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標眯了眼,說:“來啊,抽啊,天底下想讓你大美女抽的恐怕數不勝數吧?”


    啪!


    薑雲峰這一掌使上了力量,顧德標半邊臉都痛麻了,連眼睛也睜不開了,身體還轉了半圈,沒停穩,薑雲峰大腳丫子又朝他的胖屁股上狠命蹬了一腳,李德標眼不識物,踉蹌了幾下,慘叫著撲在街上。


    薑雲峰一出手,呂義歡也沒閑著,三拳兩腳把跟著顧德標的兩人也打出了門去。


    封老板想不到薑雲峰和呂義歡這麽厲害,一喜一驚,喜得是江珂欣眼前不會受到傷害了,驚的是也許再過半小時,薑雲峰和呂義歡可能就會被十幾個人圍攻,最後連江珂欣也遭到毒手。


    薑雲峰腳踏在顧德標的背,說:“記住了啊,以後看到我們就離得遠遠的,否則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滾。”


    顧德標三人忍著痛,相扶著離去。


    薑雲峰望著江珂欣說:“叫你去買東西,怎麽就招惹到小混混了?”


    江珂欣說:“難聽,誰招惹他們啦?你都說他們是小混混了能有好嗎?用得著我去招惹?”


    薑雲峰說:“對對對,又是我說錯了。叫你買的東西呢?”


    江珂欣說:“這呢。”迴到客房,指著門口仍在時不時跳動的大胖頭魚,說:“呐,這就是我買的東西。厲害吧?”


    薑雲峰剛要說什麽,封老板在後麵說:“幾位、、、、、、。”


    薑雲峰看封老板臉有難色,說:“老板,怎麽了?”邊問邊進屋去穿鞋子。


    封老板說:“幾位的房錢我不要了,你們趕快離開這裏,找地方躲躲吧。否則、、、、、、。”


    薑雲峰把鞋幫扣上,說:“否則、、、、、、是不是剛才被我們打的那幾個人,他們、、、、、、。”


    封老板愁眉說:“那幾個家夥不是小混混,是我們鎮上的地頭蛇,小混混小打小鬧,他們可是有本事直接把別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啊。”突然感覺自己說多了,改口說:“不說了,你們快收拾東西走吧,來晚了就脫不開身了。”作揖說:“求求你們走吧。啊。”


    薑雲峰說:“老板,您別這樣,我們走就是了。”拿過行李,說:“害老板不安寧了,不好意思。”


    江珂欣說:“真走啊?”


    呂義歡拍了拍江珂欣的肩膀,說:“老板都這樣了,能不走嗎?走吧。”


    江珂欣說:“那、、、、、、那這魚我不白買啦?哎喲,這叫什麽事啊。”


    薑雲峰頭腦一激,想著要好好睡一覺,卻讓顧德標這貨給擾了連住的地方也沒有,如果這裏不接受,鎮子能住的也住滿了,本意就是了離開被困的火車,如果沒地方住,還不如不離開火車呢,而且就算別家有空的地方,也不敢留住,氣不打一處來,說:“媽的,白買,老子上他們家弄吃去。”


    江珂欣啊的一聲,說:“咱們不用這麽猛吧?”


    呂義歡也是一時性起,竟也不勸薑雲峰,想必也是要陪著一起鬧了。


    薑雲峰說:“老板,顧德標家在哪?”


    封老板手指著,說:“你一路向上走,看哪家房子最漂亮就是了。”


    薑雲峰說:“好,謝謝。”拎起魚就走。說:“那誰,這魚多少斤啊?”


    江珂欣說:“5.8斤。”


    薑雲峰啊的一聲。


    江珂欣說:“十塊一斤,收了58塊錢。不對嗎?”


    薑雲峰哦的一聲。看來魚老板還真的是有趣。


    xxxxx


    顧德標從小到大沒受過這般窩囊廢的氣,臉被抽,屁股被踢,還挨踏背,晚上夜深人靜時想起這奇恥大辱,還用睡覺嗎?立馬手機招集人,不把胸中這口惡氣出了,什麽山珍海味全都是屁!好在現在全鎮都被洪水圍困了,也不怕他們跑了。跟身邊人說:“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一百個也不嫌少。”哎喲哎喲的叫,這臉痛怎麽一點兒也不緩緩啊。還想在街上再呆會,堅持不住了得要上家去躺了。


    xxxxx


    顧振海當石內鎮的鎮長,有十多年了。


    這幾天雨下個不停,洪水圍城,好在隻是圍城也不造成什麽損失,除了有時上一會辦公室,昨晚和人打麻將打到後半夜,今天索性不去上班了,窩在家裏睡覺。


    顧德標哎喲哎喲的叫痛進屋,他也不可能再睡了,起來一看,兒子的臉腫成了豬腮一般,吃了一驚,一般人腫這樣規律肯定是讓人給揍了。可誰有這麽大膽子呀?這石內鎮咱顧家眯著眼橫著走誰敢他媽的放個屁啊?


