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迴房間換條花褲衩的,怎麽樣,看不出我是有錢人來吧,我有三條一模一樣的花褲衩呢!這虧得是赤道沒有低溫,要不然我早就準備貂絨的了。


    但我的要求果斷被劉亞楠爽快的拒絕了,她說劉炳坤正在房間等我,有要事相談。


    我告訴她不換褲衩也可以,但她得答應我一件事,看見我粉色內褲也就罷了,但不準繼續往下想,甚至對某部位想入非非。


    劉亞楠白了我一眼,生無可戀的搖搖頭,但我沒忍住對穿碎花裙的劉亞楠想入非非,雖然胸平,但大長腿、翹屁股,還有精致的五官,就這配置,要什麽自行車啊!


    劉亞楠在前,我尾隨在後,我幻想著幸運女神再次臨幸我……不對,是眷顧我……我錯了幸運女神,你不要生氣,我詞不達意,沒有褻瀆你的意思。


    再次眷顧我,讓我找到瓶子,我就一夜成名,成了國家的英雄,自古美女愛英雄,再加上我銀行卡裏三位數的存款……算了,加上我家在村裏顯赫的地位……算了,加上我氣宇軒昂的氣質……算了,加上我出類的容貌……算了,人家劉亞楠就不是那樣的人,喜歡一個人明明就是很單純的事!


    唉!我望女興歎,究竟要發生什麽樣的事,劉亞楠才會莫名其妙地喜歡上我呢?哪怕碰碰手都行啊!


    我囧了囧鼻子,真有當舔狗的潛質!讓女人喜歡上自己,也許是每個男人征戰沙場的動力吧!


    劉炳坤的房間沒有關門,留著一絲縫隙,劉亞楠推門而入,茶香撲麵而來。


    我還納悶,和劉炳坤在自助餐廳剛見了麵,該說的、該鼓勵的也都說了,又叫我來幹什麽,難道又打算給我一顆胡蘿卜?


    “小劉,快坐!”


    劉炳坤招唿道。


    “不喝茶了,再喝今天早晨的肘子就白吃了,油水都沒了。”


    “哎,多喝茶,利尿。”


    “我現在都快被你們追尿褲子了,不用喝茶摧!”


    我陪著笑,故意搬了個椅子靠著劉亞楠坐了下來,因為碎花裙的香味聞起來很香,“劉局長,我知道時間緊迫,但你得給我點時間啊,母雞下蛋也得咯咯噠叫兩聲呢!”


    劉炳坤不好意思一笑,“小劉,這次讓你來不是為了催你,是想讓你看樣東西。”


    “東西?”


    劉局長還藏著東西呢?


    劉炳坤點點頭,遞給劉亞楠一個眼色,劉亞楠從身後拖出一個箱子,將箱子擺放到桌子上。


    “啪”的一聲,箱子開了,我定睛一看,都傻了。


    “我去,我去,我去去!這是個什麽情況!”


    箱子裏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所有人孜孜以求、丟失的瓶子。


    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還是劉炳坤在背地裏將東西買了迴來?


    不可能,以劉炳坤的城府,他得到瓶子肯定不會特意讓我知道的,再說,盜竊者也不會把瓶子賣給他,他們在網上還有一場事關身家聲譽的賭局呢,可瓶子明明就擺在我眼前,不由得你不信啊!


    我拍了拍瓶子,“看來以後我沒有機會再來劉局長房間喝茶了。”


    劉炳坤搖搖頭,“這是一個贗品。”


    贗品?


    假的?


    “劉局長弄個贗品出來是什麽意思?打算糊弄國家?”


    “怎麽說話呢!”


    劉亞楠對我一瞪眼,作為反饋,我迅速給她嘟了一下嘴。


    劉炳坤大笑道:“國家是那麽好糊弄的嗎?這是我上船的時候帶上來的,一共帶了兩個。”


    “兩個?”


    一個不嫌多還帶兩個?


    “另一個放在亞楠的房間了。”


    我抓著後腦勺問道:“吃飯拉屎,喝水尿尿,萬事總得有個原因吧,您帶兩個假瓶子上船……是什麽意思?”


    劉炳坤喝了一口茶,長歎一聲,“唉!我當初是擔心我們競拍了瓶子,容易惹人上眼,路途遙遠,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這不想著狡兔三窟,讓亞楠帶著真瓶子先走,我帶倆假瓶子吸引可能潛在的敵對勢力,沒想到,瓶子還沒到手就沒了。”


    哦,原來是這樣,劉炳坤不愧是老狐狸,就瓶子在輪船失竊這件事來看,盯上它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唉,可惜,老天沒給他演戲的機會。


    我繼續問道:“劉局長讓我看假瓶子是……”


    劉炳坤擺擺手,“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手上還有倆瓶子呢!”


