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終於滿血複活了~~!!!最近真的愧對大家,頸椎疼得厲害,根本坐不住。.訪問:. 。


    從今天起會漸漸恢複更新的,大家久等了!


    師徒兩個久別重逢,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花’‘吟’夕就在邊上安靜的聽著,也不‘插’嘴。


    “嗬嗬嗬,那些個宵小,活該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駱無涯拍手暢笑。蘇青珃特意撿了些歡快的事情說給他聽,無涯山的事情一筆帶過,然後又避重就輕的說自己偷偷下山,在江湖遊曆時看見的趣事。


    蘇青珃江湖行,翻來覆去就這麽一段旅程,她說得很仔細,卻還是一下子就說完了。


    瞧著突然變得沉默的徒兒,駱無涯斂了眼眸,似乎歎了口氣道:“接著呢?我在這山穀裏頭困了七年,外頭想必早就日新月異變得麵目全非了吧。那幾個‘混’小子怎麽樣了,師父不在有沒有偷懶?”


    “他們……”蘇青珃頓了頓,垂眼看著地麵,不敢看駱無涯的眼睛。“五哥和六哥應該是迴了北周,這些年少有聯係。三哥這些年算得上名聲大噪,在江湖年輕一輩中算得上第一人。他的劍藝越發‘精’進了,已經窺到了劍心的‘門’徑。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就旁人無可企及的無上劍道。”


    典型的報喜不報憂,那顆腦袋卻越垂越低的耷拉著。


    “說完了?”駱無涯等了片刻,幽聲道。


    “嗯。”蘇青珃輕應道。


    “你好像還漏了一個人。”駱無涯目光如隼道:“老四呢?”


    “他也很好。”蘇青珃聲音幹澀。


    “幾年不見。小七兒也學會說謊了。”半晌,駱無涯才歎了口氣,語氣平淡道:“莫不是真以為為師眼‘花’耳聾,體廢身殘受不得刺‘激’?”


    蘇青珃低著頭,沉默不語。


    “真是他幹的。”駱無涯眼神一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似悲非悲,神‘色’莫名道:“我駱無涯還真是收了個有出息的好徒弟。成王敗寇,本是尋常。可我沒有想到,他竟連你都不放過。”話音落下時,已透出十分的凜冽森然。


    蘇青珃從駱無涯的話語中聽出了玄機。猛的抬起頭道:“師父七年前遇害。四……他真的也參與其中?”


    ‘花’‘吟’夕沒有‘插’話,落在蘇青珃身上的目光卻有些黯然。就算秦相柳出賣了無涯山,就算被他傷透了心,小‘花’依舊會被他輕易的牽動心緒。


    駱無涯的臉上重新恢複了平靜。他拿著一根樹枝撥‘弄’柴火。臉上的神情像是在迴想著那些太過久遠的記憶。


    “有多少年了?”駱無涯聲音低沉道:“十幾、二十……二十多年。當年礙於秦國先王的情麵。我答應收他的小兒子秦相柳為徒,答應無涯山會成為這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的庇護。”


    駱無涯的聲音中沒有摻雜太多的情緒,就像是個老人在平淡的迴憶過去。他突然看了蘇青珃一眼道:“你可知道秦相柳的身世?”


    “西秦先王的‘私’生子,當今秦王秦炎同父異母的弟弟。”蘇青珃道。


    “關於秦相柳母族那邊的事情,你知道嗎?”駱無涯問。


    “也算是,知道一些。”蘇青珃頓了頓道。腦中卻是不自覺的浮現出秦相柳在梧桐院中追憶過去時的樣子,像是被整個世界背棄,背負著山一般沉重的痛苦。就算臉上掛著笑,語聲輕柔如煙雨,靈魂仍是被困在黑暗中得不到救贖。蘇青珃的心中感到一陣煩‘亂’,緊接著便是一陣刺痛。


    指甲掐入掌心的‘肉’中,將關於他的思緒全部摒除。


    駱無涯眯了眯眼睛,卻沒有問蘇青珃是從哪裏得知這一切的。


    “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個害得母親和母族生靈塗炭親眼看見這一切的孩子。經受這一遭,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在我的預料中,這個孩子應該是膽怯自閉、不安懦弱,甚至也有可能是極端的暴虐瘋狂。”駱無涯道。


    就算是心智堅硬的成年人,恐怕也無法承受這血腥殘酷的一切,更何況當年的秦相柳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子。幼年時那些事情對心靈的衝擊,很可能會毀了他,或者直接把他‘逼’到極端的道路上去。


    “但我從沒想過真正見麵時,看見的會是那樣的一個孩子。”駱無涯的眉頭蹙了蹙。“明明看上去稚嫩單薄,臉白得像是大病一場才活過來一樣,眼睛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在無涯山的頭幾個月,他幾乎天天做噩夢,可是卻從沒告訴別人過。有時候幹脆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白天對著人卻是一派祥和友好。”


