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當天晚飯,落繹興奮地和柳清風、慕儒還有管家老越狠狠誇了一頓九滿倉。


    柳清風和慕儒用飯的速度當場破了紀錄。


    夜裏九滿倉迴房後就被一條兇犬撲倒了,像是吃最後一頓飯一般翻來覆去啃了好幾遍。


    一直鬧到了將近天明,九滿倉才被放過。


    第二天一早,落繹淚眼汪汪地送腰酸背痛的九滿倉出門上馬車。


    九滿倉困倦的雙眼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帶著生理眼淚的水光。


    這一眼把落繹又看硬了。


    九滿倉滿臉陰沉地一把將車簾拉上了。


    “妻主早些迴來,我和爹爹在家等你。在外注意安全,要按時吃飯,住客棧找大客棧租房,晚上別著涼……我會給你寫信的!你想我了可以看看信!”


    睡眠不足的九滿倉在車廂裏躺下,聽著那家夥的聒噪話語額頭都抽抽地疼。


    馬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張媛說了一句:“夫爺還呆呆站在門口望呢。”


    九滿倉聲音裏帶了些火氣:“隨他去,整天閑的。”


    閉上了眼。


    張媛沒有再說話。


    九滿倉走後,落繹整個人就枯了,萎靡得讓人看不下去。


    柳清風不由又和他感歎起還是有個孩子伴著好,這妻主不在的日子或許會好些,畢竟九滿倉出遠門的日子多得很。


    他口裏埋怨著落繹這個年紀已經不小,九滿倉不懂事應該多待在家裏陪陪落繹,有了孩子再出去。不然以後要孩子很困難。


    其實做爹的怎麽會怪罪自己疼愛驕傲的女兒工作努力呢,不過是側麵間接嫌棄做女婿的年紀大,怕肚皮不爭氣罷了。


    早就失去孕子能力,根本生不出孩子的落繹心裏不是滋味。


    他強笑著又應付了過去,垂著頭自己鑽迴了自己的正房。


    換上自己那身寬鬆的練功服後,喪著臉在院子裏給自己壓腿、劈叉、壓肩、踢腿、下腰,做各種姿態練習。


    這種鍛煉是每天長青樓跳舞的相公們必做的功課,落繹即便已經不在長青樓,但是為了在二十六歲這個年紀依然保持住美好的身材和身體柔韌度,他仍舊把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


    畢竟他一個二十六歲的老相公,卻嫁了個年齡比他小那麽多的小妻主。這讓他心頭自卑忐忑又懷揣著隱秘的興奮得意。


    他的小妻主,年輕、富有,十八歲的她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和活力。


    老夫少妻這種事,真是叫人歡喜又憂愁。


    抬頭看向天邊遠山沉雲,落繹閉上眼長長吸吐了一口氣,清除了腦中各種繁亂思緒。


    他站在院子裏,筆直如楊。


    風起吹衣裾,他抬手自腰間拔劍起手式抽出折扇,空氣中似有劍鳴。


    以扇作劍。


    揚劍,行走挪步,劍舞遊龍,大開大合,招招寒芒如星。


    不過幾丈寬長的院落,他的身形起落間劍影無數,自成無破領域。


    刺!削!劈!斬!撩!穿!掃!


    狂風驟起,暴雨驚雷,疾劍仿如閃電,其勢能破萬軍,刹那間有群魚奔海,見萬花齊開,千鈞殺氣爆炸迸發。


    轉瞬劍光一收,如虹氣勢消融天地,萬馬齊喑——


    額間沁出的汗水滑過其如玉臉龐,從下巴尖滴落。


    潮紅的臉蛋,明亮如燦星的眸子,微張的紅唇細細喘著氣,渾身一點殺意也無,仿佛剛剛結束完一場情-事。


    “嘩!”地一聲甩開了折扇,持於胸前扇了扇,風曳起額前沾汗的發絲。


    容顏如玉,長身而立,其氣度溫潤優雅,不失風流瀟灑。


    翩翩濁世佳公子,不外如是。


    站在一旁的不歸走上前,遞上涼茶:“夫爺,進屋吧,要下雨了。”


    落繹收起折扇,雙手端過涼茶,仰頭“噸噸噸”一口喝盡。


    雪白的脖頸拉出一條性感長弧,汗水順著劃落入領內,喉結隨著大口咽水的動作上下幾迴攢動,渾身都是雄性的氣息和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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