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新的機會
倒黴偵探之哪壺不開提哪壺！ 作者：國國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燈火闌珊，水霧彌漫，我站在船頭一根接一根抽著煙，西柚船長啞了嗓子，川西大叔重新將自己囚禁在房間，娛樂和消遣場所再次熱鬧非凡、披紅掛綠，經此一役，更多的人揚言要看這場鬧劇怎麽收場。
一切像是垂死掙紮的迴光返照，時間緊迫，還有三天時間，船就要在泰國靠岸了，一旦靠岸，盜竊者便有十八種辦法將瓶子送到岸上，屆時，他們不僅贏得了對川西大叔的勝利，也在“盜竊者聯盟”名利雙收。
作為川西大叔的朋友，作為一個愛國人士，作為正義的化身，我能讓這一切發生嗎？啊？能嗎？
想了半天，我隻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我現在的惆悵正如當年上青樓的那群太監啊！
海裏的月亮又大又圓，嫦娥家的後花園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用，即使嫦娥出現也依然難解我心中之苦悶。
眾所周知，每當我窮困潦倒、黔驢技窮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自動發起自我保護機製，以免我壓力過大，想不開做出出格的傻事，而自我保護機製之一便是投其所好的浮想聯翩。
這個時候如果有隻金魚遊過來就好了，它問我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告訴它因為我身無分文，金魚說你迴去吧，一切會好的，我迴去一看，床上鋪滿了錢！
我又來到船頭抽煙，金魚又遊了過來，它又問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告訴它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喜歡我，金魚說你迴去吧，一切會好的，我迴去一看，憂愁姑娘和劉亞楠都躺在床上等著我！
我再次來到船頭，金魚再次遊了過來，它再問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告訴它因為我生活在社會底層，我想知道權力的滋味，金魚說你迴去吧，一切會好的，我迴去一看，我房間的門口掛了新牌子：皇宮！
事不過三，我心滿意足的在船頭散步，又碰倒了金魚，它還問我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本想告訴它我沒有愁眉不展，一切都很舒心，但根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社會潛規則，我告訴它因為我還不知道誰偷了瓶子，金魚說你迴去吧，我屁顛屁顛地迴去一看，錢沒了，憂愁姑娘和劉亞楠再次對我不冷不淡，就連門口的“皇宮”二字都不見了！
啊！不要啊！我奔向船頭，大吼道：“金魚，我什麽都不要了，你就告訴我是誰偷走了瓶子就行，金魚，金魚！”
我混沌地睜開眼，伸出半截身子往下看，深邃的海水裏什麽也沒有。
唉！算了，看來金魚都幫不了我了！
我剛打算撤身子，突然一隻腳頂在了我屁股後麵，我頓時出了一身大汗，這是什麽概念，他媽的隻要身後之人再用點力，我他大爺的就妥妥掉海裏了！
“誰？別開這種玩笑！”
身後人沒有說話，卻在慢慢增加腳的力度。
我以前聽說過一種理論，當你從航行的船上掉下去的時候，還沒等你唿救，便會被卷入水下麵的渦旋輪中，你感受不到痛苦，因為你死的很快。
豆粒大的汗珠開始踢裏撲棱往下掉，我這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怕了嗎？”
我不覺一喜，這不是他媽劉亞楠的聲音嘛，這個熊孩子，嚇死她大爺了！
“你先讓我下來，恩將仇報，要不是我，你的槍早就讓人家沒收了！”
“我不想再看見你的臉，就這樣說吧，劉局長讓我問問你，那兩個瓶子打算怎麽辦？”
“你不想看見我的臉，你就那麽想看我的屁股啊，要不要脫下褲子讓你看。”
“又不是沒見過，你的內褲縫好了？”
媽的，記憶力還挺好。
“哼，說起來你都不信，告訴你，要不是我的內褲，那倆瓶子早就被發現了，改天送你當紀念品，提醒你什麽叫物盡其用！”
“別廢話了，迴答我的問題，兩個瓶子怎麽辦？”
說著，劉亞楠再次發力，我感覺兩腳就要離地了，生死掌握在別人的腳裏，我眼淚都掛出來了。
