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奇妙的感受,白千帆姑且是接受了曲時月對於神獸的這種解釋。


    白千帆心中思索到,管它是什麽東西至少師妹是喜歡的不是嗎?四舍五入一下師妹這就相當於喜歡自己了!


    對自己有莫名信心的白千帆暗自竊喜不疑有他。


    “哎,你們兩個到底在嘀嘀咕咕說什麽?趕緊下來了。”


    那方白千秋看到那群人已經離開,帶著穆語下來,迴頭看見兩人還在上麵不滿的嘟囔道。


    腳跟完全站穩之後,曲時月趕快走到師姐身邊,好像是有意在躲避白千帆一樣。


    又說到白千秋作為師姐,理應帶著大家破解難題,但是那個假扮侍衛的男人油鹽不進。


    不過好在白千帆還有殺手鐧沒使用,就如同大家都知道得來一次接近謎底的機會不容易,怎能就這樣白白錯過。


    為了得到信息,白千帆利用法術在房子裏製造出一場幻境,不過他並非進入那個房子裏,而是施展幻術之後撕下先前布下的道符,引出那個男人。


    也不曉得那人把白千帆當成誰,他倒是恭敬異常,白千帆借此機會詢問起現在所做的事情是為了什麽。


    這個人吞吞吐吐不願意說,有很大的可能是這個人並不了解這些事情。


    白千帆索性就詢問一些簡單的問題,比如現在事情進展的程度,這個人迴答,隻需要找到足夠祭奠法器的陽魂即可,等到男人的陽魂集齊,便能夠從這裏離開,著手下一步計劃。


    曲時月在心底記下他們的對話,等迴頭找大師兄說明情況在定奪。


    隨後白千帆又借此機會問這些被他帶走的男人是不是已經被奪取陽魂,所以才會是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個人迴答明一潭會親自來取這些人陽魂,而且在此之前他已經來過一次,聽到這一句話,幾人不打算在這裏多呆,但是如果就此放任好像也不是辦法。


    最終決定由白千秋摘下鬥笠去外麵把看守保護擂台的侍衛招惹過來,引導他們發現這裏的情況,而他們之間現在就都準備先迴去算了。


    趁著白千秋引來城主府侍衛的空檔,曲時月穆語兩人先行離開,由白千帆斷後,以防不測白千秋應付不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家在這裏平添麻煩。


    樹影斑駁搖曳生姿,不知何時天上長滿了雲彩,原來不知不覺間竟然快到了酉時,不遠處兩個裝扮嚴謹的姑娘快步走來。


    “鐺鐺。”


    走進屋門前曲時月敲響大門,想來師兄他們應該是在家的才對,但是方才她卻推不動門。


    “誰?”


    清朗和煦的聲音從屋內響起,是季凡斌的說話聲音。


    “大師兄是我們迴來了,你快開門。”


    曲時月輕輕拍打著門板,思索起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門內傳來一陣兒腳步聲,伴隨著門打開,曲時月放眼看去,除卻師兄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竟然見到兩張意想不到的臉。


    “戰虎戰龍兩位大哥,你們迴來了!這真是雙喜臨門!”


    曲時月笑容滿麵驚喜的走進門,發現一路上風塵仆仆麵容帶著疲憊的戰氏兄弟,在他們身後還有一臉悠閑自在的林大夫也來了。


    “怎麽大家都來了?”


    曲時月眼眸看過一圈掩不住開心的說道,不隻是為了此事開心,還有為今天總算得到事件新進展而開心。


    原來今日差不多是在中午的時候,戰氏兄弟就已經平安返迴榮城,但是當他們得知曲時月一行人早就離開了客棧時,舉手無措之際想到林大夫之前說他的醫館地方在何處。


    兩人索性收拾好東西直接去找到了林大夫,林大夫便在兩人的要求下把他們帶到了此處來。


    “那你們可是見到我爹爹了?關於那個明一潭的事情你們有沒有問清楚怎麽迴事?”


