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馬上迴來!”


    進病房前,青稞把李所長拽走深談了一番。


    “那我進去了。”


    “放心吧,交給我。”


    青稞點頭,這才去換無菌服進重症監護室。


    “你,你怎麽來了……”


    郝半香有點害怕,尤其是青稞一個人,這讓郝半香更慌了,她想幹什麽,難道要報複自己嗎?


    那些普警為什麽會把青稞放出來,她現在應該是殺人犯!


    “來看看曾經的舍友。”


    “嗬。”郝半香現在沒那麽虛弱了,雖然還是渾身動彈不得:“看我?我看你是想讓我死吧。”


    “恢複的不錯,還有力氣說話。”


    郝半香見青稞沒有動她的意思,逐漸也不怕了。


    再怎麽說她都是被害人,差點被青稞推下樓摔死,青稞現在肯定不敢亂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今天的那些條子,是你打通關係來問我話的吧,怪不得那麽維護你啊。”


    她說話時唿吸罩都晃動著,還能聽到因為喘不過氣大口唿吸的聲音。


    “你現在還想做什麽,洗白你自己,說你沒有把我推下樓?”她瞪著眼睛,麵色扭曲:“青稞,你該不會在錄音吧,或許他們現在就在外麵聽著我們的對話,等我說一句你沒有推我下樓,這樣你就不用承擔責任了,我的死活也都和你無關了,對吧?”


    “蘇青稞我告訴你,就是你把我推下樓的,就是你想讓我死的,是你逼我的!”


    “郝半香,你是決定咬定我了?”青稞走到她身旁:“讓我猜猜原因,怕沒人付你的醫藥費?”


    郝半香一震,眼神晃了晃:“誰稀罕你的醫藥費!”


    “竟然這麽有恃無恐的誣陷我,底氣這麽足,到底是有錢人啊,花錢什麽都能搞定,沒錢你能站在這裏嗎?對,對了,錢不夠還有男人呢。”她胸口不斷起伏:“你能站在這裏,也是因為有靠山吧,那天在梧桐街的那個男人,我沒猜錯吧!”


    “蘇青稞,你和我有什麽區別,憑什麽我就要活的那麽卑微?不都是靠男人,都是出賣身體,都是賣他媽的肉!”


    “嗬嗬……你這麽有本事,那個男人怎麽不直接洗白你啊,還想誣陷我,到頭來不還是要求我……”


    “你夠了!”這時,一個沙啞滄桑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了過來。


    重症監護室的門打開,一對男女走進來,年齡都比青稞大一輩,這是郝半香的父母。


    郝半香的父母穿著無菌服戴著口罩,露出的額頭和眼睛,歲月的痕跡濃重。


    “香香,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那中年婦女渾濁的眼中淚水在打轉。


    郝半香不斷吸著氧,停住了沒再說話。


    “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麽樣了,還沒鬧夠嗎?”


    郝半香閉上眼睛,充耳不聞。


    “叔叔阿姨,我先出去了。”


    “好閨女,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相信你,香香跳樓這件事絕對不用你負責,我們心裏都知道,都明白,我們不會連累你的。”婦人緊緊握著青稞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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