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說些什麽,就被譚安的聲音給打斷了思路。


    迴過神,就看到譚安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還伸手想摸她的頭。


    蘇傾城身體意識比思想快,在那隻手剛要落到她的頭上的時候,一下子就避開了。


    譚安的手僵在半空。


    蘇傾城抿唇偷偷看了一眼他,便轉過身走到初一那邊,不再理會他。


    然而譚安卻被這個眼神撓的心裏癢癢的。


    視線追隨她而去。


    秦雨柔親眼目睹兩人的互動,恨毒了的同時,心裏麵還有一股消之不去恐慌。


    這個女人真的變了!


    變得很徹底!


    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絕對是被什麽東西給附身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次是真的!


    秦雨柔忍不住還要說什麽,就被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官兵給打斷了,“所以,這件事情,是家事,可對?”


    秦雨柔否認到底,“不是家事!她不是我們家的人!她不是蘇氏!”


    蘇傾城偷偷伸腳踢了踢站在一旁的初一。


    在初一看過來的時候,對他挑挑眉,眼裏麵的情緒很好辨認:該你上場了!


    初一第一次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理解的如此透徹。


    如若不是暗衛的命門捏在蘇傾城的手上,這陰險狡詐的女人早就被扔了出去。


    可沒有若不是,暗衛的命門就被蘇傾城捏著。


    無法,初一隻得上前,對著那官兵亮出一個令牌。


    那官兵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初一也沒去扶他。


    身後的人見自己的領頭人跪了下來,雖然一臉懵逼,但全都唿啦啦地跟著跪了下來。


    場麵一度十分壯觀。


    站在一旁的譚安和其他人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畢竟,這個令牌又不是對著他們亮的。


    初一並不理會身後一眾忐忑的人。


    聲音冰冷不大,卻足夠讓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是……譚府之人。前幾日救了聖上。”


    隻這麽多話,但卻足夠讓每個人心裏麵刮起暴風雨。


    救了聖上?


    且看聖上還派了這樣一個人護在蘇傾城的身邊,就可以看出,聖上對於這份恩,態度絕對不隨便。


    也是,畢竟聖上從繼位至今,勵精圖治,深明大義,對於這救命之恩,絕不會草草了事的。


    初一話說完,便收起令牌,轉身迴到蘇傾城的身旁。


    官兵起身,對著譚安行了個禮,道,“既然這位姑,咳,這位夫人是譚府之人,那麽這便是家事,本官不便插手家事,告辭。”


    說完,便帶著手下的人火速離開。


    這水深火熱之事,他還是不便參與了。


    門口一瞬間寂靜了下來。


    蘇傾城眉梢微揚。


    沒理會身旁心思各異的人,抬腳,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進了府上。


    而不是像之前一樣,半夜被送出來,卻連個正門都不能走。


    初一緊跟蘇傾城的身後。


    譚安剛想跟上去,卻見秦雨柔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恰在這時,下人請的郎中迴來了。


    譚安無法,隻得親自上前抱起秦雨柔,一眾人唿啦啦地進了譚安的房間。


    秦雨柔手腕的傷勢必須先正骨,然而正骨的時候,本就是裝暈的秦雨柔,一下子就被痛的慘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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