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技不如人
倒黴偵探之哪壺不開提哪壺！ 作者：國國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副畫麵在我腦海慢慢展開：兩道指紋門已經被微型炸彈炸的麵目全非，走廊裏所有的攝像頭都被切斷了線路或被紅色氣球擋住了視線，兩個安保警察身中數彈，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收藏大廳烏煙瘴氣，瓶子被洗劫一空……不對，裏麵隻有一個瓶子，應該是不明去向，在收藏大廳的牆上，盜竊者留下了唯一的痕跡，“x”!
肯定是這樣，大爺的，這群混蛋好萊塢電影看多了！
血腥和槍彈自始至終穿插而過，想到這兒我不禁心裏一慌，媽的，真要讓老子用彈腦瓜崩的辦法參與戰鬥啊！
穿過走廊，奇怪，第一道門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再往前，兩個安保警察居然還活著？還筆直地站在收藏室門口，還有說有笑，眼下正看著氣喘籲籲的我們……
走錯片場了？還是……我好萊塢電影看多了？
或者是川西大叔多慮了？如果發生意外，這兩個安保警察怎麽會如此的氣定神閑，不排除我們來之前兩個人在講葷段子的可能，看到眼前兩位活蹦亂跳的安保警察，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也舒了口氣。
安保警察朝川西大叔敬了個禮，“長官，您怎麽又迴來了？”
“又迴來了？”
“您和西柚船長不是剛剛帶著拍賣品離開嗎？”
“什麽時候？”
“三分鍾左右之前。”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我倒吸一口涼氣，仿佛聽見有雷聲平地而起。
晴空萬裏，五雷轟頂的那種！
我提醒川西大叔：“打開收藏大廳看看吧！”
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像腳上注了水泥，整個人都僵住了。
“長官，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其中一個安保警察問道。
也隻有我還有勉強說話的意願，“我們三個一直在拍賣會現場，在這兒之前沒人來過，如果剛才有人拿走了瓶子，肯定不是你的長官和西柚船長！”
另一個安保警察對我不屑一笑，“不可能，先生，一定是川西長官和西柚船長，我們親眼所見，你可以看監控，而且川西長官來之前還給我打過電話。”
我擺擺手，也失去了說話的意願。
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再次合體，收藏大廳的門開的很痛快，毫無意外，空無一物。
“趕快讓你手底下的人去找啊！”
川西大叔搖搖頭，反倒關了對講機，“沒用，晚了！”
天色已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六樓的拍賣會傳來沸騰的人聲，主持人宣布無價之寶即將公之於世。
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依靠著牆默不作聲，他們正在被自己的情緒吞噬，這種崩潰就像是一個絕世高手，苦練技藝多年，卻死在對手的布朗寧下。
不費一槍一彈，眾目睽睽之下拿走需要的東西，這不就是降維打擊嘛！
我拍了拍其中一個安保警察，“先把你們的長官和西柚船長送迴去，然後告知主持人，今晚的拍賣會到此結束！”
兩個安保一片朦朧，但也隻能照辦，送走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我趕緊給劉亞楠打電話，“瓶子沒了！”
“什麽時候的事？”
劉亞楠像被針紮了一下。
“剛剛，他們化妝成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的模樣，騙過了安保，還複製了他倆的指紋，打開了指紋鎖。”
“好，我知道了，我會通知劉局長，你繼續跟進！”
“跟進？跟進誰啊？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都老年癡呆了，盜竊的三個混蛋我都不知道是誰，我跟進誰去啊！”
我大為光火，被羞辱的豈止是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我是不是說過，如果有誰能偷走瓶子，我和他叫三聲爺爺！
唉！現在肯定也沒人記得這事了！
劉亞楠一聽我出了火，改弦易張道：“那你等我電話！”