    曲時月心中最在意的便是這個事情,她心中總感覺那個明一潭的事情不可能隻是在這一個小小的地方為非作歹那麽簡單。


    而此刻臉上帶著焦急萬分的神情的人,一點兒都不像平日裏那個冷靜沉著的曲時月。


    “有,我們見到了丞相大人,唔,這個是他給你的。”


    小小個頭基本上是和曲時月身高保持平行的戰龍從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還有之前曲時月給他們的信物。


    “說來這東西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戰龍勾起唇角深邃的眼眸黑的不見底,話雖如此,可這個人卻絲毫沒有提及他們在路途上的一路堅信險阻。


    “多謝二位大哥,要不是二位不辭辛苦,我恐怕是還要另謀他法了。”


    曲時月忍著內心的激動,伸出雙手鄭重其事的接過那兩樣東西。


    季凡斌站在一旁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說話,直到曲時月要展開信,他才出言吐語。


    “師妹,你剛才說雙喜臨門,除了這兩位兄台之事,另一樁喜事是什麽?”


    他說話的聲音輕輕的,好似晚風拂過,卻讓曲時月下意識一頓,她馬上迴過神兒,眼中的熱切激動褪去,她把沒有拿出來的信放迴信封裏抱在懷中。


    差一點兒就要忘記這裏還有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如若不是師兄及時提醒,還真是要誤事了。


    曲時月暗暗提心吊膽,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戰氏兄弟麵色如常的神情。


    她和這兩位可是有交易的人,萬萬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他們幫助自己不假,可是做事還是需要底線的,還是等他們離開後,師姐迴來再說好了。


    “是這樣的大師兄,我和師姐穆語在那場比武招親大會上發現有人假冒城主府的侍衛,看見他擄走比武失敗的男子,由此心生疑慮跟了上去。”


    曲時月快速的講解一遍事情經過,但留個心眼把重要的部分隱藏起來,等人走後在處理。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師姐他們馬上就能迴來。”曲時月嚴肅認真的說完。


    “事情有了這麽大的突破,確實是喜事一樁,也好那我等他們迴來也說一說我和小師弟的發現。”


    難得世事順心如意,曲時月笑容可掬重重的點頭應到:“好,算算時間他們一炷香後就能迴來。”


    聽見曲時月這般說著,在一旁的戰氏兄弟坐不住了,大哥戰龍目不轉睛的看著曲時月詢問道:“曲姑娘的事情現在有了著落,可是否還記得你與我們兄弟二人的約定?”


    戰龍馬上接上他的話著急說道:“當時你和白姑娘可是保證過了,隻要把信送到地方,我們就能夠把白姑娘帶走。”


    一語驚醒夢中人,一直感覺到小師妹和這對異族兄弟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兒,可他們誰也沒開口提出。


    現在戰虎一說話,時間如同冰凍暫停似的,無人開口說話的氣氛沉默低靡。


    季凡斌輕聲兒歎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忽然被噤聲了一般的小師妹:“師妹,兩位兄長此話何意?為何要提出帶走白師妹?”


    曲時月和白千秋兩人一直不敢和他們提起這些事情,拖來拖去直到現在也沒有對別人說出口。


    這時候他們兩人當麵戳破這件事情,曲時月低沉的眼眸暗光拂過,想來是完全不給她們退路可走。


    “是有這麽一件事情沒錯,先前我和師姐和他們約定過,等他們幫我把信送到父親手中,便可以讓他們帶走師姐。”


    “那麽我想曲姑娘你應該不會是那種食言而肥的人吧!”


    戰龍帶著笑容信誓旦旦的樣子。沒想到事情進展的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嘛,這個曲姑娘看著心機慎重的樣子,可是也不過爾爾,麵對他們這樣的忽然挑明恐怕正是手忙腳亂的時刻吧。


    “你們為什麽要執意帶走我的二師妹?”