    顧德標是恃寵嬌橫慣了,知道老子痛惜自己,隻有叫得更慘才越能激起老子的怒火,後麵製那兩打人的家夥就更狠。


    叫得更慘了。


    顧振海說:“怎麽迴事啊怎麽迴事啊?”


    顧德標說:“爸,我就跟一個女人開個玩笑,就讓兩個外地佬給揍成這樣了。爸,你可得要幫我做主啊,否則我們顧家以後就沒臉呆在石內鎮了。哎喲哎喲,痛痛痛。”


    顧振海果然怒氣說來就來,說:“外地佬揍的你?”


    顧德標說:“是呀。他們是從火車上撤過來的,現在住在老封的小旅館。”


    顧振海拍了下大腿,說:“這還得了。好好的惹到我頭上了。”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也是自己的小舅子周榮貴,說:“你馬上派人去老封的小旅館把住在那裏的三個外地人給我抓起來。”


    周榮貴也不問什麽原因,說:“是,我馬上就派人去。”


    顧振海說:“不,你親自去。抓了先關幾天。”


    周榮貴說:“知道了。”


    顧振海把手機放下,胸一鼓一鼓的,顯是氣得不行。他老婆才死不久,對顧德標更溺愛了。


    門外呂義歡叫:“顧鎮長在家嗎?”


    顧振海說:“在呢,誰呀?”把門開開。


    顧德標聽著這聲音怪怪的,心中一驚,猛的叫了聲,說:“別開。”


    晚了,薑雲峰已經擠了進來。


    顧德標好像看到鬼一般,躲在了顧振海的身後。


    顧振海看到這樣,明白了,拍了一下茶幾,說:“就是你們打我的標兒?”


    薑雲峰手搭在顧振海的肩上,說:“是我打的。顧鎮長別激動,我們這不是來、、、、、、。”


    顧振海恨恨的說:“你們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敢打我老顧家的寶貝兒,我一定好好懲罰你們,要餓你們幾天。”


    薑雲峰說:“那不行,我最怕餓了。”


    呂義歡說:“那我去做飯。”擒著魚直接進了廚房。


    顧振海說:“你們、、、、、、。”


    薑雲峰喝了一聲,說:“坐下。媽的,要不老子把這小子的另一邊臉也讓它腫起來。”對顧德標笑說:“你現在的臉不對稱,不好看,我費心給你弄對稱些算了。但想要完完整整的對稱,我事先聲明辦不到。”


    顧德標擺手說:“不不不,就讓它們這樣吧,不勞您費心。”


    薑雲峰說:“德標是吧,你太客氣了。讓你老子坐下吧,他年紀大了,又生這麽大的氣,不好。”


    顧德標拉了拉顧振海的衣襟,含糊不清的說:“爸,坐下。”


    顧振海知道自己成了人質了,心想:這些人是什麽來曆啊?這麽狠?不會是什麽黑幫吧?”


    真是黑幫的話就慘了。自己以後別想過好日子了。


    顧德標聞著江珂欣身上發出的幽香,卻始終沒有敢抬頭再看江珂欣一眼。


    xxxxx


    周榮貴昨晚就是和顧振海打的麻將,也是正睡得好好的,硬生生的被叫了起來,一肚的氣,想著把人抓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再說。


    沒想到赴了個空,說是人走了。


    便打電話給顧振海,說:“姐夫,那三外地佬跑了。不在旅館裏了。”


    薑雲峰接的手機,說:“沒跑,我們現在正在顧鎮長家呢,顧鎮長知道我們在鎮上找不到住的,也找不到吃的,讓我們到他家來做客了,正給我們做菜呢。”


    周榮貴搞不清楚了,啊的一聲,說:“這個這個,那就這樣吧。”


    xxxxx


    顧振海呆愣的看著薑雲峰,心想:我已經夠壞了,這小子比我還壞。惹了地麵上的頭麵人還這麽鎮靜,看來在黑道上幹了不老少時間了。


    心驚肉跳。


    xxxxx


    跟著顧德標的那兩人打來了電話,說:“標哥,人手我們叫齊了,五十二個人足夠把那醜八怪揍碎了。”


