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男子見方宇就是一個小夥子。


    便毫無顧忌地怒斥道。


    “你小子說什麽屁話呢?”


    “我給這位屠夫施救。”


    “怎麽到你嘴裏就是殺人了?”


    方宇掃了一眼依舊昏厥的屠夫。


    便是撇嘴淡淡道。


    “你們從一開始就誤診了。”


    “雖是施救。”


    “但若是施救有誤。”


    “導致這位屠夫死去。”


    “這不是殺人是什麽?”


    少年男子聞言便是滿臉憤怒。


    “他娘的!”


    “你可知道我是誰?”


    “竟說我誤診?施救有誤?”


    “你一個路人還想著要在我麵前出頭了?”


    “你……”


    少年男子怒氣衝衝。


    擼起袖子。


    就是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一旁的老年男子攔住了少年。


    “濤兒,且慢!”


    “你先退下。”


    把少年勸退之後。


    老年男子整理他的衣袖。


    拱手作揖。


    略顯禮態衝著方宇說道。


    “這位小友。”


    “初次相見,不吝賜教。”


    “不知你所言誤診,是為何故?”


    方宇看到老年男子還算是有禮貌。


    便向他糾正道。


    “我剛才說了,你們從一開始就誤診了。”


    “雖然你們是檢查了屠夫的身子。”


    “但問題是他的傷病並非你所說的那般。”


    “方才你說是金瘡痙是吧?”


    “但很可惜,這位屠夫的傷病並非是金瘡痙。”


    “既然不是金瘡痙。”


    “這不就給你適才的判斷構成差錯了嗎?”


    方宇這番話說完。


    老年男子先是一愣,顯得很是不理解。


    一旁的少年男子更是不理解。


    當下便是站出來駁斥道。


    “放屁!”


    “你這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世人皆知傷病就是金瘡痙!”


    “你說不是金瘡痙,那這位屠夫患的又是什麽病!”


    “再說了,你可知道我師傅是何人?”


    “你敢質疑他,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敢說,這長安城內,還沒有哪個人能在醫術造詣上與我師傅一較高下。”


    “他可是堂堂太……”


    少年男子還未說完。


    老年男子便打斷了他的話。


    “濤兒,切勿多言!”


    少年男子雖然麵生不甘。


    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站在一旁沉默收聲。


    而這。


    卻讓方宇產生了懷疑。


    從少年男子和老年男子的衣裝上可以得知。


    這兩人都是屬於殷實人家。


    畢竟不是所有平常百姓都能穿得起這種柔軟布料的大褂。


    但少年男子卻說。


    在這長安城內,沒有誰的醫術能跟老年男子一較高下?


    難不成……


    方宇隱約已經猜到了這一老一少兩名男子所在的機構。


    沒準就是太醫署的人。


    至於什麽職位,方宇暫時還沒看出來。


    不過從老年男子打斷少年男子言語的行為來看。


    老年男子應該資曆不低。


    沒準是太醫署的高官。


    也正因為是高官。


    老年男子屢屢被方宇質疑。


    自然也會有所不爽。


    他的高傲不允許他的判斷被人質疑。


    因此老年男子此刻說話的語氣多了幾分不滿。


    “這位小友。”


    “妄自高言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平生看過的病並不算少。”


    “這位屠夫什麽病,我一眼就能看出。”


    “你何來質疑?”


    “況且我徒兒也說了。”


    “傷病多半是金瘡痙。”


    “你又有何資格說我與我徒兒一開始就誤診?”


    “你若是不給一個交代。”


    “我必定是不服的!”


    老年男子目光犀利,直勾勾地盯著方宇。


    仿佛是要跟方宇杠上了。


    但方宇並不會退縮。


    他連大唐第一杠精魏征都敢懟。


    在長安城內,他還有什麽對手?


    當下方宇便是信心滿滿道。


    “老先生你方才所言不錯。”


    “傷病多半是金瘡痙。”


    “但若是這位屠夫他患上的並非傷病呢?”


    “若不是傷病,那所謂金瘡痙的判斷,豈不就站不住腳了?”


    方宇其實也能理解老少男子的醫學理論。


    他們認為傷病多半是金瘡痙。


    這個觀點是正確的。


    所謂金瘡痙放在現代就是破傷風。


    人若是受傷,風邪入侵傷口,就必然會造成破傷風。


    除此之外,就別無可能了。


    但方宇也說的很明白。


    隻要屠夫患的不是傷病。


    那老少男子對金瘡痙的判斷就錯誤了。


    不過。


    這一老一少兩名男子顯然是不會相信的。


    “放屁!”


    少年男子率先提出不滿。


    “你是瞎了不是?”


    “這位屠夫手臂上如此之大的傷口。”


    “這不是傷病是什麽?”


    “你是看不見傷口嗎?”


    “你要是看不見就直說。”


    “我不介意給你的眼睛給治好!”


    方宇聞言便是詫然。


    “你還會治眼睛?”


    聽著這話。


    少年男子還以為方宇是被他的技術嚇到了。


    便直起身子,傲然自豪道。


    “那當然了!”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王濤是什麽人!”


    “我從八歲開始就隨著我師傅行醫了!”


    “當時的我早已懂得幾百種藥材的性味!”


    “行醫至今,我治好的病人累計數百人。”


    “治眼睛對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而你是誰?你能跟我比?”


    “別說是你的眼睛了。”


    “你這口無遮掩的嘴巴,我也能給治一治!”


    “不過我收費挺貴的,就怕你沒這錢!”


    少年男子這番話滿是嘲諷之意。


    旁觀眾人聽了,也不覺得過分。


    畢竟少年男子剛才給屠夫針灸施救的時候。


    誰都看清了少年男子的針灸技術。


    因此他們認為少年男子的醫術造詣必定極高。


    哪怕少年男子表現得極其高傲,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反觀方宇,眾人也隻認為他就是出來找存在感了。


    也沒相信他的言辭。


    甚至有好幾個人還略加指責地討論了起來。


    “這位小大夫說的好啊。”


    “現在有些人就是太過浮躁,自以為是,不幫忙還亂加質疑。”


    “這種人就是要治一治。”


    “小大夫,你別管那個家夥了,你盡管治你自己的,隻有我們相信你就對了。”


    “對對對,小大夫我們相信你,再露一手我們瞧瞧。”


    置身於群眾認可的聲音當中。


    少年男子驕傲地抬起頭,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瞪視著方宇,仿佛是在鄙視方宇。


    方宇也沒說啥。


    既然少年男子如此執意,那就由他好了。


    反正最後又不是他來擔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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