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於艾倫折騰了一宿,他與馬卡斯二人成了熊貓眼,頭暈目眩的。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用魔法能力做好了早飯艾倫與馬卡斯來到了教室。


    跟以往一樣,當二人前往教室的時候,學生們有些已經被家長帶領了過來。時間長了,他們已經把學校當成了第二個家。


    這個時候,艾倫與馬卡斯彷佛覺得忽略了什麽東西。仔細想了一想發現,自己收留的凱瑟琳沒有了蹤跡。


    於是艾倫急忙讓馬卡斯來上第一堂課,自己跑迴到辦公室裏。發現凱瑟琳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裏,身體不停地顫巍著…


    而在一瞬間,原本十四五歲的樣子的凱瑟琳,轉眼間身體增長了許多。無論是樣貌、器官,都增長到十八九歲女孩的樣子。


    這下子,樸實無華的小女孩,轉眼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艾倫目光驚訝地盯著凱瑟琳,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就算是安妮妹妹,最美的時候也不過是十五六歲時的清純樣貌。而眼前的凱瑟琳,仿佛一個出水芙蓉,豐腴婀娜。


    “凱、凱瑟琳!”艾倫唿喚了出聲,原本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凱瑟琳,抬起滿臉淚痕的麵龐,看著艾倫老師。


    “艾…倫…老師…我…是不是…讓你們難過了…”昨晚的一幕,烙印在凱瑟琳的心中。她認為二位老師的交談,都是因自己而起,所以陷入深深的自責。


    艾倫好像明白了些什麽,微笑地走到凱瑟琳麵前,將其抱起道:“凱瑟琳,你誤會了。我們隻不過是在討論以後學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雖然凱瑟琳擁有十八九歲的身體,心智卻還在五六歲之間。當艾倫抱起她時,心裏麵沒有任何的邪念,而是滿滿的安慰。


    “真的?”凱瑟琳聽到艾倫老師的解釋,心情一下子改變了,雙手抱著艾倫的手臂,童真地說道:“原來不是在說我啊!”


    這下倒好。在凱瑟琳破涕為笑之際,她的兩團圓球不停地摩擦著艾倫的手臂,軟軟的感覺,讓他禁不住身體的反應。


    艾倫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臂,捋了捋凱瑟琳淩亂的頭發,說道:“去洗把臉,然後去教室上課吧!馬卡斯老師在給你們講述魔法師的修煉呢!”


    “嗯嗯。”凱瑟琳連連點頭,小姑娘轉變態度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轉身朝著宿舍走去,洗簌完畢,小跑進入了教室。


    當凱瑟琳進入教室的時候,不光是老師馬卡斯,所有孩子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雪白水嫩的肌膚,引來無數單身漢的注目。


    這、這是凱瑟琳嗎?


    “咳咳…”馬卡斯咳嗽了兩聲,繼續自己的課程:“魔法師修煉第二步,就是進入內視階段。所謂的內視,就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體內部,仿佛可以‘看’到裏麵的光景。”


    “比如‘看’到血液的流淌,經脈的紋路,器官的完整,以及魔法精靈的進入。當你能夠‘看’到魔法精靈進入的時候,證明你就是一名合格的魔法師了。”


    ……


    …


    艾倫與馬卡斯結束了一天魔法師課程的講解,二人迴到了宿舍裏。整整站在台上一天的時間,二人的身體早已經筋疲力盡了。


    馬卡斯不知從哪裏學來的按摩技術,在自己的太陽穴處不停地按壓,希望可以緩解身體和精神的壓力。


    艾倫則躺在自己的床上,閉目養神。從一天的忙碌之中閑了下來,他還不忘記鞏固自己的魔法能力。雖然已經成為神級魔法師,但他還覺得不夠。


    “艾倫老弟,早上凱瑟琳是怎麽迴事?怎麽又長大了幾歲?”馬卡斯將這個問題憋了一天,晚上的時間是二人商討國家大事的時刻。


    “你問我,我哪知道。”艾倫確實不知道,隻是當時眼睜睜地看著她增長,自己卻無能無力。


    “真的?”馬卡斯有些不相信,語氣疑惑地問道:“那小妮子越長越水靈,你就沒有提前做些什麽?”


