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半,一長發女子端坐在山坡之上,從背影來看,身姿窈窕,絕世飄渺,應是一個美女無疑,一陣微風拂過,將女子的細發吹亂,在月光之下,竟是驚人的好看。


    隻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出現打破了美好的一幕。


    他走到那女子身邊坐下開口:“青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那女子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樣,顧自的坐在山坡之上,男子也是好脾氣,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青衣,方才主人傳來命令,要我們立刻行動。”


    良久,青衣發出冷哼:“他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命令本座行事。”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天衡子必須要殺。”


    青衣撥弄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輕紗:“可是我不想殺他……怎麽辦?”


    “那就由我幫你去殺。”


    青衣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你?殺天衡子?哈哈哈哈哈,就連清雨都殺不了他,你以為你憑什麽殺的了他?而且,先不說你能不能殺了他,就是他那座宅子裏的屏障,你能破的了?那可是以龍脈為媒介布下的陣法,不過你要是能攻的進去,這天下啊,你自己當主子就好了。”


    她的聲音又嬌又媚,讓人聽了忍不住酥了骨頭。


    那男子顯然也沒有抵達住這種誘惑,哪怕是她在嘲諷自己,但對她的話依舊買賬。


    他漲紅著一張臉:“就是拚上我的命,我也一定會幫你達成任務的。”


    青衣站起身,語氣冷冽,讓人忍不住發寒:“你呀你,你覺得本座會怕你們家主子嗎?還達成任務?真是可笑呢,就他那種貨色,也配命令本座?”


    這話簡直囂張到了極點,但是她偏偏就是有這個實力說這話。


    “可是……”男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青衣轉過頭看著那男子,眼裏滿是不屑:“若塵,你難不成真以為我會受製於你的主子?你的主子難道不知道本座的心氣?他將本座從妖魔道中送出來,本就沒指望我能幫他對付天衡子,他不過是想利用本座將這天下攪亂罷了,你說說你,你怎麽能天真成這個樣子呢?”


    那被叫做若塵的男子也站起身,對上青衣的目光,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幫你殺了天衡子的。”


    說完,那男子就轉身離開。


    青衣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幫自己殺了天衡子,還是他自己本身就想殺天衡子。


    不過結果是什麽她並不在意,她隻是想鬧的天下不寧而已,並不想和天衡子起太大的衝突。


    她又不是真的蠢,天衡子可是正神,殺了他,自己也難逃一死,以命換命的事她可做不來,而且他自己本身實力就強,再加上他身邊還有一個清歡……嘖嘖嘖,想要殺他,可是難上加難哦。


    轉迴頭看著殘缺的月亮,她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時間越來越來近了呢……你,做好準備見我了嗎?”


    …………美麗分割線…………


    朝歌和玄冥從天衡子的書房裏出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朝歌忍不住感歎:“熬夜脫發啊。”


    昨日他洗頭的時候看到了地上比以往掉的還多的頭發就不住心疼,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雖是天地靈氣孕育而出的沒有父母,但是這好歹也是他的頭發不是?


    而且這麽多這麽長的頭發,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迴來。


    清歡已經睡著了,腦袋就枕在天衡子的腿上,夜裏他們商談事情的時候清歡就跟沒有骨頭一樣,偎在天衡子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他們談的太溫柔了還是怎麽樣,居然把清歡給催的睡著了……


    朝歌一臉黑線。


    天衡子從身邊扯了一塊毯子給清歡蓋上,玄冥神色不善但是卻什麽都做不了。


    真的太氣人了!!


    清歡睡醒的時候朝歌他們已經迴去了,天衡子索性就當打坐了,等到清歡醒的時候天衡子還在打坐的狀態。


    她先是摸到了身上的毯子,隨後又摸到了硬硬的床板,這好像……不是她的床吧?


    清歡動了動身子,天衡子才緩緩睜開眼睛。


    “今日這麽早就醒了?”


    清歡聽著從自己上方傳來的聲音,這才想起自己昨天躺在天衡子的腿上就睡著了。


    她支起身子,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


    天衡子將腿放開,他如今這個姿勢本就不是打坐的姿勢,清歡又躺在上麵睡了一覺,兩條腿都已經麻的不行。


    清歡剛剛睡醒,意識還沒有清醒,抱著毯子坐在塌上看著天衡子發呆,天衡子亦是迴看過去。


    兩人……就這麽互相盯了半天。


    最後還是天衡子先下了塌。


    “時間還早,你不如先迴房補覺?”


    清歡搖搖頭:“我要和知觀在一起,知觀陪我補覺。”


    若是以前,天衡子興許就陪她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乖,我還有事,辦完再來陪你可好?”


    清歡想了想,還是沒有熬過困意:“那我就在這裏睡了……”


    說著,她就抱著毯子作勢又要躺迴去。


    天衡子猶豫了一下,將一個抱枕墊在她的腦袋下:“等會兒用膳了我再喊你。”


    清歡合上眼睛,困意上頭,她是真的懶的動。


    朝歌和玄冥還在睡覺,他卻要準備今晚要用的東西。


    昨日和朝歌他們商量的時候,玄冥將土地公同他講的話告訴了天衡子,天衡子卻發現這話和他早上聽到的高度重合。


    隨後又想到那個熱心的大娘,天衡子隱隱明白了什麽。


    而他現在要去一趟燕王府,找到燕王。


    燕王手裏定然會有城主府的地圖,隻要能看到城主府的全貌,他就能知道女魃藏身的陵墓到底在何處。


    容垣一夜沒睡,一大早就拿著掃把在門口掃地,看見天衡子匆匆忙忙的要出門,話也不敢多說,隻是喊了一句師傅。


    天衡子看著容垣頹廢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還在為昨天之事自責,他無奈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總要做好以後的事才行。”


    容垣心裏一動:“多謝師傅教誨。”


    這幾日容熙一直和糖醋他們在一起,夙籬將他照顧的極好,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麽想家想爺爺的舉動,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裏還是念著他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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