    納尼?讓我知道你手上有倆假瓶子?這……我是不是該高興的跳起來?


    我一臉的鬱悶,喝杯菊花茶衝一衝吧,正打算往嘴邊送,電話為之一振,我一看,我去,是川西大叔。


    這貨活過來來了?


    我趕忙接起電話,“喂,喂,吃大米飯啊還是吃饅頭啊?”


    對方虛弱道:“趕緊來我的房間,我有要事相商!”


    又有要事相商?今天怎麽這麽多要事!


    “好,你稍等,我這就過去。”


    “怎麽了?”


    劉炳坤見我掛斷電話問道。


    “那個川西大叔說有事找我,肯定和瓶子有關,唉,我現在難啊,找到瓶子肯定要偷偷摸摸獻給國家,可我這個朋友怎麽辦,瓶子沒了還抓不到盜竊者,劉局長,我有個不太成熟的小建議,你看找到瓶子後能不能把瓶子物歸原主,然後咱再拍迴來,這不也是你當初的想法嘛!”


    劉炳坤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物歸原主?瓶子本來就是我們的,物歸原主也該在我們手上,無價之寶用大價錢買迴來是迫不得已,如果能不花錢……那可是在給國家省錢啊,小劉同誌!”


    唉,我就知道,我不成熟的小建議在熟透的覺悟麵前根本不值一提,看來我得再想辦法了,如果能人贓俱獲就好了,瓶子給劉炳坤,人給川西大叔交差。


    哈哈,我內心苦笑一聲,你是誰啊,啥好事都讓你碰上!


    我敲了敲川西大叔的門,這幾天他不吃不喝,我也沒見過他,他更不想見人,可見他心理防線不是一般的崩潰,這也不能怪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自己剛紮好馬步,被對手一腳踢襠致命,這不隻是盜竊,這是一種羞辱。


    可我現在不能告訴川西大叔,我很有可能知道盜竊者是誰了,要不然以現在狀態的川西大叔,拿把剪指刀就去砍人了。


    門開了,蓬頭垢麵、胡子拉碴、眼睛凹陷,一副看破紅塵,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這要是被川西大叔他媽看見了,肯定摸著他的老臉哭訴道:我的那個兒啊,你這是受的什麽罪啊!我的那個老天爺啊!


    不等我說話,川西大叔口氣堅決道:“我決定搜船。”


    “怎麽個搜法?”


    “所有人都待在房間不許出來,我們挨個房間搜,船就這麽大,我就不信他們能把瓶子藏到天上去。”


    “盜竊者可能把瓶子藏在自己的房間嗎?再說,這樣做會不會激起民憤,現在船上的人……”


    我沒敢繼續說下去,但川西大叔肯定猜到我想要說什麽,沒錯,現在船上的人都認為船上的警察是慫包,讓遊客替警察的無能買單,後果可想而知。


    川西大叔一把拍在門框上,“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偷瓶子的人找出來,誰不服從安排,現在立馬給我離船。”


    我去,手裏有槍說話就是硬氣,好吧,如果打算強製執行的話,估計也沒有誰有跳海的勇氣,至於輿論,又不能當飯吃。


    我問川西大叔:“這事你和西柚船長商量了沒?”


    “不用商量。”


    “什麽時候開始?”


    “立刻、馬上!”


    我點點頭,這也未嚐不是個辦法,說不定誰的枕頭裏裝著那個瓶子呢!估計襪子裏肯定裝不下,除非是聖誕老人偷的。


    “那你叫我來是想……”


    “讓你帶個隊,還有西柚船長,我們分成三個組,一層層、一個個房間地搜!”


    我也隻有點頭的份兒了,大爺的,這得挨多少罵啊!挨多少白眼啊!唉,為了大叔,我這次豁出去不要臉了!


    “我們十分鍾後,甲板集合!”


    “啪”的一聲,差點夾著我長長的眼睫毛。


    搜船!有多大的概率能找到瓶子呢?


    我念念叨叨,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兒,是哪裏呢?我從上到下打量了自己一遍,除了撕裂的褲衩,也沒有別的漏風的地方了。


    難道是我忘了什麽重要的事兒?沒有啊,我早晨吃了肘子,飯後我還在甲板走了九十九步,上了三次廁所,一次大便兩次小便,劉炳坤請我喝菊花茶的時候,我還特意提了提肛……重要的事一件沒落啊!


