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徒兒,還會走到那個死局嗎。”


    廳內是一片寂靜。


    許久,青玄閉上了眼睛。


    “徒兒,你預見的死亡,是怎麽死的。”


    “溺亡,窒息。”


    “和那丫頭有關嗎?”


    提到青稞,尚承淵眼中多了一抹柔情。


    “如若是以我的命,換她平安幸福,倒是也好。”


    怕隻怕,那小家夥也沒有好好活下去。


    “如果是真的,師傅不想要徒媳了。”他歎了聲:“師傅不想要了。”


    “我要她。”


    青玄無言。


    很久青玄終於又開口:“那小丫頭嫁給誰了來著?”


    淵爺眸光斂起,薄唇抿著,泛著危險的光。


    林閣修長的手中搖晃著一杯紅酒,凝視著新聞上冷淡的女孩。


    他對這個女孩有印象,潯南七號中見過一麵。


    卻沒曾想過,這個女孩,會是淵爺所護之人,青稞。


    林閣抿了口紅酒,涼酒順著喉嚨而下,他眼中晦暗不明,卻泛著絲絲笑意。


    ……


    隔著一麵消音玻璃,卻好像擋開了許多。


    青稞坐著,看著玻璃另一麵,頭部還綁著繃帶,手上打著石膏的男人。


    陳星從看到青稞起,就沒說過一句話。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星終於抬起頭。


    “迴去吧。”


    “還早。”


    通過透音孔,她的聲音還是那樣,沒有波瀾,總是淡淡的,涼涼的。


    所有陳星預想的都沒有發生,沒有質問也沒有指責,甚至沒有問過他什麽。


    “我你已經看到了,沒有辯解,看到的是事實。”


    青稞點了點頭,仍舊凝視著陳星。


    她知道陳星不會辯解,她也相信事實,那是她親手,生生挖出來的事實……


    “青稞,對不起。”


    “老師不用這麽說。”


    “什麽老師。”他自嘲一聲:“我不配。”


    “您是我的老師。”她卻道:“媛媛很好,沒有受牽連,隻當您是去國外了。”


    陳星目光閃爍,雙手收攏,青稞來這裏,是為了告訴他他女兒的情況……


    “過段時間,媛媛會和媽媽迴鎮裏,媛媛媽應該不會來了。”


    陳星紅了眼眶,忙垂下頭,雙手摩挲著,抵著額頭上的紗布。


    “但願老師安好。”青稞起身,離開。


    “青稞。”


    她頓住腳步,迴頭,是陳星複雜的雙目。


    “老師不是為了錢,總有些事,是你不能掌控的,卻不得不去做,希望你能一直如此,簡單,純粹,知道世界多陰暗,卻又相信它美好。”


    知道世界多陰暗,卻又……相信它美好。


    “嗯。”她笑了。


    青稞從裏麵走出來,李所長正擺弄著茶器。


    “蘇小姐,快坐,喝杯茶。”李所長咳了聲:“那個,那隻貓怎麽樣了?”


    “嗯?”


    “江庭那小子有艾滋,這病不是血液傳染嗎,我看那天……”


    小獅子那麽兇殘,用爪子撓花了江庭的臉,倆前爪都紅了,雖然是隻貓吧,和人不太一樣,但李所長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所長放心,貓不會感染。”


    “那就好。”李所長鬆了口氣:“那個,我還有個事。”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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