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


    !!!!


    等下!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雖然我也巴不得你早點走人!


    可九滿倉出門時還是個有夫君的人,一迴來就變光棍了,我怎麽跟她解釋啊!


    柳清風聲音拉高,帶著尖銳:“你這是在威脅我?!”


    落繹依然是伏在地上,聲音裏盡是惶恐:“不敢。女婿從未有過對您大不敬心理。”


    柳清風胸膛起伏:“你……下堂倒是不必了……你與她,還是那個什麽勞什子的天作之合。”


    他還有點怕拆了他倆遭天譴的。


    “我也不是什麽惡公公,我隻是為我女兒著想。我也不管你心裏到底是怎麽個計較,隻望你有自知之明。生不了孩子,也別自個兒一個人占著窩。否則,要遭報應的。”


    落繹伏得更低了。


    “……爹爹說得是。”


    落繹從柳清風那裏出來,整個人有些恍惚,在雪地裏慢慢地走著。


    柳清風的話術爛到不行,被他說自請下堂後就驚得有些亂手腳,換個手段不錯的公爹,當即就會好言勸阻並以此為恩挾恩圖報加以暗示引導,讓他懷著感激自以為自願地給妻主納侍。


    不過,不論是哪種,九滿倉最後要納侍或休夫都是必然的。


    他還沒忘記自己還有個真正的死穴——他的相公身份。


    好一天是一天吧。


    他仰起頭看向降落無數雪花的天際,從俊人手上接過傘,把傘撐開了。


    沙啞的嗓子又輕輕哼起了歌。


    “騎上騾子馬跑了,


    妹妹年輕哥老了。


    我不嫌棄你老來你不嫌我小,


    咱二人這輩子往老交


    ……”


    他笑了一下,又用鼻子哼起了歌,迴了自己房間,然後叫不歸沏了一壺潤喉茶。


    一邊喝,一邊托了腮繼續猜想著九滿倉出門前說的要自己幫忙,是要自己幫什麽忙。


    想著想著,思緒就飛了——


    九滿倉霸道地把他圈在懷裏:“心肝兒,幫我個忙。”


    “什麽忙呀?”


    九滿倉在他耳邊咬著他耳朵,嗬著熱氣說道:“幫我哄哄我那處……”


    越想臉越紅,落繹趕緊清去了腦子裏這無稽遐想。


    他有的,左右不過這張臉,還有勾引女人的本事,唱歌跳舞什麽的。


    若說琴棋書畫,出身青衿書院,還被當代大儒晏茵收為弟子的九滿倉自己必定是樣樣出類拔萃的,輪不到自己來幫。


    想想九滿倉當時說這話時那有些羞赧的模樣,真是叫他心癢得很。


    到底是想叫他做什麽呢?不會是想叫他教她唱歌吧?


    他又喝了一大口潤喉茶,試著開了開嗓。


    就這麽一直想著,終於熬到了晚上九滿倉迴家來。


    他像個小孩一樣繞著九滿倉打轉轉:“是要我幫什麽忙呀?”


    九滿倉:“晚飯後再說。”


    落繹可真是百爪撓心。


    等吃過晚飯,九滿倉拉了落繹迴房,咳了一聲:“我聽說之前在長青樓很多舞蹈都是你編的?”


    落繹點點頭。


    九滿倉說道:“年會上,若九春的員工們都有節目。我跟幾個若九春高層也有個舞蹈,你……幫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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