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三寶迴到酒店,躺在床上迴想著酒吧的事,迴來時就思考過了,那個女的和那兩個男的肯定是公安,在辦案,很後悔貿然出手。響起了敲門聲,問“誰?”


    外麵的也迴答得很直接,說:“公安局的。”


    薑三寶一驚,想著這麽快就找著自己了,下意識的要往窗口躍過去,畢竟從窗口出去對自己而言易如反掌。卻在一瞬間停住了,跑也沒用了,也不用跑,跑了更說不清楚。說:“來了。”把門打開。


    一女兩男,還是在酒吧那三個。


    三人進屋後,女的坐到沙發,兩男一高一矮的則是靠在門框上。


    薑三寶退後著坐到床上,說:“你們是誰?有事麽?”


    女的拿出工作證亮了亮,說:“我們是公安局的,看清楚了。有事沒事,你不知道嗎?”


    薑三寶撓了撓頭,說:“不好意思,在酒吧不應該太衝動了。不過,我跟那家夥真的不熟。真的。”


    女警說:“現在知道衝動了?衝動也罷不衝動也罷,走吧,跟我們迴趟所裏。”


    薑三寶站起來,想去拖行李,猶豫了一下。


    女警說:“不拿行李?”


    薑三寶說:“事情應該很快會說清楚,我還要來住的。”


    女警衝兩男警擺了擺頭,說:“勞駕,你們誰去檢查一下他的行李?”


    高男警說:“我來。”


    薑三寶擋在了高男警的前麵,說:“我都願跟你們去了,也說過和那個人不熟悉,幹嘛還檢查我的東西?”


    高男警沉聲說:“讓開。”


    薑三寶唿出口氣讓過了一邊。


    高男警用腳把行李放倒,看到是密碼的那種,又說:“把行李箱打開。”


    薑三寶說:“真沒什麽。”


    高男警厲聲說:“打開。”


    矮男警也圍了上來。


    薑三寶蹲下又抬頭望了一眼高男警,唿出口氣把行李箱打開,站起來退過一邊。


    矮男警前進幾步擋在了薑三寶的前麵,高男警看了一眼行李箱後轉頭看女警,女警起身過來。


    行李箱裏裝的都是展新的軍裝,還有兩雙軍皮鞋。


    女警輕微的揚了揚頭,示意高男警還是要檢查一下,高男警頷首,動作很柔的掀起上麵的軍裝,底下是一個雙手大的錦盒,把錦盒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本退役證書,證書下麵則是幾十枚榮譽章軍功章。


    高男警愣了一下,又抬頭望了一下女警,女警右手食中兩指做了往下壓的手勢,高男警把行李箱合上了。


    女警說:“你剛退役?”


    薑三寶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女警說:“那個、、、、、、雖然你是、、、、、、但我們還得要按規矩來。你還得跟我們迴趟所裏做筆錄。不會難為我們吧?”


    薑三寶拖行李走出客房。


    女警說:“不是說不、、、、、、。”


    薑三寶沒有出聲。


    詢問筆記都是程序化的,不一會就完了。


    高男警說:“最後問你一句,薑勇薑二寶你認識不認識?”


    薑三寶愣了一下,最後搖頭,說:“不認識。”


    門開了,薑二寶走進來指著薑三寶說:“臭小子,不認識三字你再說一遍。”一把將薑三寶攬在了懷裏。


    薑三寶眼眶濕潤,拍著薑二寶的肩膀,說:“二哥二哥,鬆點,透不過氣了。怎麽會不認識呢,這夢裏都不知道夢過多少迴了。這不是怕、、、、、、。”


    薑二寶雙手攀在薑三寶的雙肩,說:“知道。好兄弟,十年了,你也太狠心了吧,竟然連家都不迴。讓我好好看看。嗯,看著挺結實。哈哈。”又說:“有意思,千想萬想,想不到我們兄弟十年沒見,再見時竟然是在派出所裏。有趣。哈哈。”


    薑三寶說:“二哥,家裏人都挺好的吧?”


    薑二寶說:“當然挺好,一個個的好著呢。爺爺也好,不過他可能認不出你了。”


    薑三寶說:“怎麽了?”


