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峰說:“自、、、、、、自然是她的男朋友啊。”


    吳盈青說:“牛程煜說她還沒有男朋友。”過了一會,哎的一聲。


    薑雲峰說:“什麽?”


    吳盈青說:“等師傅他們的中醫療養館建起來了,我想辭退院長職位,不幹了,到療養館去。你覺得怎麽樣?”


    薑雲峰說:“為什麽呀?”


    吳盈青說:“我跟了師傅那麽久,也學了些東西,現在我一天到晚好多的時間都用在處理行政上,病號也接觸不到,也沒時間看師傅的診書。如果我還是這麽混,遲早我要把跟師傅學的東西還給他。”


    薑雲峰說:“跟老爺子說過了?”


    吳盈青說:“沒有。”


    薑雲峰說:“這想法有多久了?”


    吳盈青說:“很久了。跟師傅學就是想有朝一日自己開診的。你笑什麽?”


    薑雲峰笑說:“省了我一番口舌了。”


    吳盈青說:“你想勸我來著?”


    薑雲峰點頭說:“雲若中醫院走上正軌,我就想勸你來著。你是老爺子唯一的徒弟,他把很多的心血都傾注在你身上,就是想讓你傳承他的技藝發揚光大。”


    過了一會,吳盈青突然有些臉紅,說:“我給你配的丸子,你按時吃了沒有?”


    薑雲峰說:“一天三次,一次不拉。”


    吳盈青說:“那些丸子,師傅也吃。要不是看你這一天天的忙,才不會讓你這便宜呢。”


    薑雲峰說:“謝了。”


    吳盈青開了音樂,說:“我真的要睡了。要不然迴到醫院,沒精力處理事情。”微則了身子眯上了眼睛。


    xxxxx


    吳盈青一覺醒來,揉眼伸懶腰,說:“到哪了?”


    薑雲峰說:“馬上進縣城了。”


    吳盈青啊的一聲,輕笑說:“我竟然睡了這麽久嗎?哎喲,好久沒睡過這麽久的白日夢了。就在這停吧。”


    薑雲峰沒聽吳盈青的,堅持給開到了中醫院,這才迴政府辦公樓,直接的又去了餘覺悟的辦公室。


    餘覺悟臉色凝重說:”大李的事情,洪福縣給我們的迴複是意外,說是他們查了肇事車輛的開行軌跡,車輛當天淩晨往濱江市送煤炭,到了目的地卸完貨又迴來,期間一共在車上呆了差不多十個小時,沒有休息,撞向小翠和大李時,一個是眯瞪眼了,再一個車速快,刹車有問題。”給了薑雲峰一支煙。


    薑雲峰接過煙吸起來。


    餘覺悟吐了一口煙,說:“可是我不認同。隨後我派人去秘密調查,查出了陽平鎮的幾個運輸車隊有很大的問題。雖然是幾個運輸車隊,幾百輛車,但是這些車都歸屬於陽平煤礦,最重要的是這幾百輛車起碼有一半是掛牌車,這些掛牌車來路很可疑。如果這樣的話,肇事車輛的行車軌跡就很可疑了。”


    薑雲峰說:“也就是說有可能、、、、、、。”


    餘覺悟點頭說:“小翠和大李要去查的那個女人,其實身份證的主人在一個月前就死去了,隻不過她的家人,沒有去派出所辦理身份證的銷卡手續,我們再次翻看了旅館錄像,那女的是在天將黑時入住的,大堂服務員因為準備交接班,隻是檢查了身份證的信息,並沒有很認真的去比對是不是本人。


    還有,胡鶴來和嚴浩的關係非同一般。嚴浩同父異母的兄弟賀出國辦慶宴,有人指認胡鶴來當晚也在場,他們倆一直都有經濟往來,近兩個月,嚴浩把借胡鶴來的錢都還了,總共是千多萬。還給胡鶴來的一部分資金,你知道流到哪了?”


    薑雲峰說:“中醫院的賠償款?”


    餘覺悟說:“說對了。而這裏麵又牽扯出了謝紹東。因為這一千多萬有相當部分是從謝紹東在雲若注冊的浩東房地產公司匯給胡鶴來的,而謝紹東從銀行貸出來那幾個億的資金,走來走去,很多又與嚴浩的陽平煤礦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薑雲峰說:“這樣的牽扯奈何不了他吧?”


