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溫嶠,是很想研究下,小家夥的異能。


    她真的很好奇啊!


    不過,同時她也相信,好奇的不僅僅是她,端看另外兩人的表情,就知道跟他一樣,詫異、驚訝、好奇……


    破解了迷幻花毒素,室內的整體情況,毫不掩飾的映入每個人的眼裏。


    和之前看到的整體規劃一樣,書架什麽的亂的很,真正臥室睡覺的地方,也一如既往的小。


    唯一的區別就是,書房的牆上,多了一副畫。


    馬到功成,萬馬齊奔!


    其實,畫上隻有七匹馬,顏色各異的七匹馬,奔馳在如幻如夢的仙境中,昂首闊步,一馳千裏。


    看著很熟悉啊……溫嶠想,這幅畫並不奇怪,即使是末世前,華國很多家裏都會在建新屋的時候買上那麽一兩塊匾掛在牆上,在研究室裏,掛著個,更是尋常。


    可是,這花為什麽別的幾乎沒變,單單將房間裏的這幅畫給隱去了呢?


    別怪溫嶠想的多,這朵花的明擺著的,就是折騰。


    原本,解除了喪屍的危機,又解除了眼睛的迷惑,為小心謹慎,秦玄天是想將那朵花毀掉的,最後,卻被小家夥攔了下來。


    這不,解除了迷幻之後,整個房間真實的情況顯露了出來,明明沒多大的變化,那朵花為什麽非得將這副畫給隱掉呢?


    幾人定定的看著畫上的馬,討論不出個一二三來。


    “哎,你們說,這副畫會有什麽訣竅?”溫嶠呐呐的念著,眼睛掃到和那所謂的‘小紅’打成一片的小家夥,搖頭。


    這兩隻,是因為語言無障礙,所以,友情也就沒障礙了嗎?還能跨了種族?


    目光再次落到那朵花上。花,花,畫,花。畫……


    溫嶠一亮,似乎抓到了什麽關鍵!


    “要麽這畫有訣竅,要麽這花有問題。”溫嶠十分肯定,“你們發現沒,畫,花,兩個字是同音?”


    “如果是巧合呢?”胡鈺猜測,沒可能這麽簡單。


    “可這也太巧合了吧?”溫嶠立刻反駁,“這房間所有的東西看上去就和之前沒什麽兩樣,獨獨就隱去這副畫。讓我們看不真實?即使是巧合,也很小吧!”


    秦玄天沒說話,上前一步,手指輕輕的觸上那幅畫,意思是想將那副畫取下來。他幾乎是想到就做,掌風一掃,那幅畫就偏偏歪了,掛在剩餘的一顆釘子上,搖搖欲墜。


    很輕而易舉的取下了這幅畫,將它放在唯一的書桌上。


    玻璃的外殼,鑲金的邊緣。瑩白色的反光,很正常的一副匾額。


    幾人細細瞧著,這是一副仿畫,長約1.2米,高度有0.7米左右,高科技出圖。一個小時就能出好多張的流水線批量生產,很普通。


    “這應該是一早就掛上去的。”胡鈺道。那鑲金的邊緣都有些泛黑了,至少掛了兩三年,而那個時候,這盆花。根本就還沒有出現,他實在想不出,這兩者有什麽關聯。


    “即使以前沒關係,也不代表現在沒聯係啊?”溫嶠無意道,卻引來秦玄天的目光,“怎麽,看我看嘛,看畫!”臉頰卻微微發燙,她明明就沒說什麽好嗎。


    她懂胡鈺的意思,但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單憑這幅畫被那朵花隱匿起來,就有問題好嗎?


    沒問題也是個突破口。


    “小紅,你真的告訴我秘密啊?”小家夥一臉懊悔,他之前還罵它,覺得它沒骨氣,現在他竟然要告訴他自己的秘密,原來它沒忘記啊。


    可沒一會,他又糾結了,“就算你告訴我你的秘密,我也不會和你交換的。”


    花枝搖擺,伏在小家夥的身上,就像是小家夥扛著一株瘦弱的藤蔓,滑稽的很,時不時還抽出兩三片葉子,在小家夥頸間繞癢癢,引得小家夥嗬嗬直笑。


    哪怕真的覺得那朵花沒問題,秦玄天也不會完全放心,總要抽出那麽一兩分精神力保護衡衡。即使用高於變異花的異能警告它,不許它輕舉妄動,秦玄天還是會隔小段時間就會看一看。


    “隻,告訴你!”花枝纏著他,逗得小家夥直樂。


    “好啦好啦!”小家夥將身上纏著的花枝拉開。


    幾人研究著那幅畫,幹瞪眼,眼看小家夥抱著幾乎有他身高的花臉,慢慢朝這邊走過來。


    “呀,媽媽已經將畫取下來啦!”小家夥驚奇道。小紅才剛剛告訴他,秘密就藏在書房牆上的畫裏,媽媽就發現了,好厲害!


