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玥姒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連說話都在發抖,可見是真的怕極了這蛇。


    月季卻微微一笑:“還請這位姑娘放心,這蛇是極有靈性的,從不隨便咬好人。”


    她把“好”字咬的極重。


    白渠也十分應景的衝著她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友好的微笑,兩側的獠牙在陽光下閃過一絲冷光,竟是生生把她給嚇的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月季寵溺的摸了摸白渠的頭:“你總是這般調皮。”


    白渠心裏對月季還有一絲怨懟,別過頭去故意不同她說話,月季也隻是微微一笑,她知道,白渠也是為了她好,但跟在清歡身邊對她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不僅因為她的前途,也因為她心裏那一絲隱秘的感情。


    月季上前先是拍了拍玥姒的臉,見她沒有反應,隨後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沒死就行。


    因為來京城的事本就不宜讓眾人知道,所以天衡子來的時候也沒帶徒弟出來,宅子裏隻有兩個老人守著,月季見玥姒暈倒了,便打算找人把她抬迴自己的房間,在外麵躺著總歸不是個事兒。


    月季借著靈蛇族特有的敏銳,發現後麵的屋子裏有兩個蒼老的凡人氣息,應該是這裏的管家之類的人了。


    她找人找東西那是一找一個準,隻是清歡身上有青玉鐲,她的感知會稍微弱一些而已。


    要知道,清歡可是連夙籬都找不到的存在。


    那老頭一開始見著月季的時候是有些錯愕的,他的這位主子不是隻帶了兩個姑娘過來嗎?那眼前這個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女子又是誰?


    不過月季生的標致,隻同他說如今夫人迴來了,她是夫人身邊的婢女,那老頭不曾多想也就相信了。


    等他把玥姒安置好之後,月季又細細的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另外給了他一些銀子讓他去置辦東西,老頭拿了錢就出去了。


    看門的老頭一直以為玥姒和莫芸是天衡子的什麽外室,因為他們守在這裏已經很多年了,每個月都會獲得一筆不菲的酬勞,但是卻甚少見到正主過來,如今乍一看到他帶了兩個姑娘同住,心裏難免不會多想,這實在也是因為這京城確實有不少達官貴人會這麽做,都是怕正室夫人生氣,這才偷偷將外室養在外麵。


    隻是如今又說這正室夫人也來了…這老爺也不怕後院牆塌了嗎?


    嘖嘖嘖,有錢人的生活他們果真還是不懂,興許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他想的那樣,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為好,畢竟這世上很難再尋一個如此輕鬆的活計了。


    而被議論的正主自然是不知道他們這些花花腸子的,清歡剛剛被天衡子抱到房間裏,剛想表示一下自己身體已經略微有了些許好轉,但是下一刻就被她毫不留情的給拆穿了自己裝病的事情。


    “好玩嗎?”


    清歡一邊捂著小心髒一邊用小眼神刷刷刷的瞅著他,見他沒有發怒的征兆,一時又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所以他這到底是生氣了呢,還是沒有生氣呢?


    清歡悲哀的發現,隻是一段時間沒有見麵,她居然連他的這點心思都已經猜不透了。


    果然啊,男人心海底針。


    “什麽?”清歡想了想還是先裝傻,興許他現在還隻是在懷疑自己,她可不能不打自招。


    天衡子又好氣又好笑,你說說這清歡,平日裏一直都是囂張的不行的,就差把“我是老大”四個字掛在臉上了,如今倒是會裝病博同情了,他是該誇她有進步呢還是該氣她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你自己說說你做錯了什麽。”天衡子把清歡放在床上,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清歡自己就開始心虛了。


    於是她努力的擠出了兩滴眼淚:“奴家真的聽不懂夫君在說什麽,隻是奴家身體向來不好,受不得一點刺激和委屈,雖有時也驕縱了一些,但奴家心地也不壞……至於夫君說的話,奴家是真的不知道……”


    天衡子被她給氣樂了,以前他怎麽不知道清歡還有這等演戲的天賦?她不去戲班子唱戲真的是屈才了。


    “照你這麽說,還是我冤枉於你了?”


    不過聽到“夫君”二字他心裏還是很舒服的。


    清歡低頭啜泣:“奴家哪敢啊,隻望夫君能憐惜則個,奴家此生也就無悔了。”


    一邊說著,還不忘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瞄他,那副小心翼翼又狡黠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緊。


    麵對如此可愛的人兒他哪裏還能狠的下心?


    隻是想到她與那子淵相識不久就敢一絲防備也無的與他同遊,天衡子心裏還是氣的。


    這人平日裏戒備心倒是重,見著稍微好看些的男子就一點也無了?


    像是泄憤一般,他狠狠的捏了一把清歡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小臉蛋:“日後若是再調皮,我就將你送到寒冰穀裏去。”


    清歡聞言大駭:“你怎麽知道我怕冷的?”


    天衡子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冷和熱你哪個不怕了?真真就你最嬌氣,什麽苦都受不得。”


    話雖是貶她的話,但是語氣裏毫不掩飾的寵溺還是讓清歡覺得十分受用。


    你瞧,他雖然沒有了止辭的記憶,但他還是能變成止辭的樣子的,不是嗎?


    天衡子知道這些完全就是因為清歡表現的實在太明顯了,怕冷且不必說,夏日總要現出原形躲在陰涼處,這不是怕熱是什麽?


    於是她撲進天衡子的懷裏,眷戀的蹭了蹭:“奴家就知道夫君對我最好了。”


    天衡子對著清歡還能有什麽脾氣?也隻能無奈的順著她的頭發:“你這又是從哪裏學來的戲碼?”


    清歡清亮的雙眸看著天衡子:“昨日逛街的時候見著不少女子對著男人說的,嗯……說什麽‘官人,真是想死奴家了’,還有說什麽‘奴家已經等官人等了好久了,官人怎麽現在才來?奴家心頭可是癢的緊’……”


    “閉嘴。”天衡子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她到底是聽了些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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