    餘覺悟搖頭,說:“這些形成不了什麽證據,沒有絕對的證據,當然奈何不了他。”


    薑雲峰說:“小翠和大李如果是被針對的,那在你的手下、、、、、、。”


    餘覺悟說:“我已經在查了。而且這個人的職別還很高。這也不奇怪,嚴浩對人脈經營這一塊也很上心。總有人會經不住誘惑。現在那個叫龔穎琳的女人是我們急切要找到的。找不到她,我們設想的都隻能是空想。但是,想要找到她的難度又很大。”


    薑雲峰說:“桂維宣的孫女,胡鶴來,大李,這些還是知道的,嚴浩肯定是不止幹了這些。這個惡魔,不能再讓他這麽消遙了。”


    餘覺悟說:“雲峰,沒有證據,你可別胡來。你現在的身份,為了他陷進去可不值。”


    薑雲峰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彈出一根吸起來,說:“他現在是走鋼絲,走鋼絲的人肯定一直要平衡前後左右,但是他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一定有隙可尋。”


    餘覺悟說:“走鋼絲?什麽走鋼絲?”


    薑雲峰答非所問,說:“我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否則,這家夥還會再幹出傷天害理的事。”和餘覺悟告辭了。


    迴到辦公室,李勝美的律師打來電話,說:“薑副縣長,勝美的案子,半個月以後開庭。形勢對我們不樂觀。”


    薑雲峰說:“想,想辦法。”把手機掛了,交待陳浩文說:“現在開始,我不見任何人,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這是手機,有人打電話就說我不見任何人。除非很緊急的事。你出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陳浩文想問什麽才是緊急的事?最終沒有出聲。也不知道薑雲峰和餘覺悟談了什麽,出來就這個樣子了。想了想,打電話給柳萍匯報說:”柳縣長,薑副縣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說是不見任何人。”


    柳萍說:“怎麽會這樣?”


    陳浩文說:“不知道。從濱江市迴來後,他去和餘副縣長談了有一個多小時,出來就這樣了。”


    柳萍說:“我問問餘副縣長。”打電話給餘覺悟。


    餘覺悟說:“我們隻是談了一些事情。目前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他說一定要想出辦法來。”


    柳萍說:“這樣啊。”又撥給陳浩文,說:“先按他說的話辦,不過,也要多注意他。”


    陳浩文說:“知道了。”


    xxxxx


    這一天過了兩點關柔才開車外出。


    呂義歡的摩托車不急不緩的跟著,一開始,還以為是去找健身教練,卻原來不是,上了繞城路後由東向南,幾十公裏進了一個農莊。


    呂義歡把車停在離農莊大門五、六十米的地方,爬上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從挎包裏拿出望遠鏡,搜索了一會兒,在一處葡萄架下,找到了打扮嬌豔的關柔。


    和關柔坐對麵的是牛程煜。


    不一會,邱兆榮,高士林,馮樹州,劉功武,都陸續露麵,一輛奔馳駛入農莊,從車上下來的是嚴浩。


    呂義歡照像機調好焦,拍了好幾張照片。


    嚴浩一下車就抱拳做揖笑說:“對不住各位老板,嚴某來遲了。”


    高士林笑說:“嚴老板,你來遲來早沒什麽差別,你這地方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們,你就算是有什麽失禮的地方,我們也不會計較的。哈哈。”


    嚴浩說:“那個梁總沒來啊?”


    牛程煜說:“不知道她怎麽迴事,這些天跟她聯係,都是愛搭不理的。臭脾氣是越來越令人討厭了。”


    嚴浩說:“她不來就不來吧。她雖然很能想,但是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就不信,我們這些人合計的辦法沒有她好。”


    馮樹州說:“嚴總,聽你的口氣,問題好像有些重啊?”


    嚴浩說:“兩天了,我派出了我能派出的人,都找不到薑雲峰。”


    所有人都鹹默了。


    好一會,劉功武才說:“大家都是一副什麽神情?這薑雲峰說起來對我們的震懾有那麽大嗎?他不見,能說明什麽問題?我們非得要把自己弄得這麽緊張。”


    嚴浩說:“劉總,看到我臉上的傷痕了嗎?我現在傷口還在跳跳的痛,沒別的事,一定是薑雲峰在想法子對付我們。”


    劉功武笑說:“嚴總,你不會是對他有心理陰影了吧?他不見了都能讓你想到他是在算計你?想想看,我們的計劃是如此的周密,一有風吹草動,我們會不知道嗎?”