    薑二寶指了指腦袋,說:“老年癡呆。現在爸媽家裏,由爸媽照顧他。”


    女警笑說:“薑副,這裏不是述家常的地方。”


    薑二寶啊的一聲,說:“對對。走,三寶,我們迴家。”拉著薑三寶出了詢問室。又迴頭說:“蘭香,馬上發協查通報,盡快把那家夥抓迴來。”


    蘭香說:“知道了。”


    薑三寶說:“二哥,會不會太麻煩?我本來就是怕給你們添麻煩,所以才暫住酒店想明天再迴去的。”


    薑二寶說:“這不是混仗話麽?就到我家去,爸媽那就先不通知了,我把大哥叫來,咱三兄弟今晚喝通宵。”摟抱著出了派出所。


    蘭香說:“哎,趙大慶,你看看人家兄弟,再看看你和你哥,差別也太大了。”


    趙大慶說:“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現在看著挺好,這以後住得近了,容易有矛盾。這不有句老話嗎,遠香近臭。是不是,施仁傑。”


    施仁傑笑說:“我怎麽知道。我獨生子女,輪不到我操心什麽兄弟情。”


    蘭香說:“要想嚐嚐兄弟情還不容易,你媽現在不到五十歲吧,讓她再生一個唄。哈哈。”


    施仁傑說:“你別說,我爸媽還真的有認真討論過。”


    蘭香笑說:“那你還真得要準備做哥哥了。”


    施仁傑說:“我無所謂。不管怎麽樣都坦然處之。”


    趙大慶說:“今晚就這麽過了。真他媽窩。一個禮拜的功夫白廢了。”


    施仁傑說:“咱們再問黃文麗。”


    趙大慶說:“咱剛不是審過了嗎?”


    施仁傑說:“想想,咱們是怎麽找到薑三寶的。”


    蘭香說:“對。死馬當活馬醫,多問問也沒什麽損失。”打電話給黃文麗,說:“黃文麗。”


    黃文麗說:“是,蘭警官,我剛到家。”


    蘭香說:“那個、、、、、、你想不想拿迴你借給謝紹東的錢?”


    黃文麗說:“當然。蘭警官,我全指望你們了。”


    蘭香說:“隻要我們抓住他,你再往法院遞個狀子,你的錢才可能要得迴來。所以,你也得要再給我們提供有用的東西。”


    黃文麗說:“蘭警官,我知道的都說給你們聽了。”


    蘭香說:“我們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成功的抓獲到了那家夥。可是你知道那家夥是誰嗎?他是我們派出所副所長的弟弟,親弟弟。”


    黃文麗啊的一聲,說:“蘭警官,這開不得玩笑的。我也沒提供佬線索啊,我隻是說他身上的香皂味是xx大酒店獨有的,可是、、、、、、謝紹東的身上,我聞不到什麽味啊。”


    蘭香說:“再想想。你們以前那麽熟,你不是也說他經常都是住酒店的麽?人一旦形成習慣了,就不會輕易的改動。”


    黃文麗脫口而出:“濱湖酒店。”


    蘭香說:“濱湖酒店?”


    黃文麗說:“是。他、、、、、、他用的是女士款。”


    蘭香說:“你是說?”


    黃文麗說:“我什麽都沒說。蘭警官,再見。”話一說完就掛了。


    蘭香笑了一下。


    趙大慶說:“怎麽樣?怎麽說的?”


    蘭香說:“女士款?也就是說,和謝紹東在一起的,是個女的。”


    施仁傑說:“什麽女的?”


    蘭香說:“黃文麗說謝紹東身上的香皂味是濱湖酒店獨有的香皂味,不過是女士款。明白了嗎?”


    趙大慶說:“明白。謝紹東不敢使用自己的身份證,讓和他一起那個女的開好房,他再溜進去。怪不得查他身份證的動向查不到。走,開撥濱湖酒店。”


    施仁傑說:“穩妥起見,要不要多叫幾個人?”


    蘭香說:“不用。上次抓謝紹東本以為十拿九穩,哪知道、、、、、、不知有多少家夥背地裏譏笑呢。就還是我們去抓。”


    趙大慶說:“我也覺得是這樣。走。”


    三人到了濱湖酒店,亮明身份,調看了攝像,看了十多分鍾,蘭香說:“有了。”


    趙大慶說:“天啊。隻比我們早五分鍾進來。他媽的,這家夥看來也是氣數盡了。”


    再調用電梯裏的攝像,謝紹東按的數字是14樓,進而查明,謝紹東進的房間,一舉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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