掛了劉亞楠的電話，憂愁姑娘的電話又來了，“瓶子到底還是沒了？”
我豎起耳朵，主持人正在熱火朝天介紹瓶子呢，這說明安保還沒把瓶子丟失的事告訴他，憂愁姑娘是怎麽知道的？
“別瞎猜了，我已經看見了瓶子的照片，它被三個人舉在手裏，傳到了網站上。”
“盜竊者聯盟？”
我服了，心悅誠服，甘拜下風，技不如人，望塵莫及！我們還無從下手的時候，對手已經把瓶子拿出來炫耀了。
川西大叔當初拉我進來，就是想讓我在瓶子出現意外的時候能挺身而出，而現在瓶子丟了，我都找不到挺身而出的對象！
紙包不住火，估計瓶子丟失的消息很快就會泛濫成災，對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而言，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遠航。
唉！典型的晚節不保啊！
我在收藏大廳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我又奔向監控室，終於見到了兩個盜竊者，與其說是盜竊者，不如說是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的複製品，身形和模樣一模一樣，也許仔細看能辨別出略有不同，可誰會趴臉上看那麽仔細，誰能想到對手會用這招！
之前聽說過，但這是我第一次見識人皮麵具！
我看著眼前的航行圖，“瑪利亞號”的下一站是泰國，還有三天時間，如果這三天找不到瓶子，等郵輪一靠岸，那這個瓶子和三個盜竊者算是逃出生天了，再想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盜竊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天，依舊毫無進展，這是一艘郵輪，船上的人是買了票的客人，不可能隨便讓你搜查房間。
拍賣品失竊成了船上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成了船上最大的笑話，更諷刺的是每個人都知道，盜竊者和瓶子就在船上。
瓶子的收藏者已經著手起訴拍賣行和“瑪利亞號”所屬的郵輪公司，郵輪公司通知了泰國警方，但泰國警方興趣不大，理由聽起來很高高掛起：一艘日本的郵輪，在公海上丟了一件英國人擁有的文物，關我們什麽事？
這還是“薩瓦迪卡”風格的泰國友人嗎？
後來我才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原來泰國警方的老大曾經拜訪過“瑪利亞號”，並在賭場豪賭三天三夜，結果最後差點把警服都給抵押了，西柚船長隻送他四個字，願賭服輸！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別拍著胸脯說自己從來不求人，容易遭雷劈啊！
西柚船長曾冒出一個另辟蹊徑的想法，就是原路返迴，迴日本，把“瑪利亞號”交給日本警方，西柚船長的原話是“把船拆了，遊客一個個光著身子下船”。
真是個好主意，可是沒人搭理他。
自從瓶子丟了，川西大叔再也沒有出過他的房間，他誰也不見，西柚船長則恰恰相反，他像個無頭的蒼蠅，天天在廣播站吆喝，一開始是威脅：不拿出來，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後來是不計前嫌：我可以向警方說情，說不定能免你一死；最後成了求和：你給我瓶子，我給你條船，互相理解吧！
那個倔強、傲慢的西柚船長也隨著瓶子一塊消失了，而現在西柚船長也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他就像當初的著名講究人孔乙己先生，走到哪裏都會引來一陣嘲諷。
郵輪上甚至有人打算設一個局，賭在郵輪抵達泰國之前，能不能揪出盜竊者，最後這個局不了了之了，因為沒人相信瓶子會失而複得。
更有風言風語說盜竊者不是別人，正是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他們兩次返迴收藏大廳，故意讓人產生有人冒充他們拿走瓶子的假象，而盜竊者之所以找不到、神秘消失，是因為追查的人就是兇手本人。
我唯一的慶幸是沒多少人知道我和川西大叔的關係，要不然我也會被唾沫淹死。
除了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另一個著急上火的人要算劉炳坤了，他也像熱鍋上的螞蟻，隔三差五請我去喝茶，茶葉喝了一包又一包，喝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是真沒辦法，但凡燒香磕頭能管用，我早就把頭磕出血來了。