    嗯?等等……劉炳坤請我喝菊花茶……


    媽的,劉炳坤那兒還有倆瓶子呢!


    我去我大爺的!


    這要是讓川西大叔找到,劉炳坤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媽的,你說你沒啥事往船上帶贗品幹什麽,這不淨添亂嘛!


    不行,在川西大叔行動之前,趕快讓劉炳坤把倆假的處理了,最好是扔海裏,要不然看見一堆碎瓶子渣,川西大叔非瘋了不可!


    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六分鍾,留給我、留給劉炳坤的時間可不多了。


    我急忙往劉炳坤的房間跑,還沒等敲門,郵輪上的小喇叭響了起來,是西柚船長,言辭強硬,不容反駁:為了正義,為了懲罰罪惡,我們決定艘船找瓶子找盜竊者,所有的遊客三分鍾之內必須迴到自己的房間,直到搜查結束,每一層樓我們都安排了值班人員,如有人走出房間,被我們的人員發現,我們海底見!


    接著是英語和日語的警告。


    可以啊西柚船長,仿佛又恢複了我初次見他時的威武和霸氣。


    我迴過神來,正想舉手敲門,門突然開了,是劉亞楠,此時,我與她近在咫尺,如果她的胸再大一點,不排除我被她頂撞的可能。


    劉亞楠冷冷道:“母雞下蛋不是還得咯咯噠叫兩聲嘛,你怎麽這麽快又迴來了?”


    “母雞下蛋需要咯咯噠,可我是公雞打鳴,隻要抬起頭來就行,你先讓讓,我找劉局長有要事相商。”


    “你能有什麽要事?”


    “哎,你們找我都是要事相商,我就不能有要事?我告訴你我有一串鑰匙呢!”


    說完,我故意往房間擠,碰著別人的胸也不能怪我!


    還別說,經我故意一碰,還真就碰到劉亞楠不該碰的地方了,她正要上手,被劉炳坤攔住了。


    “小劉,找我什麽事?”


    “什麽事?大事,要命的大事,你們可能下不了船了,知道不?你們可能被認為是盜竊者,知道不?你們可能麵臨牢獄之災,知道不?”


    欲揚先抑,把事態往嚴重了說,以襯托我信息的重大意義以及我對他倆不言而喻的重要價值。


    劉炳坤見我表情嚴肅,眉頭一皺,立馬提高了警惕,“怎麽迴事?”


    看來菊花茶是白喝了,遇到事一點也沒起淡定的作用,采菊東籬下還見不見南山了?


    我指了指窗外,“聽見沒?”


    西柚船長的警告還在循環播放,劉炳坤的臉色越聽越難看。


    “你那兩個寶貝瓶子呢,你打算怎麽辦?”


    “砸碎……”


    “雜碎?誰是雜碎,你是國家幹部,不能罵人,又沒人逼你把假瓶子帶上來。”


    “砸碎是不行了,扔海裏……”


    哦,是這麽個“砸碎”啊!


    我擺擺手,“扔不了海裏了,甲板上都是川西大叔的人,大部分區域都在監控範圍之內,隻會增加暴露風險的可能,說不定你一出門,就被值班人員發現,隻要不瞎,不,隻要瞎的不是很厲害,不,隻要不是全盲,就能逮著你。”


    劉亞楠上前一步,“要不然我帶著瓶子出去!”


    小姑娘果然有脾氣,一點也不怕事,在革命年代這是扛炸藥包的人啊!


    我趕緊勸住她,“姑娘,別衝動了,你被人抓住,也跑不了劉局長,何況你還要替真正偷瓶子的人頂罪,哪有被人睡還給別人錢的道理……嗯,可能話不是這麽說的,但道理肯定是這個道理!”


    “我有辦法了!”


    劉炳坤麵露笑意,意味深長,看來他對自己的想法很滿意。


    “快說啊,劉局長!”


    “很簡單,我可以把這兩個假瓶子放到隔壁!”


    “隔壁?怎麽可能,你糊塗了劉局長,哪個白癡願意往火坑裏跳!”


    劉炳坤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時劉亞楠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嗯?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成了世界的主角?我頭上真的有不靈不靈發光的主角光環嗎?


    隔壁?劉炳坤的隔壁是誰……


    我心一沉,兩眼一瞪,頭發豎起,耳朵鬥立,媽的,我不就住隔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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