“別啊姑娘，腳下留情，瓶子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趕快處理了，誰知道川西大叔什麽時候發瘋，誰敢保證沒有第二次搜船，兩個瓶子就是兩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雙飛嘍！”
“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我……”，我大爺的怎麽知道怎麽處理，“直接扔海裏吧！”
劉亞楠鬆了腳，我一下癱坐在甲板上，真是，未經深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談人生，現在正好後半夜一點半。
“去拿吧，我在這裏等你！”
“現在就扔啊！”
“要不然呢？大白天扔嗎？”
我去你大爺，有這倔強的勁頭兒別用在我身上啊，你去找瓶子啊！
算了，誰讓咱打不過人家。
“你等等，我過會兒迴來！”
我迴到房間將倆贗品瓶子的前世今生和憂愁姑娘說了一遍。
憂愁姑娘聽了隻是打了個哈欠，問我為什麽要打擾她睡覺。
我撓了撓頭皮，無法迴答她的問題，周樹人先生那句話是這麽說的，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憂愁姑娘隻覺得我吵鬧，我卻在和她談性命攸關的事。
“打擾了，做個好春夢！”
說完，我抱著兩個瓶子就走。
“等等，你就這樣出去！”
“什麽意思？那我該怎麽出去？”
“甲板上有監控，你提著兩個瓶子出去不害怕被人發現？”
我為之一震，沒錯，是地震的震，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差點應了那句話，肥豬往屠戶家裏跑，送貨上門！
我正打算抓耳撓腮，憂愁姑娘翻了個身，“把毯子蓋在身上，監控連個人影也拍不到。”
好女人啊，不愧是小英子的手下，不愧是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啊，這是典型的近朱者赤啊！
我拿了床上的毯子往外跑，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劉亞楠還在甲板上等著我呢，得抓緊讓她撤下來。
深夜兩點半，甲板上空無一人，一張毛絨絨的毯子在甲板上四處遊走，它遊走……遊走，在做賊心虛地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我突然停住腳步，用得著到處亂跑嘛，兩個瓶子隨便往海裏一扔，上哪兒找去？
又頓悟了！
我靠近圍欄，將其中一個瓶子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準備拋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手到用時方恨少，還得緊緊抓住毯子不至於從身上滑落下來。
“一，二，三……等等！”
嗯？
我看了一眼瓶子，應該不是它在說話。
是誰？甲板上一個人也沒有。
是我的內心獨白？
我把思路往後一捋，沒錯，剛才有個想法一閃而過，就是這個想法製止了我。
我倒啊倒，捋啊捋，這個想法終於冒了個泡：如果瓶子被扔到海裏，恰好被人發現，那麽除了自己、劉炳坤、劉亞楠和憂愁姑娘，就沒有人知道這是個贗品，包括西柚船長和川西大叔，他們都不是內行，而盜竊者應該也是慌的一批，他們覺得自己手裏的瓶子應該是真的，但絕對也是疑心重重，因為誰也想不到居然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瓶子。
可郵輪一旦靠岸，專家一旦出現，假的終將是假的，那這三天時間，我該怎麽利用這個贗品呢？
麵對大海，我和毛絨絨的毯子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個腦瓜崩在我腦袋旁打響。
賭局！
對，“盜竊者聯盟”的賭局，隻要郵輪對外宣稱瓶子已經找到，盜竊者就不可能無動於衷，否則就是間接承認了這樣的結果，他們輸不起，按盜竊者張揚的風格，十有八九會向“盜竊者聯盟”上傳新的視頻，以證明真正的瓶子還在他們手裏。
我的機會了就在這千載難逢的縫隙中，就是必須在盜竊者動真瓶子的時候，發現瓶子的藏身之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閃而過的機會，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我將一隻瓶子藏在甲板上的垃圾桶裏，這便是我宏圖大誌的開始，我看過甲板上的監控，垃圾桶這巴掌大的地方正是一個監控死角。
甲板上，一張毛絨絨的毯子又重新走迴了房間，事不宜遲，抓緊去敲西柚船長的門。
