻音，手機那頭的李騏一聽就聽出來了。
安沅都能聽到手機話筒裏傳來的笑聲。
汗，阿想的哥哥真的是。。。好無聊。
“你個混蛋，滾，我一會兒迴去就告訴爸媽，讓他們抽死你。”
李想狠狠地按掉電話，然後就開始劈裏啪啦的罵她哥，罵完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好，我男神還是安全的。”
“沒有被玷汙。”
安沅一下子被逗笑了，“好啦，我們走吧。”
李想把書胡亂地收進書包裏拉上拉鏈，然後往肩上一甩，帥氣的要命，剛才的哭包瞬間變身，“走，我們去買可樂喝，我請客。”
剛才哭了一場，她急需要補充水分。
安沅聽到可樂兩個字，眼睛也瞬間一亮。
因為師父不準她喝，所以她自己不能買，但是阿想買的就不算。
兩個人去小超市買了可樂出來，咬著吸管邊喝邊往校門口走。
還未走近，安沅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suv停在那裏。
她動作極其迅速的把可樂罐往身後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