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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櫻國有修行一道,自成體係。


    在別處言道法,在此間言忍術。


    先前還在馮家時,陸塵已經看過許多落櫻的消息,其中有提過一句這些,卻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詳細。人言修道之路十萬又八千,卻萬法歸宗,始於一源,終究離不開“道”之一字。隻落櫻不同,修道,更修那些個奇怪的手段。


    江沅簡單的說明了一些,大多依靠外物與自身而成手段,以達成目的,然真要言之道理如何,卻江沅也說不出一二。


    卻不知落櫻善用何等手段,又如何才能尋出這人?


    馮雪晴毫無辦法。


    陸塵想過以那些個自台鑒學來的封禁鎮壓之術作為陷阱,逼迫那人露出馬腳。縱然不過一瞬也好,畢竟算是機會。卻思來想去,仍舊沒能決定下來,畢竟他在封禁鎮壓之術的方麵並非行家,而台鑒遺留下來的手段道法也都非同尋常,如今不過學了些皮毛而已。雖說活學活用,卻陸塵不解其中深意,縱然有所想法,也無可奈何。


    反而會將自己已經有所發現都暴露出去。


    “你們問我也沒辦法,我從來都是對這種敵人敬而遠之。”


    江沅有些頭疼。


    他也想要在馮雪晴麵前表現一番,卻奈何此間太過為難。


    “便如過去我在那無法島,是個沒有法度的地方,殺人害命再正常不過,可我偏偏能夠憑著低微的境界活下來甚至生活得還不錯,就是因為從來都不去惹事。一旦見了修為極強的存在,就一個字,躲。惹不起那些人咱躲得起,所以我經曆極多,卻這種麻煩見得很少,要問我該怎麽才能把那人揪出來...”


    一聲輕歎,連連搖頭。


    陸塵與馮雪晴都是沉默。


    江沅自來混跡各方,見慣了生殺搶奪,卻也隻是一個看客,極少參與其中。就他的角度而言,這興許是最好的處理辦法,敬而遠之未嚐不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決麻煩總比避免麻煩強得多。


    這如今這個麻煩,無論如何也避免不得。


    “陷阱?也或想個法子將他詐出來?”


    陸塵還在思考。


    “沒用,敵暗我明,咱們的任何行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陷阱這種東西根本無需考慮。而先前你們說的,咱們最為仰仗的就是那個虛無縹緲的師尊,可今日出門的就咱們三個,你又有什麽方法能將那人詐出來?難不成要說你能將他的行蹤看出來不成?”


    江沅搖頭,這些根本無需馮雪晴去否定。


    焦躁,煩悶,陸塵也是頭疼,不知該如何才行。


    馮雪晴還在思考,一雙眸子透過麵前的落紗不斷望向周遭,偶爾眯起眼睛,似是想到了什麽,卻終究摸摸搖頭將其否決。


    一路山水走過,幾人的速度不快,就如尋常漫步一般。


    日落黃昏,也不過走了短短三五十裏罷了。


    他們需要時間去考慮該如何才能解決跟在後麵的尾巴,是否會引起懷疑也或其他已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這些麻煩解決才能安心去黑市尋探尊山的消息。


    夜色漸濃,陸塵幾人早便已經尋到了不錯的位置,在一條河邊,就此歇腳。


    待得江沅去周遭尋了些柴火,升起火堆,又獵


    了些野味,三人便隨意的吃食一番,就此躺下休息。


    風輕雲靜,月明星稀。


    偶爾一聲鳥雀啼鳴,倒也顯得空幽。


    卻三人誰也不曾真的睡下。


    輪流守夜是必然,縱然知曉此間無人,卻該有的警惕總得有,表麵功夫也需得做足給暗中那人看才行。陸塵與馮雪晴的距離不遠,裝出熟睡的模樣靠在一塊大石下麵,偶爾說些話,也得壓著聲音。


    然商量了許多辦法,終究沒能定下。


    江沅也在無意的撥弄著火堆。


    木柴劈裏啪啦作響,偶爾迸濺火星,跳動的光芒映在他麵前落紗上,身後留下的影子拉了極遠的距離。


    一片安謐。


    可誰都不覺得平靜,心中煩躁比起白日間更甚。


    始終這般尋不到解決之法,縱然走得再慢,也終究得到那黑市才行。六幺行蹤不定,原本要特意去尋他就並非容易,得看運氣才行,若真的常常來迴,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到六幺。黑市前後十裏,人來人往極多,陸塵是不敢隻靠運氣的,馮雪晴亦不覺得能行。


    就不到一年時間,這麽些個來往之人中尋一從未見過,隻見過描述的人得是多麽困難,不言而喻。


    便偶爾見到了,若一個走神,說不得就會錯過。


    必須常駐黑市才行,得處理了身後的尾巴!


    火光跳動,江沅盯著那些個木柴也在出神,不斷計較究竟有什麽辦法才能將那人從暗中揪出。卻思來想去,偶爾有些法子也太多限製,不能成功,就如馮雪晴一般不斷否決著自己。


    焦躁猶如烈火,讓人心煩。


    “該死...”