人有了希望就是不一樣，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勁兒了，張口就想哼哼兩句：我們的家鄉，在希望的田野上啊！
將毯子和瓶子扔迴房間，我馬不停蹄地奔向西柚船長的房間，沒錯，在西柚船長和川西大叔兩人之間，我選擇了西柚船長，因為當看見海裏漂著一個瓶子的時候，這個老家夥不會問那麽多為什麽。
深更半夜，敲一個老頭兒的門，老家夥不會以為是黑白雙煞來索命來了吧！
“誰啊？”
西柚船長啞著嗓子問道。
“是我，零零發，開門啊，船長！”
西柚老家夥嘟囔了兩句日語，雖然聽不懂，但我猜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門開了，西柚船長皺著眉疙瘩：“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睡覺！”
我搖搖頭，長歎一聲，“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沒想到西柚船長也沒睡！”
“滾！我怎麽沒睡，我是被你叫起來的！”
我去你大爺，你船上的瓶子丟了，還心安理得睡這麽舒坦，我圖什麽啊？
我刺激他說道：“西柚船長，還有三天……不，準確說還有兩天半，船就靠岸了，瓶子還一點線索都沒有，你這輩子的聲譽，還有對瓶子的賠償，你很有可能老無所依、聲名狼藉啊！”
“我有什麽辦法！你以為我就不想找到瓶子嗎？整個船從上到下翻了一遍，哪有瓶子的影子，我想開了，順其自然吧，哪怕把我關進監獄，這次我也認了！”
嗯？原來西柚船長是這麽沒有底線的一個人，都想好要去吃牢飯了，有出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船長，我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小人得誌、君子受欺，你看今晚的月亮這麽圓，我真想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西柚船長搖搖頭，“你以為你是誰？美少女戰士？”
“燕尾服假麵不行嘛！”
“你大晚上把我叫醒，就是為了和你在這兒說瞎話？”
“怎麽可能，西柚船長，我想鄭重其事地約你，我們去甲板一敘，還有兩天半郵輪就靠岸了，估計你和川西大叔都得下船接受調查，大概率是上不了船了，我都能想象到日本駐泰國大使為了將你遣返迴國接受調查，正在四處奔走相告。”
西柚船長撓著頭，完全沒了之前的王霸之氣，倒像個萎縮的小王八，他“啪”的一聲摔上門，“有煙嗎？”
“有，大大的有！”
一切像是垂死掙紮的迴光返照，時間緊迫，還有三天時間，船就要在泰國靠岸了，一旦靠岸，盜竊者便有十八種辦法將瓶子送到岸上，屆時，他們不僅贏得了對川西大叔的勝利，也在“盜竊者聯盟”名利雙收。
作為川西大叔的朋友，作為一個愛國人士，作為正義的化身，我能讓這一切發生嗎？啊？能嗎？
想了半天，我隻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我現在的惆悵正如當年上青樓的那群太監啊！
海裏的月亮又大又圓，嫦娥家的後花園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用，即使嫦娥出現也依然難解我心中之苦悶。
眾所周知，每當我窮困潦倒、黔驢技窮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自動發起自我保護機製，以免我壓力過大，想不開做出出格的傻事，而自我保護機製之一便是投其所好的浮想聯翩。
這個時候如果有隻金魚遊過來就好了，它問我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告訴它因為我身無分文，金魚說你迴去吧，一切會好的，我迴去一看，床上鋪滿了錢！
我又來到船頭抽煙，金魚又遊了過來，它又問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告訴它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喜歡我，金魚說你迴去吧，一切會好的，我迴去一看，憂愁姑娘和劉亞楠都躺在床上等著我！
我再次來到船頭，金魚再次遊了過來，它再問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告訴它因為我生活在社會底層，我想知道權力的滋味，金魚說你迴去吧，一切會好的，我迴去一看，我房間的門口掛了新牌子：皇宮！