事發後的第三天，從劉炳坤房間喝完茶已是淩晨，我來到甲板上，月闌星稀，惆悵萬分，水瓶座的幾十顆星星異常明亮，但乾隆皇帝的水瓶卻不知所蹤了。
突然手機震了兩下，我打開一看，是阿雅：
零零發，見字如麵，我們一家已經搬離了明集村，我不想再待在那個地方了，原來的房子給了村長，我在馬尼拉買了一座房子，過段時間安定好了，我還要迴你的朋友土地公那裏；零零發，謝謝你，謝謝你的朋友，尤其是川西警官，我會學著醃鹹鴨蛋，期待我們再次相見！”
拿著手機我不知該怎麽迴複阿雅，她感謝的川西警官如今深陷泥潭，如果找不到三個盜竊者，川西大叔後半生可能就困在這次盜竊事件裏再也出不來了。
“怎麽，想跳海啊？”
有人拍了我一巴掌，我迴頭一看，是劉亞楠。
我長歎一聲：“我會狗刨，這點小水淹不死我！”
“聽天由命吧，本來……”
劉亞楠沒繼續說下去，但我知道她要說什麽，“你本來就沒指望過我，對不對？”
她沒有迴答我，甩了甩頭發，笑而不語。
“我有一個不太現實的小糾結……你知道川西大叔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而國家又需要這個丟失的瓶子，萬一……我是說萬一，這個瓶子找到了，你說我是該讓它認祖歸宗，還是用它來解救一個人？”
劉亞楠指了指自己的胸，我會意道：“你什麽意思？這和胸大胸小有什麽關係？”
劉亞楠白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那就看你的良心了！”
良心？良心就良心，你指胸幹什麽！
“唉，我本來是個沒心沒肺隻有胃的人，硬生生被你們逼娼為良啊！”
劉亞楠沒說話，隻是眼直勾勾地盯著我，一眨不眨，但凡她眼神裏有一絲深情，我就亂想了，可惜……完全沒有！
倒是有點想吃人的意思！
“你……想幹什麽，你再盯著我看，我可閉眼了哈，電視上可都是這麽演的！”
劉亞楠惡心地轉過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他們說三天後見！”
手機的畫麵是一個網站，網站被一張巨大的圖片占據，正是那個丟失的瓶子，圖片下麵用多種語言標示，中文便是“三天後，泰國見！”
圖片的背景早已模糊處理，看不出是在什麽環境下拍的，唯一有背景的圖片是盜竊瓶子當天，三個盜竊者每人一隻手舉著瓶子，背景是甲板和藍天白雲，這也是當初憂愁姑娘讓我看的那張照片。
三個人，有兩個人還戴著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的人皮麵具，另一個人……另一個女人……
冥冥之中，有人戳了我的腎一下，我抬頭一看，幸運女神踩著狗屎姍姍而來！
肯定是這樣，大爺的，這群混蛋好萊塢電影看多了！
血腥和槍彈自始至終穿插而過，想到這兒我不禁心裏一慌，媽的，真要讓老子用彈腦瓜崩的辦法參與戰鬥啊！
穿過走廊，奇怪，第一道門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再往前，兩個安保警察居然還活著？還筆直地站在收藏室門口，還有說有笑，眼下正看著氣喘籲籲的我們……
走錯片場了？還是……我好萊塢電影看多了？
或者是川西大叔多慮了？如果發生意外，這兩個安保警察怎麽會如此的氣定神閑，不排除我們來之前兩個人在講葷段子的可能，看到眼前兩位活蹦亂跳的安保警察，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也舒了口氣。
安保警察朝川西大叔敬了個禮，“長官，您怎麽又迴來了？”
“又迴來了？”
“您和西柚船長不是剛剛帶著拍賣品離開嗎？”
“什麽時候？”
“三分鍾左右之前。”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我倒吸一口涼氣，仿佛聽見有雷聲平地而起。
晴空萬裏，五雷轟頂的那種！
我提醒川西大叔：“打開收藏大廳看看吧！”
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像腳上注了水泥，整個人都僵住了。
“長官，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其中一個安保警察問道。
也隻有我還有勉強說話的意願，“我們三個一直在拍賣會現場，在這兒之前沒人來過，如果剛才有人拿走了瓶子，肯定不是你的長官和西柚船長！”
另一個安保警察對我不屑一笑，“不可能，先生，一定是川西長官和西柚船長，我們親眼所見，你可以看監控，而且川西長官來之前還給我打過電話。”
我擺擺手，也失去了說話的意願。