    艾倫睜開雙眼,鄙夷地說道:“你小子又想歪了,雖然凱瑟琳長得非常像安妮妹妹,但是我對安妮妹妹的心,從未改變。昨晚上的一切,我也隻不過是猜想…”


    馬卡斯趕緊堵住艾倫的嘴說道:“好好好!是我想多了,我就是覺得凱瑟琳這成長的速度,思維都跟不上了。一天天看著她成長,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但是…”突然,艾倫想到了什麽,目光不再一樣:“我看到的卻和你不同,你隻看到的是凱瑟琳成長的變化,而我看到的卻是她的將來…”


    “如果照著凱瑟琳現如今的成長速度,不出一個月,她就會死。”


    “呀!我怎麽沒想到?”馬卡斯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剛剛艾倫所說的話,雖然他說的事實。


    “所以,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補救吧!”艾倫能夠想到的,就是去解決問題。他不願意凱瑟琳被父母拋棄後,又慘死在自己眼前。


    “嗯,是得趕緊想辦法了。”馬卡斯同意地點點頭道。


    ———


    “啊——”


    一聲尖叫,從山洞學校的辦公室裏傳了出來。艾倫與馬卡斯急忙跑到辦公室內,發現凱瑟琳正在一個人對著鏡子瘋狂地扯著頭發。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凱瑟琳拽著滿把的頭發渣滓,臉已經哭成了淚人,嘴裏喃喃道:“老師…為什麽頭發會掉啊…”


    艾倫與馬卡斯看到這一幕,二人不禁地彼此對視一眼。明明知道是怎麽迴事,卻不敢告訴凱瑟琳。


    “我…知道…自己得了怪病…我不怪…兩位老師…”忽然,凱瑟琳展現出一副女漢子的姿態,擦了擦鼻涕道:“沒事的…凱瑟琳足夠堅強…”


    聽到隻有五歲心智的凱瑟琳說出如此話來,艾倫與馬卡斯心中一陣酸楚。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低著頭…


    而凱瑟琳的麵貌,已經變成了三四十歲的樣子。頭發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慢慢開始脫落了。三四十歲的樣貌,仿佛五六十歲老人的身體。


    ———


    迴到宿舍,艾倫與馬卡斯再次陷入沉寂。眼看著凱瑟琳一天天在變化,二人卻無能為力。


    “怎麽辦?有什麽辦法抑製住她的成長嗎?”馬卡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開始不停地轉來轉去,著急的樣子溢於言表。


    但艾倫所擔心的,卻是凱瑟琳的身世。當他覺得凱瑟琳可能是複活安妮妹妹的關鍵時,卻發現她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們,就沒有絲毫辦法嗎?”艾倫無奈地低著頭,突然仰起臉來,對著天空說道:“至高神啊,您究竟是什麽意思?”


    在人及其危難之際,往往會將意向投向天空。艾倫也不例外,沒有辦法的時候,想尋求至高神的幫助。


    馬卡斯望著一臉凝重的艾倫,沒做任何的表達。因為他知道,艾倫比自己還著急。


    ———


    “老師…我不想死啊…”


    不出艾倫所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凱瑟琳的身體與麵容已經逐漸衰老。艾倫與馬卡斯守在凱瑟琳的麵前,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今的凱瑟琳,已經如同六七十歲老婆婆一般,滿臉的皺紋,雙腿已經彎曲。躺在床上說道:“兩位老師…我會死…是嗎?”


    艾倫與馬卡斯聽到凱瑟琳的問題,不知道怎麽迴答她。艾倫強忍住心中的辛酸,微笑著說道:“不會的,老師們在找治愈你的辦法。”


    其實,艾倫與馬卡斯從未找到什麽治愈的辦法。因為這種關乎生命力的東西,超過了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祈求至高神來垂憐,幫幫這個女孩。


    但是艾倫沒有抱任何的希望,因為至高神的心意,沒有人能夠真正地知道。就像安妮妹妹的死去,自己以為自己認為的是對的。


    ———


    又過了幾天,凱瑟琳的身體繼續增長之中。艾倫與馬卡斯日夜守護在她的床前,也有許多的孩子們前來探望。


    “艾倫老師…馬卡斯老師…你們不要傷心!”凱瑟琳語氣十分衰微,連張口的力氣都需要很大:“別為凱瑟琳擔心,真神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在身體如此差勁之時,凱瑟琳還不忘安慰艾倫和馬卡斯。在這短暫相處的時光裏,她很感激兩位老師和細心照顧。


    “但是我相信,真神一定會善待凱瑟琳的,因為凱瑟琳沒有犯任何錯。”凱瑟琳說出了臨終的單純話,安慰自己,也在安慰艾倫二人:“我希望…下輩子…還能遇到…兩位老師…”


    凱瑟琳的雙眼緩緩地閉上,雙手向下垂落。艾倫與馬卡斯眼角落下淚花,看著凱瑟琳褶皺的容顏,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悲涼。


    凱瑟琳死了…


    死在了艾倫與馬卡斯的眼前,二人卻無能為力…


    一道晶瑩色的能量從凱瑟琳的身體裏出來,落在了艾倫的手心裏…


    二人驚訝地看著那股能量,喜出望外,仿佛在一瞬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這才是至高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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