    嚴浩說:“說得也是。那就先不拿薑雲峰說事了。我昨晚還做了個夢。夢裏我在劃船。”


    馮樹州說:“我也做過劃船的夢。”嘿嘿笑了起來,捏關柔的下巴。


    關柔把闖樹州的手打掉,嗲聲說:“討厭。”


    嚴浩說:“但我這船,是在空中劃的。”


    牛程煜說:“你遲到了,不會是去找人解夢了吧?”


    嚴浩點頭說:“不錯。我還拈字來著。好巧不巧,你們猜,我拈著什麽字?”


    邱兆榮說:“這誰能猜得著,你就爽快的說就是了。”


    嚴浩說:“邱老板,我拈到的字,是你名字當中的一個。”


    邱兆榮說:“空中劃船,拈字又是我名字當中的一個字?你拈的是兆字?”


    嚴浩點了點頭。


    關柔說:“空中劃船,船加個兆字,那不是、、、、、、。”


    牛程煜說:“逃?”


    嚴浩又點了點頭,說:“先生說他在算術這一行混了大半輩子,還未見過如此夢像。還說夢不可違。”


    牛程煜說:“你還真的是想要逃?不是,這不是扯嗎?把夢解了不就成了嗎?”


    嚴浩說:“所以,你們以為我這牙齒上的紅印是幹什麽的?”上,下嘴唇齒呲開,正門四顆牙齒各被上了一點紅。說:“這是先生給我的解,開口見紅。沒見過吧?”


    馮樹州說:“嚴總,把我們叫來,不會就為了說你的夢吧?我這時間也緊,有什麽事就先說吧,後在誰有興趣,你們再討論夢的事。”


    嚴浩說:“我提議,煤炭價格明天起上調,半個月的時間,上調現在基價的百分之十。”


    牛程煜說:“我讚成。咱們現在雖然每天賺的蠻多,但是支付利息後,基本也沒留下多少。”


    劉功武說:“心急吃不了綠豆湯。再上漲百分之十,政府就有幹預的借口了。我看,還是保持現狀為上。沒有人可以和政府對著幹,那是找死。擦邊球可以玩玩,為了長久,我還想著過幾天,提議把煤炭降一降。市場嘛有上有落才正常。”


    嚴浩說:“劉總話是不錯,那如果市場上的煤突然減少了呢?物以稀為貴。企業都來搶煤,這煤價上漲不也是正常的嗎?上漲半個月,再讓價格慢慢的滑下來。這半個月,百分之十,為我們每人帶來何止百萬的收益?半個月的時間,有人想查的時候,價格又下來了。還查什麽查?擦邊球這樣擦才有意思。大家認為是不是?”


    高士林說:“這法子還真是有點兒別致哈。怎麽讓煤炭緊張呢?又是你的煤礦出事了?”


    嚴浩笑說:“我的煤礦老是出事故,那還開個屁啊。上次就被嚴重警告過一次了,再出事故,停業整頓的時間就不是十天半個月了。”


    高士林說:“那嚴總計將安出?”


    嚴浩說:“好說。就是我們所有人都有股份的煤礦產能不足了。”


    馮樹州說:“也就是說,嚴總和梁總的煤礦還是開足馬力生產,生產出來的煤賣高價,而我們這些沒有陽平煤礦股份的人,市場上銷售的煤少了,享受上漲百分之十的份額也就少了,損失是不是有些大呀?”


    牛程煜說:“對呀。嚴總,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損害合作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做。”


    嚴浩壓手說:“馮總,牛總,你們理解錯了。”


    馮樹州說:“我們理解錯了?請教嚴總,我們愚鈍,請你明示。”


    嚴浩說:“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這突然上漲的行情,我們要讓外界認為這是常態,才不會顯得那麽突兀。我們所有人的煤礦產能減少,相當於是把煤屯集起來,這煤炭價格肯定是還會全國性的上漲。到那時,我們煤的產值不是增加了嗎?說實在的,陽平煤礦要不是被監管得死死的,我還想產能減少三分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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