    江沅咬著牙暗罵一聲,將手裏的燒火棍直接丟進柴堆裏一起燒掉。


    迸濺的火星落地,馮雪晴與陸塵也都適時的睜開眼睛,做出些動作,畢竟到了說好輪換守夜的時間。


    “我來吧。”


    馮雪晴動了動身子,上前與江沅交換。


    待得江沅迴去陸塵身旁,又問了一聲是否已經想到辦法,卻仍舊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憑他二人,也確實想不出什麽主意,隻簡單的說了些話後便一起沉默下來。


    月升,月落,便連蟲鳥都已經徹底睡下,再無任何生息。


    陸塵還在警惕著周遭,想要在黑夜最為困頓的時候尋出那人的蛛絲馬跡,卻並無任何收獲。偶爾見到馮雪晴添些木柴在火堆裏,大概也在想著究竟如何才能解決眼前的麻煩。


    江沅作出唿吸平靜的模樣,似是睡著了一般。


    整個世界都好似徹底沉落在黑暗,就隻那木柴燃燒時發出的聲音。


    火星,偶爾迸濺。


    馮雪晴蹲坐在火堆一旁,取了根燒火棍開始撥弄那些燃過的灰燼,卻動作未免太大了些,似是勞累不堪,鬥笠落紗垂了一下又一下,手中的燒火棍也忽的挑進火堆深處,又似是勉強清醒,將燒火棍抬了一下。


    那些個燃燒的木柴都被撥開,火星四落,乃至有些落在了馮雪晴的身上,受傷,驚得她低唿一聲,直接站了起來,卻手中丟出的燒火棍已經將那火堆徹底的掀翻,許多燃燒的柴火都落在遠處,將那些個灌木都照得通亮。


    陸塵與江沅作出驚醒的模樣,哪怕不懂馮雪晴在做什麽。


    她不該累了才對。


    “怎麽了?”


    江沅四周警惕著問了一聲,亦翻身而起,落在那大石上。


    陸塵亦催動命淵血氣,手中翻出血刀,顯化兇煞氣機,刀意凜然。


    “沒事,不過先前的傷勢還未完全恢複,有些扛不住長時間的首頁,犯了瞌睡。你們繼續休息吧,我將那些個散出去的火先滅了,免得蔓延出去,燒了整個山林。”


    馮雪晴聲音都帶著虛弱。


    若非原本便知曉,恐陸塵與江沅都要以為馮雪晴真的重傷未愈,扛不住守夜。而她究竟什麽想法,陸塵與江沅都已經明白。


    雖是妙計,卻太狠了些...


    也沒有其他辦法。


    得配合著作戲才行!


    “你若是扛不住了便直說就是,非得弄出這些個嚇人的動靜。”


    江沅連連搖頭,語氣稍衝,頗為不滿。


    “逼不得已要殺人是因你而起,說要取走道器寶物的也是你,先前這幾日研究那黑市消息卻偏偏不出力,仗著自己身上有傷不能勞累,卻將我師兄弟二人累了個夠嗆。如今還要趕路,都已經走不動了,想好生休息一番都不能,你也未免太過嬌氣了些!”


    “待處理了這些東西迴去之後,得讓師尊好好教訓你一番才行!”


    陸塵也出聲抱怨,順便收起了血刀。


    將將走出幾步的馮雪晴聽聞這些,當即止住腳步轉頭看來,落紗下的眸子一片晶亮,稍有意外的瞧了江沅一眼,卻隔著紗巾誰也不能見到。


    “你們就隻會嘴上說說罷了,若師尊真的知曉要我重傷未愈還得守夜,恐怕挨罵的得是你們才行。”


    她語氣滿含不屑。


    “有本事就去說,瞧瞧師尊究竟是疼我多些,還是疼你們多些。”


    “仗著自己受寵便這般不尊嗎?嗬,不過就天賦比我二人強些,又讀了些詩書,會討師尊歡心罷了,卻你可得認清,我二人終究是你師兄,容不得你這般不尊!”


    江沅一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著馮雪晴大喝。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重傷未愈,若在平日裏我二人興許不是你的對手,卻今日這般狀況,你敢說能勝得過我二人聯手不成?嗬,說起來倒也是個好機會,將平日你裏給我們的那些欺壓都還迴去,說不得還能好好享受一番。嘖,也不知你這般傲氣清高又天賦驚豔的女子,若是被脫去了衣裳,又讓我兄弟二人壓在身下時,是否還能如先前般伶牙俐齒!”


    說著,江沅已經嘿嘿怪笑著上前。


    陸塵是無奈,卻也隻能配合。


    他這些個葷話早便讓馮雪晴紅了臉,暗中啐罵江沅是個登徒浪子,趁機占了這些便宜,然表麵還得該應對才行。


    “你...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


    江沅那番語氣像極了色欲熏心的惡人,步步緊逼,嘿嘿怪笑,逼得馮雪晴接連後退,身子也顫抖起來,似是真的怕了。


    這兩人,倒是真能作戲。


    卻這些許的耽擱,那些散落的星火,已經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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