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神不眠夜五任文生vs傲嬰


    …


    任文生坐於古琴之上,迅速飛至西山屋舍處。來到平台之上,他四處查看了一下,隻在平台邊緣處發現了一人。此人正是傲嬰,任文生在那日傲嬰受賞時也在場,所以他正巧也認得傲嬰。


    任文生不知這傲嬰是不是自己要找之人,但是他自然知道這傲嬰在眾弟子之中算是身手出眾之人,自然也不得小視。他向前走了兩步,隨即像傲嬰問道:“傲嬰,夜深人靜,你不在房間之中休息,獨自一人在此做什麽。”


    傲嬰本是背對這他,聽到任文生問話,他轉過身來。“任前輩,我剛才在屋中休息時,聽聞屋外有人經過。此時已經夜深,所以覺得奇怪,這才出來一探究竟。隻是出來之後,未見半個人影,不知是不是我聽錯了。”


    傲嬰說話時,態度極為恭敬,任文生看在眼裏,倒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不過他還是極為警惕,一邊注視著四周一邊說道:“既然沒有什麽發現,你還是快些迴去休息吧,今日夜晚這裏由我親自守護,不會再有什麽事的。”


    “是,我這就迴房休息。”傲嬰恭敬地說道,隨後,他便與任文生相對而行,向著任文生身後的房間走去。


    當傲嬰走過任文生身邊之後,猛地迴身就是一刀,橫著向他砍去。任文生比較心細,他看得出來傲嬰今夜有些不自然,所以也早有防備。古琴光芒一閃,直接擋在自己身後,琴中靈力散發而出,任憑傲嬰刀芒多麽鋒利,卻是根本無法突破古琴的法力屏障,再逼近任文生一步。


    任文生嘴角微微一笑,看來自己要找的人就是他。雖然不知道另外兩人現在去了哪裏,但是隻要能抓住其中一個,其它的人也就好說了。


    任文生身子未轉,單是意念一動,之間他身後古琴一陣顫動,其上靈力肆意宣泄而出,直衝向身後的傲嬰。傲嬰運作體內靈力注入自己刀鋒之上,以刀為障在身前化出一道光幕。琴靈衝來,與傲嬰的刀鋒正麵撞擊,傲嬰隻覺得一股大力推動而來,自己根本抵擋不住,身子連忙後退。


    傲嬰退出很遠,順勢轉身便跑,沿山路直接向西山深處跑去。傲嬰這一次交鋒,隻用了三成氣力。無論自己能否與任文生抗衡,都不能在這處平台之上交手。一來不利於另外兩人今晚動手,二來若是吵到了其它弟子,對自己一方隻會越來越不利。所以他現在隻是先將任文生引開,到了山中再想辦法應付或是拖延時間。


    任文生一看傲嬰逃走,內心已經明白,這是準備調虎離山,引自己離開這裏,好讓他另外兩名同伴伺機動手。


    雖然明白傲嬰的這點伎倆,但他還是操作古琴,載著自己追了過去。自己就在這裏守著的話恐怕對方不敢動手,到頭來白忙一場,一個人也抓不到,還不如追上去先擒住一個,到時候再尋找他的同夥,也是方便。再說了,自己解決這傲嬰,應該不難,爭取速戰速決再返迴這裏,應該還來得及。想到了這些,任文生便追了上去。


    傲嬰奔跑的速度,遠遠不及凡音琴飛行的速度。雖然自己早一步逃走,但是剛入山林,便被任文生追了上來,直接落在了自己的前方,將去路攔截。


    任文生落地之後,也不再與傲嬰多囉嗦。身下古琴一飄,飛至自己身前,雙手放於琴上向前猛地一撥,一道靈力從琴弦之上飛出化作光刃向著傲嬰直衝而去。


    由於距離不是很近,傲嬰也不正麵接招,而是向旁一閃躲過。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接連而來,傲嬰周圍的草木,早已成了犧牲品紛紛斷裂。而傲嬰躲過兩三下之後,再也來不及躲閃,隻得正麵接招。


    他雙手匯於身前手中多出一顆珠子,正是當初杜越鬆賞賜給他的那顆蒼靛珠。珠子在他身前光亮一閃,形成一道淡藍色屏障,任文生擊來的光刃,在碰到屏障之時,無法將其擊破,紛紛破碎消散在虛空之中。


    正麵已無危險,未等傲嬰鬆口氣,他身後剛才躲過的幾道光刃又返了迴來。傲嬰發現時,已經衝到他的眼前了。


    傲嬰來不及躲閃,趕忙抽出自己的刀擋住光刃進攻,並將其一一打飛。擊退這幾道光刃之後,傲嬰隻覺得手臂發麻,這由琴內發出的光刃的力道,竟比與別人使用兵刃交鋒時的力道還大了幾分。