事不過三，我心滿意足的在船頭散步，又碰倒了金魚，它還問我帥氣的年輕人，為何你愁眉不展，我本想告訴它我沒有愁眉不展，一切都很舒心，但根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社會潛規則，我告訴它因為我還不知道誰偷了瓶子，金魚說你迴去吧，我屁顛屁顛地迴去一看，錢沒了，憂愁姑娘和劉亞楠再次對我不冷不淡，就連門口的“皇宮”二字都不見了！
啊！不要啊！我奔向船頭，大吼道：“金魚，我什麽都不要了，你就告訴我是誰偷走了瓶子就行，金魚，金魚！”
我混沌地睜開眼，伸出半截身子往下看，深邃的海水裏什麽也沒有。
唉！算了，看來金魚都幫不了我了！
我剛打算撤身子，突然一隻腳頂在了我屁股後麵，我頓時出了一身大汗，這是什麽概念，他媽的隻要身後之人再用點力，我他大爺的就妥妥掉海裏了！
“誰？別開這種玩笑！”
身後人沒有說話，卻在慢慢增加腳的力度。
我以前聽說過一種理論，當你從航行的船上掉下去的時候，還沒等你唿救，便會被卷入水下麵的渦旋輪中，你感受不到痛苦，因為你死的很快。
豆粒大的汗珠開始踢裏撲棱往下掉，我這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怕了嗎？”
我不覺一喜，這不是他媽劉亞楠的聲音嘛，這個熊孩子，嚇死她大爺了！
“你先讓我下來，恩將仇報，要不是我，你的槍早就讓人家沒收了！”
“我不想再看見你的臉，就這樣說吧，劉局長讓我問問你，那兩個瓶子打算怎麽辦？”
“你不想看見我的臉，你就那麽想看我的屁股啊，要不要脫下褲子讓你看。”
“又不是沒見過，你的內褲縫好了？”
媽的，記憶力還挺好。
“哼，說起來你都不信，告訴你，要不是我的內褲，那倆瓶子早就被發現了，改天送你當紀念品，提醒你什麽叫物盡其用！”
“別廢話了，迴答我的問題，兩個瓶子怎麽辦？”
說著，劉亞楠再次發力，我感覺兩腳就要離地了，生死掌握在別人的腳裏，我眼淚都掛出來了。
“別啊姑娘，腳下留情，瓶子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趕快處理了，誰知道川西大叔什麽時候發瘋，誰敢保證沒有第二次搜船，兩個瓶子就是兩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雙飛嘍！”
“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我……”，我大爺的怎麽知道怎麽處理，“直接扔海裏吧！”
劉亞楠鬆了腳，我一下癱坐在甲板上，真是，未經深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談人生，現在正好後半夜一點半。
“去拿吧，我在這裏等你！”
“現在就扔啊！”
“要不然呢？大白天扔嗎？”
我去你大爺，有這倔強的勁頭兒別用在我身上啊，你去找瓶子啊！
算了，誰讓咱打不過人家。
“你等等，我過會兒迴來！”
我迴到房間將倆贗品瓶子的前世今生和憂愁姑娘說了一遍。
憂愁姑娘聽了隻是打了個哈欠，問我為什麽要打擾她睡覺。
我撓了撓頭皮，無法迴答她的問題，周樹人先生那句話是這麽說的，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憂愁姑娘隻覺得我吵鬧，我卻在和她談性命攸關的事。
“打擾了，做個好春夢！”
說完，我抱著兩個瓶子就走。
“等等，你就這樣出去！”
“什麽意思？那我該怎麽出去？”
“甲板上有監控，你提著兩個瓶子出去不害怕被人發現？”
我為之一震，沒錯，是地震的震，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差點應了那句話，肥豬往屠戶家裏跑，送貨上門！
我正打算抓耳撓腮，憂愁姑娘翻了個身，“把毯子蓋在身上，監控連個人影也拍不到。”
好女人啊，不愧是小英子的手下，不愧是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啊，這是典型的近朱者赤啊！
我拿了床上的毯子往外跑，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劉亞楠還在甲板上等著我呢，得抓緊讓她撤下來。
深夜兩點半，甲板上空無一人，一張毛絨絨的毯子在甲板上四處遊走，它遊走……遊走，在做賊心虛地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我突然停住腳步，用得著到處亂跑嘛，兩個瓶子隨便往海裏一扔，上哪兒找去？
又頓悟了！
我靠近圍欄，將其中一個瓶子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準備拋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手到用時方恨少，還得緊緊抓住毯子不至於從身上滑落下來。
