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是一股酸澀湧上鼻頭。


    原來自己對他……也這麽重要啊。


    他不會說什麽動人的情話,但是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他有時候也不解風情,不明白她做這些事背後的舉動,但是他…也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清歡重新把頭埋入天衡子的懷中,半晌才悶出一句:“嗯,我們都要好好的。”


    …………


    不過既然要去打聽事情,自然是要早些過去才能打聽到想要的消息。


    清歡起了個大早,站在衣櫃前猶猶豫豫了半天,想著穿個什麽顏色的衣服會比較討大爺大娘的喜歡,她是想著,去大街上逛逛,然後吃個早飯,和早飯攤的攤主閑聊一會兒,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當然,她是不可能承認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吃早餐的。


    她堂堂龍族,怎麽可能會是這種貪圖美食的人呢?


    最後挑來挑去好不容易才選定了一件淡粉色的抹胸長裙,微微露出一點精致的鎖骨,再配上一條珠玉磨成的項鏈,胸口處用金線繡了精致的花紋,裙擺上幹幹淨淨的,什麽花紋都沒有,這樣的一套下來,怎麽看都好看。


    清歡雖然身材嬌小,但勝在比例好,腰肢更是盈盈一握,不勝柔弱,她的衣服大多都是收腰的款式,這樣的衣服更能展現出她美好的曲線,還能顯的整個人都高挑幾分。


    她又挑了一個荷包係在身上,裏麵裝了不少碎銀子,這荷包天衡子也有一個類似的,等到時候他們出去了,就讓天衡子也帶上,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名草有主的。


    想到這裏,清歡略有些得意,她們家知觀可是到哪裏都受百姓歡迎的男子唉~


    尤其是那些女子,雖然她很不喜歡她們看著知觀的眼神,但是這不也正好說明了他們家知觀有多受歡迎嗎?


    隨後,她又挑了一副玉蘭花的耳墜,這耳墜子雖然看著精致小巧,但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成的呢。


    說起這副耳墜子,也是她僅剩不多的財寶之一,而那塊和田玉也是她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為此她還曾苦練雕工,想要雕出一塊龍紋玉佩,沒想到最後卻把和田玉刻成了個四不像。


    無奈之下她也隻好請別人為她做料,她至今還記得那個為她雕和田玉的人,在看到被她糟蹋的麵目全非的和田玉之後臉上露出的痛惜表情,那樣子,就好像在譴責她不知珍惜,暴殄天物一般。


    不過說實在的,那人的手確實是巧,都已經被她刻的不成樣子的和田玉硬生生又被他刻出了一塊圓潤的玉佩,而剩下的邊角料就給她做了一副耳墜和一個印章。


    隻是這般大小的和田玉實在少見,巴掌大小的和田玉,就是用做玉璽都已經綽綽有餘了,而且這玉色澤溫潤,質地細膩,清歡見他著實喜歡的緊,見著還有一些剩的,便全送給了他。


    被清歡霍霍過的和田玉還能剩下多少有用的玉料呢?可那人卻還是千恩萬謝,足以見得這東西有多罕見。


    雖然後麵清歡發現,他將剩下的玉又打磨了一番,和其他東西鑲嵌在一起,反正就是說不出的好看。


    天衡子悠悠醒轉,看見的就是清歡對著鏡子描眉畫黛的樣子。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了一個故事,是一個丈夫日日給妻子描眉,一開始他描眉的技術簡直不忍直視,但是妻子依舊高興,帶著粗粗長長的眉毛就出去買菜了,被周圍的人笑也不要緊,到了後來,他的手法逐漸嫻熟,雖然有時候還是畫不好,但是至少能見人了。


    日複一日,那丈夫從未有過半分的厭煩,妻子也是樂在其中。


    這故事本就是用來形容夫妻之間恩愛異常的,天衡子看著清歡仔細的表情,心裏一動,但是還是沒有出手給她畫眉。


    他實在想象不到自己給清歡畫眉的樣子。


    你讓他在紙上畫眉倒也就算了,在臉上畫嗎?天衡子自己想想就覺得離譜。


    於是他幹脆支著腦袋看清歡在臉上塗這個畫那個的,心裏還有些感歎,女子的這些東西實可謂複雜。


    先不說其他的,光是這個頭飾要配哪個耳飾,那條項鏈要配這件衣服,甚至係在身上的荷包、玉佩,手裏拿的扇子,腕上帶的鐲子都要搭好才能出門。


    這種東西也就隻有女子會去細心琢磨了,若是讓他去挑,隻要不太出格,能穿就好了,何必管它什麽樣呢?


    不過清歡既然愛搗鼓這些東西,他自然也樂的寵著她。


    看了一會兒以後天衡子才起身,清歡也弄的差不多了,這才把目光分給天衡子:“知觀,你起了呀。”


    清歡難得的早起,催促道:“知觀快些起來,我給你打的水都涼了,但是如今天氣熱,你用涼水洗臉也是沒有問題的吧。”


    當然沒有問題,清歡如此勤快,天衡子就是想有問題都不行。


    平日裏清歡可是要他伺候著起床的,沒想到居然也有一天輪到他被清歡伺候了。


    讓他更加感到受寵若驚的還在後麵,清歡不僅把水端到了他的身邊,還給他拿來了衣服,等他洗漱完之後又是一副要伺候他穿衣服的樣子。


    天衡子不知清歡為何突然這麽做,還以為她又是有求於自己,心裏有些發虛:“清歡……你……今日怎麽了?”


    清歡才不會告訴天衡子自己心裏的小心思呢:“隻是覺得知觀太辛苦了,今日又起的早,精神好,所以想著輪到我伺候知觀起床一迴,知觀快些起來吧,我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穿衣服哩。”


    天衡子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他不相信也沒有用,有時候清歡要是不想說,他再怎麽問也是問不出結果的。


    索性也就放開了膽子,任由清歡在自己身上施為。


    說真的,清歡是真的沒有伺候過人,平日裏都是別人伺候她的,不過好在也隻是穿衣服這種小事,清歡也不至於連衣服都不會給別人穿。


    隻是在給天衡子係腰帶的時候有些麻煩。


    因為她……不會扣。


    腰帶這東西隻有男子才會係,女子係在腰間的叫絲帶。


    而在天界的時候男子不興係這種腰帶,清歡也是來了人間之後才知道這種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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