    駱無涯的一生算得上‘波’瀾壯闊,那些大大小小的比鬥數不勝數。有些被世人津津樂道許久的大戰,在駱無涯的腦中已經漸漸變得模糊,他向來不喜歡‘浪’費心神去記那些已經過去的東西。而與小秦相柳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在駱無涯的腦中卻至今記憶猶新。


    很特別的小孩子。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


    “秦相柳。”


    這是師徒二人的第一次對話。


    那時候的駱無涯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人。高處不勝寒,他卻是樂在其中,在言語舉動中都有排山倒海的威勢,就連幾大派的宗師都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眼前這個穿著單薄衣衫的小家夥,卻沒有多少畏懼,坦‘蕩’的作答了。


    不是八竿子打不出個屁的悶不做聲,也不是別扭的憎恨著“秦”這個姓氏。他像是麵對教書先生時的乖學生,恭敬有禮,有問必答。


    “秦相柳,這名字不錯。”駱無涯笑道:“誰給你取的?”


    “外公。”秦相柳垂著眼睛道。他的聲音中終於出現一絲微顫,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就算再怎麽遮掩,也還是不免‘露’出破綻。


    他很悲傷,很害怕,可是又沒有辦法不堅強。因為再沒有人會保護他了,他隻能依靠自己活下去,隻有先活下去,才有機會做活下去之外的事情。


    “駱先生覺得怎麽樣?”一旁護送秦相柳上山的西秦護衛恭敬的陪笑道。他在西秦地位不低,也算是接近供奉一級的人物,就算對著秦相柳時也是一臉的平淡自傲。可是在駱無涯麵前他卻不敢擺半點架子,把姿態放得極低。


    “不錯。”駱無涯朗聲笑了笑。


    好根骨,好氣度,好堅韌,是一塊難得的璞‘玉’。


    那護衛得了駱無涯的答複,便毫不停歇的趕迴西秦複命了。之後秦相柳便留在了無涯山,與山下的一切斷了聯係。


    “師父,為什麽獨獨不教我武功?”被駱無涯丟到無涯閣看了三個月經史子集的秦相柳,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不到時候。”駱無涯曬著太陽,優哉遊哉道。這小娃娃再怎麽刻意偽裝,終究還是‘露’出了幾分急躁。


    “連新來的小師弟也開始學拳了,為什麽我還要看這些沒用的書。”秦相柳抬起眼,語中並沒有多少忿忿,那小小的身子卻是繃得緊緊的。


    他毫不反抗的來到無涯山,乖乖巧巧的拜駱無涯為師,為的就是學成通天的本領為阿娘和族人報仇。就算看完了整座無涯閣的書又有什麽用,不過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永遠不會有報仇的可能。


    “我說不到時候,就是不到時候。”駱無涯瞥他一眼,並不拆穿道。


    “我知道了。”秦相柳捏了捏拳頭,又乖巧的應聲著迴到無涯閣去。


    完全不像同齡人的胡攪蠻纏和鼓噪不休,這孩子早熟沉穩得可怕。小小年紀,就將一個“忍”字參得透透徹徹。


    那時年幼的秦相柳身心受創,又連夜噩夢不斷。在調理好身體心緒之前,根本不宜習武。而他的根骨底子不錯,更是慧黠聰穎,多讀些書能夠衝淡他心中的悲痛和戾氣。駱無涯這樣的安排實在稱得上用心良苦,可惜卻從未開口解釋。


    或許在小小的秦相柳眼中,這個師父不過是礙於情麵才收自己為徒。從頭到尾都是存著敷衍的心思,所以才不傳授自己武藝。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在他心中埋下了一絲芥蒂。


    蘇青珃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實際上卻聽得認真仔細。駱無涯所說的這段,是她完全不知道的故事。在她上山很久很久之前,發生的故事。


    “現在想想,那好像是老四那小子唯一一次對為師開口質問和索取些什麽。”駱無涯歎息道。


    自那次被駱無涯迴絕之後,秦相柳便再沒開口問過學武的事。但他並沒有放棄習武,或是偷聽偷看駱無涯為荊鋒和謝飛揚傳授口訣,或是想辦法從年幼的謝飛揚口中套出些招式。


    他很刻苦,謝飛揚練多少,他便依葫蘆畫瓢照著練習雙倍。在所有人的看不見的地方。


    駱無涯吩咐的任務秦相柳都會毫無瑕疵的完成,包括庭院木屋的掃撒,無休止的看書,或者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驕不躁,不吵不鬧,臉上時時刻刻掛著笑,別人不管說什麽,他都會說“好”。


    直到秦相柳在無涯閣翻出第一本武功秘籍,他便沉浸其中一發不可收拾,對那無涯閣中的萬冊書籍也越發癡‘迷’起來。秦相柳就這麽一天天,如海綿吸水般的吸收著萬家武學,武功也突飛猛進的強大起來。;--832aa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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