    季凡斌不去問曲時月兩人為什麽不給他們說這些事情,而是直接跳過問題,找到造成問題存在的戰氏兄弟。


    對麵二人的咄咄逼人,季凡斌依然顯得處事不驚大度包容,柔和的笑容一直不見消散,甚至說話的時候還是那般的關心他人。


    “這個原因,我是可以解釋的,不過你們一定要保證不得給外人說明。”


    戰龍卻完全感受不到那種之前的溫和,他隻覺得這個青年突然釋放出來的威壓,甚至可以與自己為之抗衡,原來以為是小打小鬧的心態,在這一刻瞬息轉變。


    他不敢再用先前糊弄曲時月的小聰明,而是在對方的壓迫下準備說出真正的原因。


    “二位的目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如果你們僅僅是利用我兩個師妹心思單純這一點兒,就要把兩人當成普通女子哄騙誘拐,那我得警告二位要自信想一想後果了。”


    季凡斌淡笑不止,看著戰氏兄弟的眼眸彎彎,可是那別在腰間的玄鐵扇,卻不知是何事出現在手中,一晃一搖的拍打著。


    “公子多慮了,我們兩位怎麽可能會是那種人,還請公子務必要相信我們!”


    戰龍感受到這忽如其來的壓力,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人,誰想到這個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青年,說出來的話卻得讓人掂量掂量。


    原是千翼國君主的獨子忽然病重,現在欺瞞全國上下不敢透露病情,眼看皇子奄奄一息君主無後,不知是哪位大臣提及早年間在宮門外走丟的皇女。


    這倒是給了一絲希望,所以他們派遣許多暗衛在各國尋找當年丟失的皇女殿下。


    戰龍甚至直接拿出當時給白千秋看過的那一副女子畫像,憑借其中和白千秋幾分相像之處來說服季凡斌。


    “這確實和二師妹有幾分相似,不過誰也不敢保證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


    聯想到白千秋的身世,季凡斌心中其實已經相信幾分了。


    “公子你如若擔心這方麵,大可不必,你們這些師兄弟可在之後護送白姑娘去千翼國,如果能夠確認白姑娘的身份,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是,我們也會補償你們一路上舟車勞頓的辛苦。”


    戰龍把這些話說的明明白白,大有一副你若不相信,即可現在就跟我走一趟的意味。


    “擔心啥在所難免,畢竟是同門師兄弟,這方麵多有在意難道兩位還有意見?”


    “自然不是,我們怎會有意見,而是巴不得各位和我們一同迴去。”


    兩人之前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聽出兩人對話之中的試探,曲時月頭疼的厲害,不想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兒。


    方才他們進來後,大師兄又隨手把門帶上,這必須從門內才能打開。


    “你們聊,我去開門,應該是師姐他們迴來了!”


    曲時月逃生似得一溜煙小跑起來,好像身後有豺狼虎豹撲過來一般。


    打開門正是白千秋白千帆兩人,目光遇見白千帆不加掩飾的眼神兒曲時月心裏咯噔一下,真心覺得今天的自己怕不是運氣用完了。


    “這大白天的,屋裏鎖著門幹什麽?”白千秋不知屋內正有暴雨雷霆等待自己還一臉興致衝衝的朝裏麵走去。


    曲時月和那人對視後便馬上移開目光,看見師姐從身邊走過,她趕緊一把將人拉住,小聲同她講道:“師姐你別衝動,屋內現在可是唇槍舌戰好不熱鬧,你這個時候進去簡直是火上澆油的講。”


    白千秋對此事一頭霧水,她並未多加注意客堂中的情況。


    “什麽和什麽,你說有人在吵架?誰啊,誰和誰,家裏不就是大師兄和小師弟,我的天,不會吧,他們兩個人吵起來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好不好,你不要攔我,我要去看熱鬧。”


    聽話隻聽一半的悲哀,是白千秋不曾了解過的深淵,她倒是嫌棄亂子不夠大,頂著一頭霧水就急忙忙的飛似的,任憑曲時月怎麽攔都攔不住,隻能在後麵追逐而去。


    屋內話不投機半句多,彼此都心中稍微有些窩火,可偏生誰也不願意讓出一步,直到事情都中心主人衝出來。


    “聽說大師兄你和小師弟在生氣啊,這種場麵可真是不可多得,大師兄你不會介意我來湊個熱鬧吧!”


    白千秋進入屋內笑容在看到某高矮不一的兄弟二人後,笑聲忽地戛然而止,她開始後悔為嘛不聽師妹的話,好了吧,現世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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