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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以為一個莫名其妙的麵試,就要這樣不清不楚的結束而很是懊喪的我,乍一聽到如此的問題,完全不敢確定是否聽得準確。在無言以對之際,梅耀庭起身堆笑道:“對了,是工資待遇還沒說呢,是吧?這好辦,這樣,我叫人力的來…噢,要不我打個招唿,你過去和她談,雖然你不是語言文字類學科出身,也沒從事過這類工作,不過,看你日企的經曆,公司很看重你的日語功底,所以已經決定聘用了,我今天這次,也就是先考察一下而已,當然了,你的意見是…”/p


    我巴不得立刻離開現在那個把自己家,搞成了平日隻是個睡覺場所的工作,於是馬上答道:“我願意來。”/p


    “好,這麽爽快的風格很好。”梅耀庭走過來說:“那我就直接帶你過去,和人力那辦好必要的手續,然後你要是有時間,就先在這裏瀏覽一下我們的網頁,熟悉熟悉我們報道新聞的手法和風格吧,當然時間上你自己看,不必走晚了趕晚高峰,以後正式上班的話,我們這兒兩班倒的製度,正好早晚高峰都躲開了,這方麵挺好的。唉,北京這個通勤啊,真是苦不堪言,嗬嗬,不管坐車還是自己開車,路堵、車擠、心煩。”/p


    按照梅耀庭安排的程序,我從眾窗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下午5點。再從聚餐的日本料理店出來時,就將近9點了。/p


    夜風雖然在落日後,減低了下午肆虐時“吹盡寒枝傲霜葉,天地唯我滿山河”的氣勢,深深浸淫了低溫的空氣還是讓我們一走出店門,便都不約而同地拉起了領子。/p


    互相道了再見,和我同行一段10號線的羅文德指指天空說:“這麽大風還刮不出個星星,這霾到冬天還沒個散的希望了?”/p


    “今兒陰天吧,誒,那兒不有一顆。”我扭頭朝側後方指了指。羅文德不屑地看著我說:“你睜大倆近視眼看好了,那是燈兒。算了,不說這沒勁的,這迴覺得能幹下去不,人家不讓你體會了一下他們怎麽作報道,難不難?”/p


    “看不出個所以然,反正都一樣吧,畢竟國內的媒體,感覺和新浪、搜狐、或者環球之類的內容沒區別,而且也沒覺著有什麽文字水平要求的,就是新聞唄。”/p


    “你不是不看新聞嗎,怎麽又知道沒區別了?號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肚子都是…都什麽來著?”/p


    “一肚子不合時宜?”/p


    羅文德拍著我胳膊道:“對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肚子不合時宜,誒,念著不順溜啊。”隨即抬頭又垂首地重複念叨。/p


    我笑道:“你好好走路,別再讓矽鐵塊兒絆著。有一肚子不合時宜的是蘇東坡,宋朝那時候能由著他這氣性,我哪能跟人家攀比。就是真沒想到新工作比綾野給的低,武肇清也鐵了心去,不是後來他沒追那誰嗎?怎麽,還是在綾野覺著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特別扭?”/p


    “不好說,他表麵上對外那麽說過,不再惦記人家,可如今微信之類的,隨便就發個話出去,想收迴來可就難嘍,不小心說句不合適的太容易了,我有時候都怕給我老婆哪句不對了惹了她,其實還不是想起什麽就一按?都是方便惹的禍。而且你也知道,那小子一根筋,又沒什麽見識。你像他沒事就看《新聞聯播》,這當然沒什麽,可反而數他抱怨社會,說起這個,我都懶得理他,就是這一真離開吧,多少有點兒念他好的,工作上還是挺負責的。”/p


    “唉,先生,包過安檢!”/p


    負責地鐵安檢年輕女子的叫聲、以及她“刷”地橫在我身前的胳膊,打斷了我因為羅文德的話,而迴想武肇清抱怨現實時那副神態的思路。才留意到隻顧跟著兩手空空的羅文德向檢票口走,忙退迴去將背包放上傳送帶。/p


    “對了,你如今上班都不背包了?”我追上先過了檢票口的羅文德說。/p


    “有什麽可帶的,再說,那安檢機什麽東西不放?”/p


    “臭講究。”我笑笑,又說:“對他能下這樣決心,我是太意外了。換工作實在是個探險一樣的舉動,你像我從綾野換成現在的采購,以為都一個路數,立刻就駕輕就熟呢,幹起來,才明白傳說中的過勞死沒準兒就在眼前,要不,才不想折騰。”/p


    羅德文癟著嘴巴點點頭說:“是啊,這麽苦?其實我也是猶豫呢,如今綾野也沒生意,輕鬆倒是輕鬆了,太沒前途了。我經常摟兩眼招聘網站,可哪兒有正經招人的日企啊,成天都是那幾個,那種天天招人的誰敢去?趕腳這經濟形勢,可真不像說得那麽好。誒,你要去了報道什麽方麵的,不會也成天八卦吧?我覺著如今網上全是那些玩意兒似的。你像今兒我百忙中隨便看看—-”/p


    “誰百忙中?”/p


    羅文德狡黠的笑容說:“聽我說完。看見有個寫古代大文豪不少是男同的文章,腦洞開得可夠大的,小編這丫別是閑得蛋疼要扯一扯才行吧,哈哈哈哈。後來我馬上就想到你將來可別墮落成這德性,雖說那個文章也算有理有據的。”/p


    “別說我幹不了這個,就是想也不行,這地方分我去國際新聞處小語種日語組,這名字夠複雜的,趕上宋朝官名了,應該報道日本政治和外交方麵的。不過你剛才說的,那傻帽哪兒找的黑材料汙蔑古人?”/p


    羅文德仰望車廂天花板幾秒,說:“啊對,先是舉了《紅樓夢》裏那些個公子哥的例子,說賈璉男女通吃,賈寶玉也一樣,和秦…什麽來著?啊對,跟秦鍾不清不楚,然後就舉了不少大詩人送別好朋友的句子,分析說那種情深意切的,如今異性之間都做不到之類。我也記不住,就有一句是王維的,呃…大概是’惟有相思似春色,不離不棄送君歸。’這確實有點兒肉嘛哈,喔對,還有一句是’相送情無限’…靠,不行,我如今記不住這東西了。”/p


    我笑道:“你以前也記不住這些啊,不過真是小編無聊了,過去交通手段跟現在比差得太遠,一分別很可能就是永別,書信往來也不方便,所以寫得情緒濃烈了很正常吧,而且過去的人感情真摯,柳永和相好的暫時分開,還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現在要這樣描寫,還不人人都笑話太做作?到底聯係太容易了。”/p


    “那也看情況吧,我覺得還是一樣。”羅文德搖頭說,“交通是方便了,可一個個自己事兒都忙不過來呢,別說和誰分開去遠地方,就是一個城市也根本見不上啊,就像咱這樣的,留學以前的同學都是北京的,還不是畢業了這一晃就十幾年,能見過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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