    顧德標說:“讓兄弟們都迴吧,改日喝啊。”


    xxxxx


    呂義歡做大胖頭魚,先是切塊,放油鹽料酒醃製十分鍾,再煎兩麵微焦,燒好的熱水倒下鍋,拍幾頭大蒜,薑一起燉,後麵再放豆醬,彌漫一屋子的香氣。


    顧氏父子不敢違抗薑雲峰的正告,坐正了,隻是頻頻的吞著口水,看著薑雲峰三人大口大口的吃著魚肉,耳聽著薑雲峰聲聲讚江珂欣真會買東西。


    三人不但是把魚肉吃了個精光,最後,薑雲峰連魚湯也端起來喝得點滴不剩,徒留一堆魚骨在餐桌上。


    薑雲峰拍拍肚子,滿足的說:“呂叔,這魚做得太好吃了。”


    江珂欣也說:“真好吃。我買的時候就是衝著它好吃才買的。”


    呂義歡說:“以前在山裏做訓練,吃得最多的就是魚了,有個夥記家裏就是專門做魚的,這一手跟他學的。說實在的,現在街上吃的那些魚,魚香味吃不出來,都是配料味。”


    薑雲峰站了起來,說:“對對對,說得太對了。”轉身對顧振海說:“顧鎮長,你們父子也太客氣了,這麽好的東西竟然一口也不吃,還在旁邊陪著(顧振海要氣暈了心想:我不陪著能行嗎?)看來你們過得太豪氣了,吃慣了珍羞美饌。你們這樣我們會不好意思的。這樣吧,雖然你們盛情挽留,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承你們父子的情了,我們聽說有小機艇可以到縣城,勞駕幫忙叫一艘小機艇吧。當然,我們睡在這裏也無所謂。”


    顧振海聽說要住在這裏頭皮更發麻了,說:“不不不,我們叫小機艇送你們去縣城。”還是打電話給周榮貴,讓馬上派一條小機艇送幾個客人前往縣城。


    不一會,周榮貴迴話,小機艇準備好了,在河邊碼頭等著了。


    薑雲峰攀在顧振海的肩膀上,說:“顧鎮長,我看你也是有眼光的人,我們是什麽人估計你也看出來了。我這麽說吧,這次貴公子算是檢了條命,那女的是我們老大的女兒,你有多少條命敢惹她?本來我們要坐飛機往廣州的,她使性子非得要坐這火車。”


    顧振海擦額頭上的漢珠子,說:“是是是,多謝高抬貴手。”


    薑雲峰說:“我的建議是這樣,德標你還是讓他遠離這個鎮吧,這紙肯定是包不住火,這女的嘴上有把門的嗎?總有透風的時候,那時候幫裏派我們倆來是不可能的了,別人來,直接在貴公子下麵做個手術,你們顧家還、、、、、、。”


    顧振海一腦門的漢水,說:“好好,我謹記我謹記。”


    薑雲峰說:“做人要低調要低調,明白嗎?”


    顧振海說:“明白明白。”


    薑雲峰說:“好了呂叔,我們走吧。”戴上墨鏡,拖上行李出門,突然一個迴旋,把立在牆邊的一根水臂粗的水管踹彎了,把顧家父子嚇得大氣不敢出。


    xxxxx


    此後幾天,石內鎮的鄉親不知道為什麽把石內鎮搞得雞飛狗跳的顧德標就從石內鎮消失了,而顧振海更是對人客氣了不少,這讓石內鎮人的日子過得舒心了很多。


    xxxxx


    到了xx縣城是三點多了,跳上碼頭,江珂欣還有些懸的心總算是全部放下了,不禁啊的喊了一聲,對著薑雲峰怪異的目光說:“發神經了?”


    薑雲峰說:“你看看前後左右大家的目光,就知道是誰發神經了。”


    江珂欣冷不防就是一腳,這次偷襲成功,哼的一聲轉身就走,沒幾步又轉過身來,已經一臉苦相的薑雲峰,立馬又變迴了原來的神色。


    江珂欣說:“我、、、、、、我是不是踢痛你了?”


    薑雲峰笑說:“你踢痛我?別逗了好嗎?想踢痛我下輩子你投胎做個男人吧,這還有可能。”


    江珂欣抬起頭,說:“我偏不,下輩子我還做女人,漂亮女人。”哼起女人花的旋律邁步向前。


    xxxxx


    入住xx大酒店,一間單人房,一間雙人房。


    放下行李,呂義歡拿出一瓶創傷藥給薑雲峰,說:“擦擦吧。”


    薑雲峰在沙發上坐下,呲牙說:”這丫頭我服了。要是個男的我非把他兩腮整形成豬頭腮不可。”小心翼翼的卷起褲腳,被江珂欣踢的小腿烏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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