    傲嬰解決完身後,連忙迴身麵向任文生,卻是忽然下了一跳。任文生不知何時已至近前,伸手去抓自己擋在身前的那顆蒼靛珠。


    他趕忙一甩手,將珠子收迴,藍色屏障也隨之消散。任文生的古琴這時忽然從他的身後飄至身前,其上一道靈力傳出,傲嬰剛剛撤迴屏障,被那力道正中前胸,身子瞬間便像是被彈出去一般,猛地想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傲嬰隻覺得身體疼痛不已,一翻身吐出一口鮮血,隨著幹咳了幾聲,這才感覺好多了。他趕忙用刀撐在地上,站起了身子。在這時,任文生也跟著追了過來,人未到,琴先至,凡音古琴像是一把利劍,直衝著自己而來。


    傲嬰再次將蒼靛珠護在自己身前,並用另一隻手向地上一召,將地麵之中積存的昨夜的雨水生生吸出,全部注入蒼靛珠內,再次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水幕屏障。


    古琴飛至,還未撞擊在屏障之上,便被任文生收迴。趁著這個空擋,傲嬰將剛才凝聚起來的這些水分由珠子之內放出,化作一道水蟒,向任文生飛去。而他自己則是趁著這個機會,收迴珠子轉身再次逃走。


    這水蟒與當初在葉欒島上方韋由魔法石之中放出的水蟒法術一致,卻又是有所不同。這次的是由傲嬰以自身靈力施放而出的,再加上那蒼靛珠的水係強化效果,比之當初方韋的那次,強了不知多少倍。


    任文生一看水蟒將至,不敢輕視,又怕傲嬰趁機逃走,於是準備速戰速決。他迅速將凡音古琴平放身前,雙手在其上一揮,琴弦瞬間從其上飛出,化作一根根長繩,散發陣陣光芒,飄向衝來的水蟒。


    那水蟒不顧周圍這一根根琴弦的包圍,直接衝向任文生。就在它衝至近前時,周圍的琴弦忽然同時一擁而上,將這水蟒纏繞在其中,動彈不得。在任文生揮手操控之下,琴弦越纏越緊,卻是始終無法將這水蟒捏碎。


    任文生眉頭一皺,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傲嬰的能力,他所幻化出來的這水蟒,凝聚力很強,不是輕易就能破解的。


    但是自己沒有時間一直和這憑空虛幻出來的家夥糾纏。他單手單手放到琴上,手一用力將琴翻轉幾周,琴架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包裹琴身瞬間化作一把巨型長槍。隨即單手向前一揮,長槍隨之而出,與那水蟒撞擊在了一處。


    這凡音古琴可不是凡物,乃是靈族一代名匠耗時三年選用上等材料所打造而出的。但其畢竟是通靈之物,任文生一般情況不願以其與別人硬碰硬。今日有些事出緊急,再加上自己今日布陣打鬥消耗靈力太多,需留存一些以防今晚再有異變,所以這便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了。


    一聲巨響傳出,長槍穿透水蟒,將它瞬間擊得粉碎,化成一灘死水,散落一地。而那長槍光芒漸漸消散,在空中旋轉一圈之後,重新化為古琴模樣,落迴任文生手中。一根根琴弦也隨之飄迴,落於古琴之上。


    收拾完這邊的殘局,任文生向前方傲嬰逃走的方向一看。此時本就夜深人靜,此處又隻有一縷月光照射,光線極差,所以早已不見傲嬰的蹤影了。


    任文生不禁感到一絲頭疼,他將古琴橫在身前,雙手在上撫奏了兩下,一陣琴音由此向著四麵八方傳出。隨後,他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著這琴音的傳播。


    忽然,他似乎是聽出了什麽,古琴隨著他的意念一動,載著他向著左前方迅速飛去。


    向前飛了沒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動不動地現在了前方,正是剛才逃走的傲嬰。這傲嬰忽然停下來站在這裏,反倒是讓任文生又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在傲嬰身前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即將琴召至自己身前,盯著前方的傲嬰,不知對方又在耍什麽詭計。


    傲嬰見任文生停下身子,微微一笑,隻見他雙手在身前一合,口中咒語暗念。任文生還沒反應過來,他腳下的地麵之上忽然光芒大盛,一道道符文從地麵之上忽然閃現。任文生一看便知道,自己這是入了對方布置好的法陣了。


    一道道暗綠色光幕忽然從地麵之上一閃而出,衝向天際。而任文生,則是被這道道光幕困在了其中。


    任文生內心忽然一驚,這法陣明顯不是本族的法陣,看其陣圖,應該是魔族的千幽隔絕陣。而且此時自己也很清晰地感覺到了一陣陣魔力從四周傳來,應該就是來源於這法陣。看來昨日在這裏施放魔力的就是傲嬰,隻是不知他究竟是什麽身份,竟會施展如此法陣。


    這千幽隔絕陣算的上是中等的困敵法陣,此法陣猶如其名,是將敵人隔絕。其困敵能力強大,但是缺點是它會完全將雙方隔離開,兩方之間互相都不能攻擊對手。


    看來傲嬰也知道與我抗衡不一定能獲勝,所以才施展此等法陣,就是為了將自己困在這裏,好爭取時間去訓練營中大鬧一番。


    若是施法布陣之人魔力強盛,自己還真不一定能衝的出去,不過既然是這傲嬰的話,自己倒還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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