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再次合體，收藏大廳的門開的很痛快，毫無意外，空無一物。
“趕快讓你手底下的人去找啊！”
川西大叔搖搖頭，反倒關了對講機，“沒用，晚了！”
天色已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六樓的拍賣會傳來沸騰的人聲，主持人宣布無價之寶即將公之於世。
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依靠著牆默不作聲，他們正在被自己的情緒吞噬，這種崩潰就像是一個絕世高手，苦練技藝多年，卻死在對手的布朗寧下。
不費一槍一彈，眾目睽睽之下拿走需要的東西，這不就是降維打擊嘛！
我拍了拍其中一個安保警察，“先把你們的長官和西柚船長送迴去，然後告知主持人，今晚的拍賣會到此結束！”
兩個安保一片朦朧，但也隻能照辦，送走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我趕緊給劉亞楠打電話，“瓶子沒了！”
“什麽時候的事？”
劉亞楠像被針紮了一下。
“剛剛，他們化妝成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的模樣，騙過了安保，還複製了他倆的指紋，打開了指紋鎖。”
“好，我知道了，我會通知劉局長，你繼續跟進！”
“跟進？跟進誰啊？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都老年癡呆了，盜竊的三個混蛋我都不知道是誰，我跟進誰去啊！”
我大為光火，被羞辱的豈止是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我是不是說過，如果有誰能偷走瓶子，我和他叫三聲爺爺！
唉！現在肯定也沒人記得這事了！
劉亞楠一聽我出了火，改弦易張道：“那你等我電話！”
掛了劉亞楠的電話，憂愁姑娘的電話又來了，“瓶子到底還是沒了？”
我豎起耳朵，主持人正在熱火朝天介紹瓶子呢，這說明安保還沒把瓶子丟失的事告訴他，憂愁姑娘是怎麽知道的？
“別瞎猜了，我已經看見了瓶子的照片，它被三個人舉在手裏，傳到了網站上。”
“盜竊者聯盟？”
我服了，心悅誠服，甘拜下風，技不如人，望塵莫及！我們還無從下手的時候，對手已經把瓶子拿出來炫耀了。
川西大叔當初拉我進來，就是想讓我在瓶子出現意外的時候能挺身而出，而現在瓶子丟了，我都找不到挺身而出的對象！
紙包不住火，估計瓶子丟失的消息很快就會泛濫成災，對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而言，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遠航。
唉！典型的晚節不保啊！
我在收藏大廳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我又奔向監控室，終於見到了兩個盜竊者，與其說是盜竊者，不如說是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的複製品，身形和模樣一模一樣，也許仔細看能辨別出略有不同，可誰會趴臉上看那麽仔細，誰能想到對手會用這招！
之前聽說過，但這是我第一次見識人皮麵具！
我看著眼前的航行圖，“瑪利亞號”的下一站是泰國，還有三天時間，如果這三天找不到瓶子，等郵輪一靠岸，那這個瓶子和三個盜竊者算是逃出生天了，再想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盜竊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天，依舊毫無進展，這是一艘郵輪，船上的人是買了票的客人，不可能隨便讓你搜查房間。
拍賣品失竊成了船上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成了船上最大的笑話，更諷刺的是每個人都知道，盜竊者和瓶子就在船上。
瓶子的收藏者已經著手起訴拍賣行和“瑪利亞號”所屬的郵輪公司，郵輪公司通知了泰國警方，但泰國警方興趣不大，理由聽起來很高高掛起：一艘日本的郵輪，在公海上丟了一件英國人擁有的文物，關我們什麽事？
這還是“薩瓦迪卡”風格的泰國友人嗎？
後來我才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原來泰國警方的老大曾經拜訪過“瑪利亞號”，並在賭場豪賭三天三夜，結果最後差點把警服都給抵押了，西柚船長隻送他四個字，願賭服輸！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別拍著胸脯說自己從來不求人，容易遭雷劈啊！