    溫嶠莫名的接收來自衡衡的崇拜,哼了哼聲,別過臉去,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小家夥歪頭,看了眼懷裏的小紅,默默想道,既然是媽媽自己發現的,還在他之前就知道了,是不是就不算將秘密說出去啦。


    然後肯定的點頭,自以為十分有理。


    “小紅,你別怪我啦,是媽媽自己知道的!”小家夥埋在花瓣上,輕輕諾語,秦玄天沉沉一笑,掃過小家夥懷中的‘小紅’,再收迴視線,卻將小紅嚇了一跳,連忙將花臉往小家夥懷裏挪。


    小家夥安撫性的拍拍它的花臉,笑意盎然。


    秦玄天想,他竟然從來不知道,他家兒子還是個腹黑貨。


    隨之,他移到一邊,將中間的位置空出來,看他家兒子接下來,怎麽做!


    他還真的好奇的緊呢,這朵花跟小家夥分享了什麽秘密?


    這幅畫前前後後,他們已經研究了不下半個小時,正著不行反著來,四麵八方無死角,甚至想到畫風上去了,差點沒將這畫給拆掉了,也沒發現個所以然。


    因為小家夥個子小,又抱著個這麽大朵花,從身體後延伸出一根長長的藤蔓,為了方便,小家夥連著藤蔓的花枝掖到腋下,遠遠看去,像是一隻長了長長尾巴的猴子。動作滑稽引人發笑。


    而那藤蔓從陽台上的花房一直延伸到書房的椅子上,拉的直直的,長長的像條線,如果沒有那綠色的葉子的話。相信會更好看,也更讓人能直視。


    “哎呀,你小心點。”溫嶠熱不住叫他,小家夥哼哼嗤嗤地爬上椅子,像個小大人一樣,一臉正經。


    溫嶠忍俊不禁,笑著打趣,“那接下來就交給衡衡啦!”


    “嗯!”小家夥點頭,“媽媽放心!”


    低下頭,小家夥將花臉挪了挪。讓它貼在書桌上。


    於是,書桌上立著半人高的一朵巨花,兩片葉子還貼著花瓣,像是撐著臉頰,隻見它搖頭晃腦。距離近的,可以看到內裏花粉翕動,花管開開合合。


    “小紅說,要先將這個敲碎!”小家夥仰著臉,脆生生的聲音敲在眾人心上。


    “行!叔叔來敲!”


    “嘩啦——嘩啦——”應小家夥要求,胡鈺二話不說,伸手一掃。嘩啦一聲,畫麵上的玻璃就碎掉了,不少玻璃竟然還就這麽被腐蝕了,化成一道黑霧,隻剩下一粒細碎的玻璃屑掉在了長溝裏。


    溫嶠一麵將畫裏的玻璃屑清除掉,瞥了他一眼。“還挺實用的?”又道,“胡鈺,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什麽異能呢?”


    這世界上的異能,還真的有些說不出名字。就比如小家夥,能與植物交流,這又會劃分在哪個區域?


    而這個時候,她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胡鈺沒有答,笑道,“現在可不告訴你,會嚇著你的!”


    溫嶠撇撇嘴。喪屍那麽恐怖的怪物都見了,還殺了,末世都經曆了,一路走來,簡直就顛覆了她整個人生,這她都沒嚇到,怎麽可能就被一個異能嚇到?隻當胡鈺開玩笑罷了。


    突然,溫嶠皺眉,“呀,這畫怎麽這麽厚?”


    一般這種畫就是批量生產的,這種高級一點的,裝在玻璃夾裏,最厚頂天了也就5毫米,可這幅畫,竟然足足有2厘米。


    什麽紙需要2厘米啊?一本書最厚也就一厘米多吧,再厚就分卷了分冊了。


    幾人心中也是一驚,而後,手指摸到那畫紙,心中了然。


    胡鈺輕笑,“看到,我們無意間就找到了。”


    溫嶠心中也有了譜,心裏也是喜悅。可不是麽,本想隻是探測下那朵花,想找點斷了的線索,沒想到直接從起跑線奔到了終點線,一步升天。


    原先畫風什麽的,鑲金邊什麽的,現在想來真是可笑極了。


    研究那麽多,竟就沒想到將玻璃敲碎?


    “看來我們都想差了!”溫嶠調侃自己,“雖然簡單粗暴了點,卻最實用,也是,又不是什麽尋找寶藏之類的?”


    胡鈺嗤笑她,“怎麽就不是尋寶了?這異世植物錄可比真金白銀貴重的多了?”他低頭,小心的撕開最邊邊的一道隔縫,長臂一揚,就將那副如仙如幻的七匹馬給撕開,幹脆利落。


    平平整整的,一米長的畫紙上,層層疊疊擺滿了a4紙,密密麻麻的小字,正反兩頁,這雜亂,與此間主人的房間一樣,亂糟糟的。


    “想象很美好!”秦玄天抽嘴。莫名的,溫嶠就想接下一句話,現實果然是骨感的麽?


    溫嶠抽嘴,“這周玉清,也是朵奇葩啊!”這東西藏得,夠嚴!


    目光又落在垂首在書桌上的‘小紅’,兩片葉子在撕掉那副七匹馬的畫之後,一直厭噠噠,花臉也不再昂首了,花瓣要枯萎了似得,每個精神,這,是一朵實實在在的奇葩!


    胡鈺嚎叫一聲,“今晚辛苦啦!”這一頁一頁散的,肯定得整理好啊。隨後,又精神抖擻起來,這異世植物錄找到了,雖然與想象中的有了那麽點偏差,到底,是找到了,也算,落下來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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