“一，二，三……等等！”
嗯？
我看了一眼瓶子，應該不是它在說話。
是誰？甲板上一個人也沒有。
是我的內心獨白？
我把思路往後一捋，沒錯，剛才有個想法一閃而過，就是這個想法製止了我。
我倒啊倒，捋啊捋，這個想法終於冒了個泡：如果瓶子被扔到海裏，恰好被人發現，那麽除了自己、劉炳坤、劉亞楠和憂愁姑娘，就沒有人知道這是個贗品，包括西柚船長和川西大叔，他們都不是內行，而盜竊者應該也是慌的一批，他們覺得自己手裏的瓶子應該是真的，但絕對也是疑心重重，因為誰也想不到居然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瓶子。
可郵輪一旦靠岸，專家一旦出現，假的終將是假的，那這三天時間，我該怎麽利用這個贗品呢？
麵對大海，我和毛絨絨的毯子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個腦瓜崩在我腦袋旁打響。
賭局！
對，“盜竊者聯盟”的賭局，隻要郵輪對外宣稱瓶子已經找到，盜竊者就不可能無動於衷，否則就是間接承認了這樣的結果，他們輸不起，按盜竊者張揚的風格，十有八九會向“盜竊者聯盟”上傳新的視頻，以證明真正的瓶子還在他們手裏。
我的機會了就在這千載難逢的縫隙中，就是必須在盜竊者動真瓶子的時候，發現瓶子的藏身之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閃而過的機會，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我將一隻瓶子藏在甲板上的垃圾桶裏，這便是我宏圖大誌的開始，我看過甲板上的監控，垃圾桶這巴掌大的地方正是一個監控死角。
甲板上，一張毛絨絨的毯子又重新走迴了房間，事不宜遲，抓緊去敲西柚船長的門。
人有了希望就是不一樣，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勁兒了，張口就想哼哼兩句：我們的家鄉，在希望的田野上啊！
將毯子和瓶子扔迴房間，我馬不停蹄地奔向西柚船長的房間，沒錯，在西柚船長和川西大叔兩人之間，我選擇了西柚船長，因為當看見海裏漂著一個瓶子的時候，這個老家夥不會問那麽多為什麽。
深更半夜，敲一個老頭兒的門，老家夥不會以為是黑白雙煞來索命來了吧！
“誰啊？”
西柚船長啞著嗓子問道。
“是我，零零發，開門啊，船長！”
西柚老家夥嘟囔了兩句日語，雖然聽不懂，但我猜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門開了，西柚船長皺著眉疙瘩：“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睡覺！”
我搖搖頭，長歎一聲，“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沒想到西柚船長也沒睡！”
“滾！我怎麽沒睡，我是被你叫起來的！”
我去你大爺，你船上的瓶子丟了，還心安理得睡這麽舒坦，我圖什麽啊？
我刺激他說道：“西柚船長，還有三天……不，準確說還有兩天半，船就靠岸了，瓶子還一點線索都沒有，你這輩子的聲譽，還有對瓶子的賠償，你很有可能老無所依、聲名狼藉啊！”
“我有什麽辦法！你以為我就不想找到瓶子嗎？整個船從上到下翻了一遍，哪有瓶子的影子，我想開了，順其自然吧，哪怕把我關進監獄，這次我也認了！”
嗯？原來西柚船長是這麽沒有底線的一個人，都想好要去吃牢飯了，有出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船長，我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小人得誌、君子受欺，你看今晚的月亮這麽圓，我真想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西柚船長搖搖頭，“你以為你是誰？美少女戰士？”
“燕尾服假麵不行嘛！”
“你大晚上把我叫醒，就是為了和你在這兒說瞎話？”
“怎麽可能，西柚船長，我想鄭重其事地約你，我們去甲板一敘，還有兩天半郵輪就靠岸了，估計你和川西大叔都得下船接受調查，大概率是上不了船了，我都能想象到日本駐泰國大使為了將你遣返迴國接受調查，正在四處奔走相告。”
西柚船長撓著頭，完全沒了之前的王霸之氣，倒像個萎縮的小王八，他“啪”的一聲摔上門，“有煙嗎？”
“有，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