西柚船長曾冒出一個另辟蹊徑的想法，就是原路返迴，迴日本，把“瑪利亞號”交給日本警方，西柚船長的原話是“把船拆了，遊客一個個光著身子下船”。
真是個好主意，可是沒人搭理他。
自從瓶子丟了，川西大叔再也沒有出過他的房間，他誰也不見，西柚船長則恰恰相反，他像個無頭的蒼蠅，天天在廣播站吆喝，一開始是威脅：不拿出來，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後來是不計前嫌：我可以向警方說情，說不定能免你一死；最後成了求和：你給我瓶子，我給你條船，互相理解吧！
那個倔強、傲慢的西柚船長也隨著瓶子一塊消失了，而現在西柚船長也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他就像當初的著名講究人孔乙己先生，走到哪裏都會引來一陣嘲諷。
郵輪上甚至有人打算設一個局，賭在郵輪抵達泰國之前，能不能揪出盜竊者，最後這個局不了了之了，因為沒人相信瓶子會失而複得。
更有風言風語說盜竊者不是別人，正是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他們兩次返迴收藏大廳，故意讓人產生有人冒充他們拿走瓶子的假象，而盜竊者之所以找不到、神秘消失，是因為追查的人就是兇手本人。
我唯一的慶幸是沒多少人知道我和川西大叔的關係，要不然我也會被唾沫淹死。
除了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另一個著急上火的人要算劉炳坤了，他也像熱鍋上的螞蟻，隔三差五請我去喝茶，茶葉喝了一包又一包，喝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是真沒辦法，但凡燒香磕頭能管用，我早就把頭磕出血來了。
事發後的第三天，從劉炳坤房間喝完茶已是淩晨，我來到甲板上，月闌星稀，惆悵萬分，水瓶座的幾十顆星星異常明亮，但乾隆皇帝的水瓶卻不知所蹤了。
突然手機震了兩下，我打開一看，是阿雅：
零零發，見字如麵，我們一家已經搬離了明集村，我不想再待在那個地方了，原來的房子給了村長，我在馬尼拉買了一座房子，過段時間安定好了，我還要迴你的朋友土地公那裏；零零發，謝謝你，謝謝你的朋友，尤其是川西警官，我會學著醃鹹鴨蛋，期待我們再次相見！”
拿著手機我不知該怎麽迴複阿雅，她感謝的川西警官如今深陷泥潭，如果找不到三個盜竊者，川西大叔後半生可能就困在這次盜竊事件裏再也出不來了。
“怎麽，想跳海啊？”
有人拍了我一巴掌，我迴頭一看，是劉亞楠。
我長歎一聲：“我會狗刨，這點小水淹不死我！”
“聽天由命吧，本來……”
劉亞楠沒繼續說下去，但我知道她要說什麽，“你本來就沒指望過我，對不對？”
她沒有迴答我，甩了甩頭發，笑而不語。
“我有一個不太現實的小糾結……你知道川西大叔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而國家又需要這個丟失的瓶子，萬一……我是說萬一，這個瓶子找到了，你說我是該讓它認祖歸宗，還是用它來解救一個人？”
劉亞楠指了指自己的胸，我會意道：“你什麽意思？這和胸大胸小有什麽關係？”
劉亞楠白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那就看你的良心了！”
良心？良心就良心，你指胸幹什麽！
“唉，我本來是個沒心沒肺隻有胃的人，硬生生被你們逼娼為良啊！”
劉亞楠沒說話，隻是眼直勾勾地盯著我，一眨不眨，但凡她眼神裏有一絲深情，我就亂想了，可惜……完全沒有！
倒是有點想吃人的意思！
“你……想幹什麽，你再盯著我看，我可閉眼了哈，電視上可都是這麽演的！”
劉亞楠惡心地轉過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他們說三天後見！”
手機的畫麵是一個網站，網站被一張巨大的圖片占據，正是那個丟失的瓶子，圖片下麵用多種語言標示，中文便是“三天後，泰國見！”
圖片的背景早已模糊處理，看不出是在什麽環境下拍的，唯一有背景的圖片是盜竊瓶子當天，三個盜竊者每人一隻手舉著瓶子，背景是甲板和藍天白雲，這也是當初憂愁姑娘讓我看的那張照片。
三個人，有兩個人還戴著川西大叔和西柚船長的人皮麵具，另一個人……另一個女人……
冥冥之中，有人戳了我的腎一下，我抬頭一看，幸運女神踩著狗屎姍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